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限流中遇见渣了我的前夫怎么破 在无限流中遇见渣了我的前夫怎么破 第198章
作者:泷夏川
秦晷斜乜他一眼,懒得解释,向后退了几步拉开距离。
那明轩碰一鼻子灰,被身后几个老熟人吃吃一顿嘲笑。他脸一红,不依不饶地赶上秦晷:“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又利用了你爸的关系?求求你安分点行吗,你这样让大家很难做,你迟早要害死我们的……”
“我害死你了?”秦晷平静地望着那明轩。
明明就是很淡的语气,可那明轩没来由感到一阵胆寒。他怔了下,嗫嚅着道:“你是没有对我怎么样,但你这样不对,大家是同事,是战友,不是你借机向上爬的工具……”
“你有完没完?”曲安宁不耐烦听他掰扯,叉腰站到了两人中间,“你是蠢还是傻,秦日初为什么站在这里,当然是他在房子爆炸之前就答题完成,顺利离开了那里呀!”
那明轩瞪大眼睛:“这、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曲安宁道,“他泡茶时就捣鼓过燃气灶,你以为是越茜故意找他说话,拖延技能发动时间吗?不是,是他在拖越茜的时间,好让煤气充满整个厨房。交卷那刻,他只需要掐准时间拧开燃气灶的开关就好了!”
“是……是这样?”那明轩目光有些涣散,仍旧不太相信,“可、可时间……”
“时间怎么掐得刚刚好?那明轩,你自己不行,不代表别人不行,看看你现在排名跌到什么程度了,我看该认清现实的是你吧!”
那明轩被她说得耳根一阵红一阵白,好半天接不上话,可他又不想就这么离开,那显然他特别理亏。
就在他心里七上八下,不知如何反驳时,秦晷不动声色从曲安宁手里抽走了手机,指尖轻轻一划,一个扎羊角辫扛巨形铁锤的小女娃扑通滚了出来。
她一头撞在那明轩腿上,爬起来,摸摸小脑门儿,二话不说就举锤挥去。
轰一声,那明轩飞嵌进两百米外的柱子里。
世界总算清静了。
那明轩:“???”
作者有话说:
《ナオミとカナコ》(直美与加奈子)(奥田英朗著),是一本以反家庭暴力为主题的罪案小说,讲的是女主和闺蜜联手撕渣男,最后逍遥法外的故事,全程高能,节奏紧张,现在应该有中文版了,16年还是17年出了电视剧,网上应该能搜到相关内容。
第157章 官方直播04
关键时候, 那明轩用技能护住了后背,否则那巨大的撞击力能把他脊柱折断。
身后的罗马柱发出的刺耳的龟裂声,随后以他的身体为中心分崩离析, 石料碎裂, 瞬间将他掩埋。
“哇?”曲安宁的技能牌——那个羊角辫的肚兜小女娃歪歪头,眨眨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无法相信对手这么弱。
她吭哧吭哧地扛起大铁锤, 矫健地蹿上石料“山”顶,刚巧看见那明轩把自己折腾了出来, 她二话不说,哐哐哐又是一通砸。
那明轩:“……草, 打地鼠呢你!”
他一个成年人, 总不能跟穿肚兜的小屁孩儿计较, 晦气大叫:“秦日初, 你疯了吧!看清楚这是什么地方,别以为有秦延肆在你就能为所欲为……卧-槽!”
话音没落, 又是一张技能牌轰出来。一个酷似曲安宁却身材娇-小的美-少-女拽着穹顶的大屏幕轻轻一拽, 那明轩刚刚钻出的脑袋又被砸了回去。
“有完没完你-他-妈……”
轰轰轰!
两张技能牌联起手来狂轰烂炸, 那明轩憋屈地闭嘴了。
等他灰头土脸地钻出来, 两张技能牌的时效刚好过去, 化成青烟消失了。
那明轩气得!他手里一堆攻击技能牌呢, 哪个不比曲安宁这货强,本来准备反击回去,谁知他还没出手,曲安宁的技能牌消失了。
眼看他鼻子气歪了, 曲安宁态度良好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手机不知怎么跑到日初那去了, 他又不会用我的东西,误伤了你,没事吧?”
