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作精又被病弱大佬拐跑了 小作精又被病弱大佬拐跑了 第37章

作者:玄鹿游原 标签: 甜文 穿越重生 娱乐圈 破镜重圆 穿越重生

  【祁总的表情里写满了“赶紧吃,吃完赶紧滚”】

  【许一河手里那个娃娃是不是阿辞送他的啊?上午他在比赛里编的蓝裙子金头发小玩偶】

  【亲亲我家心灵手巧的宝贝!跪求同款周边!我也想要!】

  【楼上的姐妹,祁总恐怕比你还想要,“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惹老婆生气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把手工品送别人】

  ……

  其实简辞并没有想那么多弯弯绕绕,虽然许一河十分自愿地想要来蹭饭,但说到底冒着小雨去赶海摸蛤也还是很辛苦的。

  送人家一个普通小娃娃当赠礼甚至有点单薄,但真人秀上条件艰苦,只好先凑合着,交个朋友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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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的食材原料确实太多了,简辞感觉自己已经被撑得圆溜溜了,桌上却还剩下将近半数的菜。

  许一河撑得饭都要顶着嗓子眼了,却仍恋恋不舍看着饿了整整三天才难得迎来的美食。

  祁修景冷淡道:“还想吃就打包带走,明天自己吃,别上来蹭饭。”

  许一河闻言连连点头,又害怕又美滋滋去找袋子打包,可谓是吃干抹净都带走的幸福。

  简辞在一旁狂笑,在许一河耳边道:“没事别怕,要是没忍住今晚就当宵夜吃了,明天你尽管上来蹭饭——记得多抓点螃蟹,我想吃香辣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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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

  有了上次被狗男人提前霸占半张床的经验,这次简辞决定自己先洗澡洗漱,洗完了就迅速钻进被窝。

  他缩在被窝里,竖起耳朵听着祁修景吹头发的声音,立即更用力地将被子紧紧卷住压紧四角,完全杜绝祁修景钻进被窝的可能性。

  想到暴露在外面的脑袋有可能被祁修景强行rua一圈,简辞迅速把头也缩了回去,彻底成了一枚蚕宝宝。

  ——狗男人,我倒要看看这次你怎么赖在我被窝里不走!

  简辞正想着,忽然感觉自己猛然一失重,竟直接飞了起来!

  祁修景端起自己把自己打包好的小团子,一声不吭抱去了他的床上,可谓是“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的典范。

  “祁修景!”简辞在被窝里闷闷道,“你个狗东西,快把我放回去!”

  即使这样,他也倔强地就是不肯露头。

  祁修景不理他,直接无视被子的存在,沉默把他抱住姿势像往常一样,还把脸隔着被子埋在简辞的后颈上。

  简辞被他紧紧抱住,不得不怀疑这个吃醋的家伙是想直接把他闷死在被窝里。

  两人僵持了一会,简辞只好挣扎着从自己被窝里钻出来,然后立即被守株待兔的祁修景卷进他被窝。

  “睡觉。”祁修景道。

  “赶紧放我回去!找你三年后的初吻对象接吻去,我不和狗睡一张床!”

  祁修景不动,闷闷道:“别闹,我有点难受,你陪我躺回。”

  简辞疑心这是他在撒娇,于是伸手去摸了摸他的手,却发现他的掌心真的比平时更无温度的冰冷,显然是真的不舒服。

  今晚见他还在默默吃胃药,简辞估计他大概还是难受,再加上他的左膝当年车祸时受过伤,今天天气冷湿下着雨,估计也不好受。

  天知道祁家和沈家两大顶尖豪门联姻之后唯一的继承人、被两家捧在手心的金贵太子爷,怎么会被养出这么脆弱瓷器似的金贵身体。

  “关我什么事?”简辞不继续推他了,但嘴上还是没好气道,“难受就喝点老鼠药呗,让你非来参加这真人秀遭罪!”

