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豪门男妻 穿书之豪门男妻 第127章
作者:苏家寡人
陆远戳戳他:“你的意思是要把现在这个远远扔掉,搞一个新的“远远”过来?陪在你身边?”
第195章 不一定轻松
穆法硰活像看傻子似的看着陆远,说:“不可能,有两个远远。”他的目光沉下来,像无云的夜晚,密不透风,压抑的令人想要痛哭出声。
陆远安静的站着,伸手揉了揉他的肩膀,笑着岔开话题:“早点睡吧,我给你煮杯牛奶?”
穆法硰把手放到陆远的手上,轻轻握着,然后将陆远拉过来,陆远顺势坐在他腿上,笑意盈盈的搂住他的脖子:“我是不是很沉?”
穆法硰说:“不。”
陆远靠在他怀里,笑了:“我都胖啦!以前腹部上一点赘肉都没有,现在都能捏出来了。”
穆法硰摇摇头:“你不胖,很好,很漂亮。”
陆远笑出声,把眼镜摘下,放在桌子上:“也就你这么觉得,哪里不胖?我现在吃得那么多,又是甜点又是红烧肉,热量早就爆了。”
穆法硰嘴角含笑,眼睛里透着温柔的光,伸手摸了摸陆远的头发,一下,又一下,好像在摸他的爱犬。穆法硰对陆远说:“不胖,你很好,远远。”
陆远轻轻笑,说:“相比之下,你就吃的太少啦,所以你的身材保持的才那么好,腹肌和背肌都很好看。”
穆法硰对这些并不在意,只是慢慢说:“我不想吃,你想吃,就多吃点,替我吃。”
他伸手摸摸陆远的脸:“华夏人,不是说能吃有福吗?我没福,你有就好。我把我的,都给你。”
陆远难过的朝他笑笑,穆法硰始终不懂,陆远所希望的,是穆法硰好好的,快乐的生活。他不需要穆法硰再给他什么,陆远从他这获得的已经太多了。
再要,就是贪得无厌了。
“我爱你。”陆远吻了吻穆法硰的眼睛,陆远的呼吸轻轻灼在穆法硰的脸上,陆远看着他,问他:“你有没有想过,把这道疤去掉。”
穆法硰沉默着,陆远的手游走在穆法硰的右眼上,陆远说:“这道疤,好像一条小火蛇,它好调皮,爬到你的脸上,你痛不痛?”
穆法硰摇摇头,他早就不痛了。
陆远眨了一下眼睛,对他笑了,眼中荡着淡淡伤感的光,他收回手:“可是我很痛。”
穆法硰看着他。
“你不痛,我却很痛。”陆远笑了一声:“好像,这伤痕烫到了我的心里,皮开肉绽。”
穆法硰的瞳孔微微放大,闪烁着什么。
“我以前就想问你,可是怕你不高兴。”陆远声音有些小,带着缓解难过的笑:“你为什么还留着这疤痕?”
穆法硰握住陆远的手,他似乎情动,喉咙滚了滚,有什么在他舌尖就要冲出来了,可是,才过了几秒,穆法硰握着陆远的手,加了力气。
他安静下来,面容有有些疲惫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远远。”
陆远什么都没有说。
过了一会,穆法硰吻了吻陆远的指尖,对他说:“你现在还愿意为我煮一杯牛奶吗?”
“愿意。”陆远回答,他笑了出来:“我像你保证,我永远愿意。”
穆法硰如同孩子般,对他展露天真笑颜。好像,你种一朵花,把他放进泥土里,给他浇水,叫他晒太阳,他从一株小小的绿苗,长成了一朵花,这朵花,是你的。开放是你为了你一个人,凋萎也是为了你一个人。
对于一个,生性多疑冷漠,疑神疑鬼的人,你叫他爱上你,是完全没有道理的事。譬如穆法硰,他的爱那么敏感,如同春天的过敏性鼻炎,他光靠近你就喷嚏连连,你叫他藏不住他对你的爱。
这对你来说,是一种罪过。
你叫他笑,也是一种罪过。你该知道,对于一个不爱笑的人来说,他的笑,是对你的心动。
不可控制,不受控制,他爱你。
他无比爱你,他活着的每一分钟每一秒钟都在爱你。他活着时,爱你。就连他死了,他的骨骸里藏着的逐渐腐烂的心脏还在爱你,他的灵魂,他的思想,他的一切。
就连吃了他肉体的蠕虫,都会爱你。
陆远的牛奶煮好了,穆法硰刚洗完澡,散下来,软搭在额上的发,显得他是那样小,那样不谙世事。
所以,今后他不论做错什么事,你负同责,陆远。
陆远觉得自己疯了,那样平静的疯,好像深邃的海里藏着能掀起海浪的鲸。他不自觉的在脑中和自己对话。
陆远和自己说,他没有时间去思考,就这样得出了结论。并不是,他觉得穆法硰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他明天,或者后天,他明年,或者后年,就要犯下罪。
正相反,陆远觉得穆法硰相当天真,他的天真使他好像一个孩子,他没有恶意,他只是觉得好玩,只是觉得这样做,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他剪去蝴蝶的翅膀,整整齐齐的贴在画册上,他杀一只只小鸟,看着它们死去,挣扎,他的心中没有痛苦,没有迷茫,也没有赎罪。
他只是在这无聊的生活里,给自己找点乐子。
他爱你,他很爱你,陆远。
所以他把你关起来。
那你说,他会对他不爱,恨的人,做什么呢?
