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爷软O兔兔是病弱万人迷 假少爷软O兔兔是病弱万人迷 第30章
作者:卿云艾艾
因而他将那两颗痒到无法忍受的牙抵住omega的腺体表面,磨啊磨,明明馋得浑身疼,却死活不敢咬下去。
小兔子却快要崩溃了,鼻音浓重地抽噎道:“你到底……呜到底咬不咬……”
薄澜悬肺里装了个鼓风机似的,呼吸间都带着“嗬嗬”声,他徒劳地吞咽了几下,在猝然袭来的晕眩感中牙关一合。
信息素的剧烈交融令同样晕眩的omega颤栗不已,电容笔脱手坠到地板上,“咚”一声钝响。
薄澜悬反应更为激烈,脊椎似有火花一路噼噼啪啪炸到头顶,失重感席卷而来。
首次易感期,他与他的宝贝omega一同昏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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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澜息开了电脑,将积压的未读邮件一封封点开。
他以为自己可以全神贯注地投入工作之中,可事实上几十封邮件看完之后,他连一个主题都没记住。
大脑嗡鸣不止,连将已经拒绝过的邮件再次打开都没发现。
梁昭陵……安平帝墓发掘工作……
薄澜息的眼神被这几行字死死攫住。
当日他拒绝之后,对方曾经回信继续争取,薄澜息将同意的答复发出之后,一时只觉得自己疯了。
耳道深处的嗡鸣愈演愈烈,仿佛血管里都浸着疼痛,薄澜息视野一片浓雾似的迷蒙,不由得撑着沙发扶手仰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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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乖乖,昨天刘婆婆说今天可以给你两块大排骨吃哦。”
小朋友看起来四五岁的模样,抱着只黄蓝异瞳小花狗一面走一面念念有词。
他看起来比他怀里的小狗还要瘦,小脸粉白.粉白地嘟着,瞳仁晶亮明澈,十分难得的纯真精致。
就是身上的衣裳灰扑扑的,一件成人的大T恤盖到脚,根本不合身。
这条路比较偏僻,平时都没什么人走,小孩子尽量加快脚步,想趁着天黑之前找到刘婆婆。
怀里的小花狗蓦地“汪汪汪”地吠起来,小朋友只以为它饿了着急,小声安抚道:“很快就到了,小花别着急哦。”
可小狗叫声越来越响,情绪也明显的焦躁起来,在某个瞬间一下子挣脱了小孩子的怀抱,一溜烟跑没影了。
小朋友赶忙去追,可他年纪太小走不快,一条路才走了一半就没力气了,急得眼里噙着泪还要往前走。
“小萦?”
小孩子回头,乖乖喊人:“秦伯伯。”
这座城市去年发生了大地震,这孩子的父母不幸罹难,就被安排到了这家福利院来。
小雾萦认得面前的中年alpha,上个月搬到附近来的,经常在街上卖豆腐的秦伯伯。
秦德仁关切道:“怎么了小萦,怎么掉眼泪了?”
小雾萦焦急道:“秦伯伯,小花刚刚跑丢了……”
秦德仁忙宽慰道:“小萦别怕,伯伯刚看见小花往南边山上跑了,伯伯现在带你去找好不好?”
小雾萦点点头,又带着鼻音道:“谢谢,呜谢谢秦伯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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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澜息在梦中忽然心脏砰砰直跳,一下一下在有限的空间内疯狂撞击着,几乎要冲裂胸腔。
发自本能的不安、甚至是惊恐,占据了他全部的思绪。
不要跟他去……江雾萦,别跟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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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雾萦跟着秦德仁坐进了车里,一辆无牌照的老桑塔纳。
秦德仁一面开车,一面慈爱地安慰小朋友别担心。
小雾萦小声重复“不怕不怕”,又忍不住捏着衣摆惶然道:“秦伯伯,小花一直很乖的,为什么突然跑那么快?”
秦德仁微笑了下,慢慢道:“可能是见到它的好朋友了。”
他透过后视镜看了眼焦虑不安的小雾萦,温和道:“小萦想不想要很多好朋友?”
小雾萦闻言垂下脑袋,半晌方道:“……想的。”
车越开越远,视野内的树木越来越茂密高大,路面也愈发崎岖,小雾萦开始觉得忐忑,踌躇道:“秦伯伯,小花跑了那么远吗?”
秦德仁面上一派从容道:“小花应该是跑到这座山附近来了,小萦着急了吗,那伯伯开快一点,你再数一百个数,咱们应该就能和小花汇合了。”
车子瞬间提速不少,小雾萦望着车窗外渐渐黯淡的天色,紧张地轻声数着:“一、二、三……”
车辆停在山脚下一片废旧厂房前,小雾萦赶紧推门下车,却撞见个精瘦男beta给小花戴上嘴套,拽着小花往库房里拖。
小雾萦大喊一声:“小花!”
他想都不想就往前跑,身后的秦德仁及时拉住他道:“小萦等等。”
小雾萦向身侧的秦德仁投去求助的目光,无措道:“秦伯伯,那个叔叔为什么那样拖小花?”
秦德仁担忧道:“小花遇上坏人了,小萦,咱们这么去可能也会有危险,但是小花可能等不及我们去找别人来了……只是个宠物,你也要去吗?”
