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限流中遇见渣了我的前夫怎么破 在无限流中遇见渣了我的前夫怎么破 第203章
作者:泷夏川
话音没落,2号通道爆发出一阵惊呼,司机从正被盘问的中巴车上跳了下来,皮肤肉眼可见地变成铅灰色。
“我去!”反穿书组织的同事们吓得不行,四散开去。
有人出主意:“还愣着干嘛,用警棍打啊!趁它还没完全变异!”
那员工已经吓傻了,失去技能如同被捆住手脚,连警棍都用不好了。
后面一名同事迅速反应过来,一步蹿过去,抡起警棍就朝丧尸头上砸。
“哧——!!”丧尸发出类似蝉鸣的尖叫,刺得人耳膜生疼。
秦晷没防备,被震得向后一退,身边的岑陌下意识扶了他一把,黑黝黝的眸光掠过他脑后的伤,脸色越发阴沉了。
那丧尸吃痛,在人群里胡乱冲撞,可惜行动迟缓,硬是没跑出多远。
“X先生”大叫:“快快!一起上!打死它,打头,打它的头!”
失控只持续了两秒,到底是经受过严格训练的,大家马上抡着警棍各自站位,将丧尸团团包围起来。
那丧尸急得嘶吼不断,可到底行动缓慢,很快被接二连三落下的警棍敲碎了脑袋,一朵八角形的银白色水晶片从它的脑浆里滑落下来。
“这是什么?晶核?”一名队员忍着恶心把水晶片拿出来,对着阳光照了照。
打眼看去,水晶片像极了一片未受污染的雪花,在阳光下镀着一层浅金色的边。
“恭喜你们,太棒了,第一天上岗就能得到一枚晶核,我果然没有找错人!”“X先生”惊喜地说道,“晶核会计入你们的成绩,等这波尸潮过去,大家都能凭晶核得到应有的奖励。”
大家互相看看,明白了,就是以晶核为基准计算他们此次试炼的分数。
张依心举起了手:“请问,这枚晶核是大家协同打下来的,该怎么计分呢?”
“这是2组员工们共同的成果呀!”“X先生”笑眯眯地道,“它将被计入2组全体成员的总分中,等到尸潮过去……”
“懂了懂了!”不等他说完,张依心比了个OK的手势,她已经不想再听“X先生”的冷幽默了。
“X先生”撇了撇嘴,挽尊问道:“其他人还有问题吗?”
一阵尴尬的沉默。
他自嘲地吹了吹口哨:“行吧,那就祝你们好运!今天的收工时间是晚上六点,收工后请回到市政大楼领取你们一天的酬劳。哈哈!”
难得他没有讲笑话,但其他人仍然不买账,他只得拉耷下嘴角,自讨没趣地走了。
大家争先恐后去看那枚晶核,2号通道的显示屏上数字发生了变化:
通过人数:0
击杀人数:1
“我去,运气真好!”曲逢村眼红地嘟囔。盘查时,刚好遇到感染者出现症状,这样的好事,怎么就轮不到他头上呢。
秦晷不动声色瞥他一眼,心说不好意思,有我在,你永远别想有这种运气。
2号通道那边吵吵嚷嚷的,其他通道的同事也过来看热闹,经此一出,低落的心情又都高涨起来,看来打丧尸也没那么难,纸片人特种兵能干的事,他们怎么就不能干了?
气氛渐渐松快起来,接连又过了几波车队,都是相安无事。
到了下午两三点,地面温度升高,不少人犯起困来。
在曲安宁的提议下,1号通道分成了两组轮流值守,她带着曲逢村和秦晷一组,另一组由周沧主要负责。这样,不干活的时候可以躲到岗亭里休息。
新一波车队从B城方向驶来,曲安宁带着曲逢村和秦晷赶紧就位。
这辆车挂的是B城的车牌号,车型却是高档的SUV,跟之前通过的那些代步车有本质上的不同。
“停车,检查。”曲安宁轻车熟路的将车拦下来,敲了敲司机的窗户,“后备箱打开,身份证拿出来,各自什么关系,都说一下。”
司机是个红脸的壮汉子,闻言不是很乐意:“还要检查身份证啊?没必要吧。”
“怎么没必要,谁知道你是不是冒名顶替!”曲安宁厉声交涉着。
司机不高兴地探出头来,跟她理论。或许是天太热,双方又都是急脾气,三两句话后,各不相让地吵了起来。
秦晷和曲逢村趁机绕到车后,检查后备箱。里面是几个大行李箱,角落里散落着洗发水沐浴露之类的日用品。
秦晷二话不说,将警棍伸进一把挂着的铁锁里,用力一撬,把行李箱打开了。
曲逢村想阻止已经来不及,那头司机察觉了异样,赤急白脸地嚷起来:“怎么回事,连行李箱都开啊,你们这是侵犯公民隐私知道吗!”
他说着话就要跳下车来,曲安宁死死抵着车门,没让他得逞:“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战时!没有隐私一说,你下来就是妨碍公务,闹上法-院看谁有理!”
曲逢村冷汗渗了出来,生怕又收到一份投诉,连明天的三餐都要被扣没,到目前为止,他们还没查获一枚晶核呢。
他正犹豫要不要劝劝他姐,一转头,却见秦晷已经用警棍在行李箱里翻找起来。
那行李箱一看就是老太太的,风格朴素,衣物都以碎花为主。有一个账本,记录的都是日常开销。
曲逢村觉得翻人家隐私不太好,又不敢直接呛秦晷,只得扯扯秦晷衣角,小声地道:“这没什么吧,看完赶紧给人放回去。”
“嗯。”秦晷嘴上答应着,转头就把车门拉开了,扬着账本问司机,“这谁的?”
