全盛京都在嗑我和对家的CP 全盛京都在嗑我和对家的CP 第170章

作者:恭喜发财 标签: 穿越重生

  “我下来,自己走。”陈玄宴惊讶,那只脚悬在空中,将迈不迈。

  还好还未下马车,这要是被侍卫们瞧见了,岂不是丢脸死了!

  估计议论他和顾严辞的人,又要多出许多来。想想,陈玄宴都不由觉得脑壳痛。

  陈玄宴挣扎着要从顾严辞的怀中跳下,顾严辞却很淡定地抱紧,随手将裹在陈玄宴身上的披风拢紧了一些,丝毫不避嫌地,径自下了马车,一路沿着前厅,水榭花木,来到一处菊花疏疏,花出高墙的后院,兀自领着陈玄宴去了屋后的浴房。

  坐在凉亭中,不小心瞧了个全程的谢景渊,不由出声感叹,“玄宴这是病了?不过王爷是怎么回事,难道没有瞧见我们三个人吗?”

  陆怀安将剥好的瓜子仁装在盘子里,递到谢景渊的跟前,嘴角选择一丝笑,却是什么话也未说。

  坐在一旁正在看书的宋怀瑾,倒是抬眸看了眼顾严辞离去的方向,又看了眼谢景渊,很是平静地应道,“只能说年轻人身体真好!看来这惑心的毒是解了。”

  谢景渊是听过惑心的,但是却不知这毒究竟有多厉害,他后知后觉道,“大抵是如何解?”

  宋怀瑾淡定道,“你可以吃一点惑心,然后问陆怀安,看看他到底如何帮你解。”

  “呃……”谢景渊脸微微发烫,他算是明白宋怀瑾的话中之意了!青天白日的说荤话,真是不正经!

  陆怀安笑而不语,心中却在想:似乎听起来,惑心这种毒也挺不错的。

  而此刻,浴房。

  水气弥漫,冷香氤氲。

  艾草的清爽和香炉里的沉香,缭绕交织在一起,空气里有一股秋雨过后的清香。

  陈玄宴本以为顾严辞又要玩出什么新花样,但出乎意料的是,顾严辞只是耐心地帮他沐浴洗发,之后便寻来一身淡蓝色的衣裳,替他穿上。

  全程,陈玄宴就像是个提线木偶,连动都不用动一下。

  起先陈玄宴还有些不好意思,但慢慢地,完全没有一点害羞,很是坦荡,心无杂念。

  只是为何又抱着他?

  陈玄宴疑惑问道,“其实我可以自己走的,我就是有点腰酸而已,其实也不至于走不了路的。”

  顾严辞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裳,仍旧是一身月牙白,他垂眸含笑,温柔地告诉陈玄宴,“昨夜你辛苦了,所以让我好好伺候你。”

