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他主动翻面了 咸鱼他主动翻面了 第64章
作者:愿棠
明明这几天自己待着的时候情绪都十分稳定,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从看见裴昱瑾的那一刻沈听澜就是觉得从心底涌上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委屈,眼泪也是不听使唤的往下掉。
一定是因为这句身体被宠坏了,容不得一丝一毫的怠慢。
他那一下没收着劲,裴昱瑾的手背都被拍红了,但即便是这样裴相都没有生气,更没有像往常一样逗他,说“不要我管那我就走了。”
而是坐在床边把人抱进怀里,一边用手揉着他的心口,一边轻声道歉,“是臣的错,让殿下伤心了,殿下怎样罚臣都好,但是莫要哭了,您的心脏受不住。”
少年哭的时候容易喘不上气,一张小脸苍白,唇色却会呈现不正常的绀紫,这都不是什么好兆头,所以当务之急是把人哄好,对错与少年的身体相比那都不重要。
好在沈听澜自己也知道自己这脆皮身体是个什么状况,所以很快就收住了,手边没有合适的东西擦眼泪,他就一把扯过那人宽大的衣袍在脸上随意抹着。
而一向还有些洁癖的裴相却是什么都不做的就由着他,他不哭了便好,哭的自己心间都拧着疼。
等哭完了,小王爷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有些丢脸,但哭都哭完了,也没什么魔法喷雾能帮助他把身后人的记忆消除了,所以他干脆先发制人,在声势上压倒对方。
“你最近为什么躲着我?”他问这话的时候气势十足,倒像是裴昱瑾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般。
而裴相也自知绕不过这个话题,心底暗暗叹了口气,将一切锅都甩给元帝,“最近陛下交给臣几项重任,六部催得紧,实在是忙的很。”
元帝确实给他安排了些任务,但一早就言明不急,他慢慢带着做就行,顺便也可以磨砺一下手底下的人,忙是肯定谈不上的。
沈听澜当然也不会那么好糊弄的,他最近时越发精明了,“忙,忙还有空跟傅筠彻夜不归,别是又去仙鹤街看姑娘跳舞了。”
这话说出来有一种极致的酸,也不知道是珍藏几年的老陈醋了,味道这么重。
裴昱瑾也没想到他能误会到这上面去,当即是连欣喜都没敢有就急忙否认,“臣那日是与傅筠有事谈,谈完后天色已晚就宿在他府上了,傅府上下都是人证,殿下若是不信,可以让孟衡去问。”
他这么言之凿凿的,沈听澜自然是相信,但他还是觉得这人是在刻意回避,“孟衡说你这两日之所以躲着我,是因为生气了,为什么生气,我要听实话。”
闻言,裴昱瑾还抬头看了孟衡一眼,这小太监倒是比他想象中的要敏感,也不是那么没用,下个月可以让顾叔适当的给他加些月例。
孟衡被相爷这么一眼吓得立马就跪下了,“奴婢随意揣测,相爷恕罪。”
虽然小太监不觉得自己猜错了,可到底不清楚裴昱瑾是怎么想的,主动告罪总是没错的。
有人主动递台阶,裴想当然也不会自己上手去拆,“你也没说错,起来吧!”
“是。”孟衡又看了自家主子一眼后才慢吞吞地爬了起来,站到了离这两位主有一定距离的地方去了。
“你竟然真的是生气了。”沈听澜听他这么说还有些诧异,所以是为什么?
沈听澜的疑惑太过明显,半点都不像是装的,根本就是一丝一毫都没有察觉到,也不知道是该怪他太迟钝还是怪他真的对自己漠不关心。
但裴昱瑾也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他,“殿下最近对迟砚好像过度上心了。”
这都不是个问句,毕竟他对迟砚的好只要是长了眼睛的人就都能看出来,也不怪他乱吃飞醋。
但沈听澜却是有些奇怪,他对迟砚一直都挺上心的,若说近来尤其好那也是有原因的,“科举在即,他在京中又举目无亲的,本王当他是朋友,自然是希望他能高中,一慰寒窗之苦,这才关心了些。”
“只是朋友?”听他这说辞,裴昱瑾又追问了一句。
“当然,不然还能是什么?”小王爷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向对方,全然是不懂他为什么这么问。
但好像又有点灵光乍现,他该不会是吃醋了吧,自己这是抢了他的表现机会?沈听澜觉得自己真相了,但他很快就会发现自己错的离谱。
因为裴昱瑾问了他这么一句,“殿下与臣也算朋友,臣这几年算来也是举目无亲,为何未能得到殿下半分垂怜?”
