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无情剑修手握万人迷剧本 当无情剑修手握万人迷剧本 第102章
作者:汐和
彼时他们师徒围坐在案前,一本简单的功法不论教多少遍,雒洵都笨手笨脚做个大概,对此他困惑了很长时间。直到他无意中撞见这厮三两下将前来拜师的弟子丢下试剑峰,才后知后觉发现,笨拙的人竟是他自己。
原来打从一开始,这逆徒的心思就是歪的。
冷不丁地,耳垂被什么东西轻轻挠过,带起一片酥麻痒意。
凌霜铭侧身避开某人的骚扰,视线对上一双笑盈盈的眼眸。
“师尊在想什么?竟连弟子接近都未注意。”雒洵将手里捧着的一叠新衣随意往挂架上一搭,贴着他坐下,另一只手则不安分地往他腰里摸,“这里还酸吗,要不要弟子帮您揉揉?”
哪壶不开提哪壶。
一想到那疯狂的日日夜夜,凌霜铭本已好转许多的百年老腰又开始叫嚣酸痛。
“我在反省。”他拍掉在自己身上肆无忌惮游走的爪子,无视了某人委屈的目光,冷冷道,“反省是何时惯出你这一身欠揍的臭毛病。”
“师尊尽管揍就是了,何必在此生闷气呢?”雒洵笑颜如花,伸手就去扯衣襟系带。
凌霜铭警觉:“你做什么!”
“弟子穿着法衣,师尊揍起来手感会差些。”
雒洵抬眸羞涩一笑,把领口拉开半边,从凌霜铭这个角度,刚好能将他白皙的胸膛和饱满的线条一览无余。
血脉不受控制地开始泵张,凌霜铭顿时有些坐立难安。
“别胡闹,衣衫不整成何体统。”
凌霜铭板起脸试图挽救自己的威严,然而扯在雒洵领口上的手却抖得厉害。偏生这逆徒还在搔首弄姿,眼角余光瞥见一抹春色,道者澄净心湖乍然掀起惊涛,手上力道一重。
“嘶啦——”
伴随一簇裂帛声划过耳膜,两人的神情都僵在脸上,只见雒洵身上昂贵的法衣立时成了一堆碎布。
凌霜铭嘴角一抽,几乎维持不住镇定自若的外表。
他不知眼睛该放在何处,因为整个视野都被青年朝气蓬勃的曲线占据。而即使不去对视,他也能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那道目光灼热得骇人,像是要烧穿他的肌肤,将神魂剖出来吃干抹净。
干柴最不能见火星,偏生自己向柴堆扔了把熊熊烈火。
凌霜铭无语凝噎,认命地阖上眼,躺平接受新一轮狂风骤雨的摧残。
好在试剑峰常年飞雪,桌案都常年铺着厚实的绒毯,因此被青年急迫地摁倒在上面时,并没有想象里那么硌人。
案头的书册纸笔扫落在地,名贵的玉石砚台滚在地砖上,发出叮当清响。
两人俱没有察觉这一连串的动静,彼此目光都囿于对方身上,就连弥漫在室内的幽幽松香都成了催情的良药。
雒洵彻底撕下了从容不迫的外衣,像头矫健的恶狼扑向自己的猎物。但在獠牙裸露时,他又总是变得小心翼翼,像在虔诚地供奉易碎的珍宝。
听说初经那种事,都会难以自制。以雒洵这样的状态,只堵不疏,迟早会把人憋出毛病。而损失了魔界尊主这样强大的战力,面对玄元和天界,胜算将会大打折扣。
为了迎接随后的恶战,为了天下苍生,只好勉为其难地牺牲自己了。
凌霜铭烧红了双颊,不无心虚地想。
只是他未想到,疏浚河道也需丈量水量而行。
雒洵哪里是潺潺流水,分明就是万丈悬瀑,一经开闸泄洪便涛涛无绝。
小案不够血气方刚的青年大展身手,两人辗转多处,一直做到了包着轻纱帷幔的卧榻里。
由于他的默许,雒洵比之上次更要胡作非为,手头的一切物事都成了他行凶的工具。从笔墨纸砚,一直到挂架上那柄麈尾。
凌霜铭起先尚能大声表示自己的不满,但渐渐地除了喘息外,他再也没有余力发出其他声音。
然而在意识迷离之际,脑海倏地掠过一抹异样情绪。
这逆徒不是无法控制自己的人,否则当年在云天城,雒洵绝不会表现得那般天衣无缝,甚至将他也骗了过去。
今日刻意布置了洞府,行动间也处处撩拨他,莫非又要瞒着他以身犯险?
