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爷软O兔兔是病弱万人迷 假少爷软O兔兔是病弱万人迷 第47章
作者:卿云艾艾
江雾萦的确是想让他给自己缝珠子不假,可……
他垂眸望了眼腰间的大手,不满道:“做什么要抱着我呀?”
薄澜悬抱洋娃娃似地将人搂在膝上,一面穿针引线,一面施施然道:“过去一天缺少的时间,得补回来,宝宝。”
江雾萦:“……”
房门被人敲响,节目组终于送了新的麦克风过来,薄澜悬却舍不得放开小兔子,遂对着门外道:“先放在那吧,我们要休息了,明天再戴。”
节目组自然都听财神爷的,老老实实照办。
【家人们,没有兔兔的时候真的很干,那几个好无聊,我要去节目组官微留言了】
【附议,一直停在兔兔这里吧嘤嘤嘤,其他嘉宾少给点报酬嘛,都给兔兔】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啊我好想知道,有什么是本正牌老公听不得的】
【薄大佬怎么会这么黏人我真的救,是要我老婆把他的腿当沙发吗】
【宝宝的粉色旗袍衬得大佬手更黑了……】
【会缝衣服再计一分,距离合格还有9999分】
【我真的救,怎么连顶针都有啊,我妈做裁缝的我才见过,这就是贤惠猛a吗,不会也能绣花吧不会吧】
十点已过,江雾萦眯着眼打了个软软的呵欠道:“我困啦。”
薄澜悬剪断线头,亲亲兔耳朵道:“睡吧宝宝,我抱着你睡。”
他说的“抱着睡”并非二人同床相拥而眠,而是如同母亲哄小宝宝似地,托着人在屋里缓步而行,一面走一面小幅度地颠。
并非说小兔子难养,在吃饭睡觉穿衣这些琐事上,不哄的时候也并非便不吃不睡不穿了,只是吃得少、睡得浅、穿得薄。
小兔子懵懵的自己不上心,也不觉得有什么要紧,薄澜悬却舍不得。
摄像头被黑布蒙上,一日的直播画上句点,弹幕却未曾停歇。
【宝宝已经睡香香了叭,晚安安捏】
【看了一整天老婆,明天早上八点交实验报告,我不活啦】
【想通宵,做老婆醒来后第一个看到他的人】
【呵呵说出来之后你就未必是第一个了】
【呵呵不说出来也未必是】
江雾萦马上便要睡着时,隐隐约约听见外头树叶哗哗响,兼有屋瓦泠泠,便勉强支着眼皮问道:“下雨了吗……”
“嗯,”薄澜悬拍拍他的脊背道,“没事,我关了窗就好了,睡吧。”
“雨很大的话,”江雾萦想着节目安排,道,“帐篷不就睡不了了吗?”
不是江雾萦住帐篷,薄澜悬才懒得管帐篷能不能睡,冷酷道:“或许吧。”
檐下安了只白炽灯,将半空直坠的倾盆大雨照得滴滴分明,好心的小兔子道:“不然……让他们到这里住吧。”
薄澜悬:“……?”
江雾萦见他好似要暴走,又补充道:“我们本来就是室友嘛,而且这里两层,空房间足够再多两个人住的。”
薄澜悬咬牙道:“除非我死。”
江雾萦:“……”
“不住就不住嘛,”江雾萦闭上眼,弱弱地吐槽他道,“……小、小气鬼。”
薄澜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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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早啊,”主持人笑吟吟道,“在我们灶王村的第一晚,休息得不错吧。”
从眼下的暗青色来看,很显然除了江雾萦之外都不怎么样。
薄澜悬晓得他择床,愣是抱着人颠了一宿,至于其余三个……在得知所谓飞行嘉宾是薄澜悬、且他直接将江雾萦抱走后,自然伴着瓢泼大雨、夜不能寐了。
主持人掌心托着件白胎红彩陶牛道:“我们都知道S市以精湛绝伦的制陶工艺闻名遐迩,咱们灶王村的村民们也都是心灵手巧,今天就请同学们跟随我们的镜头前往花锅河畔学习陶器制作,村民师傅们已经在等待着大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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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锅河蜿蜒流淌,贯穿整座灶王村。春日的河畔熙来攘往,汲水的、浣衣的、泛舟的……甚至有打赤膊洗澡的。
几人在河畔一间小草屋外集合,主持人介绍道:“同学们分三组,分别参与制陶流程中重要的一个环节,现在大家剪刀石头布,获胜同学优先选择,每次一局定输赢哦~学习完毕后,由师傅们给大家的表现评分,最高的同学可以获得一朵小红花奖励~”
江雾萦与蒋、周、江执简猜丁壳时,都赢得很是顺利,到薄澜悬时,alpha忽然问了句:“你要出什么?”
