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限流中遇见渣了我的前夫怎么破 在无限流中遇见渣了我的前夫怎么破 第195章
作者:泷夏川
XX年3月12日
春天到了,网购的花种也到了。
今年打算种些薰衣草和冰岛风铃,卖家很贴心,用小包分开包装了,还送了不少向日葵的种子。牛牛喜欢向日葵,总是抓着玩,不过我担心他不小心吞食,只给了他两粒。
下午,我俩一起在花园里播种,我拿着小锄头松土,他躺在摇篮里向我咯咯的笑。
花还没有开,但我仿佛已经闻到了美妙的芬芳。
撒完种子,我又给它们浇水,然后在花圃边立了块木牌,希望熊?不要再像去年一样往我的花园里浇啤酒。他虽然是美院教授,却连一点基本的素质都没有,实在是烦透了。
XX年3月30日
今天熊?出差,真是没少折腾人。不过就是每半年一次和外校的联谊,我特地起大早为他收拾行李,他不仅没有一句感激的话,还嫌弃我给他的衣服排序有问题,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哼,同样是出差,越茜就没他那些臭脾气,人家起个大早,特意把一家人的早饭做好了。
晚上儿子有同学会,要很晚才回来,于是今夜就是我和牛牛的二人世界。我们坐在星光下,看着我的花园,享受宁静、红酒和牛奶。
在我的日夜守护下,风铃花长出了嫩芽,我将花园里的风灯点亮,风微微吹拂,牛牛发出了银铃似的笑声。
“3月30号……”
看到这里,秦晷低头瞥了眼手机,来自A的信息发送于3月30号。
走到窗边,从明亮的玻璃里瞭望出去,这个角度能将花园的全貌收入眼底。
王桂芬的花园打理得很精美,每一块区域划分细致,根据品种和颜色不同,各类花卉和草叶植物错落有致,微风吹过,花瓣与草叶相互碰撞,发出沙沙的轻吟,无论色彩还是视觉效果都让人心旷神怡。
这些植物生长得很好,烈日下,它们生机勃勃,充满了无尽的生命力。
秦晷注视了花园片刻,继续低头读日记。
XX年4月1日
愚人节!
老天给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牛牛丢了!
我带他去超市,一转身,他就不见了!偏巧超市的监控坏了,警方问遍了附近的人,也没有发现牛牛的去向。
刚好熊?和越茜还在出差,我赶紧联系他们,他们却告知我要明天才能回来!我又打电话给儿子熊耳,这臭小子又在外面鬼混,还好接到电话就赶来了,陪着警察走访了附近的几个小区,可都没找到牛牛的踪影。
我很难过,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贪便宜去买苹果,我宁愿走失的是我。
老天,只要能换回牛牛,我宁愿去死,请把他还给我们吧!
XX年4月20日
整整20天,依然没有牛牛的消息。
我们跑了无数趟派出所,接了无数个可疑电话,寻人启事也贴遍了大街小巷,可牛牛就像消失了,凭空消失了,我们没能找回他。
每个人都要疯了,特别是越茜,她天天以泪洗面,情绪激动起来还试图拿刀砍我。我不想死,但又觉得自己罪有应得,如果能用我换回牛牛,我愿意!
XX年5月17日
我受不了了!我快疯了!
在家人的责备和我自己的自责下,我每夜睡不着,总是在梦里惊醒,我的身体越来越差。
没有人在意我,熊?,越茜和熊耳……所有人都在咒我去死。是啊,我为什么不去死呢?
这些天我尝试过无数种死法,最终却还是没能下得去手,我咨询了心理医生,再度重拾我的园艺。
面对着我昔日喜欢的花园,我感到内心前所未有的平静。我开始用园艺来麻痹自己,只有与花朵们呆在一起,我才能放下一切心结。
可是,他们为什么不放过我?特别是熊?,他本就见不得我伺弄花草,最近更是一次又一次地践踏我的花园,他认为我没有半点悔过之心,居然还有心情种花。
我还要怎么悔过呢?难道真要去死,腐烂在泥土里吗?
不,我希望熊?能好好看看我的花园,感受鲜花和泥土的芬芳,他得向我的花儿们道歉,用心去欣赏它们,仰视它们……
XX年6月20日
熊?太过分了,他竟然在我的花园里洒了百草枯!
我的风铃花、铃兰、薰衣草、覆盆子、三叶草……除了生长在花园边的几株风信子,其它的植物统统枯死了!
我好不甘心,我费了那么多的心血,无数个日日夜夜的心血,就这样被这个男人毁了!
我同他争执,他竟然反过来骂我,又是因为熊牛牛!我好不容易忘记的伤痛被他撕开裂痕,一次又一次!
说实话,我现在已经不会因为弄丢牛牛而自责,我觉得畅快,我不后悔!如果牛牛不丢,我怎么能看清熊?的真面目?他哪里是舍不得孙子,他分明是想要我死!
