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作精又被病弱大佬拐跑了 小作精又被病弱大佬拐跑了 第74章

作者:玄鹿游原 标签: 甜文 穿越重生 娱乐圈 破镜重圆 穿越重生

  【据我所知简氏集团不仅被给了简誉归,去年大股东也变更成他了,都是自家儿子,对弟弟不公平吧?】

  【屁,公司虽然给大哥了,但是给了简辞相对金额的资产啊,这不就是拿到自己那份还继续贪心,还想吞并他哥的?】

  【你确定?简家上百亿的身价确实是豪门,但你怕是不知道祁总的几千个亿缀着几个零,都已经和首富结婚了,会为了这点钱连情分名声都不要了?】

  【怎么不能,人都是贪心的嘛,不然你说为什么,难不成他俩有仇啊】

  【豪门什么狗血的事发生不了,兄弟阋墙,为了家产而让一个外人来蚕食自家的产业,来个里应外合的奇观】

  【不可能!中间发生了什么你们知道吗?有什么隐情呢?阿辞这样善良不可能这样做】

  【对,这一波我站简辞,相信他肯定会给大家一个说明的】

  ……

  无论是从商界的利益角度来说,还是从圈外网友的娱乐八卦角度来说,这都绝对是一件足够拉满关注的事,很快就闹得沸沸扬扬了。

  双方各执一词打得不可开交,更多吃瓜群众则是观望态度,万万想不到自己居然会真正见识一次豪门的狗血风波。

  在这场碾压一般的鲸吞蚕食之中,祁修景并没有把从简氏集团上剥下来的财产以及技术和项目划入祁氏,而是在简辞名下另立门户。

  其实这正是简誉归在上辈子用的方式,用金蝉脱壳的方式以新公司挤压和掏空简氏集团。

  虽然大股东本就是他了,但由此他甚至还能拿到父母分给简辞的所有财产、甚至是简辞以自己的名义四处低头求人所借来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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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简辞苦恼坐在餐桌前问祁修景:“哎,我爸我妈大后天就要回国了,看见这鸡飞狗跳的场面不得当场抡棍子打我?”

  简辞的父母前不久又满世界转圈旅游去了,对此事还毫不知情。

  这大概是姑且算得上兄弟的两人最后的默契,出于各种原因,谁都没有对父母提起此事。

  这样大的事情,在简誉归意识到危机发生时,最初是态度强硬努力抵抗的。

  但他很快就发现这只是螳臂当车,起不到任何作用,于是他终于试着联系简辞,打着多年兄弟情分感情牌的同时,试图表示自己的无辜和冤枉。

  简辞并没有答应与他见面,而只是接了电话。

  面对简辞丝毫不给面子的行为,简誉归此刻也只得退让,打着兄弟感情牌:

  “阿辞,是哥哪里待你不好么?我不信真的像外人说的那样,你只是想要这些财产……你是不是被谁蛊惑了?”

  “你要相信家人才是最重要的,最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也永远不会背叛你的,其他人都是外人。”

  简辞闻言冷笑道:“不会背叛?哥,那你告诉我怎么才算背叛?”

  “让MB往我酒杯里放毒|品是什么,在果汁里掺那药想让我喝了、和祁修景矛盾更深算什么?还是说我要当看不见那两枚针孔摄像头,或者指使林怀玉的针对?”

  简辞说罢顿了顿,又笑道:“ 哦对,简誉归,你是不是以为自己买凶去杀人的手段真的很高明、真的滴水不漏?”

  电话那边的简誉归顿时愣住。

  他自认为一切都做的很高明很隐蔽,即便简辞真能发觉,也不可能知道是他做的。

  不是滴水不漏……难道简辞掌握了什么证据?查到了买凶的账目流水?

  简辞笑道:“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祁修景的人还在继续调查车祸的事,凡事只要发生就必然有痕迹,虽说的确耗费了些时间,但深究之下总能找到蛛丝马迹。

  简誉归沉默许久,似乎还想狡辩些什么,但是一切显然都于事无补了,他最终挂断电话。

  机械挂断音宛如一个句号,兄弟两人整整二十多年的感情就此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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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人静时又想起大哥曾经桩桩件件的温柔,简辞睁着眼睛看着黑暗中天花板的位置。

  记忆不知何时割裂开,曾经宠他呵护他的兄长只剩狰狞面目。他无从知晓简誉归是何时发现自己身世的,又或者是从小就记得,一切的好都不过是伪装。

  想得太多难免失眠,直到后半夜才睡过去。

  他梦到了浑浑噩噩、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的最后一个月人生。

  简辞终于想起来了,在溺死于冰冷海水的当天,他正欣喜若狂于终于见到了心心念念的希望与精神支柱,他大哥回来了。

  他龟缩于包括祁修景在内的所有人都找不到的角落,那天被简誉归约了出去,约去什么不知名的偏远房子,据说是简誉归朋友的一处空闲住所。

  简誉归亲手给他烤了蛋糕,是这些年来味道从未变过的草莓酸奶蛋糕。

  但是烤蛋糕的人变了,蛋糕里的配方也变了。

  之后的事情简辞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在药效作用下好像被人粗鲁扔进了车里亦或是什么别的交通工具,最后他就长眠于冰冷海水中“自杀”了。

  梦境不断循环,简誉归图穷匕见的狰狞面容不断浮现,简辞皱眉努力想把自己从循环不断的死亡瞬间中□□。

  床头的手机突然响起。

  “唔……祁修景,”简辞半睁开眼睛,不满哼哼着踹了祁修景一脚,“好吵,谁大清早给你打电话嘛?”

