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他主动翻面了 咸鱼他主动翻面了 第17章
作者:愿棠
裴昱瑾在感受到他的紧张的时候就将手小心地放在他的背部以下轻轻摩挲,在感受到肩上的痛意时也并未停下。
还在他的耳畔轻轻安抚道,“乖,没事了。”
那人咬的用力,怕是会出血,但若是能分散他些许注意倒也值得。
林太医又给沈听澜喂了两粒药把了把脉确定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后又继续为他清理创口上的残毒。
剩下的就要靠之后的服药和休养了。
“启禀陛下,殿下今夜多半会起高热,但只要熬过今夜就不会有事了。”
太医院所有同仁的性命也就保住。
“今夜你留守这里,有任何异常都务必要差人来告诉朕。”
元帝一直悬着的心这才终于放下了一些。
“言之,你随朕出来,朕有话问你。”
佑彦为何会受伤,事情的经过又是如何,沈云逸总是要问个清楚的。
裴昱瑾又看了一眼怀中人苍白的面容后便准备将人交给孟衡。
这帐子里还有元帝身边的人,照顾好他不是问题。
孟衡已经跪坐在床边准备好接着主子了,却不料裴昱瑾在起身时才发现自己的衣角还被这人攥在手中,不肯放松。
他不欲用力去取便给旁边的小太监递了个眼神,用刀将衣袍割下了一角。
作者有话要说:
棠:如此,你俩倒也算名副其实的断袖了
第17章 清醒
“殿下您可算是醒了。”
沈听澜的眼睛甫一睁开还不太能适应光亮,是以又闭眼缓了片刻,耳边小太监带着欣喜的惊呼听得倒是真切。
“本,咳咳,本王睡了多久。”
开口时声音沙哑得出乎意料,嗓子也有些干涩。
见状,孟衡赶忙去兑了杯温水捧到榻边,服侍着人小口小口地喝。
不多时,一杯就见了底。
“您睡了快三日,可把陛下急坏了,还是林太医说您身子骨虚,多睡睡是正常的,这才让人放了心。”
“嗯,你这三天一直都在这守着吗?”
沈听澜许是觉得躺着不太舒坦,便想着起身,孟衡察觉到主子的意图后,赶忙将他扶起,往他腰后塞个枕头,好叫他舒服些。
“是,奴婢一直在这守着。”
在回答这话的时候小太监的目光有些闪躲,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孟衡在他面前是个不太会撒谎的忠仆,这般心虚的模样倒是少见。
“说实话,本王现在没精力同你生气。”沈听澜的声音软软的,听着就让人不忍心违背他的意愿。
孟衡自然也不例外。
“头天晚上,奴婢在帐外候着。”
“你在外面,那谁在大帐里?林太医?”
沈听澜当时虽然昏沉,但并非是一点意识都没有,他迷迷糊糊中感觉到第一晚是被人抱在怀里坐着睡的。
“是裴大人。但他不让奴婢同您说。”
听到这样的回答,沈听澜的第一反应竟不是诧异,反而是一种果然是他的轻松。
不对,这种心安理得的感觉不对。但他很快又说服了自己。
“本王是为他挡箭受伤的,他来伺候本就天经地义,有何需要遮遮掩掩。更何况只守一天,心未免不诚,莫不是做样子给皇兄看的。”
他可没忘了那人对他的怀疑,他最是记仇,此番既已受了这伤,那便不能浪费了,少不得要借题发挥发挥。
毕竟他可有段日子没作妖了,还是要冲一冲kpi,刷刷负分的。
“裴大人本也是打算来的,但,有些不方便。”孟衡这话说得为难,似是不好开口。
“说,再这么吞吞吐吐的,本王就让人把你扔山里喂狼去。”
孟衡是个胆子小的,最经不住吓了。
果然立马就开口了,“哎呦我的爷,这可使不得呀,奴婢说,奴婢这就说。这相爷,前天被陛下赏了三十军棍,如今还下不来床呢。”
本朝崇文,文官的地位在朝堂上普遍较高,赏文官三十军棍这样的惩戒,元帝在位期间这还是头一遭。
“怪我,皇兄有些冲动了。”先不说这事儿在朝堂上的影响,就说这裴昱瑾,他是主角呀,能这么得罪吗。
“他自己求的赏,怪你什么。”
沈听澜刚醒就有人去通报给元帝了。
这两日顾念着他尚在昏迷,不宜移动,元帝就下旨多休整几日,也允许随行官员自行狩猎。
“自己求的?他终究还是疯了吗?”沈听澜这话说的小声,元帝也没听清。
“你先下去,看看药熬好了没有。”元帝坐在榻边替他把被子又往上拉了拉。
“是。”
“怎么傻到替别人挡箭,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几斤几两吗?”