雒洵没有给凌霜铭细思的机会,很快又一波快感潮水似地淹没了他的识海。
他不由自主地仰起脖颈,发出悠长清越的轻吟。
思绪变得飘忽而悠远,他终是歪在青年身旁,沉沉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114章
凌霜铭十分肯定自己在做梦。
眼前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天界景象, 星斗在脚下流淌,透过澄澈星河,可以将人界无边风物一览无余。
如果没有记错, 溯游而上大约再行几个云头, 就是他还身为上仙时常住的寝宫。
茫茫云海一成不变, 居住于此的仙人们寿数却几乎没有尽头。
不再需要像凡人那般进行枯燥的修炼,消磨时光的方式就变得千奇百怪。
比如传闻中器灵化形的玄元上仙痴爱弈棋, 却是个棋盘上的常败将军;素来标榜礼义修明的天帝, 隔三差五就要下凡历劫一趟,历的都是桃花劫。
凌霜铭也不例外, 三界太平的日子里,无所事事的战神只好在殿门外弄了一方花圃, 又于四海间寻觅珍奇草木栽种于此。除却被玄元纠缠着对弈外, 便每日莳花弄草,勉强消磨时光。
但这段时日无人照料, 这些娇贵的花花草草大抵早就蔫儿了。
然而眼看行至殿门,他的脚步却倏地一顿。
眼前的花圃还是熟悉的模样, 就连那对用来浇水的玉瓢都同他离开前分毫不差。
但……谁能告诉他,那个正在他珍藏的冰裂花鸟鱼文瓶里摇曳生姿, 还顶着一张雒洵俊脸的巨型落星花是怎么回事?
落星花在修仙界随处可见,绽放时远看如星河倒悬, 近看则是不起眼的幽蓝色小花,圆滚的花瓣煞是可爱。
但眼下这株形体放大了数倍,浑身叶片都随着它兴奋的情绪张牙舞爪,再配上那张三界之内无人不晓, 可止小儿夜啼的大魔头的面孔, 委实难同可爱挂钩。
凌霜铭:“……”
好怪, 再看一眼。
‘雒洵’大花晃了晃叶片,冲他嘿嘿一笑:“师尊怎么一副见鬼的表情?不过比平时冷冰冰的模样有趣多了,弟子爱看。”
凌霜铭冷哼道:“我素日的模样反倒惹你不快了。”
雒大花叶子一挺,警觉道:“师尊怎能妄自菲薄!您什么模样弟子都爱,弟子真的爱惨师尊了。”
凌霜铭不由伸手拂了拂衣袖,仿佛这样就能拍去身上那股肉麻劲。
他尝试转移话题:“话说回来,你怎会在此?”
修仙者的梦境往往都是现实的映照,甚至有预知作用。但在他的记忆里,仙魔混血的雒洵自出生起便是天界钦犯,从未和天界有任何勾连,也不该生出勾连才对。
“莫非师尊忘了,当年在天河畔,就是您亲口允诺要将我栽在殿门前的呀。”雒大花小声提醒道。
轻飘飘的一句话,像股猝然而来的猛浪,将识海内一直堵塞的阙口豁然贯通,陌生又熟悉的记忆纷至在眼前飞速闪过。
周遭景象倏忽一变,漫天大雪遮蔽了视野。他看到年幼的雒洵倒在茫茫银白间,一旁的自己则狼狈地撑着沐雪剑,与半空里衣袂飘然的玄元上仙对视。
仙人面露讥讽,声音在山风里空灵缥缈:“霜铭,本尊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可想清楚了。若你执意作赌,那么从现在起,你需抽离自己的神格,和那些卑贱的凡人一同在轮回中挣扎,直到这小子能以魔物之身再次与你心意相通。”
浑身浴血的战神吃力抬头,向高高在上的上仙发出嗤笑:“这样儿戏的条件,也值得玄元上仙拿神格来赌?”
