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是星际雌虫 夫郎是星际雌虫 第47章
作者:闻醉
第069章 虫蛋奶奶的胎梦
蓝因和章瑛的姑嫂情有多少暂且不讨论。
腊月二十, 书院正式放假。苦学了半年的学子们,纷纷下山回家和家人团聚。
章言和蓝因带着在文华镇购置的年货,大包小包的租了马车往回赶。
因为买的东西比较多, 将虫蛋放入其中完全不显眼。
云州府靠南,气候温暖湿润,回到荆南县,明显可以感觉到温度的下降,蓝因找出一块大毯子,将虫蛋整个盖在毯子里。
“现在是颗懵头懵脑的蛋了。”蓝因嘲笑虫蛋。
虫蛋听到蓝因嘲笑他, 想要从毯子里出来, 但对它而言无论从哪个角度, 都摆脱不了头上又厚又重的毯子, 最后泄气地趴着不动了。
章言都有些同情虫蛋了, 圆圆的的确不好行动。
马车刚到后山村,得到消息的章家人就出来接他们了。
章言爹和章瑛帮着从马车上搬东西, 章言娘瞧着蓝因的肚子发光, 来到蓝因跟前就要搀扶着蓝因往家里走。
因为假怀孕的事,蓝因本就心虚,再被婆婆这么热情对待, 更加不自在, 下意识躲过婆婆,拎起两个大包就往家里走,“娘,咱们回家。”
章言娘想, 小半年不见, 她差点都忘了他们家的蓝哥儿是个大力士了。但见蓝因健步如飞, 一点都不顾虑自己的肚子, 忍不住跟在后头唠叨,“蓝哥儿你走慢点,当心孩子,别闪了腰。”
“别仗着自己力气大不当回事。”
“淹死的都是会游泳的人 。”
“你这样孩子出了事后悔就晚了。”
等到东西都卸了下来,章言和车夫结算了车钱,又和看热闹的左邻右舍寒暄了两句,才进入家门。
刚进入屋子,就见蓝因坐在温暖的堂屋,章瑛坐在蓝因旁边,他娘站在两人面前对蓝因殷勤小意地嘘寒问暖,他爹在一旁默默地抽旱烟,面上沉默寡言不说话,耳朵却竖着听屋里的动静。
行吧,他能理解他们要添丁的快乐。
“奶奶的仙童孙子终于回来了,饿不饿,奶奶去给你炖香香的鸡汤喝啊。”章言娘问过蓝因的情况,又对着他的肚子说了好多话,才想起来去张罗饭菜。
蓝因要去帮忙,章言娘把他按了回去,“你现在身子金贵,歇着,别累着孩子了。”
“娘,我没事儿。”
“不管有事没事,听娘的。”
蓝因听话的又坐回去。
刚刚因为她娘在,一直插不上话的章瑛,见她娘终于走了,神秘地和蓝因说,“哥夫,你知道娘为什么说你怀了个仙童孙子吗。”
蓝因思考了一下说,“因为娘想要个这样的孙子。”
“仙童孙子娘当然想要了。不过,不是这样的。你和大哥去书院后,有一天晚上娘做了一个梦,梦里一群白白嫩嫩光着屁股的小仙童在河边玩耍,见娘来了,小仙童们围着娘叫奶奶。后来哥夫你突然出现在娘的梦里,小仙童们受到惊吓四散跑开,没了踪影,但娘说见到其中一个进了你的肚子。”
“然后没多久大哥就来信,说哥夫你怀孕两个雨了。娘说,那个梦肯定是胎梦,哥夫你怀的是她的仙童孙子。”
蓝因惊讶地瞪圆了眼睛,嘴巴不禁微微张开。
“这么神奇的吗?”
章瑛点头,“是的。”
“怎么我没有做这样的梦呢。”
“啊,这谁知道。要是哥夫你觉得自己没有做胎梦,面子上过不去,现在开始多睡睡觉,可能就会有了。”章瑛挠着脸道,“或者自己编一个也行,咱们村章虎家的儿子猫儿出生时,她娘说梦到了耗子,他奶奶什么都没有梦到,怕将来在猫儿面前被他娘比下去,就编了一个说梦到白蛇了。”
蓝因:“这也行?”
每一次觉得事情已经很离谱的时候,蓝因发现原来还有更离谱的。
他要不要也编一个。
免得虫蛋将来和雄父、奶奶亲,和他就是一直作对?
