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爷软O兔兔是病弱万人迷 假少爷软O兔兔是病弱万人迷 第40章
作者:卿云艾艾
他是怕江雾萦被壳划着,omega却不想显得太娇气,小声道:“不用剥了,给我吧。”
薄澜悬已经剥完了,将完整的虾肉夹进他面前的碗里,又搛了一大块浇汁鲈鱼给他。
江雾萦小口小口嚼着虾肉,薄澜悬在一旁压根不动自己的筷子,一门心思给小兔子投食,碗碟里都堆出小山了也不停下。
江雾萦吃得慢,食量本就小,馆子虽然是周围口碑最好的,却也要服务大众,不可能完完全全符合江雾萦的口味,因此他见有三四个人停下筷子开始玩手机之后,便道:“我去洗手。”
薄澜悬立即道:“我陪你。”
江雾萦拒绝道:“不用……我很快就回来啦。”
小兔子的嫌弃都写在脸上,薄澜悬只得道:“早点回来。”
江雾萦:“……”
去洗个手还有什么早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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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雾萦低头冲掉手上的泡沫,正要返回包厢,便察觉颈后喷来一点微热的、潮湿的气流。
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麻痒刹那间席卷全身,旋即又钻进一点湿与凉,江雾萦瞬间绷直了足尖。
他并未回身,只动作极缓慢地抬起头,望向镜中。
江执简在他身后近在咫尺的位置,那点罅隙几乎不容江雾萦翻身。
他也不敢翻身,只迅速垂眸道:“你、你怎么来了?”
江执简默然不语,只盯着他。
那目光湿滑微凉,仿佛某种冷血动物的涎液,一滴一滴,渗入小兔子暖绒绒的粉白后颈。
alpha身上的乌木香覆过来,在江雾萦脆弱的神经拉伸到极致之前,江执简轻声道:“萦萦,别躲着我。”
他语调平缓,语速不疾不徐,可江雾萦偏偏捕捉到他尾音里那一点颤,带动着自己一双兔耳朵也跟着颤。
omega极力令自己的回答听起来发自真心:“没有、没有躲着你的。”
江执简向前又迈了半步,几乎贴上江雾萦的脊背。
江雾萦双颊在惊恐之下并未泛起苍白,反倒更红了,那嫣红好似捣碎了的芍药,揉散在奶豆腐似的腮边。
紧扣着洗手池的冷白五指在暖橘色的灯光下显得莹润如玉,指关节处又涌动着惹人遐想的粉色。
omega干脆闭上眼道:“可以往后退、退一些吗,我要回去了,其他同学还在等我的。”
江执简却微微倾身,右手撑在江雾萦的右手边,只消在向左挪一寸,便可整个裹住小兔子那只无措的手。
江雾萦登时将手缩了回来,不知所措地蜷在自己胸前,用左手保护住右手,纯稚得要命。
他原本踮着脚尽量离江执简远一点,现下双手无法支撑,小腿几秒后便酸得打颤。
omega声音也打颤:“可以不、不离这么近吗?”
江执简的左手一直插在风衣口袋里,这是个有些违和的姿势,只是在江雾萦视野的盲区内,他也无暇注意。
江执简的喉结一直在做着吞咽的动作,他又凑近了几分,喉间古怪地“嗬嗬”两声才道:“我……”
然而这距离实在超出小兔子能容忍的极限,他那小身板也不知哪来的爆发力,一把推开了江执简,飞快跑了出去。
只是他双膝酸软,跑出去一小段后身子便不由自主地往下倒。
一双手臂稳稳接住了他,alpha见他站不稳,直接托着他抱了起来,让他挂在自己身上。
他迟迟未归,薄澜悬不放心出来寻人,见他额发微乱,面颊潮红,泪珠子摇摇欲坠的,立刻沉声道:“怎么了萦萦……有人欺负你?”
他话音未落便要朝洗手间走去,江雾萦忙道:“没有!只、只是绊了一下。”
他这么急于组织,反倒落实了薄澜悬心中的猜测。
只又朝前迈了一步,江雾萦便一把环住了他的脖颈,软着嗓子道:“我困了,咱们走吧。”
“……”
薄澜悬觉得,现下的场景像极了捉奸现场,而爱人为了掩护姘头……才违心同他亲近。
胸膛起伏了几下,薄澜悬终是回过身去,离洗手间越来越远。
上车后闵竟成道:“薄总,江小公子在热搜上。”
薄澜悬拧眉接过他的手机,广场上基本都是和方才直播里差不多的言论,他面无表情地扫过几眼后对闵竟成道:“压。”
屏幕离开视线的一刹,实时里出现了一条。
【我就说这个侧脸好眼熟!诗酒趁年华昨天发的那个剪影海报里,有一个超漂亮的轮廓和这个小公主一模一样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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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综艺第一期录制越来越近了,江雾萦愣是半点口风都未曾透露给薄澜悬。
小长假从周五到周日拢共三天,江雾萦周五上午便得抵达录制地点S市,因C市飞到S市需三个多小时,节目组便询问江雾萦是否提前一天入住他们安排的酒店,江雾萦答应了。
周四下午,薄澜悬的视频便准时拨了过来。
alpha仿佛是在地下车库内,光线有些昏暗,他边走边道:“萦萦,我现在从公司出发,大概七点到你们学校。”
江雾萦捏了捏手中电容笔道:“先不用急呀,我今天晚一点,这张还没画完,不想中断。”
薄澜悬步子顿了顿,片刻后轻声问:“那要到几点?”
