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作精又被病弱大佬拐跑了 小作精又被病弱大佬拐跑了 第30章

作者:玄鹿游原 标签: 甜文 穿越重生 娱乐圈 破镜重圆 穿越重生

  他刚大咧咧随便裹着一条浴巾、擦着头发往客厅走,门口忽然传来敲门声。

  简辞心想哪个不长眼的,眼看着都是睡觉的点了还乱串门,没看到连摄像头都全关了嘛。

  他一边假装自己睡了、没听到敲门声,一边蹑手蹑脚趴在猫眼上往外看。

  祁修景身上穿着丝质衬衣家居服,又披着一件外套,充分发挥着邻里之间随便穿点就瞎串门的精神,又穿的这么好看,一点也不守男德。

  简辞本不想给他开门的,但余光忽然看到,他的手里居然端着一碗排骨炖白菜!

  另一只手里是热气腾腾的香喷喷米饭,米饭上还有一份西红柿炒鸡蛋。

  明明都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饭菜,简辞却顿时眼睛都看直了。

  祁修景不作声站在门口,并不再继续敲门也不催促,就好像很笃定简辞必然没睡也必然听到了——并且必然给他开门。

  简辞咬牙,心想这狗男人简直聪明到让人没面子的可恶地步,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看在西红柿鸡蛋色泽红艳金黄、排骨都是一看就好咬的肋骨和份上,他到底还是打开了门,把祁修景放进来了。

  “你来干什么!”

  简辞迅速接过祁修景手里的碗,心里其实很震惊祁修景竟然会做饭。

  整整两辈子没发现他这惊人的隐藏技能,还以为他这样对食物毫无兴趣的人,应该最想远远离开厨房才对。

  “怕你吃泡面吃不饱,专门给你做的。”

  “帮我那双筷子去……我不是问今晚来干什么,是问你参加节目干什么!”简辞没好气道,“你是怕咱俩的关系不更快被发现吗?”

  祁修景把勺子筷子都递过去,面无表情问:“不能让人知道么?我们已经结——”

  “我都说了,很快就离了。”简辞塞得满嘴排骨,不想含着饭说话,不再搭理他了。

  上辈子两人刚一领证结婚时,简辞恨不得昭告天下让所有人知道,但当时祁修景却对此事毫无兴致,冷冰冰无声拒绝官宣。

  现在人傻了、想和自己“白月光”官宣了?

  简辞冷哼一声,不客气道:“饭菜留下,你赶紧滚蛋!”

  话音落下半天,也没见祁修景回音,简辞于是莫名其妙转头去看他。

  正想问他是不是想赖在这里不走,转头却见祁修景眉头紧锁,艰难倚靠在门口的墙上才堪堪站稳。

  “祁修景?你怎么了!”

  简辞被他忽然苍白的脸色吓了一跳,又见他显然站不住、靠在墙上缓缓滑下来,连忙上前去扶。

  “没事……”祁修景声音微哑,“头突然有点疼。”

  简辞皱眉,上辈子祁修景虽然身体也不好,却没有这时不时头疼成这样的毛病的。

  自从失忆之后,简辞已经不止一次目睹祁修景突发头痛、一度眼前看不到任何东西,甚至那天差点晕过去。

  请过不少全球顶尖的脑科医生,但看来看去都找不到问题,都只能万金油地说“少熬夜、减少工作量和压力”等等。

  现在祁修景突然犯病,简辞没法狠着心把他在这种状态下赶走,只好先行把他扶到卧室的床上去。

  “我警告你啊!”简辞道,“疼过了这一阵就赶紧回去,别赖在我床上!外面这么多人,被人看到怎么办?”

  祁修景已经难受得嘴唇都白了,闭着眼躺在床上,却忽然面无表情而语气中却带着笑道:

  “挺像偷情。”

  简辞立即道:“屁!谁和狗男人偷情?再说偷的时候月黑风高还带着饭啊?多煞风景?”