作者有话要说:
裴相: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我要自己争取老婆的疼爱
今天头疼了大半天,剧痛,我妈已经在想我要是阳了要用塑料碗给我送饭了……不至于不至于,希望不是,虽然我的爪子现在冰冷但我坚信只是因为天冷,不是因为要发烧了,晚安,宝子们,我先睡了!
第78章 秀色可餐
严格意义上来讲, 他也没说错,前五年他孑然一身无人怜惜,确实可怜!
但沈听澜很快就觉得自己的思维被他带跑了, 他二人在本质上是没有可比性的, 这人也远没有他现在表现出来的可怜, 于是小王爷往后面退了退,“你若是想要人怜惜, 总有人会前赴后继, 不缺本王一个吧。”
这当然也是实话,裴昱瑾位高权重更兼他本人也是上京出了名的风雅公子, 青年才俊, 是不少朝中老臣眼里的香饽饽,贤婿的第一人选。
更何况他还是皇兄最为倚重的兄弟,他若是都可怜的话, 那旁人也别活了。
但裴某人不这么觉得, 又或者说这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的, “臣想要的不是那些。”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又凑得极近, 完全就是贴在小王爷的耳畔低语,听起来又委屈又带着不易让人察觉的蛊惑。
果然沈听澜只要稍不留神就会掉进他挖好的坑里, “那你想要什么?”
话刚出口, 小王爷就有一种想要把舌头咬掉的冲动, 让你嘴快, 怎么就这么被动地顺着人家的话走。
裴昱瑾闻言轻笑两声, 连胸腔都微微颤动,可以看得出来是真的很满意于对方的反应, “臣想要的自然是来自殿下的关怀, 但臣更贪心, 想要的是殿下独一无二的偏爱。”
是迟砚没有的那种。
他并非不知道少年对迟砚多半只是出于善良,但他还是吃味的紧,尤其是在知道迟砚对少年本就存在些不清白的想法后。
又是一记直球,直直捣进沈听澜的心窝,让他不知该怎么回答。
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跟孩子似的,为了些身外之物这般小气,沈听澜忽然觉得自己像极了幼师,要费些心思来哄面前的这位大朋友才成。
这一刻的他并没有想太多,裴昱瑾现在对他或许是有一些白月光的滤镜,但是距离科举很快了,等迟砚入朝大放异彩后那人的眼光总是会被吸引的,他要做的是加快这个进度,让他们有些前期基础。
而裴昱瑾真的就像是个讨不着糖就赖着不走的孩子,这会儿缠他缠的紧,偏偏若是这会儿临时去买又会显得太没有诚意,难办得很。
好在沈听澜在这左右为难的困境里寻到了一线机会,他差点忘了,他手里确实是有一样很适合送给对方的礼物,或许有一点点逾越,但是肯定能把这人哄好。
于是他拍了拍这人的手臂,示意他给自己让出些位置来。
“谁说本王不关心你的,要送给你的东西很早就备下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送出去罢了。”
东西是一早就买好了,不过原本是不是要送他的又有谁能知道呢!
听他这么说,裴昱瑾往旁边让了让,不再严丝合缝的把人堵在床上,给他留了个下来的空档,然后就一直看着他走到了衣柜前。
当初沈听澜带迟砚去买衣服的时候看上了一套冰丝寝衣,当时虽然看着就大,但他因为那店里就剩这一套也就买下了,后来一直扔在衣柜里连试都没试过,完全是崭新的。
裴昱瑾比他高上不少,体格也健壮,目测是能穿的。
他橱里的衣服一直都是孟衡收拾的,小太监打理的井井有条,于是他一拉开柜门就看见了那叠好的寝衣。
这件寝衣是暗色系,本来没往这处想还没发现,如今细看之下倒像真是专门给这人买的。沈听澜拎着那件寝衣看了两眼又回头看了裴昱瑾一言,合适,太合适了。
于是他将那件衣服举到胸口,转身示意对方,“你要不要试试看大小合不合适。”
裴昱瑾也是全然没有想到他要送的会是寝衣这样贴身私密的物件,有些许的晃神,没有第一时间回应他。
看他这反应,沈听澜还有些怀疑自己的眼光,“不喜欢?”
“喜欢的,臣心甚悦。”
他送迟砚的只是些笔墨纸砚这样的身外之物,而送给自己的却是贴身的寝衣,亲疏远近,高下立见。裴昱瑾觉得自己一下子就不醋了,甚至还能让人再寻些好的文墨书具送去给迟砚。
他很大度的,真的!
