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限流中遇见渣了我的前夫怎么破 在无限流中遇见渣了我的前夫怎么破 第269章
作者:泷夏川
“哥,那真的是你吗?太可怕了呜呜呜……”
他哥还挂在绳子上,他一个人拉不动,叫来曲安宁帮忙。
“我去,这是什么世界啊!”曲安宁仰天长叹,“这世界不会也有一个很坏的我吧。”
“大概率不会。”秦晷冷冷道,“即使有,那个你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很有可能把曲逢村削了。”岑陌缓过来了,捂着疼痛地肚子插嘴。
曲安宁惊讶:“你的应声虫呢?”
岑陌:“……”
岑陌:“我感觉不到了。我在下面的时候,听那些囚犯说这个有时效限制。我原本打算等时效过去,伊菲对我没兴趣时伺机逃跑。没想到事情发展成这样……”
她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乌沉沉的眼睛不经意瞟了荀觉一眼。
荀觉:“……”小朋友,你几个意思?
荀觉胳膊一大块肉被鸭掌鱼啃掉了,夏箕奇拿着碘酒,不知该不得给他冲洗,眼巴巴地望着秦晷。
秦晷等脑子里那股拧劲儿过了,才有气无力地瞪向夏箕奇:“你愣着干什么,干活呀。”
夏箕奇欲言又止,好半晌嚅嚅问:“哥,刚、刚那个,是不是另一个你,就是中枪的时候产生的?”
“怎么了?”秦晷反问。
夏箕奇瞟瞟荀觉,十分为难的样子。
荀觉“嘿”了声,“你有话直说。”
夏箕奇抿了下唇,硬着头皮:“那他还算你吗?他、他也和狗哥认识,结过婚啊……”
他感觉脑袋不够用,颓丧地跌坐在他哥身边。
秦晷和荀觉对视一眼,笑着撸了把他的头:“想什么呢?你只要记得,在那个时间点之前,我和他是一体的,只不过当时,我们各自做出了不同的选择。所以现在,和你狗哥在一起的人是我,未来也是我。”
“可是,他也有和狗哥的记忆啊。”
“那些记忆我也有。他记得的是仇恨,而我记得的是遗忘。对我而言,过去无可挽回,如何踩在过去,继续向前走,那才是人生。”
“哥……”小表弟哽咽起来,抹了把眼泪,“那他要是没那么恨狗哥,还想复合怎么办?”
秦晷:“……”小表弟,你的想法为何如此清奇。
夏箕奇:“不是说他是更高级的穿越者吗?那按照我们熟知的走向,他应该和狗哥相爱相杀,趁机把你挤掉,抢占你的人生啊!”
秦晷:“…………”竟然哑口无言。
荀觉一见媳妇儿呆掉了,赶忙挺起胸膛:“我不同意!”
他用力握住秦晷的手,“这也许是个悖论。曾经,你们是一体,我爱着那个在酒吧里冲我微笑的明朗青年,你要问我爱着你的哪一面的话,没错,我都爱!可是后来,我们出现了分歧、做出了选择、慢慢变成如今的样子,这是我和你共同经历的人生。如果那时产生了一个新的你,那也一定有个新的我,让那个世界的我和他相爱相杀去吧!
“我在我们的世界里,只想和你在一起。”
他定定注视秦晷,皎洁月光下,瞳孔里全是秦晷的影子。
“……”秦晷说不出话来。
身后是铺满月光的广袤海洋,眼前的世界一片模糊,唯有荀觉月光下的脸,一如当年初见时的模样。
他慢慢直起身去,向荀觉靠拢。
荀觉喉结滚动,未受伤的胳膊搂住他的腰,欺身吻上来。
轰——
堡垒里不知发生了什么,骤然炸了一声。
机枪洞发射,遥远的海面打响礼炮。
范琳达空灵的嗓音绵延不绝,将沉睡的巨鲸惊醒,水花喷向天空,如同满目绚烂的珍珠,泛着莹白的光。
曲安宁一把捂住岑陌的眼睛。
岑陌没好气道:“安宁姐,我不是小孩子了,这种婚礼场面可以看看。”
曲安宁:“……”说的也是,岑陌要是再小十岁,都能当花童了。
突然,一道黑色阴影爬上操场,黑衣秦晷带着满身血气,用力将两人分开。
秦晷:“……”
荀觉忙将媳妇儿护到身后,皮笑肉不笑地盯着黑衣秦晷:“这位,您没事吧?”
黑衣秦晷压根不看他,粗暴地将秦晷揪过来,劈手一巴掌扇去。
作者有话说:
夏箕奇:这究竟是什么修罗场(?⊿?)?
