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师表 为人师表 第161章
作者:小狐昔里
“陈清淮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去?”
“他师姐来了,得招待师门的人。”
陆启行一下就来了兴致:“什么?他们师门还收女生啊,大哥你见过陈清淮的师姐吗?是不是也像他那么厉害?”
“没见过,不过你应该认识。”
陆启行不解:“我怎么可能认识!”难道是那天他见到的卜小姐?所以真是他想歪了?
“娱乐圈的程胭程影后,你应该看过她的影片。”
!!!!!!
好家伙!这跨度就业未免也太大了吧,程胭?陆启行脑海里自动浮现出了一张凌厉刺客娘的脸,整个人都有点不太好。
别说,那片子是他初中看的了,因为过于惊悚吊诡,堪称他的童年阴影。
“不是吧,真的假的?早知道我就留下来了。”虽然他见过不少明星,但咖位这么大的确实见得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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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国历史源远流长,但因为时间跨度过长,有些事件的真实性就有待考量。
三皇五帝时期,黄河泛滥,两岸百姓民不聊生,当时的首领舜就命大禹的父亲鲧治理黄河水灾。只可惜鲧治水并没有获得成功,禹作为鲧的儿子,接过了这个使命,继续治理黄河水灾。
这是历史上的说法,在玄门,它还有个统称叫上古大洪水传说。
彼时的黄河滔滔不绝,水量惊人,凡人难以抵挡,即便是圣人,也难承受这般的天灾人祸,鲧禹治水与其说是治水,不如说是与天争命。
鲧失败了,但禹成功了。
关键点,就在于龙门山的格局改造。
龙门山在梁山北面,黄河水从积石山引入梁山后,大量的河水被龙门山挡住了去路,这里水路狭窄,山势又很高,如果不及时疏通,河水就会漫上河面,淹没良田和部落百姓的居所。
当时风水格局一说,还未正式形成说法,但大禹天生圣人,有凡人不能之智慧,他带着准绳和工具测量完龙门山的地势,就命人在一个天堑口凿出了个宽八十公分的口子,黄河水瞬间倾颓而下,高高的水位将龙门山陡峭的山势变成了一个龙门阵。
凡过此阵的鱼虾,皆受阵法泽福,有了大造化。
这在人间,还有个更通俗的神话传说,叫做“鲤鱼跃龙门”,其实后人穿凿附会,确实是有夸张的说法,但在玄门记载上,确是真有其事的。
之后禹依靠治水功绩,接过了舜的权柄。
禹在位时,功在百姓,他本也想学舜将帝位传给最有才华的后辈,只可惜皋陶早逝,继位的人就该是东夷部落的伯益。
但禹死后,伯益却在三年丧礼后下路不明,于是禹的儿子启在民众的推举下,得到了父亲的权柄。
其中关于伯益的下落,有很多种说法,有人说他被启杀了,又有人说是他自觉无德,所以将权位让给了启功成身退了。
但值得一提的是,当年大禹治水能那么成功,绝对少不了伯益的帮忙。
伯益出身煊赫,文才德行样样不差,按照年纪,也该是他继位,关于这点很有争议,只是当时并没有太多的史料传下来,夏朝作为华国第一个家天下的朝代,堪称神秘之极。
不过夏朝疆域并不大,与其说是朝代,不如说是更大的部落,即便之后夺取了夏朝天下的商朝,领土面积也跟现代的相差甚远。
玄门的史料确实更丰富些,但……也实在没多多少。
高长合这两天都快把夏商周的历史翻烂了,三皇五帝的人物关系他都能背了,什么大禹的妻子是涂山氏,什么伯益的爹是大业,妻子是舜帝的女儿,反
正部落是真不大,各大姻亲关系盘根错节,堪称上古溏心风暴。
“你研究了这么久,古墓的主人有线索了吗?”
为了下墓方便,高长合今天穿了身冲锋衣,衬得他更不像个好人了:“只是猜测,能把墓安在龙门山底下还不破坏龙门阵的格局,反正现在的风水师是做不到的,按照出土的物件来看,你们请的考古专家不是说夏商周时期嘛,那我就大胆猜一个。”
“什么?”
