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对我别有用心 死对头对我别有用心 第68章
作者:笔墨疏狂
此刻,他与沈泽面对面站着,两人的气息胶着,柳渊的黑发如花一般散在水面上,他抬眸看着沈泽,一双乌黑的眼睛湿漉漉的,像一只没有设防的小兽。
“殿下,我做到了!”
少年人眉开眼笑,沈泽压下心底那一抹燥热,在少年人的感染下,也露出了一个笑。
是他先被捕获,是他先深陷其中,所以这里面的酸甜苦辣,也只能他自己一个人受着。
他不会动这笑容的,至少现在不会。
池水到底还是有些深,柳渊只沾了一下池底之后就被沈泽放回了台阶上。
“你在这里泡,怕吗?”
柳渊摇了摇头,这个高度他能露出肩膀,所以他能适应。
沈泽稍微退远了一些距离,又问:“现在呢?我松手了。”
“还好。”
“那你在这儿泡,我就在旁边,你若有事就叫我。”
“好。”
柳渊看向沈泽,见对方靠在池边闭了眼,原想让他帮忙拿个香胰子便作了罢,柳渊目测了一下自己与香胰子的距离,往那边挪了一步。
柳渊没想到,脚下的石阶不稳,整个人一下子滑入水中。好在沈泽就在不远处,立刻将人一把捞起。
“怎么回事?!不要命了?不是说有事叫我的吗?”
两人身上都是水,柳渊还呛了好几口,他两手抓着沈泽的肩,眼睛看着晃动的水面,表情十分惊恐,显然是被吓到了,一时间没有说话。
沈泽将人揽在怀里,轻声道:“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刚刚怎么不叫我?”
柳渊缓了过来,声音还是有些发颤:“我……我以为你累了,没好意思打扰你……”
“你站稳了,你要什么,我给你拿。”
“香胰子……”
沈泽长臂一伸,将岸上的香胰子拿了过来。
柳渊接了,这回他学乖了,爬了两个石阶,坐在了浴池里。
沈泽这才退到一边。
怀中温香软玉已无,但手中的触感似乎还在。他那会儿被柳渊吓到了,没来得及反应,此刻四下皆静,沈泽即便是想忘却,但那个瞬间就像是蛊毒一般,越抑制就越发的清晰。
少年人的腰上没有一点多余的肉,又窄又薄。沈泽以前就知道柳渊的腰细,但是今日这般肌肤相亲的接触,让他下意识动了情。
还好那时候柳渊怕水,没有发现端倪。
沈泽将一旁浴巾拿了过来,盖在了自己的眼睛上。他强迫自己将思绪从此处抽离,去想京城,去想西境,去想境外的蛮族,但是,每一个思路的开头,其结尾都是柳渊在水里被他按住亲/吻的画面。
少年人一开始是抗拒的,甚至在不停的挣扎,但是随着他的动作,对方的身体渐渐软了下来,甚至为了维持身体的平衡,不得不揽住他的脖颈。
他强迫着少年人开口,强迫着对方接受。
不知是温泉水还是情/欲/染红了少年人的眼尾,脸颊,还有露在水面上的身体。
这样的吻少年人到底还是受不住,落下泪来。
沈泽轻轻睁了眼,眼底翻涌的,都是浓郁得化不开的欲/色。
今日是他不该来的。
他应该找到人之后直接带回去,不该同对方来这里泡什么澡。
柳渊正泡的舒舒服服,发现沈泽拿下了一直盖在脸上的浴巾,而后人又从另一边离开浴池,柳渊一愣,忙问:“殿下要去哪里?不泡了吗?”
沈泽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开口道:“嗯,你先泡吧,我离开一会儿。”
声音有些说不出道不明的哑。
“哦。”
柳渊在浴池等了沈泽许久,发现对方久等不来,又听见李赋在外面叫他,便起身拿了浴巾擦水换衣服。
只不过,在换衣服的时候,柳渊发现,自己随身带着的帕子,不知道落到哪里去了。
“柳二公子。”李赋见柳渊出来,忙迎上去,发现只有柳渊一人,有些意外道:“殿下呢?”
“他可能先走了。”
“没有。”沈泽从一旁走出来,神色如常。
柳渊看到来人,笑问:“殿下,你后面怎么不泡了?你后来到哪里去了?”
“临时想起来有些事情。”
“噢噢,”因为这里还有外人,柳渊也没多问,而是道:“殿下,你那会儿离开的时候,有在衣架子上看到我的帕子吗?”
“没有。”
“哦,那可能是掉到别处了。”
沈泽没有接话。
等回到府邸之后,沈泽才从衣服里拿出一方帕子,帕子一角处绣着一个小小的“渊”字。
帕子是干净的,那会儿他被欲|望|逼到顶点的时候,到底还是没有舍得用这东西。只是此刻,上面白檀的香气,让他又想起了那疯狂又迷离的瞬间。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支持!