司机正跟曲安宁吵得热火朝天,闻言怔了下,抹了把脑门的汗才道:“你管它是谁的,这跟丧尸有什么关系,赶紧给我放回去!”
秦晷没放:“这里面有卡巴拉汀的购买记录,谁患老年痴呆了?”
不等司机再度抗-议,他目光一转,瞥见后排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小老太。
“20多度的天,裹成这样,下来吧。”
入秋才刚过,要说冷,那也是早晚,下午两三点,即便是体弱的老年人也不必如此打扮。
闻言,司机更恼了:“有完没完,知道这是谁吗?这是市长母亲,赵桂兰女士。人本来就不舒服了,你还让她下车,想收到投诉啊你!”
“市长母亲?”秦晷眯起眼,“哪个市的啊?”
司机简直要被他气死:“还能哪个市,当然是我们A市!市长叫赵隔德,你不会不知道吧!”
“A市……从B城来?”
“我说你是故意找茬的吧!你编号多少,我给记录下来,现在就给市长打电话!”
司机拿出手机要打电话,秦晷顺势给他抢了。
“哎年轻人讲不讲武德!”司机气得直按喇叭,红通通的脸庞似乎更红了。
秦晷快速翻了一下他的各大软件。
这司机没有说谎,老太太确实是市长亲妈,一直住在B城,前不久老伴去世,赵隔德这才安排她到A城养老。她患有轻微阿尔茨海默症,精神时好时坏,一直靠吃卡巴拉汀治疗。
“日初,有什么问题吗?”曲安宁走过来问。
秦晷把手机还给司机,又瞥了车里几人一会。
除了老太太,这里还有一个穿制服的厨师,两名护工,以及一个年轻小姑娘。
“我是蹭车的。”见他目光滑来,小姑娘主动指着老太太说,“这是我表姑婆。”
秦晷点了点头,注意力还是放在老太太身上。
“下来。”他仍旧是说。声音冷着吓人,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
“你这人怎么这么轴!”司机实在拗不过,咕哝着给小姑娘使个眼神,“算了,他要查就让他查吧,扶你表姑婆下来。”
小姑娘连忙撑着车门,和两名护士合力将老太太掺了下来。
老太太穿着不属于这个时节的毛呢大衣,头上戴着绒线帽,脸上扣着口罩,看起来虚弱得很,连脑袋也抬不起来。
秦晷盯着她瞧了会,用警棍挑起她的下巴。
“诶我说你,到底有没有礼貌,懂不懂尊老爱幼!”司机不满地嚷嚷。
司机刚要下车,又被曲安宁一棍子捅回去。
与此同时,秦晷陡然举起警棍,敲碎了老太太的脑袋!
就听“咕咚”一声,一枚浅白色的晶核掉了出来。
“……”司机保持着嘴巴大张的姿势,说不出话来了。
那小姑娘惊得跳开:“这、这怎么可能!表姑婆什么时候被感染的啊!”
秦晷用警棍挑开老太太的衣领,只见一道细长的疤痕从下颔蔓延至锁骨。
“是抓痕。”他轻轻道,“在你们不知道的时候,她被感染了。”
小姑娘惊慌地和司机对视,仍觉得不可思议:“不是,你怎么看出来的啊?”
秦晷:“她白眼仁太多了,看着不舒服。”
“……”司机瞠目结舌,好半天才发出声音,“就这,你就打碎了她的脑袋?万一弄错了呢?”
“不会错。”秦晷道,“概率问题。”
还概率!司机差点没被他吓疯。
秦晷回头对同样困惑的曲安宁道:“我数过,每三波进城的车队里有一次撞见丧尸的机率,第一次在1号通道,第二次在2号通道,接下来这次,正好轮到我们。全车只有这老太太最不正常,很容易分辨。”
“那出城的呢?”曲安宁脑子转得飞快。
“出城也是一样。唯一需要分辨的,就是丧尸原产地究竟是A城还是B城。”
这一声没有避着人,其他车道也都听见了。将信将疑地,他们让车辆通过了。
而3号车道这辆车通过后,显示屏顺利发生变化:
通过人数:0
击杀人数:1
“晚、晚饭有着落了?”曲逢村回过神来,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被扣除的晚餐。
其他同事热烈地讨论起来,有人信,也有人不信,但接下来4号通道也发现了一名丧尸,被众人七手八脚地拿下了。
“看来题目不难。”张依心若有所思,“这不符合筛选优秀员工的出题目的……”
“嗨,你管它难不难,说不定就是个迷惑选项呢!”隔壁4车道的同事兴致勃勃地说,“反正再坚持几个小时就收工了。咱们要求也不高,坚持七天就好了。说句不好听的,大部分人都是给前几名陪跑,不过一个官方试炼而已,别真把命搭进去!”
“可是70%的……”
“不用这么悲观吧,先把今天撑过去,剩下的,以后遇到了再说呗!”
全神贯注了几个小时,总算找到了规律,大家都放松下来,谁也不愿提那不愉快的死亡率。
张依心被人七嘴八舌地围着数落,脸都红了,只得退回队伍里,和秦晷他们呆在一起。
她下意识观察大佬的表情,见秦晷也是眉目深锁,这才稍稍找到些认同感。
这时,就听秦晷喃喃地道:“那老太太是被抓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