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限流中遇见渣了我的前夫怎么破 在无限流中遇见渣了我的前夫怎么破 第239章
作者:泷夏川
岑陌:“……”
胖老头越发来劲,好似自己的憋闷总算得到了理解,不住地邀请大家过来:“你们来看,你们来看,我那墙上的壁画都让他们震塌了,我睡下午觉呢,这能忍?我是个老年人,本来觉就浅,好声好气提醒了几次,他们还不听……”
荀觉惊了:“你提醒了几次?我怎么不知道?”
“你看看你看看,睁着眼睛说瞎话不是!我在墙那边喊你,你还嗯了声答应了的,结果过几分钟又开始了,怎么着,当我老头子好欺负是不?”
荀觉乐了:“大爷,您住哪个房间还记得吗?您说的是我们吗?”
“胡扯,我住哪自己能不知道了?大伙儿来看,都看来!”
他说着又把人都往他那边赶,指着隔壁的房间嚷道:“我自己住哪还能不记得了?我要是有半句乱说叫天打雷劈!”
话说到这份上了,其他人都不好意思再笑,纷纷指着荀觉和秦晷道:“年轻人错了就错了,你说天都还没黑,有那么急吗!给人大爷道个歉得了,左邻右舍的,和气生财!”
荀觉和秦晷互看一眼,都觉得好笑。他俩正题还没开始,就一个亲亲,竟能让胖老头遭这么大罪了?
荀觉抱臂道:“大爷,这是豪华舱,隔音的。再说了,您那卧房跟我们的卧房之间隔着两个客厅,我俩拆房也拆不着您的房啊!”
胖老头:“……”
他觉得哪不对,但来不及细想,更大声地嚷起来:“你这意思就是我老头子胡搅蛮缠呗!不行,咱们去找船长,把这事儿说清楚,不说清楚我跟你没完!”
他说着动手来拽荀觉,荀觉赶忙后退说:“别别别,您一大把年纪,男男授受不清!”
“你!……”胖老头气得不轻,瞪圆了眼睛看他。
随后那眼睛越鼓越大,越鼓越大。
最后他一捂心口,直挺挺地倒下了。
荀觉:“…………”
“呀,打死人啦!”有人叫起来。
第186章 海上监狱04
荀觉立刻高举双手, 大步向后退:“不是我,我没碰他。”
叫唤的是个小个子中年妇女,闻言尖声道:“怎么不是你, 你几句话把人气死了, 人就死在你门口,众目睽睽,你还好意思赖账?!”
她说着要往房间里走, 荀觉撑着门,偏不让她进:“不好意思, 私人领地,请勿乱闯。”
“这时候还有什么私人领地, 人命关天啊!”
荀觉:“第一, 胖老头儿才刚倒, 你不是专业人员, 请不要随便咒人家已死;第二,我没动手, 气死人的说法不成立, 你要是有他过往的病历能证明他有病并且我知情的, 可以提供;第三, 麻烦你出去, 不要挡着医护人员检查。”
中年妇女本来只是凑热闹起哄, 被他理直气壮的几句弄糊涂了,叉腰道:“你谁呀……”
话没说完,夏箕奇扛着急救箱过来了,一下把她挤飞出去。
中年妇女挨了老公一顿斥骂, 不服气, 嘟囔道:“又不是我说他死了, 是那个姑娘……咦,人呢?”
她回头,什么也没瞧见,只好作罢。
曲安宁和岑陌挤过来,守在门口,不让其他人再靠近。
夏箕奇给胖老头做了心肺复苏,在他喉咙处划了道口子。
围观群众看得心惊胆颤:“卧-槽,这不是割喉吗,怎么着,还要毁尸灭迹?!”
“没有这样的,诶,血都溅我鞋上了!”
“小朋友,你毕业了没有,有执照吗?人死了可怎么办?”……
夏箕奇顾不上理会这些人,将一根橡胶管剪断,从那道划开的口子里插了进去。
这时有人嚷道:“船长来了。”
船长从楼梯过来,才发现走廊被挤得水泄不通,先前送水的服务员姑娘跟在他身边,不时喊一声:“大家都让让,出什么事了,先让船长过去。”
乘客们下意识贴在墙上,让他们过去。
走过那中年妇女身边时,中年妇女“咦”了声:“你刚不是……”
“怎么了?”姑娘如同蛇般的冰眸看向她。
中年妇女愣了下,尴尬地摆摆手:“没什么没什么,可能我认错人了。”
她往自家男人身后缩,服务员姑娘便不好再说什么,带着船长过去了。
还没走近,就见地上溅着几枚鲜血,她眉头一皱,低声对船长道:“怕是出人命了。”
船长点点头,不置可否。
再往前几步,便见那胖老头仰面倒在地上,不到二十岁的少年背对着他们“掐”着胖老头的喉咙。
“老杨!”服务员姑娘惊呼一声,扑了上去,一把将夏箕奇搡开,嘶声嚷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夏箕奇手里正拿着手术剪,冷不丁地,直接在胖老头脖颈划拉了一道,血顿时飙出来,洇满了地面。
服务员姑娘怒不可遏:“老杨,你醒醒,你不能死啊!”