我与他对质,他却说我胡思乱想。可熊耳才是牛牛爸爸,熊耳的悲伤在一个多月后就消弥了许多,反而是熊?,越来越不放过我。
我问他,是不是我死了才他才满意。
他竟然回答,如果我要死,得死得悄无声息,不能给家里丢脸。
哈!他想得倒美,我偏不让他如愿。
我要活着,咬牙活着,总有一天,他得赔我一整个花园,他得向我的花儿们道歉,用心去欣赏它们,仰视它们……
日记到这里就结束了,这家人的不幸清晰明了。
王桂花弄丢了孩子,全家人将怒火发泄到她身上,她不堪重负,几度自-杀未遂,最终在自己喜爱的园艺中得到灵魂的平静。她也许无法忍受老伴,和熊?离婚了,也许没有,但故事线已足够完整。
一个有首有尾的故事呈现纸上。
秦晷扔掉日记,拿起了摆放在床头柜上的A4试卷。代表反穿书组织的金色纹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如果他在这里写下以上故事,马上就能从这幢密闭的房子里出去了。
那么,要不要答题呢?
他将试卷放回原处,又一次在房间里翻找起来。
此时的活动中心。
“快看,又有人交卷出去了,好快呀,只比那明轩晚了三分钟!”
左上的一个显示屏里,一个短发女人提交了试卷。大门发出轻响,她推门从房子里走了出去。
“这人谁啊,以前没关注过!”
“好像叫庄朵儿,字母编号排第十五,看不出来,还挺厉害的!”
“不过秦日初倒有点让我意外了,他居然和岑陌一样,看完日记,又开始搜屋子了。”
“能不能不要拿他和岑陌比,烦死了,他除了脸好看,哪点比得过岑陌了!”
“嘿,又有人交卷出去了,我说,剩下的人是不是输定了?”
“不是选五人吗,还有两个名额呢,着什么急!”
“不对啊,这是高级选拔,答案会不会太简单了点?”
“简单不好吗?大智若愚才是高层需要的人才吧!”
大家吵了起来。
秦晷压根儿不知道这些,他只觉得不对劲。王桂芬弄丢孩子固然值得同情,但事情本身太过普通,和他目前为止找到的线索不匹配。
他沿着两张单人床走了一圈后,又回过头来,仍然将目光聚集在衣橱,这衣橱太大,只放这么点线索说不过去。
他再次拉开衣橱,在衣服堆里翻找起来。
没一会,又从一件男士西装里翻出几张便签纸,每一张都写着几个晦涩难懂的符号,以及一个简单到几乎分辨不出的涂鸦。
他沉吟片刻,拿起试卷旁边的笔,直接在墙上誊抄起来。
按照便签的先后顺序,去掉相同的符号,又将涂鸦的断线连好,一个骇人的故事呈现出来。
最后一笔落下,秦晷倒退几步,坐在床边向墙壁看去,整个案件越发清晰了。
墙上一共三幅画。
第一幅,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女人怀抱着婴儿上街去。
第二幅,老女人背转身去,在柜台里挑挑捡捡,一个男人经过,抱走了孩子
第三幅,一个穿着精致的年轻女人举着刀,向老女人胸口刺去。
手指轻轻敲击床沿,秦晷快速在脑海中复原整个故事:
“这幢房子里住着一家五口,美院教授的男主人熊?,热爱园艺的女主人王桂芬,或许与熊?有婚外情的儿媳妇越茜,身份不明的儿子熊耳,以及越茜和熊耳的孩子熊牛牛。”
“一家五口原本过着幸福的小日子,但熊?在与儿媳妇乱-伦的快-感中渐渐无法忍受王桂芬,于是设计了一出戏。趁王桂芬带孙子去超市时,偷走熊牛牛,藏到了某处。由于超市没有目击证人,此案成为悬案。熊牛牛没能回到熊家,不知情的越茜和熊耳开始埋怨王桂芬,尤其是越茜无法忍受失去儿子的痛苦,终于在某天用刀杀死了王桂芬。”
这个故事有起因,有结果,能佐证王桂芬的日记。
那么,是否应该现在答题呢?
在秦晷看不到的活动中心显示器里,又有不少写下答案,走出了房子。
留下来的人越来越少,似乎胜负已定。
王桂芬夫妇的卧室应该就是整幢房子的终点,只有一扇进来的门,没有出口。如果不在此处交卷,大概率就要被困死了。
观众唏嘘不己,觉得后面没什么看头了,不少人离开了屏幕。
秦晷拿起试卷,再次阅读题干下的小字:
“备注:您只有一次答题机会,一旦在此试卷上做答,其余试卷立即作废,此答案将成为最终答案,您的本关试练同步结束。”
嘴角浮现一抹嘲讽的笑意,他随手把这张A4纸撕烂了。
屏幕前的观众:“…………”
算了,这人脑子有坑,不走寻常路已经不是第一次,看他怎么死的吧。
为数不多的留守观众竟然隐隐期待起来,好几个又从老王头儿那买了啤酒,津津有味地盯着秦晷的显示器看来。
屏幕里,脑子有坑的这位咧了下嘴,眼角眉梢写满了放荡不羁的嘲讽。
这故事看似完整实则漏洞百出。
假设王桂芬被杀,那么尸体在哪里?凶器呢?官方提供一幢房子,不会只是要求大家围绕房子编织一个故事。
何况,客厅里有二十多个监控摄像头,这个房间也是一样,他挨个儿检查过,这些摄像头一共两种型号。一种是军用,跟秦延肆在他公寓里装的一样;另一种则是大众品牌,某宝购物188包邮,而这一种的数量占多数。
他再次拿起笔,把墙上划掉的重复数字圈起来,这次正好八位数,显然又是一个密码。
只不过没有看到出去的门。
门呢?
他目光一转,把欧式宫廷床的床柱拆了下来,这里敲敲,那里戳戳,最后掀开衣橱里的衣物,狠狠一下捅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