  “呃……”陈玄宴原本还算平静的心,瞬时被顾严辞撩拨得漏跳了一拍。

  顾严辞抱着陈玄宴回了正宣室,他将陈玄宴抱在铜镜前,令其坐在凳子上,后又自己取来一张矮凳,放在陈玄宴的身后,顺势坐下。

  陈玄宴正诧异得很,却见顾严辞侧身拿起妆台上的一把木梳,在陈玄宴的头上轻轻梳着。

  “王爷。”话音才起,陈玄宴便觉得头发被梳子轻轻扯动着。

  顾严辞许是担心弄疼,所以动作格外轻柔,指腹摸着他的头皮,柔软的触觉,一下一下,挠得陈玄宴有些痒。

  铜镜前,映出了顾严辞微微前倾的身形和专注的神情。

  那木梳上的一支金色流苏坠子,左右地晃动着。

  噗通,噗通。陈玄宴的心慌乱起来,他只觉自己快要被这般温柔的顾严辞给撩得心猿意马,他赶紧低头躲避,却被顾严辞轻轻捏住了下巴。

  “别动。”格外温柔的语气,带着满满的宠溺。

  顾严辞将广袖撩起,又靠近了陈玄宴几分,手腕处的温热,混合着一股松木香气,悄然拂过陈玄宴的鼻尖。

  陈玄宴忍不住偷偷地抬眸偷看,他的视线正好与镜子里顾严辞的那双深若古井的眸子对上。

  原本披散开来的头发,已然被梳成了干净利落的发髻,与陈玄宴平日自己梳的头发相比,顾严辞的手艺委实是要更好一些的。

  陈玄宴正以为顾严辞已经结束梳头发了,心中漫起一阵阵欢喜时,却见顾严辞停了下来,打开一旁桌子的抽屉,从里端取出了一个锦盒。

  咔哒一声,盒盖轻启。

  一支简单没有任何雕饰的玉簪,平躺在锦盒中,但玉簪的最顶端位置有一个字。

  辞……

  陈玄宴眉眼弯弯地盯着玉簪,他轻笑,“王爷这是准备送给我的吗?你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不过这玉簪怎么任何花纹都没有。”

  顾严辞俯下身,将下巴轻轻地靠在陈玄宴的肩头道,“你不喜欢吗?”

  诚然,陈玄宴自然是喜欢顾严辞送自己礼物的,不过这发簪委实算不上好看,但他也不能驳了顾严辞的面子,所以只能点头道,“喜欢啊……”

  顾严辞却是听出来了陈玄宴在说假话,他有些郁闷地开口,“要是实在不喜欢的话,就别戴了,等过些日子,我再给你做一支,刻上你喜欢的花纹图案。”

  陈玄宴满是惊讶地看着顾严辞,“这,这是你做的?”

  也对,那发簪上还刻着一个「辞」。

  他满是欣喜道,“我很喜欢,简单而又大方,丝毫不花里胡哨,是王爷你的风格,当然我也喜欢这种。那你快帮我戴上吧!”

  陈玄宴庆幸自己没有胡言乱语,不然倒是辜负了顾严辞的一番心意。

  顾严辞将发簪插进陈玄宴的发髻上,心情很好地弯了弯唇角。

  ……

  青石子路上,谢景渊边吃着瓜子仁,边朝前走着,他要去正宣室找陈玄宴和王爷吃午膳。

  可倒没想到,这都还没走到正宣室,便与顾严辞和陈玄宴撞了个正着。

  只见顾严辞紧紧牵着陈玄宴的手,而陈玄宴满面春风,好不得意的模样。

  谢景渊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这又是什么情况?

  陈玄宴下意识地便将自己的手从顾严辞的手中抽出,他面色有些不自然,眼神都不知道该停留在何处。

  “玄宴,你今日梳的发髻格外不一样,不过你怎么不戴玉冠,却带一根看起来很粗糙的玉簪?”

  谢景渊走近,他瞥见陈玄宴头上戴着的发簪,不由啧啧出声,“哎呀,反正今晚是春芳宴,我同你早些出门,我们一起去饰品店逛逛,说不定也能够买到喜欢的发冠。”

  岂不知,顾严辞的脸已经阴沉下来了,他剑眉微蹙,一脸的不悦。

第258章 人心易变

  只可惜谢景渊根本没有意识到顾严辞的脸色突变,他紧盯着陈玄宴,就差快要伸手去碰那支玉簪。

  顾严辞猛地伸手扣住了谢景渊的手腕,又一个用力将谢景渊的手腕甩开。

  嘶……

  谢景渊吃痛,倒吸一口凉气。

  见气氛变得诡异,陈玄宴很是好心地开口提醒,“咳,你有所不知,这支发簪是王爷亲自动手做的。”

  “呃……”谢景渊脸上的表情僵住了。

  他顿时感受到了杀气。

  “我收回刚刚说的话,这发簪仔细一看,完全就不是俗物,格外清新自然,古香古色的。”谢景渊缩了缩脖子,闭着眼睛开始胡乱夸赞。

  顾严辞面无表情地盯着谢景渊看了好几眼,那眼神极具压迫感,以至于谢景渊腿都有些发软站不稳了。

  太吓人了,为什么他要自告奋勇来找王爷和陈玄宴,早知道就应该老老实实地在膳房那等着吃就好了。原本还很饿的,现在谢景渊是真觉得自己已经毫无胃口了。

  陆怀安啊陆怀安,眼下就是你表现得好时机了,难道不该出现帮帮他吗?

