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替身摆烂后被迫火了 病美人替身摆烂后被迫火了 第22章
作者:追鹿
就像是要咬走他嘴里的百奇一样。
两人的距离倏然拉近,程漱被他盯了个猝不及防,向后一仰就倒在了地上,觉得有点惊悚:“你干什么?”
陆枕流垂眸看着他,半晌唇边露出一个冷酷的笑:“所以,我能把你怎么样?”
“啧。”
程漱心中隐隐觉得有点危险,移开目光,把嘴里叼着的那根百奇迅速解决了,将剩下的半盒往陆枕流怀里一丢,觉得以后这种容易翻车的事还是少干。
宋拙看着落地镜前的两个人,微微蹙眉:“陆枕流,你是回来练习的吗?”
陆枕流抬眸看了他一眼:“不是。”
“那你......”
宋拙的话还没说完,练舞室的门就被人推开了。
白敛带着两个练习生走了进来,就像没看见屋里还有人一样,对那两人道:“你们就在这儿练吧,把高音的部分好好调整一下。我们的vocal可就靠你们啦。”
宋拙蹙眉:“白哥。”
“唔?”
白敛面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宋拙?你怎么在这儿?”
程漱闻言撩起眼皮瞥了他一眼。
“我一直在这儿啊,”宋拙没有一点心眼,人家问他就答,“白哥要用我们的练习室吗?”
“嗯,对。”
白敛轻轻笑了下:“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公用一下。反正你跳舞嘛,和他们唱歌的也不冲突。”
宋拙有些为难地微微蹙起眉:“可是这得问我们队长......”
“你们队长?”
白敛这会儿才自然地将目光转向程漱:“现在是练习时间,程漱,你怎么坐在地上啊?”
“因为队长他身......”
宋拙的话说到一半就被程漱打断了:“因为我佛啊。我又不搏出道位,拼死拼活练习干什么?”
程漱慢慢站起身,顺手将歌词本带上了:“你要练就练,我不叨扰了。”
“程漱,你真不要脸。”
白敛脸上忽然绽开了一个堪称灿烂的笑,涂了口红的唇一张一合,却不惮于说出最恶毒的话:“你的队员跟着你真倒霉啊,不仅队长给不了任何帮助要自己练习,还要天天看你这幅懒散的嘴脸。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他们出不了道怎么办?你能对他们负责吗?”
“我不负责,那你来帮我负责?”
程漱似笑非笑,抬手戳了下他的胸口:“大圣母,少说两句,管好你自己。”
他说完,从白敛身侧蹭过,向门外走去。
白敛心头涌起一阵无名火,蓦地低吼道:“狂什么狂,你一公结束就滚蛋了,等着瞧吧!”
“好啊。”
程漱的声音遥遥从门外传来:“我等好了,别让我失望。”
白敛奚落程漱是想激怒他,看着他被戳中痛点无能狂怒的样子。可程漱却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就好像他所有的尖刺都扎在了棉花上。
宋拙看了他一眼,也不继续练了,将放在地上的水杯和歌词本一卷,跟着程漱小跑着出了练舞室。
陆枕流加快了脚步上前和程漱并排,将拿在手里的的百奇又塞给了程漱。
程漱笑了下:“怎么?哄我啊?我又没生气。”
陆枕流没说话,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
“队长,”宋拙从后面追了上来,面上有些尴尬,“我......白哥刚才说的话太过分了,我替他给你道个歉。”
“做错事的又不是你,你道歉干什么?”
程漱在楼梯拐角处停下:“和你没关系,回去好好休息吧。”
宋拙动了动唇,还想再说什么,最终还是只向程漱微微鞠了一躬:“队长,对不起。”
“真没事,”程漱叹了口气,“快去休息吧,明天最后一天练习了。”
宋拙应了一声,一阶阶走下楼梯,消失在了一楼的黑暗中。
半晌,程漱开口道:“回去吧,困了。”
“程漱”
陆枕流忽然喊他:“你......你要是不开心,可以和我说。”
程漱回头:“嗯?”
“我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是一个团队,要互相理解和沟通,”陆枕流说,“只有彼此了解,才能真的有默契。”
“陆老师,你怎么这么愿意发鸡汤啊?”
“不是发鸡汤。”
陆枕流的表情在一片暮色中看不分明,却能听清他声音中隐隐的低落:“之前我有个很重要的人。他很强大,很温柔,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扛下了太多,但是我太幼稚,太不成熟了。等他扛不住决定离开时,我才明白他原来不是没有不开心,只是不能和我们说。”
程漱敛了眉眼间的玩笑之意,心中有个柔软的地方似乎被触动了下,就像穿书前那个从未袒露过脆弱的程漱醒了过来。
“原来是在我这儿弥补故人的遗憾呢,”程漱轻笑,“我和他很像吗?”
陆枕流脱口而出:“不像。你不像他,也没人会像他。”
“你不会暗恋人家吧?”