那明轩好悬没死过去。这叫没事吗?要不是用技能牌护着,他怕见连阎王爷脸上的麻子都要数清楚了。
谁知他还没开腔,就听秦晷淡淡地回答道:“没事。”
敢情曲安宁最后那句压根儿不是问他,他还自作多情了一回!
他已经够没面儿了,偏巧还有拱火的,排名倒数第一的庄朵儿都不想跟他站一块,皱着鼻子道:“那明轩,你太弱了吧,人家用技能揍你,你都不会反击?”
那明轩一肚子火快烧焦天灵盖了,憋屈地道:“我怕把会场弄坏。”
这地方一看就是某个体育场,金贵得很,要是毁坏了,人家奥运会还开不开了。
庄朵儿嗤笑道:“也是,谁让你没个当局长的爹呢。”
那明轩抿了下唇,没接这话,问她:“你有纸巾吗?”
“我有。”一个皮肤黝黑,个头矮小的青年友情赞助了一包湿巾给他。
那明轩接过来,自顾自地清理起来。
庄朵儿冷眼瞧他片刻,又笑起来:“瞧你这狼狈样儿,难怪保不住名次,活该!”
那明轩闻言又气了个半死,从湿巾中抬起头来,向背对着自己的秦晷看去,声音不觉大了起来:“保不住就保不住,遇到这样的同事,赵拓也玩完,何况是我!”
“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庄朵儿毫不掩饰地翻个白眼,“凭你也配和拓神相提并论?周哥还在这儿呢,周哥不比你更有发言权?”
“我不行我不行。”友情赞助湿巾的青年连忙谦虚地摆手。
庄朵儿道:“周哥,你就别装了,谁不知道你跟拓神是一届的,你就说吧,那明轩神女岛那个任务能跟赵拓的任务比吗?他这不是还没死呢吧。”
闻言,那明轩气得不轻:“庄朵儿你嘴这么臭,掉茅坑里了吧!”
庄朵儿乐于看他跳脚,又用手肘去拱岑陌:“陌陌,你不是最喜欢赵拓吗,你说说吧。”
岑陌坐在角落,压根儿没加入他们,一直低头在处理自己的伤口,闻言抬头看了看庄朵儿,下一秒,又将目光移到不远处的秦晷身上。
青年静静地沐浴在光下,肤色冷白,眉目冷淡。
虽然和曲安宁曲逢村说着话,却不怎么积极参与,只是偶尔才回答一两句。他的声音很轻,传不进岑陌的耳朵,岑陌只看到他两瓣薄削的唇小幅度地翕合着。
岑陌收回了目光,依旧没理庄朵儿,继续处理伤口。
庄朵儿自讨了个没趣,又对周沧道:“我看啊,咱们这里某些人真是自不量力,什么都想跟赵拓比,赵拓要是站在这里,只怕咱们都不够给他练手!”
周沧和善地笑笑:“赵拓之所以是赵拓,就在于他绝不会抛弃任何一名同伴。他一生做了上百个任务,救了无数人。对于他来说,人就是人,没有纸片人、觉醒者之分,他要是站在这里,看到我们明争暗斗,不知道会有多难过。”
“……是啊。”话赶话说到这里,庄朵儿也有些失落,声音飘渺起来,“我还记得第一次做的任务,刚好有幸目睹拓神的风采,他那年才二十岁,坐在海边的石头上抽烟,微风吹乱了他的头发……我当时看得呆了,他也看见了我,向我招招手,送了一张护身符给我。那符在任务里遗失了,但我至今仍记得他的话。他说:‘小妹妹,一会无论遭遇什么,一定先救你自己。你还小,是我们未来的希望……’”
一时间会场里安静下来,在座的不少人都和赵拓有过一面之缘,不约而同都陷入了回忆里。
一个小男生开口道:“听说赵拓的雕像已经建好了,下个月就放到活动中心……”
“光是放雕像有什么用,人都不在了。”庄朵儿唏嘘。
“草他妈!”一个圆脸胖子骤然丢掉烟头,向秦晷扑去,“你这种人为什么不去死!让你拿第一又怎样,你比得上赵拓一根手指头吗!你知不知道,在那些黑暗的任务里,赵拓是我们所有人的光!只要跟他匹配到一个任务,我们就有活下去的希望,他有实力,有领导才能,他绝不抛弃任何一名同伴……跟他比,你算个球!为什么偏偏是你这样的人活下来!”