  嘴上是这么说,其实仔细一想,倒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两人一对视,简辞忽然又想起那天晚上某些不可言的涩涩事件,顿时面红耳赤不敢看祁修景了。

  正想着,方才没关紧的门忽然传来响声,有人走了进来,然后是宋宇然的声音:“阿辞?你睡了吗?”

  简辞吓了一跳,赶紧拉起被子把祁修景蒙住藏好——靠,更像偷情了。

  宋宇然已从方才虚掩着的门进入客厅,简辞恰好从卧室里出去。

  简辞嘴角抽了抽,毫不客气问:“宋导,我要是睡了你还进来干什么?把我从床上叫起来谈心吗?”

  宋宇然立即道:“不不不,我就恰好看到你的门没关,所以来提醒一下你。”

  他说着,目光已然瞄到桌上的饭菜:“你吃过晚饭了吗?我想着你不会做饭可能会饿,所以想邀请你一起去吃宵夜。”

  简辞于是笑道:“单独给我开小灶多不合适,不如趁摄像头关了,叫大家一起聚个餐吧?估计今晚都没吃好。”

  “可是我只想和你一起,”宋宇然又笑道,“阿辞,我专门找了一家非常棒的店……”

  简辞摇头,相当果断地一语双关:“可我不想和你一起。”

  如果不是暂时判断不了宋宇然是敌是友,简辞本想和他实话实说自己已经结婚了的。

  毕竟他看起来人还不错,早点说清楚了,免得耽误他另寻真正的良配。

  但万万没想到的是,下一秒,简辞就迅速收回了“人不错”的评价——

  宋宇然突然上前一步,一把拉住简辞的浴袍!

  “你为什么要三番五次的拒绝我?阿辞,我可以给你各种资源,我家里条件圈里都清楚,你难道想这样糊一辈子?”

  简辞被他突然动手动脚的行为震惊地一愣:“小爷不需要!放开!”

  明明看起来是有礼貌又平易近人的星二代,图穷匕见后竟然这么重的令人厌恶的纨绔公子哥气息。

  简辞在京城豪门的圈子里见惯了追求时人模人样、追求不成就恼羞成怒试图硬上弓的人渣。

  没想到在演艺圈还能倒霉地遇上个藏的好的。

  “要不这样吧,”宋宇然拽着简辞的衣服不松手,“阿辞,你先陪我睡一晚上,明天想要什么剧本资源都可以!”

  “草拟大爷放开你的猪蹄子!”简辞怒道。

  他的浴袍本就宽松,被宋宇然一拽,径直露出白皙的肩以及若隐若现的更多。

  大概正是这场面刺激了宋宇然,追去不成至少能睡一晚也行。想到这里,他直接顺势将简辞逼到了墙角,手脚不老实乱动起来。

  简辞磨磨牙,心里估算着把导演打住院了的话,节目应该还有俩副导演撑着,不会整段垮掉。

  但他刚攥拳蓄力,宋宇然身后忽然多了一个人,伸手直接拽着他后脖颈的衣领把他从简辞面前扔开。

  祁修景面无表情看着他,眸中满是阴鸷可怕,一字一顿道:“你再说一遍。”

  宋宇然被拎住命运后脖颈的一瞬间,本来还想大骂是哪个傻逼不长眼,但转头看清了对方,吓得他赶紧闭嘴,庆幸忍住了没说。

  不然不仅这个真人秀会被扬了,一旦惹恼了祁修景,说不定自己的爹也得一起被扬了。

  “祁、祁先生……”宋宇然结结巴巴道,“您怎么在这里?”