江雾萦想了想自己的机票时间,道:“……九、九点半吧。”
薄澜悬见他周身环境的确是寝室内,只是其余三人并不在,便道:“好,那十点在你们寝室楼下见。”
挂断后,薄澜悬眉心渐渐笼起。
有什么怪异的感觉从心头掠过,只是稍纵即逝。
手机振起,是闵竟成的电话打了过来。
“薄总,有个人说,想和您单独谈谈。”
薄澜悬听他语气严肃,不由也沉声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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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江雾萦抵达C市机场。
登机过程很是顺利,直至江雾萦在机舱内见到了三张熟悉的面孔。
四人大眼瞪小眼了片刻,蒋关城率先开口道:“小、小江啊,惊喜吗?”
江雾萦:“……”
他迟疑道:“你们不会也是……”
“那当然,”既然见了面,蒋关城干脆放开了道,“你说你这么文文弱弱的,谁知道和你一块录节目的都是什么人啊,那咱们3004的人能让阿猫阿狗欺负吗?所以哥几个干脆也来试试。”
江雾萦默了默,道:“可是一秋姐邀请我的时候说,就剩最后一位嘉宾了,你们……”
“咳,”蒋关城只得坦白道,“花点儿钱呗。”
江雾萦:“……”
他瞧这三人的神色,总有种难以言喻的怪异感,却又说不明白。
江雾萦的座位靠着舷窗,身侧是蒋关城,周川原与江执简在另一侧,这倒令他放松一些。
他在画画时总是全神贯注,自然不晓得身侧几人的视线都聚焦在他身上。
这是蒋关城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察江雾萦,也是第一次注意到他眼尾延长线上的那枚小痣。
色泽纯正,刚刺出来的血珠一般。
都说前生眼泪流多了,来生就会长泪痣,而朱红色的泪痣相较于寻常的小褐痣,又更添许多凄艳。
蒋关城神思不属地胡乱想着,忽见一旁执笔作画的江雾萦脑袋一点一点的,好似困倦至极的模样。
又勉强撑了十秒钟,江雾萦将ipad倒扣在小桌板上,自己倚着舷窗无声入眠了。
蒋关城望着他单薄的双肩,江雾萦身上的长袖连衣裙领口开得有些大,两段纤细凸出的平直锁骨暴露在空气中,无端令人觉得脆弱。
蒋关城忍不住便想给他披件衣服,只是他更不怕冷,四月初就只套了件T恤,只得请空姐拿条毯子过来。
江雾萦似乎睡得不甚安稳,眉尖浅浅颦蹙着,时不时溢出极小声的呜咽,兔耳朵一颤一颤的。
蒋关城双手握了又开,终是将身子微微凑近了,凝神谛听omega的梦呓。
只是江雾萦声音实在模糊,蒋关城分辨半晌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光瞧见小兔子鼻尖红了。
身后被人敲了敲,蒋关城回身便见江执简面无表情地递过来一只U型枕,外层绒毛是温暖柔软的鹅黄色。
这自然不是给他的,蒋关城忍住心头那股子没来由的憋闷,接过了那只颈枕。
轻手轻脚地扶起omega的肩头,蒋关城刻意将手尽量朝外,不会直接接触到江雾萦肩颈处的肌肤,将U型枕钳在他后颈处,才松了手。
可饶是如此,指尖处仍沾惹上了江雾萦身上柔软青涩的信息素味道。
蒋关城晓得他该将手规规矩矩地搁在膝头,可那两只手偏生像有自我意识一般,掰着他的胳臂往鼻端凑。
他这举动像极了一个腌臜的变.态,可指腹上的香气霸占嗅觉后便挣脱不得了,他甚至将手越贴越近,几乎捂住了鼻子。
身侧四道灼灼的视线森冷地注视着他,可蒋关城偏生被指尖的信息素勾了魂了,吸得胸腔都在急遽起伏。
气味分子逸散得太快,他根本无暇他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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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青天际浓云翻滚,月亮连一个角都不见,宇航员小兔躲在嶙峋的假山石后,身前是一池静谧漆黑的方塘。
【啊小月宫不要走夜路哇】
【保护!】
【保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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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侍女一双巧手穿过小王君如瀑的墨发,绾出一个垂鬟分肖髻来,又取了东珠排钗给他点缀在发间。
江雾萦虽成婚已满一年,却不爱那些头上摞许多假发堆出来的高大发髻,薄澜息明面上浑不在意他爱梳这些简单轻快的未婚发式,内里却未必真如此洒脱豁达,譬如此刻。
发髻梳好,小侍女将花钿用鱼鳔胶贴在江雾萦眉心,是描金笔涂过的蜻蜓翅膀剪成的小扇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