周沧见状,忙去拦他:“话不能这么说,能走到这里,小秦的嫌疑多少能排除了吧……”
“呸!谁不知道他有个姓秦的爹!”
秦晷没来由挑了下眉:“你还想让秦延肆改姓不成?”
“……你-他-妈!”这人怒了,自己正难过呢,秦日初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他抡起拳头就要揍。
秦晷没接招,只是目光越过这人头顶,向入口看了一眼。
随后就是一声:“都给我住手!”
秦延肆拿着一个文件袋走了进来。
大家顿时有些尴尬,那人赶忙放开秦晷,退到了一边。
秦延肆森然的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划过,划过秦晷时,格外停顿了两秒:“以为你们站在这里就非常了不起了是吗?同事之间大打出手,还有没有把组织放在眼里!你们以为这是什么地方,由着你们胡闹?每人扣一个月基础工资!”
一听要扣工资,大家都不干了,圆脸胖子急吼吼地嚷道:“凭什么,是秦日初先挑……”
“爸!”秦晷不让他说完,脸不红心不跳地喊了句,“他们联手想给咱家改姓!”
“……不是,你这人怎么不用事实说话呢?”圆脸胖子震惊地瞪着他。
秦晷声音振振:“爸!我说的就是实话。”
“……”没有什么比当领导的听见儿子被下属告状更难堪的了,秦延肆还要听他口齿清晰地当着所有人喊自己“爸”,更觉得老脸没地方搁。他分明从小教导秦晷,在组织里不能喊“爸爸”,得叫“领导”或者“局长”,敢情这人受了欺负,自己解决不了,反过来膈应老子呢。
秦延肆声音冷下来:“谁是你爸,这里没有父子兄弟,只有同事和战友。”
秦晷不慌不忙上前一步,伸手挽住他胳膊:“人尽皆知你是我爸爸。”
秦延肆:“……”
秦晷径自伸手进他口袋里翻找,说:“爸,我还没吃饭,你带吃的了吗?”
秦延肆:“…………”
其他人脸已经绿了。又不是只有他秦日初一个人没吃饭,大家都没吃呢,一口一个“爸”膈应谁呢。
可惜啊,除了他,谁也没有一个叫秦延肆的爸爸!
秦延肆的口袋里除了一包烟,什么也没有,秦晷很自然地把他手机点开,给自己叫了一份咖喱鸡饭。
末了又扭头问曲安宁和曲逢村,“你们想吃什么?”
“……啊,随便,和你一样吧。”姐弟俩好半天才从秦延肆越来越黑的脸色里反应过来。
秦晷于是在咖喱鸡饭后加了个“3”,下单,付款,把手机重新塞进秦延肆衣兜,一气呵成。
随后才回头冲其他人笑笑:“不好意思,我爸是秦延肆,他手机密码是我生日,只有我能用他手机点单,但我不想给诸位点。”
其他人:“…………”
庄朵儿鼻子都歪了,骂了句:“谁稀罕!”
“嗯,不稀罕就好。”秦晷搂着秦延肆肩膀说。
话音刚落,庄朵儿肚子就爆发出一声震耳欲耳的呐喊。
庄朵儿:“……”
其他人:“…………”
现在大家总算明白了,这人刚才怎么都不反驳,原来是在这憋着大招呢。偏偏他使用的技能是“秦延肆”,只有秦延肆能在这个时间点向食堂下单叫外卖,他们总不能当着秦延肆的面把人揍一顿吧。
真是……好气哦!可是再气能怎么办呢,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呀!
看着这群绿毛脸的属下,秦延肆大致能猜出刚才这里经历了什么。不过是同事之间的小口角,解释清楚就完了,结果秦晷非把他卷进来,这是为人子女该做的事吗!
他心里一万个风箱点火,气得脑门热汗一茬接一茬地冒。可他又不得不承认,他已经很久没听秦晷叫“爸爸”了。现在儿子亲亲热热地搂着他,一口一个“爸爸”地叫着,他居然……有点开心。
然而他还是绷着嘴角,数落了秦晷一句:“胡闹!”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儿子已经长得比他还高了,曾经迈着萝卜小短腿扑进他怀里,一声声叫“爸爸”的日子早已远去,他们这样的家庭,注定无法倾注太多的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