“行,不过最好还是自己做梦吧。”
听到这里,章言忍不住敲了一下章瑛的头,“再胡说八道,今年的新衣服就没有了。”
章瑛听到新衣服,眼睛一亮,紧紧抿上嘴巴,做了个闭嘴的手势。蓝因却兴致正浓,转头问章言,“相公,你做梦没有。”
章言刚想摇头,又想到梦里的那个阎王爷,止住了动作。按照章瑛说的时间,他娘做梦的时间差不多就是在虫蛋出生他被找上的那个时间段。转轮王说他们地府有售后,现在看来他们的售后全都是为了虫蛋。
只是让他娘梦到仙童真的好吗,虫蛋真不是鬼童子转世的吗?
他倒不是嫌弃虫蛋,对他的来历也不是很关心,就是怕到时候他便宜娘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大哥,你梦到了吗?”见章言好久没说话,章瑛继续问。
“不算梦到吧,就是想到过几回鸽子蛋麻雀蛋。”虫蛋出生前,章言也好奇过他的第一个孩子,会是什么模样。
身旁最常见的参照就是麻雀蛋、鸽子蛋、鸡蛋、鸭蛋、鹅蛋。通过这些蛋,章言想象过虫蛋的样子。只是没有想到的是,虫蛋这么黑这么重。
他估算了一下,虫蛋大概有八斤重。
“大哥,你怎么会把自己的孩子想成蛋的。幸好你没说鸡蛋,不然我以为你想喝蛋花汤了。”章瑛取笑章言,完全没有料到他大哥真的想过鸡蛋。
章言面无表情。
真生了一个蛋的蓝因这时不敢说话,怕火烧到自己身上。不过他又有一个吓唬虫蛋的说法了,蛋花汤,哈哈。
蓝因无良的想,如果虫蛋是蛋花汤,一定是坏掉的蛋花汤。
章言爹在一旁想要加入他们胎梦这个话题,但是想到闺女刚刚说的猫儿奶奶的事情,就犹豫着没有开口。
他不想有一天听到家里的这个小丫头在外头说他的闲话。
为什么孩子他奶奶、他爹都做梦了,他这个爷爷就什么都没有梦到呢。
章言爹想到这里,落寞地走开了。
章言娘饭做的很快,等一家人聚到饭桌上,章言娘也将自己做了胎梦的事情拿出来讲了一遍,大家老实的听完一遍,蓝因来了句,瑛子已经和他说过了。
章言娘瞪了章瑛一眼,这个小妮子怎么能抢她的话。小小年纪就说人说话,不好好管教大了可怎么得了。
蓝因不知道他无意中小坑了章瑛一把,但是人家章瑛会自救,“娘,大哥梦到了蛋。”
“对上了,我和你大哥的梦对上了。龙、蛇都是从蛋里孵出来的,梦到龙蛇出生的孩子个个都不凡,自然就是仙童了。”
章言娘拊掌而笑,章言爹和章瑛也跟着笑。
章言和蓝因两个都不吭声,觉得她高兴就好。
饭后,章言和蓝因回房间休整,整理带回来的东西。除了吃的,他们给家中的每个人都带了礼物。给章言娘的是四匹棉布,让她做衣服穿。给章瑛带了一件小花袄还有珠花之类的小首饰,胭脂水粉蓝因后来没顾得上买,家中的章瑛也没有用完,就暂时不给她送了,给章言爹的是二两上好的烟丝。
章言爹娘虽然连连说,让他们两个出门在外多节俭,不要花冤枉钱,但收到礼物,心里十分舒心。
临近年关,家家户户为了过年,开始忙碌起来。
村民聚在一起点豆腐打年糕做糖粘蒸馒头,十分的热闹。章言回来的第二天就去城里章大伯拜访了大伯父。
后来又遇到两个熟人,得知岑夫子回到县城过年,又带着茶叶去岑夫子处走了一趟。
王举人倒台后,许多学生都希望岑夫子能回来。但岑夫子并没有答应,他应承了郭通判为他家小公子启蒙,自不会失信于人。只教导一个学生后,岑夫子的精神头好了许多,章言这次见岑夫子发现岑夫子竟然还胖了一些。岑夫子还自嘲,心宽自然就体胖了。
岑夫子考较了一下章言的学问,确定章言这段时间没有懈怠,叮嘱了才放章言走。
章言在外头四处走动,蓝因就没有这个好运能跟着他到处跑了。
因为他“怀孕”了,必须呆在家里。