夏箕奇试图过来止血,被她厉声喝止,“你滚开!你们害死了他,我跟你们没完!”
夏箕奇长这么大还没出过医疗事故,有些手足无措:“他他他没事啊,就是急火攻心,让痰哽住了,他脂肪厚,出点血没事的……”
“这还叫没事吗?人都不动了!”服务员姑娘使劲推着胖老头,“老杨,你醒醒,你不能死,你说过回去我们就领证的……”
胖老头双眼紧闭,一动不动,她趴在他身上,放声大哭起来。
夏箕奇害怕极了,默默往他哥身后钻。
秦晷和荀觉不动声色地对视片刻,一脸漠然。
船长走进来,四下打量着,几个嘴快的乘客七嘴八舌将经过说了说,船长惋惜地拍了拍服务员姑娘的肩膀,随后才将目光转向秦晷和荀觉。
“就是你们俩搞那事把人气死了?”
船长身材魁梧,和荀觉差不多高,却比他壮硕的多,冷冷看来时,给人一种泰山压顶的威慑感。
荀觉不着痕迹地在秦晷面前挡了下,笑道:“把话说清楚,搞什么事了?就算是你想的那种事,我们合法婚姻,难道还不能搞了?这老头别说没死,真气死了跟我们也没关系,他自己一把年纪了,还想横刀夺爱,不气他气谁?”
“谁想横刀夺爱了!”服务员姑娘没好气嚷了句。
荀觉道:“这不船长的意思么。”
“我不是那个意思。”船长急忙解释。
荀觉摆摆手:“不管你什么意思吧,作为船长,你这种调查方式就不对。我问你,你们船上的医务人员呢?监控呢?警卫呢?船上乱成这样,你不先疏散疏散人群,万一发生踩踏呢,万一又出事呢?”
船长:“……”
“你们还敢搞事呀!”服务员姑娘叫道。
荀觉没理她,继续盯着船长:“不是我说你,你手底下的员工和乘客乱搞男女关系,让我们这些别的乘客怎么想?她会不会过多地服务这名乘客而忽略了别人?会不会把本该服务给别人的东西挪用给这名乘客……”
船长:“……”
其他乘客你看我我看你,醒悟过来:“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船长这不行啊,这违反职业规则,绝对不行!”
服务员姑娘没想到还把自己卷进去了,气急败坏地嚷道:“胡说,我跟老杨上船前就在一起了!”
“那更可疑了,谁知道这老头的船票怎么来的呢?”
越描越黑了,服务员姑娘抹着眼泪站起来,冷冷瞪他:“说这么多,不就是想把嫌疑摘干净吗?我是老杨的未婚妻,我要追究你们的责任。”
她目光在秦晷脸上轻轻一划,转向船长:“船长,这事现在已经明了了,就是这位先生一直胡搅蛮缠,才把老杨气死了,这事不能善了。”
“这是在海上,怎么处置呢?”船长问她。
她朗声道:“关去警卫室吧,就关他一个,那里空间有限,关不了别人了。”
闻言,秦晷挑了下眉:“这么说没我事了?”
服务员姑娘仿佛这才注意到他,目光温和起来:“你刚才一直没说话,我相信你是清白的。”
“清白?”秦晷轻笑了下,把荀觉拽回来,当着众人的面亲了这人一口,“假如真有那事儿,也得两人一起做才行。我不认为没我的事。”
“那你想怎么样?”
秦晷:“要关我俩一起关,但关了之后,就得有个说法。如果我们被冤枉,你们也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服务员姑娘下意识要答应,刚张嘴,船长拽了她一把。
她沉吟起来。
就在这时,胖老头眼皮颤颤,慢慢地抬了抬手。
服务员姑娘:“……”
荀觉笑起来:“哦,人还没死呢,可以告你们诽谤了。”
服务员姑娘:“…………”
这回她不沉吟,改沉默了。
夏箕奇给胖老头伤口上了止血药,胖老头嚯嚯地发出声音,说起话来:“然然,我没事……”
他吃力地想拉拉服务员姑娘的手,服务员姑娘沉着脸将他甩开了。
“人现在是醒了,谁知道有没有后遗症。”
“那你想怎么样?”荀觉问。
服务员姑娘“为难”地咬了咬唇,“营养费要给,精神损失费要给,两百万,一分不许少。”
“那你不如去抢!”夏箕奇说。
荀觉拦了他一下,仍旧是笑嘻嘻的,道:“可以啊。姓名账号提供一下。”
“……”服务员姑娘没想到他这么爽快,愣了下,“你扫微信吧。”
“微信怎么转,两百万啊,给我姓名和银行号,现在打给你,24小时到账。”
“…………”服务员姑娘更诧异了,目光在他和秦晷脸上来回梭巡,最终不知想到什么,咬了咬牙:“我叫霍清然,银行号是XXXXXXXXXXX……”
荀觉利落地在手机里操作,将界面举起给她看:“24小时到账,带着你未婚夫滚吧。”
界面显示两百万已转出,服务员姑娘垂下眼眸,将胖老头扶起来走了。
他俩一走,其他乘客便觉得没意思,也跟着走了。
关起门来,曲安宁复杂地打量荀觉:“两百万啊,你说转就转?这么多钱,给我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