程漱问完等了半天也没等到陆枕流的回答,知道应该是弟弟害羞了,见好就收地拍了拍他的肩:“开玩笑的,不逗你了。”
陆枕流正色道:“程漱,我不是拿你当做他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不要再发生这样的遗憾。”
“别总喊我大名,没有礼貌,”程漱说,“你好像从来没喊过我队长啊,喊我声队长听听?”
陆枕流这回沉默的时间更长了。
长到白敛和两个练习生开始在练舞室里放伴奏唱歌时,他才重新开口:“抱歉,我不能喊你队长。”
“之前我答应了一个人,这辈子就只有,也只能有他一个队长,所以我不能喊别人队长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是死心眼但我不说
第22章
一公前的最后一次练习结束后,大家沉浸在伴奏的尾音中,都不约而同地鼓起了掌。
程漱额上满是细密的汗珠,缓了缓胸口擂鼓似剧烈跳动的心脏:“这段时间都辛苦了。”
屈俊明十分狗腿地凑到他身后给他捏肩:“不辛苦不辛苦,队长最辛苦。”
“对啊,队长最辛苦。”
“词是队长分的,舞是队长教的,队长是最辛苦的人。”
他们这组人的水平属实参差不齐,所以节目组好像干脆把他们忘了,甚至导师都没来过几次。
尤其是rap导师,几乎一天24小时地泡在白敛那组,他们这边连看都不看一眼。
程漱听着他们七嘴八舌地说着,没忍住笑了:“拍我马屁又不好用,明天好好表现去讨观众喜欢。”
他看着眼前几个无比亢奋的队员,莫名想起了穿书前的自己。
那个时候自己也是初出茅庐的新人,面对的可能是从成为练习生开始最大的舞台。有紧张,有不安,但更多的是兴奋和激动。
一晃就过去这么多年了。
他叹了口气,敛起感慨和怀念:“大家今晚回去好好休息,明天精神才会好,这回要听话。”
几人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心中的不满和别扭,不由得纷纷承诺这回肯定听队长的话,绝对回去好好睡觉。
只是“好好睡觉”终究只是个奢望。
任谁第二天有重要的舞台,前一天晚上也绝不会毫无心理负担地倒头就睡。
这一晚上练习生宿舍楼里失眠了几乎三分之二的人,第二天都顶着黑眼圈萎靡不振地起床简单收拾收拾自己,等着节目组找来的专业化妆师化妆。
“夏天见”到底是国内规模最大的选秀综艺,配备的都是一流的化妆师和造型师,远远不是公司里那几个只有三脚猫功夫的能比拟的。他们会根据练习生的选曲,为每个人搭配最合适的造型,绝非同一流水线上批量生产的妆容。
《无规则海域》是首类kpop的歌,节奏感非常强,所以化妆师给白敛那组定的基调是狂野。
他们本来想给程漱这一队也按照这个风格化妆,但程漱却拒绝了。
“我们的设计是有一个摘面具的动作,”程漱和化妆老师沟通道,“所以我们的定位或许不是‘野性’,而是‘神秘’。”
这不是他一个人的意思。在当初改歌好改舞蹈时,全组的意思就是一定要和白敛那组的风格彻底区分开。
化妆师和他进行了进一步的沟通,拟定了新的妆造方案。
这回没有人特意给程漱化丑妆。负责他的化妆师十分清楚如何凸显他五官的优势,将他的鼻翼侧打上了阴影。同时又着重刻画了他的眼睛,用眼线笔画出眼尾,佐以毫不喧宾夺主的闪粉,让他原本就像带了钩子一样的眼睛更勾人。
他们的服装是种很像西装,但又并非西装的套装,反光的皮质面料,袖口和裤脚渐变地点缀着深蓝色的亮片,一路向上氤氲开又变成白色,像星空,更像海浪。
程漱化完妆后对着镜子打量了自己片刻,觉得隐隐看出了穿书前那个自己的影子。
他揣着点物是人非的感慨叹了口气,溜达着去看看自己组里的小朋友们被化妆师造作得如何,刚推开隔壁化妆间的门,就听见一道夸张的惊呼。
“我靠队长,队长你也太好看了!你化妆这么好看怎么初评级的时候不好好化啊不然肯定是个A!”
屈俊明正在穿鞋,看见他鞋也不穿了,单脚蹦着过来:“为什么同一套妆容我就没有你这个效果?我总觉得我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土味。”
宋拙在旁边系领带,闻言瞥了他一眼:“主要还是底子的问题。”
“你什么意思啊?”
屈俊明装着要挥舞手里提着的鞋打他,被宋拙轻松躲了过去:“说的是实话,这么不爱听实话?”
“别闹了。”
程漱看着几个人猴一样追着打,有些头疼又有些好笑。
和他一个化妆间的练习生俨然已经因为紧张有点神志不清,不是在小声念叨歌词,就是面对着化妆镜手舞足蹈。
可自己的队员不仅没紧张,似乎还有闲工夫打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