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的雄虫你不喜欢吗 甜甜的雄虫你不喜欢吗 第64章
作者:掉毛怪
时宿不解,表情未变询问道。
几个军雌听后面面相觑,个个神情复杂。
一个说:“殿下,首领在应酬宴会。您别去,宴会很没意思的。”
“今天举办庆功宴,”另一个说,还指了指:“殿下,就在那边。”
“庆功宴?”时宿和首领胶着许久,久到时宿压根就不知道今天要举办庆功宴。
他当下极为认真的思考,自己要不要过去。
还有一个偷偷觑了眼时宿,像是思考良久,然后闭着眼睛梗着脖子大声道:“殿下!您快去吧!首领今天带了好几个小雄虫一起去的宴会!”
此话一出,参与谈话的军雌个个屏住呼吸,甚至都不敢看时宿。
这就是荒星和帝国的区别,帝国高层为了垄断雄虫,制定了无数条条框框约束雌虫。但荒星没有,这里的习俗依旧保留着原始,崇尚强者,对强者毫无约束。
当他们再次睁眼时,原先还表情温和、嘴角浅笑的雄虫殿下双唇突然抿住,一双澄澈温柔的紫眸中像是有燃烧的火苗般,旋身势不可挡般朝着宴会所在走去。
......
首领百无聊赖地应付着这场宴会。
新军大破帝国军,虏来不少帝国的雄虫,甚至虫后的心腹林德上将也成了新军的俘虏。
意料之中的事。
首领转动着手上的空酒杯,立即就有身旁一个年纪不大的雄虫笑意盈盈地替他续上。
这不比自己那只雄虫听话?
首领在两者之间对比着,但很快就发现根本就没法比。
这些雄虫全部加在一起都比不过他雄主的一根手指头。
“殿下!”
“......殿下!”
场面用人仰马翻来形容都不为过,歌舞升平的宴会大厅瞬间风格骤变,一个个虫族伸长了脖子关注着闯入宴会的紫发雄虫,同时又兴奋又克制地关注另一端的首领。
首领在时宿进来的一瞬间便觉察到了,远远的和紫罗兰色泽的眼眸遥遥对望。
如今的雄虫衣着风格早已不是身处帝国时的繁复奢靡。冗长的衣物不适合前往战场,也和荒星格格不入,雄虫便自觉换成了干净利落的装扮。蓝白相间,清新脱俗。
但就算是最简单的扮相,在雄虫出场的一瞬间,也是全场最惊艳最夺目的存在。余下满屋精心打扮过的的雄虫,甚至眼前的盛筵,在紫发雄虫的衬托下全都黯然失色。
离得近了,时宿视线缓缓扫过围绕在首领身旁的几个雄虫,正如刚才那个军雌的描述,都是些刚成年不久的小雄虫。不过等级一般,最高也不过 A 级。
胸口突然就升起一股莫名的憋屈和愤怒,或许是他的眼神过于不善,几个小雄虫被吓得花容失色,赶紧撇下首领撒丫子跑了。
首领依旧是一副雄虫未入场时的姿态,只是饮了酒后的眸中比平日多了几分潋滟和风情。身着一袭暗红色低领礼服,以时宿站着的视线角度很容易能看见胸前露出的轮廓纹理,而顺着往下的阴影更是让人无端浮想联翩。
时宿走到了首领跟前,首领看着他,嘴角含笑。
紫色的双眸瞬间变为暗沉,伸手揪住了他胸前的衣领往上一提,刚要撤手,却被虫反手紧紧握住,接着顺势一拉。
时宿的力气自然比不上首领,轻而易举便如首领的愿几乎是压在了首领身上。
首领看样子是喝了不少酒,双手改为揽着时宿的脖子,将时宿与自己的距离不断拉进,红酒的微醺从首领徒然加快的呼吸间溢出,双眸形状狭长而眸色明亮,一举一动皆是明目张胆的撩拨。
不知道是被胸中那股莫名的不爽感唆使,还是被首领此时的色相迷惑。时宿正中下怀般双手紧紧按着他的双肩,膝盖抵在他双腿之间。平日里温文尔雅的雄虫一瞬间变得极具攻击性。
当两人紧紧抱在一起时,首领下颌枕在雄虫肩上,眉目间已是风情万种。他抬起头看向还留恋不肯走的众虫时,面色又瞬间切换成冷峻骇人的模样,再无半点风情。
吓得整个宴会厅的雌虫赶紧屁颠屁颠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53章
时宿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有一天在公众场所这样疯狂胡来。
即使场地早已清空, 除了自己和身下发丝凌乱的雌虫外再别无他虫。
一番折腾过后,身体后知后觉感到一阵疲乏。时宿还压在首领身上,此时懒得动弹, 缱绻般倚在首领颈侧。
即使整个过程他都没有和首领有任何交流,但身体却早已在日久天长中养成了无间默契。
时宿和希尔其实都是那种有什么事喜欢憋在心里的性格。首领则完全相反, 是个有仇当场就要报的主,除了对时宿迁就外从不委屈自己。
例如现在, 时宿不说话只是因为他心里憋着一肚子话,又不愿意对首领说。但首领不说话只是单纯因为眼下无暇和时宿交流罢了。
感受到雄虫停下的动作, 首领亲昵地将手搭在雄虫的颈后, 手指顺着往下缓缓划过他的脊背,将脸贴近, 声音是动情后的妩媚诱人,催促道:“再来......”
