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是星际雌虫 夫郎是星际雌虫 第35章
作者:闻醉
蓝因见章言看向他的肚子, 不在意地道,“没事的,怀着虫蛋雌虫也照样能上战场,我只是去工作赚钱而已。”
章言默,他的思绪开了一个小差,也许那个虫族社会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呢,雄虫欺压雌虫,不尊重雌虫,或许是因为这些大男子主义的雌虫并不需要人去心疼呢。
蓝因不知道自己这种坚强的行为,甚至让他的雄主开始怀疑自己对虫族社会的认知,也让雄主收起了对他难得的关心和心疼。
章言沉默过后,郑重地叮嘱蓝因让他行事不要急躁,他并没有再往家里娶小纳小的心思,不要别人一起哄就乱了阵脚。
章言知道自从他考上秀才回来,背地里说蓝因配不上他的人很多。虽然那些人没有当着蓝因的面说,或者远远地见到蓝因来了就闭了嘴,但蓝因恰好不好的听觉过人。入了耳就入了心,这些天做事什么的蓝因就愈发着急了。无论是章言出门就紧张地跟着他,还是现在急着赚钱,买一堆没用的脂粉回来涂抹,都是蓝因自己在尝试努力挽留争取雄主心的方法。
但章言并不喜欢蓝因为他做到这种地步,小虫子这种以雄主为中心的想法是天性也是多少年教育和社会环境影响的结果难以改变,但安抚蓝因给他吃个定心丸,章言觉得这是他该尽的责任。
而且活得久了,章言的性格也有一些随遇而安的地方,并没有花费大量时间去认识了解陌生人,接纳一个新的人进入自己的动力。小虫子是自己闯进来的,他们同为这个世界的异类,又相处的不错,是个合格的伴侣。
光是章言表面的承诺就让蓝因心花怒放了,根本没有时间去深想他雄主为什么说,于是在章言特别深吸熟虑之下蓝因肤浅的问,“真的只我一个,不要侧君和雌奴了?”
章言点头。
“可是就我一个虫,怕照顾不好相公你。”蓝因高兴没多久又为难起来,雄主允诺他今生只他一只虫,不要侧君雌奴不要其他的虫,他梦寐以求的想法达成了,本该觉得满足才对。可是,想到雄主为自己牺牲这么大,蓝因又觉得不舍得了,觉得自己配不上,雄主这么好就该有好多雌虫一起照顾他才是。
“那你这只虫就多多努力吧。”章言冷酷放开蓝因,他也是傻了才会想和小虫子剖白想法。
两人的不大良性的情感交流到此为止。
但蓝因再三的询问确定,还是从他章言那里得到了只他一只虫的承诺。并且,在心中不断的说,这是雄主自己想这么做的,不是他胁迫雄主从雄主那里求来的,来压下自己的不安。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到了章家办宴席的时候。
章家的宴席分了三个层次,最好的那桌摆放在房间里,用屏风隔断,这是招待像是岑夫子章言的同窗里正乡老等这些比较讲究的客人。然后是院子里,是招待乡邻的,几章桌子摆在一起,再放几个凳子,客人来的时候把有亲戚邻居关系的人往一起安排,倒也没有那么多男女大防的避讳,其次就是院子外招待不认识前来吃流水宴的人。
前两种席面用的都是好材料,外面流水的那几席,也有两个肉菜,是章家买的猪肉和蓝因从山上捉的野猪肉。
招待客人时,章言带着春风满面的蓝因一一朝人敬酒,并且将蓝因一一介绍给亲朋。
以前不知道蓝因,或者知道但没有见过蓝因的,见到蓝因都十分的惊讶,没有想到章言一表人才,夫郎竟然如此丑陋。但是好在大家都是场面人,惊讶过后都纷纷地夸赞起二人。
明知道人家口不对心,蓝因却笑的跟个得到糖果的小孩子一样,别提有多灿烂。岑夫子见状摸着胡子笑着说了句佳儿佳郎,给蓝因送了一块儿白色的玉佩做见面礼。
一场宴会办下来,蓝因也算是在众人面前过了明路被介绍到人前。虽然有些人嘴上说蓝因配不上章言说章言傻说什么好汉无好夫郎,但心里对章家这种做法是认可的,觉得章家仁义。若是章言身体好了,把蓝因给抛弃了,反而让人瞧不起。
*
作者有话要说:
小虫子又掉链子。
第050章 蓝因很能干
宴席过后, 章言并没有急着南下去书院,而是在家中处理安排请人整理荒山的事情。