小雾萦来不及否认小花不只是个宠物,只毫不犹豫道:“要去!”
秦德仁好似很是欣慰地笑了笑道:“好孩子。”
他抱起小雾萦快步朝那片厂房走去,一进门小雾萦便大声道:“小花!”
“咚——!”
伴随着一声闷响,满是红褐色锈迹的铁门一刹那间合拢,偌大室内只剩一盏油灯聊以照明,暗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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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一黑下来,小雾萦便浑身一栗。
他嗫嚅道:“秦、秦伯伯……我们快去找小花吧。”
秦德仁抱着他往深处去,走近了小雾萦才瞧见原来左右两边各挖了一条长廊,幽深晦暗,一眼望不到头。
小雾萦想问小花在这里吗,可他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
喉头被一股莫大的惊惧压着,秦德仁从关门那一刻陷入诡异的沉默,迫使小雾萦也开不了口了,甚至开始不自觉的颤抖。
秦德仁身形魁梧,步子也大,可行至长廊尽头却用了许久。
他打开最里头的一扇门,将小雾萦放下。
房内有八.九个小孩子,听见开门声却仿佛毫无反应,各自坐在自己的小木椅上,眼睛睁得大大的,显出几分空洞与木然。
而这样的房间,这片厂房内不知有多少个。
秦德仁将小雾萦放下,露出关门后的第一个微笑,仍然是友善的语气:“小萦不是想要好朋友吗,这里有好几个小朋友,会和你住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玩,好不好?”
小雾萦僵硬地被秦德仁推进房内,木门“吱嘎”一声缓缓回弹。
房内连油灯都没有,关门后必定伸手不见五指。
小雾萦在门扉活动到只剩一条罅隙时忽然开口道:“秦伯伯。”
秦德仁伸出一指抵住门板,耐心道:“怎么了,小萦?”
小孩子稚嫩的声音很轻很轻,分明害怕到极致,却又勇敢到极致:“其实你……认识那个,抓小花的人,对吗?”
钥匙插.入锁芯,“咔哒”一声,房门落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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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雾萦!!”
薄澜息满头大汗地遽然睁眼,几乎目眦欲裂。
纵使从前那些古色古香的梦境不是空穴来风,可今日这一场,薄澜息再也无法冷着心肠否认。
这是真真切切曾发生在江雾萦身上的。
秦伯伯……秦德仁。
那个十四年前霸占了头版头条整整十天,每个播报新闻的电视台都会提到的名字。
彼时薄澜息已然是十六岁的少年,和秦德仁几乎一般高,可江雾萦……江雾萦还那么小……
薄澜息近乎癫狂地想回到方才的梦境中,他何尝不知梦是无法连续做的,却仍旧死死闭上眼,力图在全身细胞都在高度活跃的状态下进入睡眠状态。
大抵那股尖锐到钻心的头痛当真让他的身体开启了自我保护机制,薄澜息拧着死紧的眉头,再度沉入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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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旧是那条幽寂昏黑的长廊,脚步声清晰得仿佛踏在人耳膜上。
“嗒、嗒、嗒……”
秦德仁怀里抱着瘦弱的小雾萦,行至另一侧长廊的尽头。
小雾萦显然已不清醒,沉默而顺从地趴在秦德仁肩头,双目似睁非睁。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被带到这间实验室。
秦德仁在外头就给两人换上了无菌服,而后抱着小雾萦进去。
“小萦别害怕,秦伯伯会轻轻的。”
针头刺入静脉的那一刹那几乎是无声的,可薄澜息清晰地听见小雾萦体内骨骼与血肉发出令人难以忍受的嘶鸣,序列被推翻重建,先化作废墟焦土,再违逆着生理本能成为全新的组合。
大抵痛感太强烈,半昏迷状态的小雾萦呼吸急促起来,雪色的脸上惨白一片,疼到发不出声音,唯有满头满脸的汗,羼杂着大颗大颗的眼泪。
秦德仁甚至仍带着微笑,娓娓道来:“小萦,伯伯从来没见过比你更漂亮的小朋友。”
“极度的漂亮、极度的善良、极度的天真……每个品质都不可或缺,伯伯第一眼就知道,你会成为伯伯最满意的作品,会是我的实验里最天衣无缝的一次成果。”
“所以我失败了那么多次,改进了那么多次,才舍得把最终版本的药剂用在你身上……毕竟只有你是绝对不可以失败的。”
他望着小雾萦头顶那对唯有黄豆大小的兔耳,目光里满是狂热,颠三倒四道:“它会慢慢长大……你是小兔子,也是小萦,我会继续成功几千次几万次,你的好朋友们都会陪着你,等到那一天,等到那……那一天……我会震惊整个生物学界,震惊世界!”
室内的灯光倏然闪了闪,秦德仁猝然回首望向门外道:“谁?!”
他大步过去开门,然而长廊上一片空荡。
随着兔耳与尾巴逐渐生长,薄澜息望着小小的孩子蜷在椅子上,意识模糊着还在抽搐哭泣。
痛感是不间断的,周围是其他小孩子麻木呆滞的注视,是光线趋近于无的、永夜一般的背景,抑或是推入体内的、冰凉的药水,以及中年alpha听上去宽厚慈爱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