  “呵。”顾严辞冷哼一声,他冷飕飕地质问,“是吗?我怎么觉得你在撒谎?”

  绝了!谢景渊收回自己认为顾严辞今天心情好的话!

  “玄宴!”谢景渊只好抬眸望向陈玄宴,求助似的直眨眼,“我是来找你吃午膳的,宋怀瑾说如今案子已破,他心情有点好,所以特意下厨为大家做一顿美食犒劳大家。与大家一起庆祝。”

  “呃……”陈玄宴语塞,他有些怀疑地开口问道,“你确定是宋大夫做饭?我倒是不知道宋大夫还会做饭,想必应当挺不错的吧。”

  站在陈玄宴身边的顾严辞,在听完陈玄宴夸赞宋怀瑾之后,眼神变得幽深了几分。

  谢景渊欲要张口,却被顾严辞直言打断,“宋怀瑾眼里只有他那些药材,他做得饭菜根本没法吃,与我相比,完全没有可比性。”

  顾严辞一本正经地说着胡话。

  陈玄宴嘴角抽了抽,他暗道:比王爷做得还要难吃?那岂不是根本没法下咽?怎么办,他虽然有点饿了,但是与其如此,倒不如饿肚子,又或者是自己亲自动手做一点吃的也可以。

  “王爷,你确定?”尝过宋怀瑾做的面,谢景渊自觉还是挺好吃的,倒不至于像顾严辞说的那般难吃,毕竟他可是被顾严辞逼着吃了很多年真正难吃的手艺的。

  王爷实在是太淡定了,竟然能够夸赞其手艺挺不错的。真是一点也不脸红心跳。

  顾严辞一记冷眼瞥向谢景渊,他冷言道,“我师父来信,说是给陆怀安准备找门好亲事,还来询问我的意见,你说我应该怎么回答呢?”

  谢景渊一听,顿时不淡定了!

  这果然是他认识的王爷,最是喜欢威胁人,而他偏偏就是这么怂。

  谢景渊脸上的表情以眼睛可见的速度堆上笑意。

  “玄宴,你信我,王爷的手艺才是最好的!我愿意一辈子都吃王爷做得鱼,那是真的美味至极。”谢景渊盲目夸赞,完全没有一丝可信度。

  陈玄宴扯了扯嘴角,一副「你把我当成傻子」的模样看着谢景渊,他尴尬地应了声,“是吗?其实你也大可不必这般昧着良心。”

  “哎呀,我听见宋怀瑾在喊我了,我得先走了!”谢景渊左手往自己耳朵那里放了放,紧接着提高了音量。

  话落,谢景渊拔腿就跑。

  “你觉得我做的饭菜不好吃吗?”顾严辞想到陈玄宴刚刚说的话,转过头来看向陈玄宴,眼睛眯了眯,平静问道。

  陈玄宴尴尬地应了句,“大概王爷你太过优秀了,所以老天爷没有给你做饭的那根筋。”

  “所以宋怀瑾做得比我好吃?”顾严辞皱了皱眉,反问道。

  凉风吹过,陈玄宴打了个寒颤,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风吹得凉,还是被顾严辞这带来的压迫感吓到了。

  顾严辞步步紧逼,陈玄宴下意识地往后退去。

  一退,一进,直至陈玄宴都退无可退,背靠在一根竹子上了,顾严辞才停下来。

  顾严辞单手伸出,将陈玄宴禁锢。

  “我,我没有尝过宋大夫做的,所以就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陈玄宴咽了咽口水,很是老实地开口。

  这都什么情况?难道一向众星捧月般的完美王爷没法接受有缺点的存在?

  问题是王爷做的饭菜,真正是没法忍受,作为一个口味挑剔的美食爱好者,陈玄宴是真得完全不想昧着良心夸赞顾严辞的厨艺。

  顾严辞再无多言,看也不看一眼陈玄宴,甩着广袖,一个劲朝膳房方向走去。

  一时落在后面的陈玄宴,完全没有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他无辜地伸手指了指远去的顾严辞,又重新指着自己,眨巴了眼睛道,“所以我又说错话了吗?”

  ……

  三都府,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