  根据经验,这种电话肯定是打给祁修景的。毕竟简辞的狐朋狗友们是不可能起床这么早,更不可能用打电话方式交流的。

  祁修景睡得浅,随即睁开眼睛用抱枕挡住简辞的耳朵,然后把他从怀里松开,起身去拿手机。

  时钟显示此刻还不到七点,祁修景本想说“还早,你再睡一会”,但看清屏幕上的字却顿住了。

  这通电话真的是打给简辞的。

  祁修景于是掀开被窝把简辞越钻越往里的脑袋掀出来:“阿辞,别睡了。”

  “干嘛!”简辞起床气开始燃烧,“我昨晚一直做梦困死了——”

  “咱妈打电话来了。”

  “……啊?”

  简辞迷糊中脑子宕机许久,先是没能反应过来这个称呼是代指自己的母亲,然后又没反应过来她怎么会这么早打电话。

  停顿许久,简辞忽然从床上一跃而起!

  “我靠我靠!我妈回来了?她和我爸不是还在南半球看袋鼠晒日光浴吗?!”

  明明老两口应该后天才回来,也不知道怎么就提前回国了,而且必然是已经看见他和简誉归之间混乱又鸡飞狗跳的场面了。

  简辞只干巴巴道:“妈,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计划两天之后再回吗?现在在机场?”

  简母的语气显得忧心忡忡又十分严肃:“我们听说你和你哥的事之后就赶紧回来了。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不,你和你哥到底怎么了?”

  一旁传来父亲愤怒的声音:“疯了,简直是疯了!你这臭小子是真要把天捅出个窟窿吗?!要是不回来,你还要瞒我们到什么时候?”

  “今天公司竟然要去申请破产保护了,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简辞张张嘴,他觉得这件事的严肃郑重程度不适合在电话上说。

  “爸妈,你们现在在哪里?”他坐起身,进卫生间一边迅速挤牙膏洗漱一边问,“我有话要和你们说。”

  “小兔崽子!你确实得说不少话!”

  简母打断他:“别凶孩子!大嗓门能解决问题?……小辞,我们一会就到家,你和小景一起过来吗?”

  镜子中倒映出祁修景穿着睡衣的样子,也在默默准备洗漱出门。

  “对,我们这就出发,一会就到。”简辞于是回答。

  虽然简辞已经用了最快的速度收拾自己,但显然还是有些晚了,京城此刻正是早高峰,车一出门就堵在了路上。

  “怎么办?你快帮我想想怎么和咱爸妈说啊,他们会不会一时间接受不了?”

  就像农夫与蛇的故事似的,辛辛苦苦抚养长大的孤儿变得残忍又恶毒可怕。

  祁修景道:“曲秘书刚发来消息,买凶的事已经有完整线索证据了,是警方协助查到的……就算咱们不说,警方也一样会在逮捕的时候告知他们。”

  与其这样,从自己二儿子口中听到总好过从被外人下通知。

  简辞正低头翻看曲秘书抄送给祁修景的证据链邮件,手机突然又响了。

  大概是堵车太久,母亲愈发焦虑难安:

  “小辞,要不咱现在先在电话上说说吧,你至少得让我们心里有个数啊。”

  简辞闻言沉默许久,最终道:“妈,我哥他……不是亲生的对吧。”

  话音落下,仿佛雷鸣前的刺眼闪电,电话内外骤然陷入一片死寂。

  两人旅行了一半就匆匆赶回,刚到家甚至没来得及松一口气,疲惫而过载的脑子几乎反应不过来这惊人的陈述句,听了这话双双茫然愣住。

  夫妻两人相互对视,目瞪口呆看着对方,惊雷仿佛就炸响在他们耳边。

  最终简辞的父亲震惊又支支吾吾打破沉默,试图用愤怒掩盖慌乱:

  “你!你这孩子在胡说什么,你亲哥怎么会不是亲生的!你先解释一下公司是怎么回事!”

  简辞抿唇,他理解自己父母的不可思议和震惊。

  这些年过去,两人显然是真的把简誉归也当成了亲生儿子,甚至就连他自己,在知道了简誉归与他没有血缘后也依旧还拿他当哥哥。

  直到此刻明晃晃的证据彻底将一切打碎。

  他继续道:“爸,妈。我之前怕你们担心,所以没和你们说——其实车祸不是意外,那辆车当时是故意撞过来的。”

  “司机是被人花钱买凶了……是简誉归。”

  “什么?!”

  夫妻两人陷入更大的错愕之中,一时不知该先震惊于这看似意外的事故竟然是恶毒的买凶|杀人,还是先震惊于这竟然是大儿子做的。

  简辞抿唇,静静等待父母将这件令人难以接受的事消化理解。

  但此时却突然听见免提的电话那头隐约传来开门的声音,紧接着,母亲惊讶道:“小归,你怎么来了——”

  简辞怔住,简誉归来了?他来干什么?

  此刻他们的车已经驶出了拥堵的路段,大概再有二十多分钟就能到父母家了。

  正想着他这次会对父母编纂什么连篇的谎言,电话那头却倏忽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仿佛有许多人冲了进来,紧接着就是碰撞碎裂的声音、挣扎声以及父母刚惊呼一声就被捂住嘴的声响!

  简辞登时攥紧电话。

  简母的手机似乎被“啪”一声掉在了地上,然后又被人重新捡起。

  “阿辞,”简誉归的声音带着笑,是一如既往的宠溺语气,但此刻却显得分外邪性可怕,“刚刚都跟你父母说什么了?”

  简辞闻言怒道:“简誉归!那也是你父母!你要对他们做什么?”

  简誉归闻言冷笑,转头看向已经被五花大绑、堵住嘴的夫妻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