崽,出息了哈~
还有一更。
第53章
柳渊是被沈泽送回来的, 还未进丞相府大门,老管家便朝他躬身行礼道:“二公子,相爷在书房等您。”
柳渊闻言愣了一下, 道:“父亲是有什么急事吗?”
“这个老奴就不知了。”
“那……”柳渊回头看向沈泽,眉目间有些许歉意,“都没有请三殿下喝口茶。”
沈泽微微笑了一下, 道:“无妨, 原本就是我要送你过来,此刻你已经到了柳府,我也应该回去了。”
“那下次请殿下吃饭。”柳渊笑道。
沈泽点头道:“好,我记下了,你快进去,外面风大。”
“好,”柳渊踏进柳府大门, 把身上的披风交给阿鹤,道:“你让小厨房给我热点东西。”
“公子要吃什么?”
“大晚上的,让他们看着做吧,不必太复杂。”
“好的, 公子。”
说话间,柳渊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发现沈泽还站在那里, 夜色氤氲,好像是要目送他回家一般。柳渊的心突然像是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触碰了一下。
“阿鹤, ”柳渊轻轻开口:“你替我送送三殿下。”
阿鹤惊讶地看了自家公子一眼,而后点头道:“是, 公子。”
见沈泽上了马车, 柳渊才继续跟着老管家朝书房走。其实这条去书房的路柳渊走了无数次, 每走一次的时候,他都有点儿说不出道不明的忐忑与害怕。
大约就是混账事情做多了,总担心有哪一件被父亲发现。
老管家的步子停在门口,而后朝柳渊道:“二公子,到了。”
柳渊朝管家笑了一下,而后推门而入。
“父亲。”
柳执坐在书案旁边,书案只有一个刻了字的签章,签章形状有异,像一个变了形的聚宝盆。柳执手边的茶水已经空了,似乎他一直坐在这里,一直在等柳渊。
看到那签章,柳渊没吭声,直接跪在了地上。
“看来你认得这个东西。”
“嗯,孩儿不敢隐瞒。”
“不敢隐瞒?”柳执笑了一下,“事情都做完了,你才跟我说你不敢隐瞒,这个京城,还有你不敢做的事情吗?”
柳执并没有疾言厉色,但这样的语调却更加剜柳渊的心。
屋里一瞬间静了下来,只有门外喧嚣的风声,天越发的冷了。
柳渊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柳执才道:“你为了你哥哥的事情,还瞒着我做了些什么?”
听到这话,柳渊下意识道:“没有了。”
柳执点了点头,下一瞬却忍不住地咳了起来,柳渊急忙上前,去给父亲续茶水,却发现,自己皇家影卫首领的腰牌正握在父亲的手上。
柳渊再次跪了下来。
柳执的目光落在柳渊的身上,好像昨天这孩子都只有半人高,而此刻却已经长到这么大了。“你此刻肯定在想,我是怎么找到的。”
“没有,您要找,定然有办法,”柳渊道:“孩儿自从拿到这个腰牌的那一天开始,就做好了被您发现的那一天。”
柳执狠狠地咳了起来,那皇家影卫的腰牌被他死死地攥在手里:“你知道吗……你知道吗……你哥哥就是被这个害死的……”
柳渊跪在地上,没有说话。
“皇权之争,最为凶险,孩子,为什么你要掺和进去?我明明,想尽办法了啊……我失去了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也留在了后宫之中,我不想失去你了,那样,我百年之后,如何去见你的母亲?我如何告诉她,她留给我的三个孩儿,我一个都没有照顾好?”
“父亲……”柳渊跪在地上,也红了眼眶。他的父亲向来都是强大的,威严的,即便是两人争吵的时候,他父亲都是寸步不让的,可是,柳渊第一次看见自家父亲露出这样伤心欲绝的表情来。
好像支撑着他走过这些年的东西一下子倒塌,以至于整个人都苍老了。
“那日,陛下指你为三皇子伴读的圣旨过来,我心里就猜测不好。你哥哥当年接到的也是这样的圣旨,如果你只是一个偶尔有点小聪明的世家公子,陛下不会指你去做三皇子的伴读。所以,我猜测,这些年,你瞒了我许多事情。”
“于是,我叫人去查了你。”
“然后,我找到了你在黑市重金悬赏的那个问题。你看到答案了吗……”
“看到了……”柳渊开口时,声音有些抖。
柳执眼眶微红,他在说这些的时候,就像是将没有结痂的伤疤再次撕开:“你这些年你是不是一直都没有找到你大哥身边最亲近的影卫?”
柳渊猛地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