元帝鲜少板着脸同他说话,这次也确实是被他吓着了。
“皇兄生气了?”
沈听澜知道这次与往常不同也就没有一上来就和沈云逸撒娇,而是想着先哄哄再说。他主动想去牵元帝的手,却被……避开了
好嘛,他都主动递台阶了,臭哥哥还不愿意下来。
那就不能怪他了。
元帝还在气头上,本就想着要给他一点教训好让他知道错,自然不会轻易叫他哄好,却不料听见了“嘶”的一声。
转头去看就见沈听澜微微闭了闭眼,脸色煞白。
“乱动什么,扯着伤口了是不是,让朕看看。”
这声音里浓烈的关切掩都掩不住,碰瓷成功的沈某人偷笑着将眼睛眯了一条缝。
看见这一幕,元帝哪里还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呀,总跟个孩子似的。”
听着话音中熟悉的宠溺又回来了,沈听澜这才将眼睛完全睁开,而后就扯着元帝的衣袖就抱了上去。
不愧是本朝最粗的胳膊,抱着就是让人安全感满的能溢出来。
“在皇兄面前臣弟能当一辈子的小孩子。哦,还有,臣弟才没给姓裴的挡箭呢,那就是个意外。您知道的,我最惜命了。”
能把怕死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也是不多见。
“这点,裴卿倒是没提到。他来跟朕请罪,说是这箭本是冲着他去的,你是代他受罪。还说,都是因为他无端猜忌于你,才会招致这样的祸端。”
“也,不算是无端。”
站在裴昱瑾的角度上看,他确实是有着重大的嫌疑。
“嗯?你在替他说话。”
元帝有些惊奇于他的态度。当日在场的人不少,他当然不会偏听偏信,除了裴昱瑾他还亲自问询了几个禁军。
当日的境况在他大脑海中大概是可以想象的,在那些的供述里的都是。
珩王怒不可遏,当场便同裴相翻了脸。
原来,并非如此吗。
倒不是在替他说话,只是不希望您跟主角站在对立面罢了。
不过这种心里话沈听澜是万万不会说出口的。
“那皇兄,您怀疑我吗?”
同室操戈这种事在历朝历代都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更别提能做到帝王的,一个个都是疑心病晚期。
“那你做过对不起皇兄的事情吗?”
元帝既不说信也不说不信,反倒是将这个问题又抛回给他了。
“从未。”
不论是原身还是他都没有过要夺权或者是其他的一些不该有的想法。
原身被养的很单纯,一心只想着做一个富贵的闲散王爷,而他对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根本就没有兴趣。如今能支棱起来还是为了早日退休养老,躺平当咸鱼。
在某些观念上,他和原身还是很契合的。
“朕相信你。”元帝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难得的笑了。
只要你能乖乖的,朕会让你这辈子都衣食无忧,富贵荣华的。
元帝在听到裴昱瑾的怀疑时第一反应是觉得不可能,他一手养大的孩子不可能有这样的狼子野心,但帝王的这颗心到底还是有了一丝动摇。
在他来这里之前,刑部从抓到的那几个逆党口中撬出了一份名单。
他很庆幸,那份名单上没有他这位一向安分守己的弟弟。
“那,裴相他……”
“他既请罪,不成全他倒显得是朕不通情理了。行了,你就不必管他了,好好把自己的身体养好才是正事。”
“陛下,药熬好了。”孟衡隔着帐子提醒了一句。
这药热的效果好,若是凉了可就没什么用了。
“端进来。”
听见药好了这话,沈听澜的脸不出意料得皱成了苦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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