时宿不想和他再来。
他默默看了眼身下一脸兴致勃勃的雌虫, 一边默默退出, 像个拔□□无情的渣男般准备开溜。
结果是跑路未遂, 被首领按回来换了个方向。
首领骑在他身上, 睨着下方的雄虫,多情妩媚的脸上平添一丝恼怒。
按在雄虫双肩上的手不自觉中多用了分力道, 直到听见雄虫的抽气声, 才如梦初醒般将手松开,看着雄虫双肩上的青紫又心疼又自责。
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好像片刻都不能忍受和雄虫分开。更是对雄虫想要逃离自己的行为感到急躁愠怒,而对雄虫的所作所为又让他难以自制。
就像是心里有一块怎么填也填不满的洞般,想要雄虫无时无刻都呆在他身边。
想要霸占着雄虫, 让雄虫永远都只属于他。
“你, 放开我。”
时宿是真的累了, 无论是身体还是心。
在得知首领和别的雄虫在一起时他却又愤怒又难过,所以在首领明目张胆的暗示后便任由自己一阵胡来。
而现在,就像是清醒了般,又回到了想要逃离的状态。
首领几乎是缠着他,脸上余热未消,抬眼间媚眼如丝,“怎么了?”
他说得轻飘飘的,不动声色,心里却如悬着一把重锤。
时宿先是轻轻推开他,见推不动后又加大了力道,对首领无声的挽留不为所动。
首领见他是铁了心要走,终于按捺不住,几乎是气急败坏:“我哪点又把你惹恼了?”
“没有。”时宿又变成了平日对首领说话时不咸不淡的语气。
又掺杂着抗拒。
时宿见首领坐在那,凌乱的发丝被额间的细汗粘住,配合着那张惊怒交加的脸,模样稍显狼狈。但那双明亮的金眸,里面是希尔从未流露过的,强大到一定程度而浑然天成的骄傲。
那是绝不会低头的骄傲。
首领头疼的望着离他好几步远的紫发雄虫,他的雄主和这个世界的雄虫不一样。
这个世界的雄虫多半没什么本事,看似齐天的自尊心不过死要面子,直接来硬的就能收拾服气。
雄虫的眸中依旧如当年那般,仿若盛开着紫罗兰,美不胜收。
浓密细长的睫毛像振翅的蝴蝶般,抖动着,掩盖着黯然的情绪。
时宿垂眼:“首领,我第一次见到你,是在希尔的精神识海对吧?”
首领并不接话,静等下文般,只是掩藏在身后的手掌无声紧握。
“所以,希尔现在是不是还存在?只是被关在里面了,就像你从前那样?”那双澄澈的紫眸中是毫不掩饰的眷恋,希冀般看着首领。
首领没有如往常般嗤笑,而是面无表情,看上去还有些僵硬。
时宿知道自己大概是猜对了,一时难掩兴奋,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首领,你能把希尔放出来吗?”
一瞬间,空气像是被凝固住一般,许久,依然是一阵死寂。
半晌,首领才淡淡道:“你走吧。”
却不知道自己的脸变得有多僵硬,雄虫天真又残忍的话犹如利刃将他心口贯穿,心中那股名为嫉妒的怒火燃烧着,将他灼伤。
他喜欢的雄虫自然是这个世界上最有本事,也是最独一无二的雄虫。
仁慈而温柔。看似柔弱,骨子里却刚强而倔强。
直到雄虫离去许久,首领才感觉到身后从掌心溢出的红色液体。他像是没回过神般,随即一拳打在一旁的桌上。
让一堆器皿碎了一地,如落在山间的,淅淅沥沥的雨。
*
“带我去看林德上将。”时宿对近身的亚雌道。
守在宴会门口的雌虫们听见里面的掀桌声,看着面前一脸淡然的雄虫简直胆战心惊。
亚雌也不禁有些怔然,接着低头应答,带着一群军雌护送着时宿前往关押高级俘虏的监狱。
监狱在很地下很深处的地方,对帝国的重要人质看守格外严密。
虽然时宿是雄虫,是首领的雄主,但同时也是帝国的亲王。夹杂在双方之间,前来探望帝国的将领身旁便随时候着一堆军雌。
时宿隔着小小的门窗看着沦为战俘的林德,虫后时昕的心腹。
高高在上的贵族也会沦为阶下囚。林德被反手绑在铁椅上,脸上和身上显然受过鞭刑,身着的帝国军服早已破损而带着污渍,此时笔直着背脊也不过是强撑着保留最后的体面。
“亲王殿下。”林德因无法起身行礼,只好俯首道。
他的年龄在虫族算是中年,眼底早已是随着岁月流逝后的平静。如今见到和曾经形象天差地别的时宿,也只是稍微抬了抬眸,算得上波澜不惊。
他是帝国最恪守传统的那一类雌虫,忠诚于帝国和自己的雄主,无论两者是多么的无药可救。
而曾经的三殿下和他的雄主属于同一类雄虫。不,比他的雄主更甚。
雄虫是这个世界上最自私的物种,但又最珍贵稀有,因此可以容许他们犯下任何过错。
他知道眼前这位雄虫殿下曾经做过的那些事,那是难以用言语描述的嗜血和残暴。而身为皇室雄虫,又是全帝国登峰造极的贪图奢华和享乐。
林德不动声色,脑子却难以想通,为什么如今站在他眼前的雄虫会和记忆中那样的大相径庭。
干净利落的装扮,干净澄澈的双眸。简直就像换了个虫一样。
时宿颔首,“林德上将,我今天来是想向您询问一件事。”
林德没想到他这样单刀直入,当即以为是因为对当日在第三军军舰上直面异族王一事心怀不满,如今来对峙了。
到底是他们理亏,林德语气不自觉中放软了一些,看着时宿就像看着家中的小雄子:“殿下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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