看他这样,沈听澜还有些将信将疑,但还是把手上的衣服递了过去,“那试试。”
“好。”裴昱瑾接过那件轻薄的上衣,先是脱去了外衫,而后竟是直接在沈听澜的面前就开始解里衣上的扣子,丝毫都不回避。
“等等,你不回去换吗?”沈听澜是想让他试一下大小,可也没让他当着自己的面就这么试啊!
裴昱瑾听他这么说后下意识停住了手上的动作,可眼神中的疑惑却是做不得假,似乎是在问他,有什么不妥?
按理来说,都是男子,即便是赤身裸体,坦诚相见也没什么不妥的,可沈听澜就是觉得面皮一阵一阵的发烫,不过若是出言阻止,倒是显得他露怯了。
于是他咬了咬牙,口不对心地道,“没事,那你换吧!”
听他这么说后,裴昱瑾才继续他刚刚的动作,将那件里衣除去,露出了精壮的胸膛和纹理清晰的腹肌,他虽是文人可皮肤并不白嫩,更不显瘦弱。
沈听澜只瞥了一眼就红着耳根转过头去了。
如果说裴相刚刚还不清楚小王爷为什么会那么问的话,那么此刻看着他这副模样,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他的少年怎么会这么容易害羞啊,都不用他逗,自己就会脸红。
“殿下。”
隔了一会儿后,裴昱瑾才出声,沈听澜本以为是他换好了想要让自己看看合不合适,于是就回了头,却不料那人是将寝衣披上,可前襟大敞,一颗扣子都没系,什么都没有遮挡。
这是在做什么,不守男德,差评!!!
沈听澜下意识闭眼不敢再看,可裴昱瑾却是上前两步牵住了他的手,“殿下,这寝衣的扣子好难系,臣自己扣不上,还得劳烦您帮忙。”
这就真的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又不是背面的扣子自己看不到,这正面的怎么会扣不上。
“自己扣。”他仍旧没有睁眼,十分无情地想要抽手,可是无奈那人抓得太紧,他一下子还没能挣脱。
“殿下若是不愿,那臣就只好出去找别人帮忙了。”裴相的语气里充满了遗憾和惋惜,然后当真是松开了他的手,作势要往外走。
沈听澜看见这幕都怔住了,他发觉裴昱瑾这人是越来越不要脸了,就这幅形容怎么能出去,被人撞见了成何体统!
但那人就像是全然没有察觉一般地径直往外走,面子什么的全然是浮云。
“站住,我来系。”沈听澜这几个字完全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觉得自己被这人拿捏的死死的,根本就是只能顺着他的意思来。
而裴昱瑾也应声停在了门口,唇边还有一抹得逞的笑意,跟他的形象极端不符,略显幼稚。他转过身还有些抱怨的口吻道,“殿下早说愿意不就好了,臣又何必舍近求远呢!”
得了便宜还卖乖,说得绝对就是这人没错了。
沈听澜带着些小情绪上前帮他扣扣子,手上的动作算不得轻,指尖倒是无意识地多次蹭过他的肌肤,所以裴昱瑾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做什么,不是要扣扣子吗?”扣子还在他手里,他抬头看向抓住他手的人,不懂他这是又要闹什么幺蛾子,所以目光中还有些警惕。
“殿下,痒。”裴昱瑾只用一个字就表明了他的感受,那人的指尖就如一片羽毛在他的身上拂过,他本就有些心猿意马,自然是感官更加敏感。
痒什么?冰丝如此光滑,穿起来最舒服不过了,怎么可能会觉得痒,姓裴的不免也太挑了。
很显然,沈听澜的脑回路又一次和他错开了,此痒非彼痒,两者天差地别,毫不相关。
裴昱瑾也发现了这一点,眼神颇显无奈,就好像你使出了浑身解数可对方根本看都不看你一眼那般。
“臣说的是殿下的手弄得臣痒。”这话听起来若是不结合语境,那真是要多色气就有多色气。
这人不对劲,今天是不是吃错什么药了?
沈听澜虽然一张震惊脸,可脸上的颜色却是开始泛红,他觉得自己怕是要冒烟了。
“自己扣吧,或者你就这么出去也行。”他是管不了了,反正丢的也不是他的脸,这人自己都不在乎,他完全就是在操一份闲心,还把自己弄得这么无措。
沈听澜用力踩了一下裴昱瑾的脚,发泄了一下自己被调侃后的不满,那人吃痛松手,面上还是带着欠扁的笑意。
这哪里是什么儒雅端方的世家公子,分明就和那些纨绔子弟有的一拼。
沈听澜觉得自己就是脾气太好了,才会让他一再蹬鼻子上脸。
知道他这是羞而不是气,裴昱瑾也不担心他的身体会出什么问题,不过过犹不及的道理相爷还是懂的,于是他后退两步自己将最后的几枚扣子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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