他会……做什么呢?
穆法硰,是永远不会觉得自己做错的。他没有太多善恶的观念,他要爱的,要保护的,谁要靠近一点点,他就要撕裂他们。
他不允许,所以就不可以。在他的世界里,他自己才是上帝,他不光可以主宰你,陆远。
他还认为,他可以主宰一切。
不要被他那时常暴躁郁闷的痛苦所欺骗,你得看到他的本质,他的内核,你要知道,你究竟爱上了怎么样的一个人。
他的血液里透着冷漠,无情。
可他的眼睛里透着浑浊的沉闷,他渴望新生,渴望爱。
他是被关在笼中的野兽,对面前的小动物,会没有同情心的一口吃掉,一滴血都不会浪费。可是笼中的世界,太无聊了,他偶尔,会看看蓝天上流动的白云,眼中里露出渴望。他收起利爪,呵护着一朵刚长出来,娇嫩的小野花。
这朵花,是他唯一的朋友。
你明白吗?
我怎么会不明白呢,陆远在心中和自己对话,他默默笑了。
他脑海里,有一个无情的审判者,不允许陆远浑浑噩噩的活,与他对话,朝他说:穆法硰的爱,太沉重,你该离开他。
片刻,陆远只是笑:“我的爱,也不一定轻松。”
第196章 会很有趣
穆法硰靠在床上,修长的腿互相搭在一起,他面容倦怠,眼睛空洞的望着前方,一句话也不说的喝着牛奶。
陆远坐在他身边,双手轻轻合拢,放在大腿上。安静的看着穆法硰,然后笑了笑:“好喝吗?”
穆法硰没有尝出来牛奶是什么味道,他看向陆远,却点点头,陆远伸手擦去他嘴角的奶渍,笑了:“下回要给你往里面加点蜂蜜吗?”
穆法硰犹豫了,他蹙眉的时候,那两条有些粗重的黑眉毛,就像两座小山,压得他沉沉的,无法呼吸。眼睛被山的阴影笼罩着,显得有点阴暗,他看陆远,只是疑惑。
陆远说:“有人往牛奶里,给你加过蜂蜜吗?”
穆法硰静静的摇头。
他的安静,代表了一种过往情感的匮乏。
陆远想想觉得也是,以前他还是f先生的时候,那会只是个幽灵一样的人物,除了年幼的小穆法硰谁都看不见陆远,那会玛利亚要养活自己还有穆法硰,每天都得辛苦工作,他们过得并不富裕。
牛奶,是他们最大的一比消费。
等穆法硰回到穆家,成为了家主。他有了钱,非常非常多的钱,可是没有人会真正推心置腹的对穆法硰好,关心他。
穆法硰有地位,有财富,相貌堂堂。可他是个悲观的神经病人,没有人,能在他身边接受这样的折磨。
上一秒你们或许还在亲热的讲话,下一秒穆法硰就可能翻了桌子,阴鸷的要朝你开枪。
所有亲密关系里,最怕的不外乎几种。不是温水煮青蛙,不冷不热。
就是突然的,忽冷忽热。
没人喜欢让自己受伤。别人都惧怕穆法硰,穆法硰则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所以他都这么大了,牛奶是牛奶,面包是面包。
牛奶里没加过一次可爱,甜蜜的小心意。
面包从来切的方方正正,不会有人给他往上面画个笑脸。
陆远眨了眨眼睛,缓慢的朝穆法硰笑了:“下次,要往里面给你放点蜂蜜吗?”
穆法硰皱眉,干脆的回答:“不要。”
陆远:“……”
生气中又觉得有点可笑,陆远伸手摸了摸穆法硰的头发:“好了,睡觉吧。天已经黑了。”
穆法硰攥住陆远的手,犹豫了一下,带着点不明显的腼腆,他嘴角紧紧抿着,眼神滚烫的像翻涌的熔浆。
陆远奇怪的笑了笑,问他:“怎么了?宝贝。”( ̄o ̄) . 哔hG哔赖DJ赖看书
穆法硰舔了一下嘴唇,把眼神别开那么一点,说:“你,给我读书。”
“啊?”陆远茫然,他从高考结束,就再没听过别人叫他读书。但他反应了一下,才明白,恍然大悟的笑了笑:“你是说,读给你听?”
穆法硰不自然的看着别处,手指蜷缩着,他的手指真的长得很长,匀称的漂亮。指甲是淡淡的粉红色,就像他的耳尖,都是粉红色。
像还没有成熟的樱桃,从白中慢慢透出粉来,酸中带着一丝苦涩,但这酸苦,会随着时间,变成甜味。
“读给我。”穆法硰的声音是那么低沉,好像夜晚中,只有他的声音能传到陆远的耳朵里。
陆远推了下眼镜:“我知道了。”他拿起穆法硰放在桌子上的书,打开一看,安徒生童话?
“是本好书。”陆远笑着对穆法硰说:“你知道吗?童话是最美的,也是最温柔的书,因为它承载梦想。”
穆法硰沉默不语,只是用眼神催促陆远快点读。
他对童话美不美,不感兴趣。
陆远开始读了。
从前,从前,很久以前。有一颗栗子树,它的叶片非常的绿,绿得就像会发光的宝石。
栗子树里,有一个树精灵。
她呢,非常的想去外面繁华的世界看一看,她向往霓虹灯,向往人们载歌载舞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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