“底下要么是禹,要么是伯益。”
岑惊鹊不意外地挑了挑眉:“为什么不猜是皋陶?他突然死亡,如果他不死,帝位还轮到启来坐。”
“大概是直觉吧,他在治水的传说里,并没有太多的着墨,反而后稷都比他出现频率高。”既然禹城的传说跟禹有关,他还是更倾向于是传说中出现过的人,“你似乎很看不惯启。”
“无所谓看不看得惯,启是野心家,只可惜他儿子武观是个混人,家天下也没什么好处,还不如之前的禅让制呢。”
……看得出,最近岑惊鹊过得不太顺心,至少外界对于岑惊鹊杀师夺位的说法甚嚣尘上,倒是跟启的继位有那么一丢丢的相似。
“你准备好了吗?”
高长合指了指自己兜里的黄符:“都在这里了。”
岑惊鹊瞥了一眼,迅速收回了视线:“请符人看来对你很友好,给了你这么多雷符。”
“自然,你嫉妒?”
“不,你有就是我有了,我不嫉妒。”
岑惊鹊轻笑一声,他将长发高高束起,随后一跃而下,龙门山的古墓墓穴就在龙泉之下,要想下墓,必须跃入深不见底的龙泉之下,幸好玄门避水符并没有失传,他们二人轻装上阵,没过多久,就进入了墓穴的入口。
第196章 墓内
越到水下, 龙门山的水口越窄,及至到墓穴的入口,仅只有一个人通过的大小。
高长合和岑惊鹊的身高都超过了一米八, 两人矮着头先后进去, 奇异的是,入口外河水汹涌,墓穴内却是干燥得犹如土窑一般。
不过龙门阵的河水本来就很怪异, 明明是黄河的枯水期,这里的河水水位线却极少下降,就算是偶有下降, 也不会下降很多。
墓穴内的气息并不好闻,像是那种桐油的味道, 又有股刺鼻的腐朽气息,高长合也不是没有下过墓, 但这是唯一一个他刚进来,就觉得浑身压抑的一个墓。
但来都来了, 断没有临场退缩的道理。
他伸手开了戴在头上的探路灯,一道光射进黝黑的甬道里, 甬道不高, 两人只能弓着背往前挪, 越往前走, 刺鼻的味道愈发明显。
他从小长在佛前,对味道气息尤其敏感, 还未等甬道走完,他就拉住了前面的岑惊鹊。
“你等等。”
“怎么了?”
“不对劲, 这里的气味怕不是要人命。”
大多数的古墓因为埋在底下, 空气不流通, 有些甚至需要背氧气瓶下去,但玄门天师的□□抵御能力本来就比普通人强太多,他们俩人一个是有血脉返祖,一个是主修肉身,所以是轻装上阵。
但一进来,高长合就觉得不妙。
“把符戴上,以防万一。”
岑惊鹊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嘲笑高长合的谨慎,他接过符箓细心佩戴好,这才继续往前走。
夏朝距离现在已有四千多年的历史,四十年都是沧海巨变,更何况是四千年,青铜器可以历经四千年不变其形,但其他的就不好说了。
狭长的甬道终于走到尽头,随着路面的不断扩大,两人的耳边也逐渐响起了水声。
是水声,且声音越来越大,等到岑惊鹊走出甬道,他立刻就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
是一座巨型的石像,遮天蔽日,他手中拿着一把开山斧,在他身后,是犹如银河落月一般的瀑布直流而下,这些水流坠落在地上,汇聚成了一条狭窄深长的水道,却朝上流向开山斧的方向,形成了这般循环往复的“银河落月”。
“好壮观!”
这怎么做到的?完全反重力啊。
“是风水阵,而且这个绝对不是上古时期的东西。”岑惊鹊虽然对风水没有太大的研究,但他是部长的徒弟,这点儿眼力还是有的。
“何以见得?”