  祁修景冷声回答:“爱人太有魅力,不看紧点,他不要我了怎么办。”

  简辞哼了一声,手伸进祁修景的睡衣搭在他胃部给他暖着:“狗男人,明天再敢在镜头前胡说八道,我就炖狗肉火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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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三点,简辞睁开眼睛,从祁修景的怀里钻出来,悄悄爬下床。

  祁修景在睡梦中也仍旧不舒服,手下意识按着胃,怕冷似的皱眉蜷缩着身体,体温愈发低了。

  借着窗外的灯光,简辞无声套上早就摆好在床边的简单外衣外裤,穿袜子时突然想起,他今天早上找导演组掳掠来了暖宝宝贴。

  为了避免撕开包装时发出窸窸窣窣的细微声音,简辞站在客厅撕开、看准了正反面,然后才悄无声息回房间掀开被窝贴在祁修景胃部。

  做完这一切,简辞又蹑手蹑脚打开房间门。

  脚还没迈出去第一步,忽然听到身后传来祁修景带着睡意有些沙哑的嗓音:“阿辞?你是要去找许一河吃宵夜么?”

  简辞:???

  我干嘛凌晨三点去找他吃宵夜,是给他表演午夜凶铃吗?

  看样子狗男人今天真是吃醋吃狠了,居然把许一河这种一看就傻了吧唧的大直男也列入危险列表。

  小作精今天气他气得差不多了,简辞怀疑自己用力过猛的话,会再把祁修景这脾气巨大的家伙气到犯心脏病进医院。

  于是简辞难得好声好气道:“你不舒服就消停睡觉,我去看看就回来,你别管。”

  今天玩真心话游戏的时候,简辞虽然一心一意做着娃娃、没有听清任延和舒成灵的问答题目以及回答,但却感觉这夫妻俩今天不太对。

  但或许是舒成灵“答错”了什么问题,她一整个下午看起来都非常强颜欢笑,似乎在畏惧和害怕着。

  娱乐圈虽然总有塌了的房子和令人哄堂大笑的瓜,但血腥的楠漨杀妻命案却实在是闻所未闻。

  上辈子简辞并未见过亲眼两人,听说之后尚且震悚而不可思议,此刻亲眼看着舒成灵,他实在不敢想象她活生生被“失手打死”是多么恐怖的事情。

  他低头穿鞋,心想横竖是醒了,不如去趴在门上听听他们的动静也放心。

  虽说他也是路见不平的正义之举,但身为艺人,这要是被人看到他像个小壁虎似的趴在人家门上听墙角,可就太掉价太变态了。

  幸好简辞昨天就发现这里条件不佳,走廊里没有监控。

  没想到刚一推开门,他就听到楼道漆黑的半层的位置传来一个女人的压抑哭声。

  如果不是他重生后知情夫妻的事,这场面确实很像鬼片——现在谁上去探路,谁就第一个当炮灰那种。

  本来只是想听墙角,简辞也没想到会直接遭遇正主本人。

  但既然遇到了,正义感十足的简二少就注定不能在这么冷的天气里,任由她在外面坐着。

  舒成灵是艺人是明星,自然比谁都清楚“家丑不可外扬”,这样狼狈地坐在外面极有可能被人看到,绝对不会是她自己的意愿。

  八成是被任延这个披着人皮的恶魔关在外面的。

  为了不过分冒昧,简辞先清了清嗓子,又象征性加重了一下脚步。

  舒成灵的哭声果然顿住。

  简辞小声道:“舒姐,外面冷,进来坐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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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成灵坐在沙发上低低啜泣,简辞递给她一杯温水,尽量不抬头看她,直到找了一件自己的外套让她披上取暖。

  难怪楼道里明明格外漏风格外冷,她却要躲在黑暗中——

  任延竟然在这样下着冷雨的天气里把她撵出去,她身上穿着的只有一件单薄的睡裙,浑身满是青紫伤痕。

  此刻红肿着眼睛、头发凌乱的样子,哪有一点成名女艺人的光鲜。

  她不说发生了什么,简辞也不去问,不然只会让人难堪。

  简辞若无其事般胡乱闲聊:“舒姐,今天许一河带了海鲜来,我打算明天和他一起抓螃蟹了,你要不要来蹭饭?”

