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无情剑修手握万人迷剧本 当无情剑修手握万人迷剧本 第84章
作者:汐和
可凌霜铭凝着它们,心里忽然升起异样的感觉——他理应认得它们,这些本就该铭刻于他的骨髓中。
最后一笔落下,看似普通的岩壁忽然发出极盛的法光。表面覆盖的青苔剥落,露出其下晶莹剔透的玉石。
在外界千金难求的名贵雪玉,竟满满占了一整面崖壁。
凌霜铭恍然:“难道这便是……玄风山秘境?!”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说一百章完结,结果不小心写长了。
不过这大概就是完结前的最后一张地图了,神秘运动也会在这里进行哦0v0
可怜的雒小兄弟憋了整整三十万字,是时候让孩子吃点大鱼大肉了,嘿嘿x
第100章
再次确认过手头正在刻画的符文, 他已能确认这必定就是打开秘境的唯一方法。
最后一笔落成,前世的他似乎耗尽力气,半跪在地大口喘息着。
可沉重的眼帘下, 一对暗淡眸子却死死盯着那片泛起微光的雪玉。
虽无法自己的行动, 强烈的意志却透过这具身躯占据了他的脑海。
那里面存放着的物事, 比他的性命更重要。
这段缺失的记忆,或许关系到了当年战神与玄元定下的赌约, 亦是彻底消灭玄元的关键所在。
如此一来, 凌霜铭的心情也变得迫切。
他双目恨不能让双目越过阻隔,直接飞入洞1穴里一探究竟。
林决云比他还要焦急些, 在看到秘境成功开启后,这几近油尽灯枯的人竟是直挺挺地站了起来, 步履比初来时还要稳健。
凌霜铭屏息凝神, 准备牢牢记下即将看到的一切。
可就在这时,忽然传来一股强大吸力, 像一只看不见的大手一把扯住他的魂魄,不由分说将他拽出林决云的身躯。
眼前顿时陷入一阵天旋地转, 他的意识也随之变得模糊迷离,恍若沉进一场经年大梦。
直到他再度被人拉扯着自云端跌落, 有人的声音时而渺远,时而又像近在咫尺。
“师尊, 师尊……霜铭,醒醒。”
是雒洵的声音,这逆徒竟然对他直呼其名,简直岂有此理!
可偏生听着还怪受用的, 想听他再唤一声。
凌霜铭心情复杂地睁眼, 发现自己已回到了客房。此时正斜靠在床头, 身后被人精心地垫了好几张帛枕。
强行起阵对神魂的损耗着实不轻,他便是因此陷入昏睡,施加在身上的易容术也早就解除了。
最后应是雒洵解决了那群寻衅之人,带他回来的。
可视线在客房内巡梭一圈,却不见这扰人清梦的罪魁祸首。
凌霜铭默然叹了口气,打算缩回被子里继续倒头大睡。
这时客房的门被人推开,走进来个一身玄衣的青年。
他欣喜地抬眸,又很快垂下眼以掩盖失望之色。
“呦,醒了啊!看到进来的人是我,不是我家主上,不满意?”
晨烟将手里端着的瓷碗递给他,搬过一张椅子大马金刀地在他身旁坐下,毫不避讳地凝视着他的脸。
晨烟的眼神锐利如刀,带着不加掩饰的敌意,隐约还有些挑剔的意味。
凌霜铭并不喜欢被人这样注视,眉心微微拧起:“你就是传闻中魔尊麾下最得力的战将,宸湮魔君?”
晨烟咧嘴笑道:“你就是那个令主人茶饭不思,魂牵梦萦的玉清派祖师,传闻中风华绝世的沐雪仙尊林决云。”
这语气也听着极尽挖苦,凌霜铭不愿过多猜忌,刚要说“不敢当”,晨烟却抢在他之前开了口。
“主人哪怕仙法和魔功相冲,几欲走火入魔时,也不忘屡次叮嘱我前往玉清派抢夺你的尸身。我还道是个怎样的谪仙人,竟能把主人迷得神魂颠倒。如今一见,也不过是生了副好皮相罢了。”
“食色,性也。”凌霜铭淡淡道。
“若没有你乱他心性,主上只怕早已称霸三界。”
面对晨烟近乎尖刻的指责,凌霜铭不怒反笑:“是折花者定力不佳,岂能怪枝头繁花正盛?若当真对我心怀怨怼,不如叫你家主上快些离开,越远越好,我也能图个眼前清净。”
仔细想来,雒洵身为徒弟,竟在他眼皮子底下偷练魔功,这也便罢了。如今是对他又亲又啃又抱,若换个师父来,怕是早就打断他的狗腿,将孽徒逐出师门了。
可雒洵似乎时常在他面前装无辜,就连他带出的手下也委屈得很。
宸湮义愤填膺地声讨道:“你仗着自己是师尊,就能肆意使唤主上吗?主上亲手为你刻的剑穗,你竟拿去设阵,连累他千金之躯,已在外面寻了一夜。主上为你一针一线缝出的狐裘,你也说丢就丢……”
“我看你根本不是冷心冷情,简直是没心没肺,将主上的一番真心践踏。”
凌霜铭揉揉耳朵,这孩子不仅嘴碎,还句句不离雒洵。
短短一段话,他的耳朵都快起了茧子。
雒洵派他去骚扰玉清派,不是没有道理的——单凭这张嘴,便能横扫千军万马了。
不过他还是从一箩筐废话中敏锐地挑出了重点:“那狐裘竟是他赠的?”他还以为是沈初云。
“那不然呢,等主上回来你自己去问啊。”
空气中似乎弥漫起一阵浓郁的酸味。
凌霜铭以崭新的目光打量宸湮,得出了结论:“你的心思他知道么?”