“很快你就会明白,魔族和人族,都是自私卑劣的种族。它们只会在软弱时依靠你,在强势时背弃你,绝不会同忠贞二字沾边。”
玄元那刻在骨子里的蔑视,可悲得令人只想发笑。
凌霜铭觉得当时的“自己”定也是这般想的,因为他看到战神嘴角勾了勾,深深地叹了声:“那我便拭目以待,你的自大是如何使你玩火自焚的。”
现在,一切都变得明朗起来了。
为什么玄元会发疯似的阻挠他与雒洵,又为什么要处心积虑到处修改他最看不起的凡人的记忆。
以及……为何能开遍天涯海角的罗星草,会在钟灵毓秀的天界枯萎。
这几世的苦难原来并非无源之水,那么当下应做的,也唯有抽刀断水了。
待翻涌的回忆渐渐稳定下来,凌霜铭缓缓睁眼,举目四望却不见雒洵的身影。
窗外流转的泠泠雪色侵透窗纱,使无人的大殿空余一室冷寂,只有一旁小案上的热茶还在浮起袅袅细烟,藏在茶盏里的残留灵力昭示着那人离去也不过半日光景。
他触在杯沿上的手一顿,雒洵这臭小子,果然又摆了他一道!
在大阵的压制下,哪怕是上仙亲临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做个凡人,雒洵是如何动用灵力的?
其实早在洞府内的布置被换后他就该注意的——没有灵力绝对无法打开储物戒。
想来雒洵也发现了,洞府内的一切防御对他形同虚设,因此趁第一晚过后便独自取回了封印在最深处的神魂。而昨夜那场看似冲动的□□,怕也是这臭小子的幌子,真正的目的是为了归还神魂,顺便抽身离开此地。
凌霜铭长吸口气,制住将那精致的杯盏捏个粉碎的冲动。
离奇的是,他愤怒的原因并不是雒洵的不告而别。
难道对于这孽徒,就连那种事都能成为利用的工具吗?
在做这些时,雒洵到底投入了几分真情,还是说……从头至尾只有他是认真的?
真把人当傻子了不成?!
越想越气,他仰头将茶饮尽,保存恰当的温度反倒愈发火上浇油。
茶杯带着满腔怨气砸在小案上,“当啷”的清脆声在室内回荡,整座洞府却在这时剧烈地颠簸几下,伴随有阵法碎裂消散的声音。
凌霜铭面色一变,三两下披好外袍,急匆匆地向冰宫外掠去。
他只顾着计较雒洵的小聪明,竟是忘了,封印在洞府中心的神魂回归原身,此地阵法失去最后的力量源头,自然会崩溃瓦解。
雒洵想来是去清理门户,平定魔君叛乱。身为魔尊对魔族知根知底,加之一身深厚修为,自是无需他过多操心。
可洞府里那群凡人修士就不一定了。
他们虽是修为被阵法剥夺,但一窝蜂进入洞府,必会因此地封印的法宝大打出手。现下洞府禁制已解,这群残兵败将再对上杀进来的魔族,怕是一触即溃!
正好,这几世的血海深仇,他要亲自去找玄元一笔一笔清算干净。
先将天界上仙做成落星花肥,再去寻那喜欢擅作主张的魔尊。
然后……他要狠狠地敲打他,重振师纲!
正悻悻地思索如何疼爱那可恶的逆徒,玉阶深处的浓雾里突兀地现出一道人影。
他顿住脚步,警惕地听着那深深浅浅的嗒嗒脚步声,手里慢慢结印。
这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了,凌霜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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