第205章 海上监狱23
秦晷没躲, 结结实实地挨了这巴掌。
夜凉如水,这一声格外响亮。
荀觉下意识要上前,黑衣秦晷冷冷一个眼神:“想清楚了再动手。你要维护的, 究竟是谁?是过去的秦日初, 还是现在的秦日初。是他,还是我?”
说这话时,黑气几乎裹住他俊美的容颜, 从荀觉的角度,只看到一双恨恶如烈焰般燃烧的眼睛。
荀觉沉默片刻:“说这个还有意义吗?”
“对你来说, 没有。对我有。”
“有什么意义?”荀觉摸了摸受伤的手臂,忽然玩世不恭地笑了, “你也算了解我, 应该知道, 我从不拘泥于过去。”
“所以我说这个问题对你没有意义。”
“那我拒绝回答。”
“……”黑气在黑衣秦晷脸上裹动得更猛烈了。
片刻, 他将目光从荀觉脸上移开,转向秦晷, “他不值得你喜欢。”
秦晷冷冷与他对视, 一步挡到荀觉前面, “秦日初, 你是不是忘了?”
“什么?”
“我们的本性, 有仇必报。我挨你一巴掌, 你觉得是为什么?”
“?”黑衣秦晷正要开口,脸上陡然一痛,被秦晷打个正着。
秦晷:“当然是为了还你一巴掌。”
“……”
这一下力度不轻,秦晷自己的手也疼痛起来, 眼睛几不可察地眯了下。
表情被黑衣秦晷盯个正着。他嗓音沙哑:“是不是很痛?你那么弱, 只是一个巴掌, 便要痛到无法呼吸。你只记得你为什么挨我一巴掌,却不想我为什么要给你一巴掌。”
“哦,为什么?”秦晷强自忍着,抬手又是一巴掌。
这一下更痛,但他楞是站得笔直,绷紧嘴角,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因为你没有还手的能力。”黑衣秦晷说着,抬起手臂。
然而手还没落下,秦晷更快一步,又是一巴掌。
“但我打得比你快。”
“……”黑衣秦晷脸上的黑气转动速度越来越快,几乎让人看清他的面容。
他咧了下嘴,古怪地冷笑:“你不觉得,那是我刻意让着你吗?”
“你以为你在让着我,却结结实实地挨了打。为什么?”秦晷扯出一个跟他如出一辙的笑容,“三年来,我学会的最重要的事,就是如何控制脾气。”
“你觉得你在控制我?”黑衣秦晷不再压制力量,挥拳向秦晷揍去。
秦晷还是没躲。
荀觉直冲到两人之间,只感到劲风扑面。
这一拳没能落下来。
监狱长的黄金软鞭紧紧缠住了黑衣秦晷的手。
“我说,宝贝儿们,战役还没结束,你们起什么内讧?”
黑衣秦晷冷冷喝道:“滚开,你给我放手!”
“怎么对我说话的?好歹我比你先分离出来,勉强算是你哥吧。”
“什么?”黑衣秦晷感觉天灵盖要保不住了,“谁告诉你我是分离出来的,没准是他呢。”
“说这个有什么意义?宝贝儿,谁从谁身上分离出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世界已经形成,我们只要在自己的世界里过得好就行了。”
“自己的世界?”黑衣秦晷狞笑,“你过得好吗,监狱长大人。”
监狱长:“……”扎心了不是,宝贝儿。
“好”这个概念是相对的,和黑衣秦晷比,监狱长的日子想来是好的,但和秦晷比,又略显劣势。
很显然,这个问题把三个秦晷都问住了,三人不约而同露出了深思的表情。
“……”深陷三个哥哥修罗场的夏箕奇感到惊恐万分,小心翼翼迈动小碎步,挤到荀觉身后去。
荀觉:“……”不不,小表弟,我比你还慌。你看他们三个一人一句,我都插不上嘴。
正在这个僵持的时候,一个胖乎乎的东西蠕动到脚边。
贪吃的伊顿正在捡地上的鸭掌鱼残骸,不小心摸到了黑衣秦晷直立的靴子。
他咦了一声,抬头看看黑衣秦晷,又看看秦晷,最后目光落到没戴面具的监狱长脸上。
“……”眼睛转起了蚊香。
他向来不聪明,伊菲总是骂他笨,这一刻他觉得自己见鬼了。
但转念一想,鬼就鬼吧,三份食物摆在眼前,当然是愉快地吃吃吃啦!
他赫然暴起,劈面朝黑衣秦晷抓去。
“找死!”黑衣秦晷冷笑一声,从容不迫地伸出手去,黑气散开,如同一张大网将伊顿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