田间地头,章言娘也不让他去了。两座荒山收拾的差不多,种茶树的位置预留了出来,路也修了一多半,蓝因想要上去看看情况,也不被允许。章言娘还让章瑛监视他,务必不让蓝因这段时间上山下河爬树,将“怀着仙童”的蓝因当做了玻璃娃娃对待。蓝因顿时觉得这样的日子度日如年,没意思极了。他想和雄主一起行动,在文化镇除了雄主上学的时候,他们一直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
和蓝因一起闷坏的还有虫蛋。
每当章瑛这个姑姑来找他的雌父时,虫蛋总会被蓝因藏到棉被子或者柜子里。不能出声,没有人陪他玩耍。
“回家不如在外头自在啊。”蓝因唏嘘。
“还有一个月,你和虫蛋坚持下吧。”虫蛋章言还能带着出去放放风,蓝因他就有些爱莫能助了。
“还有一个月啊。”蓝因的脸哭丧着好长。
这份“孕妇”的优待,他不想要,也不想虫蛋是仙童,让他去喂马劈柴挑水种菜,不要让他坐牢了。
*
作者有话要说:
蓝因的凄惨遭遇,因为仙童。
作者今天更新早,是因为醒的早,蚊子不讲武德咬人的脸。好困~
第070章 一家三口第一个年
蓝因余下的消遣方式就是和章瑛说话, 或者和偶尔来章家串门的婶子哥儿叔伯之类的聊会天,和这些淳朴朴素的乡村妇女哥儿相处之中,蓝因也激活了八卦的天性。
“瑛子, 瑛子,桂花婶子竟然给咱娘送了那么大一块猪肉。”
桂花婶子家今天杀猪,村子里凡是在家的男女老少都过去帮忙看热闹了。章言娘以怕场面血腥吓到自己的仙童孙子为由,不让蓝因去,章瑛作为看着蓝因的人,自然也没去成。
发现婆婆面带喜色提着一块肉回来时, 蓝因别提多惊讶了。平时和婆婆最不对付的人, 竟然舍得送肉给他们吃。
“这没什么吧, 娘前天蒸红糖馒头也给桂花婶子家送去了不少。”章瑛道, 红糖不比肉便宜, 桂花婶子回他们一块肉,他们各自都没有占对方便宜。
“娘和桂花婶子关系不是不好吗。”蓝因小声地道, 但现在看起来, 他们好的完全不像发生过龌龊一样。
蓝因记得刚到家那两天,章瑛还和他抱怨过,说桂花婶子是个欺软怕硬的。他和雄主不在家的时候, 老是挖苦娘和她, 娘可烦桂花婶子了,不想搭理又甩不掉。他和雄主一回来,桂花婶子立马就变了个脸,连对着章瑛也热情了不少, 娘还和她有来有往的。
“不好是不好, 他俩吵吵闹闹几十年, 习惯这样了吧。虽然老是吵架, 遇到需要走礼出力气的事儿时,不管桂花婶子和娘都没有推托过。”章瑛从小到大都看习惯了。她年龄不大,不理解成年人之间相处的各种微妙和互相依存,但跟在她娘屁股后头这么多年也明白了一些道理,跟你吵架互相挖苦的,不一定不值得交往。面上和你交好,背地里说你坏话的人才更可恶。
蓝因不是很理解他婆婆和桂花婶子这样的友谊,但不妨碍他感叹人性之复杂,是他这只小虫子不能理解的。
在他们虫族社会,雌虫们为了能嫁到一个好雄主,都在拼了命的努力做事业。不对付的虫平时连个面都见不到,根本没有那个时间相爱相杀几十年。
真有这样的,他们大概是一对。
她婆婆和桂花婶子,想到这里蓝因不敢往下想了。
师母在教导他的时候曾经说过世事很复杂,人是其中翘楚。有那么一类人,远之则不逊,近之则不恭(注一),蓝因觉得这也可以用来形容他婆婆和桂花婶子这种复杂的关系。疏远了会想办法拉近维持彼此的关系,一旦距离近了,就又开始吵吵闹闹,互戳对方的痛脚。
“你上次说的那个猫儿奶奶的事情后来怎么了。”不理解的事情蓝因不去想了,他还惦记着胎梦的事,犹豫着自己要不要编一个。他也不去糊弄外人,等将来虫蛋出生了哄虫蛋玩总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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