他打算雇佣人砍伐掉山上可以用来打家具和当柴火的木材,再把杂草烧掉, 然后再规划出道路位置和种植区,让章父章母在家中慢慢让人收拾。两个山的面积并不小,也没有先进的工具,虽然他们将村子里闲置的劳力都雇来了,但光是砍伐树木,还是整整干了半个月。而能这么快干完, 多亏了有蓝因在。
蓝因在打死野猪后, 又再次在村子里出名了。
以前蓝因出名是因为力气大, 但因为他经常不在村子, 大家对此体会不会。而这次蓝因出名是因为, 真真切切地见到了他的能干,他砍树就像砍瓜切菜一样轻便, 需要让两三个人才能抬起的木头, 他一次就可以轻松搬运四五根,一天干的活儿加起来比十几个二十个壮劳力还要多。而干活之余还有余力帮章言娘挖野草做些家务,吃的还不多, 可谓是村子里的老大娘老哥儿人人都想要的理想儿媳妇。
村子里被比下去的男人看向蓝因的眼神是复杂的, 觉得在蓝因这个哥儿面前抬不起头来,小哥儿小姑娘则是满满的钦佩和羡慕,要是他们有蓝因这个力气,这辈子不光不愁吃穿, 还不用担心被欺负了。
当然也有人看着眼酸的, 就觉得就算章言不出息, 有蓝因这么一个媳妇, 也能保佑两三代的子孙了,但大多数人因为章言秀才的说话,都没有说出口,。
桂花婶子因为章言考中了秀才,平时也不再明着针对章言娘了,就是偶尔忍不住的时候会刺章言娘两句,章言娘也懒得搭理她这个手下败将。如今看着蓝因在章家像长工一样的干活,自觉章家对蓝因也没有像外头夸的那么仁义那么好,有了话柄,桂花婶子不光在外头会说些小话,还跑到章言娘面前埋汰她,“言小子娘啊,你当初眼光真不错啊,怪不得一下子就把蓝哥儿给买下了,你给咱们秀才老爷挑回去的媳妇不光能打野猪,连男人都没有他能干,一个顶十几个,我活了这么多年真是再没有见过比蓝哥儿还能干的小媳妇了。”
“你想说什么。”章言娘皱着眉头,总觉得桂花婶子的话阴阳怪气的不安好心。
“前阵子我娘家侄哥儿不是过来小住吗,见蓝哥儿能嫁给言小子,心里别提羡慕蓝哥儿有福气了。他小小年纪不知天高地厚,觉得自己长得比蓝哥儿白净了些,孕痣的颜色也和蓝哥儿一样鲜红,就妄想将来也和蓝哥儿嫁的一样好。但是见到蓝哥儿这几天这干活的样子,我真想回去把他拉过来看看,白净有什么用,这蓝哥儿的福气是谁都能有的吗,好人家的儿媳妇哪有那么好做,就他那个小身板又不能给人做牛做马,再摊上一对凶神恶煞的婆婆公公家里人想给他做主都难,何况那没家里人的,这里面的难处有谁知道。”
章言娘费了些力气,可算是明白桂花婶子在拐卖抹角的骂她对蓝因不好了,心里升起来一股怒火,“我家儿媳妇能干又孝顺,过几天还要陪着言儿去书院读书,怕我们两个老的在家累到,就想在临走前多做些活儿多为公婆分忧,怎么到你嘴里就是我是个恶婆婆欺负他了。”
“我可没说你是恶婆婆,这是你自己说的啊,不管我的事儿。放心,村子里的大家伙儿都知道你不是恶婆婆,是蓝哥儿孝顺,你没有欺负他。”桂花婶子面上一派赞同,“你可是秀才的娘,有身份的人,怎么会欺负儿媳妇,给言小子抹黑呢。”
桂花婶子数落人的段位无师自通拔高了,章言娘一时不适应越想解释越解释不清,气的往外轰她,“秀才娘秀才夫郎怎么了,不都是小老百姓,不用吃穿赚钱了?我们家有本事的就多干些,没本事的就多听有本事的,你少在这儿给我说三道四的。”
桂花婶子一边被推搡着往外走,一边回头,嘴巴还不忘继续道,“你这人当了秀才娘怎么脾气就大起来了,你这觉得秀才娘没什么,大家伙可是羡慕死了,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我这是夸你儿子有出息儿媳妇孝顺。有言小子和蓝哥儿在,你就不用再辛辛苦苦地干活了,等言小子以后当了官,说不定还可以当上诰命夫人享享清福呢。”
“什么诰命什么清福的,都是没影儿的事儿。我太姥姥八十岁活到八十岁还喂鸡呢,我这才活了她老人家的一半。咱们生下来就是泥腿子,靠双手活着才踏实。没这个命,就别想这么些美事。”章言娘觉得桂花婶子这些话都是添乱的,他们日子好了,更应该齐心协力好好经营起来,做父母的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好逸恶劳攀扯儿子呢。