“石像的面部刻画,上古时期大多数东西都偏向于比较野性的美感,直白来讲,就是比较野蛮,少有这种工笔写意的诗意,而且它第一面的冲击性是风水阵格局给的,而不是这座雕像本身。”
如果真是上古的石像,还这么大尊,即便墓穴的环境良好,也绝对不可能是这么完好无损的形态,这更像是发现这里的后人布的格局,一是震慑,二可能是驱赶。
“里面的东西,一定非常可怕。”
经岑惊鹊这么一说,高长合也发觉这个石像太新了,而且开山斧的制式似乎也不是上古的款式,他来之前查过好多资料,上古的斧器样式更趋向于大开大合,眼前这把开山斧虽然也很震撼,但却过于锋利,反而缺少了一股锐意。
“还看吗?不看就走了。”
两人佩戴符箓,因此也错失了被这些水毒侵染的机会,这个格局虽然漂亮又震撼,但跟他们所求毫无关系,岑惊鹊很快找到进入中心墓区的路,盗墓小说里写墓穴格局往往错综复杂、机关林立,特别是某些小王朝有祭祀有图腾的,更是吊诡阴暗。
但这座墓的格局非常四四方方,也不存在殉葬的墓穴,其实夏商周时期有非常流行的殉葬文化,上古
时期就有流传,但这里居然没有,可见这座墓并不是让墓主人早登极乐、死后安享用的。
因为要下鬼咒古墓,高长合特意找了陈鬼王写了一沓的鬼咒驱邪符,此刻揣在身上,有股独特的安全感。
“老岑,你看这个。”
头顶微弱的光芒投射在宽阔的石壁上,因为从不见新鲜空气,上面的颜料甚至还很鲜艳,在白色LED的照耀下,甚至艳得有些惊悚。
“壁画?好抽象的壁画。”
说是抽象,其实更像是“象形文字”,只是写得更加复杂,火、石刀、人是最多出现的三个符号,两人顺着这头一直看到那头,联系上下文,大概是看懂了这幅壁画。
“是启夺权的过程。”
“看来我们英雄所见略同。”
关于禹传位给儿子启,古书上有很多记载,有一个说法并不被主流承认,但很多野史外传皆以此为凭:
“禹授益,而以启为吏,及老,而以启为不足任天下,传之益也。启与支党攻益而夺之天下,是禹名传天下于益,其实令启自取之”。
大概意思就是说禹明面上为了规矩将王位传给伯益,其实将实权都给了儿子,等到他死后,就叫儿子夺取政权。
“是人皆有私心,看来圣人也不例外。”
伯益是颛顼和少典氏的后裔,论说亲缘关系,和禹是同出一脉的,且他跟随禹治理河患,后又开创了畜牧,功绩自然比启多。
禹要立儿子为继承人,于情于理都不符合当时的规矩,所以启要得到权柄,只有靠自己,按照壁画上所说,禹启有一场秘密的父子谈话,之后禹老去,部落举行了一场盛大的葬礼,伯益代表东夷部落主持了丧礼。
不知道画壁画的是人到底是谁,这场丧礼刻画得诡谲非常,充斥着一股鲜血阴郁的气息,如果不是两人定性非常,现在可能已经开始情绪失控了。
“权利和野心,是帝皇本该有的东西,只能说禹是一个合格的王。”
“你看这里,现在主流的观点,禹是被葬在会稽山,现在那里还有禹陵、禹祠、禹庙,自启开始,历代的王都有到禹陵祭祀的传统,可是你看这个壁画的最后,禹的棺并不是往东的。”
恰恰相反,它被一众穿着奇怪高脚的蒙面图腾男子一路抬着往西而走,太阳都落下了,也没有丝毫停歇,按照上面日升日落的描述,是走了七天七夜,一直走到了落日的尽头,走到无法走位置,一群人居然一起和太阳坠落了。
这壁画越看越诡异,高长合忽然有了新的思路:“你说,伯益也好歹是未来部落的继承人,他真的就任凭禹启父子算计吗?”
“你这只是猜测。”
高长合却指向壁画的一处:“看到这个没有,皋陶曾经是继任的第一顺位继承人,而且他主管的是刑罚,上古手段野蛮粗暴,他却能以此开辟出一套规矩,可见他本人绝不可能是软弱、任人欺压算计的人,可他却突然亡故。”
“这里,有讲皋陶和伯益是亲厚的血缘关系,两人的关系也非常好,虽然是火柴人,但你不觉得他俩的气氛过于严肃凝重了吗?”
高长合越说越觉得思路正确:“而这场谈话后不久,皋陶就死了。部落很快推举伯益成为继承人,此时禹已经垂垂老矣,两人相对而立,气氛很古怪,你不觉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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