小兔子一点也不晓得藏,乖乖道:“剪刀。”
【啊啊兔兔太老实啦!不回答他不就好了吗!】
【说了剪刀一定会出剪刀吧呜呜呜,我的乖宝,妈妈来啵啵啵】
【诡计多端的a,另外三个都默默晚出一秒放水,就你有嘴就你有嘴】
【不出布你完了不出布你完了】
好在薄澜悬没欺负小兔子,出了布让他赢了。
几人再两两比过,最终江雾萦和蒋关城去上釉,江执简拉坯,薄澜悬与周川原揉泥。
进入屋内后有三位村民分别立在三张长桌后,皆围着围裙、戴着手套与袖套,桌上物品各有不同,两大堆湿润的陶土、一台拉坯机与揉好的未成形陶土、两件素烧好的陶马素胎与三桶铅釉。
江雾萦往最末那张去,精神矍铄的老师傅向他点头致意。
他忙也微一鞠躬,尚未开口,老师傅身后便斜斜冒出个扎着羊角辫的小脑袋,居然是昨日在附地菜旁边碰见的小女孩。
江雾萦几乎立刻猜到她要说什么,果然下一秒,小女孩眼睛亮晶晶道:“漂亮姐姐好。”
江雾萦:“……”
老师傅:“……”
在场众人:“……”
【笑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是你,铁血泥塑人】
【哈哈哈哈哈哈妹妹内心:就要漂亮姐姐就要漂亮姐姐!】
江雾萦已经晓得让她改口是不可能的,便干脆放弃,只问老师傅如何做。
“很简单,”老师傅笑道,“大面积上色的就刷釉,小面积上色的就点釉,有些想让它看起来斑驳淋漓、像流水那样效果的,就上两遍,其他地方上一遍薄釉就可以。”
江雾萦瞧了眼那三桶色泽或深或浅的红色釉料,踌躇道:“是一匹红色的马吗?”
老师傅似乎料到他有此一问,憨厚笑道:“不是,这些颜料发红是因为里头有氧化铅,等烧制的时候分别就会呈现白、黄、绿三色了。”
他又分别说明了三色对应的釉料,便示意江雾萦可以动手操作了。
江雾萦初次尝试,难免十分谨慎,可渐渐便得心应手起来,老师傅在一旁连连点头。
蒋关城在他身侧便没那么游刃有余了,他一个没什么艺术细胞的,很难在脑中将三种釉色分配到最赏心悦目的位置,干脆随心所欲,一面刷刷点点,一面拿眼神偷瞄小兔子。
那厢揉陶泥和拉坯的三人也是一样,手中还有活计,目光却已经黏在江雾萦身上了,活脱脱三个不用心学习、只想着优等生心上人的学渣。
只是几人看着便不是什么善茬,身后的师傅们也不敢训斥,干脆任由他们一心二用。
江雾萦这样稍稍低头时,两侧的兔耳朵随着地心引力略略前倾,时不时便会遮挡视线,他习惯了,耳朵又不像碎发那样好打理,便只能自己间或甩一甩。
蒋关城余光在他侧颊游移,只觉江雾萦这屏气凝神的专注模样简直是发着光的,不说原本便灿若繁星的瞳仁,连微微抿起的粉润唇瓣都透着皎月似的清辉。
见他时不时分神去轻甩兔耳朵,蒋关城心念一动,倏尔抬手捏住他兔耳朵尖往后一提。
岂料江雾萦反应十分剧烈,直接站了起来,蒋关城立时松手,江雾萦连忙戒备地捂住兔耳朵,面色复杂道:“……你做什么?”
蒋关城结结巴巴道:“我、那什么,我看你耳朵老挡眼睛,所以……”
周围众人的视线全聚焦在他们这边,江雾萦才意识到自己反应太激烈了,一时整张匀净的面皮都漫上绯红,珍惜地捂着自己的耳朵,音量放得极小:“我的耳朵不可以随便碰的。”
小女孩在一旁唯恐天下不乱道:“叔叔、干、嘛、乱、摸、姐、姐。”
蒋关城:“……”
即便此前不晓得,现在也晓得了,他觉得自己活脱脱一个调戏可怜小兔子的登徒子臭流.氓,益发愧怍道:“是我粗手粗脚的,你别生气萦萦。”
手足无措之下,他没称呼江雾萦为“小江”,而是……“萦萦”。
他虽道歉得痛快,可方才那一瞬间从指腹烧至四肢百骸的酥麻感做不得假。
蒋关城默默想着:他当真只担心江雾萦视线被挡吗?对那双内里藏着粉的可爱耳朵,他究竟……
江雾萦也察觉周遭视线,赶忙摇摇头落座道:“没关系的。”
“蒋少还是管好自己的手为妙。”
薄澜悬手中的陶泥早已能塑性了,他却仍在泄愤似地使劲揉着,同时不咸不淡道。
蒋关城尚未回答,江雾萦蓦然轻声咳嗽了一下。
被暗戳戳勒令息事宁人的薄澜悬:“……”
他手上力度更重了,身侧的老师傅见他那架势,实在担心那团陶泥最终的归宿是被拿去当饺子皮。
【这都不打起来这都不打起来?】
【耳朵是敏感部位的乖兔兔,家人们我又起立了!!】
【耳朵,啊啊,尾巴,啊啊】
【一想到兔兔裙裙下的短短尾巴巴,我要蛇蛇了啊啊啊】
【叠词怪抬走】
【不准乱摸我老婆!!】
【不是,蒋关城你搓什么手指头啊???回味什么呢!!!】
【呵呵觉得耳朵挡眼睛,谁信】
【除了兔兔和狗子都是辨泰,家人们也不能输,速速加入辨泰大军】
【或许狗子的辨泰还没有显露,一个猜测不一定对,我再看看】
小红花的归宿自然没有任何悬念,小兔子双手接过那朵中间画着笑脸的小花朵徽章,垂头瞧了会后别在了自己的胸前。
【呜呜呜我们宝宝受表扬啦】
【宝宝好棒,妈妈亲亲捏啵啵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