  他的余光忽然扫向卧室打开的门、以及祁修景身上的睡衣,这明显是从简辞卧室的床上出来的。

  宋宇然的表情顿时陷入错愕和震惊茫然,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似的。

  也不知是不敢相信简辞竟攀附上了大佬,还是不敢相信传言中祁修景的深情人设都是假的、他竟然在录节目的时候睡小艺人。

  祁修景沉声道:“滚。”

  宋宇然连忙疯狂点头,连滚带爬逃走了。

  简辞目瞪口呆。

  暂时还没能反应过来在他心里“不错的人”的宋宇然原形毕露后怎么是这么个找打的傻逼样子,难不成是从小被这鱼龙混杂的、满是潜规则的圈子给浸染的?

  更没反应过来的是现在可怎么办啊,被看起来明显是敌非友的家伙看到了祁修景,万一传出去岂不是完蛋了?

  简辞抓狂捋了捋自己翘起呆毛的头发:“祁修景!你出来干什么啊,就他这样的菜鸡,我一只手能打三个!不是跟你说了吗,别让人看见!”

  祁修景不吭声,默默替简辞把浴袍被扯歪的领口拉正。

  “我靠,真是没一个让人省心的,”简辞一拍脑门,“算了算了,你这是好点了?头不疼了?不疼就赶紧走吧!”

  话音为落,祁修景忽然低低闷哼了一声,似乎是很难受,腿一软直接往简辞身上栽倒下去。

  就好像刚刚杀气腾腾、差点吓尿了宋宇然的不是他似的。

  “祁修景!”简辞见他额角满是冷汗,“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事……等我缓一缓就走。”

  祁修景抿唇,喉结滚动了一下,简辞见他这显然头疼到恶心反胃的地步了,哪能放心他这样病恹恹的离开。

  简辞迟疑许久,最终道:“算了算了,你现在出去被更多人看见怎么办?就允许你在这里睡一晚上,但下不为例!”

  祁修景苍白的薄唇略一上扬:“明天想吃什么菜。”

  “不吃!都说了别过来!”简辞顿了顿,没好气地小声道,“……要不萝卜丝炖虾吧,我的钱还没花,我明天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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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允许某人留下了,但想到他不请自来、甚至直接曝光在千万观众面前的可恶行径,简辞又忍不住恼火。

  今晚已经连续退让几次,最后的底线绝对不能丢。

  等祁修景症状好转了点,简辞钻进被窝,光着脚踢了踢他的腿:“狗男人,从我的床上滚下去,出去睡沙发去!”

  这里条件差床也小,不能与别墅里的Kingsize大床相提并论。两人在一起挤得要命,比睡沙发也差不多。

  能被收留过夜已经是意外之喜,祁修景对于这安排毫无不满。

  反倒是简辞说完之后又有点后悔,担心沙发太短他伸不开腿、又担心沙发太窄,他翻身掉了被子会着凉。

  竖起耳朵听了片刻,客厅确实没声音了,简辞打了个哈欠,这才翻身把自己蒙在被窝里,沉沉睡去。

  在陌生的环境种睡眠质量很不好,大概因为认床,简辞刚睡着就做起梦来。

  依旧是与祁修景有关的。上次梦到他在大雪中落泪已足够离谱,而此刻的梦境却更加令人诧异。

  梦中的祁修景仍格外苍白易碎而满是病气,他面无表情看着漫长延续的石阶——然后平静跪下。

  每走一步,就叩首一次。

  大概是俊美出众的外表太显眼,有人被他的举动吸引,小声问同伴:“这是在干什么?”

  “听说这山顶的寺庙很灵,要是能这样上去,就可以实现一个愿望。”

  梦中的简辞目睹祁修景的举动,先是错愕,又在听完这说法后忍不住嗤笑。

  果然只是梦而已,他知道祁修景向来不信鬼神,更不必说这长长的几乎看不到尽头的石阶、他这样金尊玉贵的身份。

  怎么可能这样一步一叩首爬上去?

  画面一转,已从清晨到了暮色四合的黄昏,祁修景脸色一片冰白,起身时已然踉跄眩晕,却仍咬牙坚持爬到了最后一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