蓝因提着从河里捉到的鱼回来的时候,正好见到他婆婆和桂花婶子两人在推搡,停了下来,“娘,你们在干什么呢。”
“你别管,我在赶狗回家呢,看家狗就该好好呆在家里,别到外边乱叫。”章言娘没好气地道。
“呸,你才是狗,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桂花婶子反驳,“蓝哥儿我在说你娘呢,有福都不会享,有你这么一个能干的儿媳妇,哪还用自己下地洗衣做饭呀,你可要好好孝顺你娘啊。”
蓝因不知道他们在吵什么,听桂花婶子说要他孝顺婆婆点点头,“我会的。”
“会什么会。”章言娘夺过蓝因手里的鱼,“去,找你相公去,让他教教你怎么做秀才夫郎,别整天把自己弄得像个小长工一样。”
蓝因察觉出章言娘语气中的火气,知道他这婆婆大概是真的生气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蓝因并不敢说话,乖乖地去找章言。
章言听说他娘让蓝因来找他学怎么当个秀才夫郎,不禁莞尔。他记得他之前把蓝因扔给他娘和章瑛胡乱教着,因为这些日子东奔西跑的,没什么时间学习也就没啥成效,如今倒是被给推回来了。
看着对他眨着圆眼的蓝因,章言也有些难办,说实话,就蓝因这个资质,章言也不知道从哪头下手改造。
第051章 章言的反省
改造小虫子的事情非一日之功, 故不急于一时。
等到家中的事情告一段落,荒山收拾的差不多时,章言就和蓝因出发前往岑夫子推荐的昌平书院了。
昌平书院在位于南方的云州府。
在前去云州府的马车上, 蓝因还因为昨晚和章言一起做了坏事而兴奋不已,小声地和章言讲述昨晚给王举人剃头的情景。
用人的方法短期内没办法解决王举人这个隐患,于是章言在临走前选择了闹鬼的方法,让蓝因潜入王举人的家中给他剃个头,让他短期内没有时间出来做坏事。
章言对这样做丝毫不亏心,王举人惹上他也算是惹上鬼了。
被剃个头, 算是轻的了。
然而章言也没有想到, 他只是想暂时绊住王举人, 阻止王举人针对陷害岑夫子, 等找到王举人的把柄再回来收拾他, 但事情的结果却大大超出了章言的预期。
蓝因进入王举人卧室时,王举人正搂着他一个妾室酣眠。
蓝因用精神力压住两个人确保他们中途不会醒来, 然后拿出剃刀开始剃王举人的头发。蓝因认真地遵从着章言的吩咐, 左边给王举人留了毛茬茬,右边剃成了个剥壳鸡蛋,又特别好心地没有动那个妾室的头发。
王举人第二天是在妾室的尖叫中醒来的。
在得知自己被剃了阴阳头的时候, 王举人第一瞬间也是害怕的, 也觉得是鬼神来报仇了。但是随即他就镇定了下来,如果鬼神只能剃了他的头发,不能对他造成实质伤害,那又有何惧。为了挽救自己的仕途名誉, 王举人当即给了妾室一巴掌, 以妾室被人收买给他剃了头为由, 将人给关了起来。
但好巧不巧的是, 昨晚蓝因离开的时候,被府上的下人给发现了,蓝因当即把人打晕扔到了一边,王举人对此并不知情。
那个晕倒的下人和亲近的人说,昨天晚上见到王举人房间有鬼影,他上前去查看,结果那个鬼吹了一阵风过来他就晕倒了,醒来时就听说自家老爷被剃了头,他觉得一定是鬼魂给老爷剃的头。这番话不知道怎么传了出去,加上那个时辰在王举人家附近打更的更夫也觉得那天晚上阴森森的,要比平时冷上许多,于是谣言传着传着就变成了王举人的岳父因为被女婿吃绝户独女被苛待,化成厉鬼来警告王举人。
虽然王举人一直努力把这件事推到小妾头上,说是小妾剃了他的头,但是在鬼魂复仇的流言下事情的真相并不重要,大家都宁愿相信真的有鬼魂来人间报仇这种猎奇的事情,甚至还给王举人编造了许多恩怨情仇来。
县学是教化学子的地方,对待鬼神一向都是敬而远之的态度,对王举人究竟是不是被鬼魂报复也将信将疑,与其说是沈教谕化为鬼魂来报仇,他们更相信这件事是王举人的原配或者敌人做的,故一开始并没有处理王举人的事情。只是县学中的其他教谕,还有曾经收受过王举人贿赂的县令,觉得王举人被剃了阴阳头晦气,都避着王举人。