“我忠心耿耿地侍奉主上,他早晚会明白我一腔思慕之情的!”
凌霜铭向他投了个看傻子的眼神。
哦,那就是还没敢和雒洵本人说,只敢在旁人面前发表宣言这样。
“你这是什么表情,觉得自己没资格和主上比肩,心虚了对吧?”宸湮完全没有感受到他的无语,尚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中无法自拔,“识相些就自己离开,主上是不染凡俗俯视众生的存在,不是随便谁都可染指的。”
凌霜铭:“……”
这下他是真没话说了,究竟是谁染指谁,少年你睁眼看看啊。
他正纠结是赌上自己的耳朵,还是直接缝住这张喋喋不休的嘴。
宸湮倏然换上甜蜜的笑脸,一把将冷落多时的瓷碗捧起,堪称恭敬地呈至他面前:“林仙尊,瞧我光顾着说话,来先喝点热汤暖暖身子。”
原是雒洵披着满身雪絮回来了。
凌霜铭了然的同时,又暗自咋舌,这宸湮换脸速度未免太快了些。
“宸湮,你下去。”
雒洵三步并两步走到凌霜铭身边,一撩袍子刚要坐在床沿上,忽然又想起自己浑身湿透,只得局促地干站着。
凌霜铭探出手,想帮雒洵拂去发梢上的水珠,宸湮便凑了过来。
“主上,宸湮帮您烘干。”
甚好,这手下除了脾气火爆,嘴巴得罪人外,到是个手脚伶俐识眼色的。
凌霜铭立刻收手,安心地半靠回榻上。
面对宸湮殷勤的服侍,雒洵却沉了脸:“出去,这里没你的事了。”
宸湮不解:“可主上淋了雪,万一着凉……”
雒洵似笑非笑:“我的命令,轮得到你置喙?”
宸湮跟他多年,自是知道自家主上露出这个表情意味着什么。
当即惊慌失措地退下,临关门时不忘气鼓鼓地瞪凌霜铭一眼。
凌霜铭失笑,这对主仆在打什么哑谜,他简直看得一清二楚。
修炼到一定境界,护体灵气会自发为主人阻挡攻击,更遑论刮风下雨这点小事。
如今雒洵的修为,早就可以自发隔开飞雪,又岂会弄得这样狼狈。
果然,确定再无他人后,雒洵收起浑身的冷肃,往他身旁蹭过来。
“师尊,弟子好冷。”
凌霜铭有些烦躁,他觉得自己该发脾气的。
雒洵欺瞒他一事,至今没来得及讨个说法。现在又被他的下属好一顿奚落,便是泥人也该烧起来了罢。
但他多年来习惯了无波无澜的情绪,就连刻意地撒气都异常生涩笨拙。
“拿着,你的好宸湮亲手熬制的姜汤。”凌霜铭将小案上搁置的瓷碗塞进雒洵手里,皮笑肉不笑地说,“我一口未用,趁热喝吧。”
雒洵眨巴着眼睛,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神情:“师尊方才还要为弟子擦头发的,师尊你……生气了?”
凌霜铭冷笑:“是,为师简直要被你活活气死了。”
雒洵瞳孔一紧,赶忙握住凌霜铭的手:“师尊要打要骂,我都心甘情愿。只求师尊先消消气,莫气坏了身子!”
凌霜铭一把将手挣开,漠然道:“堂堂魔尊大人的师尊,在下可当不起。更何况你我师徒情分,早在云天城时就两清了。”
“师尊您自己说过,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就算遭师尊厌弃,弟子也永远是师尊的徒弟!”雒洵膝行几步,继续抓住凌霜铭的手,哀求道,“还请师尊告诉弟子,我错在哪里,日后定不再犯。”
他这几声可谓声泪俱下,连尾音都带了哽咽。
凌霜铭撇过脸,不与他泪蒙蒙的眼眸对视,尽量维持着严厉语气:“那你跪下,不论我问什么,你都要如实回答。”
雒洵当真直挺挺地对着他跪下:“弟子愿对天起誓,若有半句虚话,便永世不得超生。”
凌霜铭紧锁额眉头略微舒展,旋即又强行拧起:“你是何时开始修炼魔功的?”
“果然我们之间,还是逃不过仙魔纷争。”雒洵苦笑一声,“当年在第十渊,弟子融合了前世的魂魄,因此恢复部分记忆,自那时起我便在暗地里研习前世心法。”
凌霜铭声音有些发颤:“可这么大的事,你却瞒了我足有二十载,你……有真心把我当师父看吗?”
雒洵也红了眼眶:“那时师尊为了救我险些丧命,我便下定决心,哪怕不择手段也要增长修为,唯有如此才能保护师尊。可我怕说了,便会遭师尊厌弃。”
“我若真的在乎人魔之别,当初就不会收你为徒。”
见他说得真挚,凌霜铭终于软下语调。习惯性地伸手,想要揉揉徒弟的发梢。
雒洵当即破涕为笑,伸着头凑上去乖顺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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