  “祁修景的手艺可好了嘿嘿,当着他的面我不敢夸他,怕他骄傲,其实我都怀疑经商耽误了一代名厨,你可一定得来尝尝!”

  舒成灵知道简辞在哄他,接过简辞绅士递来的纸巾,擦着眼泪勉强挤出一个笑意。

  简辞道:“不用笑,不开心就是要哭出来才好,我知道的——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随时都可以来联系我,不管是这几天,还是以后。”

  舒成灵拉了拉外套遮住浑身的伤,低声哽咽道:“真的很谢谢……我不要紧。”

  简辞又嘻嘻哈哈道:“舒姐,你别看我是个小糊咖,其实别的方面我还是能支棱起来的。区区收拾个渣男的小事,我乐意为美女姐姐效劳。”

  这是实话,他好歹是简家的二少爷,在雄厚的资本面前,即使是成名艺人也不堪一击,何况他干不过的话还有祁修景在。

  “他就是脾气坏一点,每次发起火来控制不住自己,”舒成灵的眼泪又掉下来了,“他说是因为他太爱我了、太在意我了,所以才……”

  “如果是陌路旁人让他失望,他也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舒成灵喃喃自语,不知是说给简辞听,还是反复让自己听着:

  “人在气头上难免会打人骂人,这是很正常的,人之常情,他事后会很后悔、甚至会抽自己耳光求我原谅,说明他是爱我的。”

  简辞摇头:“舒姐,真正爱一个人,无论多大的脾气、多么生气,都不会拳脚相加的。”

  已经结婚七年了,潜移默化的精神控制的确难以摆脱,舒成灵依旧固执地小声说:

  “那只是理想中的婚姻,人有了钱有了名利,又被人追捧着难免会变——”

  简辞无奈叹了口气,歪头对关着的房间门道:“出来,别偷听!”

  祁修景只好拉开门。

  “舒姐,你看他有钱有名利么,看他脾气怎么样?你可以问问他会不会和我动手。”

  舒成灵愕然看着祁修景,大概没想到他也在,更没想到传言中两人的关系居然是真的。

  祁修景的身份地位不必说,脾气更是出了名的可怕,手段之残酷冷血,在生意场上甚至能做到让人闻风丧胆的地步。

  简辞摊手:“只有人渣才会在愤怒时对妻儿子女挥拳,和身价和地位无关,和脾气也无关。”

  “舒姐,你还有大好前途,如果为了这种人而在将来失去……失去一切,划不来。”

  “一切”是指包括生命的意思,但简辞毕竟是重生后得知的。

  此刻如果开口说“任延会把你活活打死”不仅相当失礼,而且多说无益,舒成灵现在肯定不信。

  舒成灵低头攥着玻璃杯,没有说话,眼泪又无声掉了下来。

  简辞笑着哄她开心:“三条腿的□□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街跑,舒姐,听我一句劝,这个表现不好的话,咱换个更棒的。”

  说罢,顺便扫了一眼祁修景,满眼都写着“表现不好就滚”。

  后者忽然被点名,随即如临大敌审视了自己一圈,继而不动声色松了一口气。

  舒成灵被他俩人前人后相当反差的相处给逗笑了。

  她生活在一个满是暴力的家庭,放眼望去唯一的参照只有父母,因此她一度认为婚姻都是这样的。

  她不会和亲朋好友讨论这问题,因而只能自欺欺人认为所有人的生活都是这样的,没有露出这不好看的一面而已。

  但今天看了两人的婚姻,这想法却显然被颠覆和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