然而等过了好一阵子王举人被剃干净的那边怎么都长不出新头发,大夫也找不出原因时,大家心中的天平开始倾向于鬼魂了。
一时间,对王举人原配的遭遇,对被王举人推出去顶罪的小妾都充满了同情,同时对他这种只会欺负女人哥儿的行为表示不齿。
甚至大家觉得,若不是他对待妻子太过薄情,他岳父也不会被他气得死了都不得安宁,还从地底爬上来找他算账,以前对妻子夫郎不好的,都开始好好对待另一半了。
王举人因此人人喊打。
县学也解除了王举人教谕的职务,以前捧着求着王举人,和他相交的人,都一一疏远了他,甚至还有人为了表明自己和王举人并不是一类人,效仿古人给王举人写了绝交书。
这些发生的时候,章言正在书院读书,顺带着和蓝因一起迎接虫蛋的发生。他是从岑夫子来要蓝因炒制的茶叶的来信中得知的,岑夫子对王举人的遭遇不胜唏嘘,直言他虽不相信是鬼魂复仇,却相信世间真有因果报应之说。
当然,这是以后的事情了。
此时马车里的蓝因正有些小得意地说,“相公,我昨晚是故意弄出动静被人发现的,在晚上弄些似有若无的动静更能增加恐怖氛围,让人害怕。”
否则,凭蓝因的警觉和身手,想不让人发现,其实很简单的。
章言闻言将蓝因的嘴巴捏到变形,“你真是越来越精怪,越来越恶趣味了。”
“都、次、都次相公你教的好。”小虫子努力地夸奖回去。
章言:……。
章言突然感觉自己的良心痛了起来,小虫子本来就是歪的,被他这么一带,好像更难以带回正道了。
要不,谁也别嫌弃谁了?
第052章 蓝因:晴天霹雳
昌平书院建立五十年, 是一位致仕的李姓老翰林散尽家财创办的。
书院建在山麓之上,每年春季大开山门招收学生时,学子们都需要亲自走过一条条弯弯长长的山路, 叩响山门,才能获取考较进入书院的资格。
书院里的夫子或许在外边没有才名,个个都是真材实料有高超武功傍身的。
他们就像古代的隐士,不求闻达诸侯,桃李春风伴余生。
书院建造的古朴庄重,讲究浑然天成纯洁自然之美, 没有刻意雕琢也容不得一丝轻佻。
当初李翰林将书院建在深山里, 一是为了让学子远离俗世专心读书, 二是为强健学子体魄训练其心性耐性。
致虚极, 守静笃, 万物并作,吾以观其复。
虽昌平书院不如那些传世书院在文林中名声影响巨大, 但因其独特的气质, 是不少学子心中求学深造的好地方。
因为书院人来往复,山下百姓自发聚集,形成了一个热闹的小镇, 名为文华镇, 意为文昌聚集繁华之地。
山上书院万籁俱静,唯余郎朗书声啁啾鸟鸣风吹树叶惊人耳目,山下烟火鼎沸红尘人间自成一片逍遥惬意。
章言和蓝因到达文华镇时,先找了一家客栈休整。等到第二日, 休息的差不多的两人再分头分别去办自己的事情。
章言带着礼物和岑夫子给的帖子, 去拜访了书院里的一位姓白的夫子。
白夫子出身富裕之家, 生性淡泊洒脱, 因为不习惯官场尔虞我诈阿谀奉承,在考上举人后,就没再继续科举,而是来昌平书院做了先生。岑夫子是在两次进士考试碰壁后,才绝了仕途之心,回到家乡办起了书院教书育人。
章言来的时节并不是每年书院大开山门的日子,白夫子看了岑夫子的信,又考较了章言的学问,对章言的表现还算满意,书院的夫子每年都有两个推荐旁听生的资格,白夫子就给了章言一个旁听。
然后白夫子又问起了岑夫子近况,章言简单说了下岑夫子关了书院,去通判府上教导府上小公子的事情。白夫子大惊失色,岑夫子并没有在这次的信中提起此事。岑夫子比白夫子年长,当年岑夫子决定不再科举后白夫子曾经邀请他来昌平书院教书,岑夫子因为年老体弱受不住山中清苦拒绝了,并向白夫子阐述了要在家乡办书院让贫寒学子也能接触圣贤之道的想法,白夫子深知岑夫子为人志向,知道若是无事他绝不会去人府上做西席,忙问章言其中缘由,章言继续又说了王举人的事情。
白夫子对王举人的行为十分愤怒,对岑夫子遭遇了这样的事情十分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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