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豪门男妻 穿书之豪门男妻 第146章
作者:苏家寡人
“为什么不能?”陆远语气温和,却带了点严厉,他笑了笑:“有些路,注定要一个人走的。只有懦弱者才会结伴同行,快走,你留在这是为了什么?”
冷青说不出话。
他下意识的去看穆法硰。
穆法硰只是很着迷的去看陆远,好像陆远浑身,褶褶生辉。
做出选择。
冷青想起穆法硰说过的话,做出选择。
活下去是选择,不活下去也是选择。
穆法硰选择了什么?
冷青不知道,他浑浑噩噩,甚至不知道自己如何离去,只是坐到直升飞机上,大白没有见到陆远和穆法硰,疯狂的吼叫,想要跳下去。
冷青再也忍不住似的,抱着大白痛哭。
实验室里,陆远依旧温柔:“你不走吗?”
博士不知道是怕,还是兴奋,手掌里黏黏糊糊的出了汗,他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我不能走,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实验了。”
陆远看他,笑了笑。忽然想起来似的,把自己的眼镜摘下来,他捧住穆法硰的脸,亲上穆法硰的唇。
穆法硰吻住陆远的嘴唇。
一如既往,如每个早上,晚上,每个时刻,他们接吻。
接吻。
陆远紧紧搂住穆法硰,发出一声轻轻的颤抖的喘息:“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穆法硰。”
“嗯。”穆法硰轻声回答。
“我知道……我明白……你要复仇,你要……要……”陆远忍住眼泪:“你无法容忍我曾离开过你,哪怕我毫无办法,我被潘多拉带去各个时间段,被折磨的心如刀绞,你还是没有办法原谅我……”
穆法硰从喉咙发出笑声。
“你逼迫我做出选择……”陆远掉下泪水,却笑了。他面容十分悲哀,可心里却逐渐平静:“对你而言,活着与死去,区别并不大。”
“远远。”穆法硰温柔的不能再温柔,他几乎癫狂,又缄默到了极致。他轻声在陆远耳边说,“下地狱吧,我们一起,别害怕。”
“我怎么会害怕呢?”陆远笑了出来,伸手抚摸穆法硰的侧脸:“去哪里都好,只要跟你。哪里都好……死亡也好,活着也好……带我走吧,穆法硰。”
“只要你说,我就会按照你的愿望去办的,穆法硰。”
穆法硰笑着握住陆远的手,轻轻眨了一下眼睛,以侵略者的姿态野蛮的围着陆远,眼神令人恐惧:“我本来想……一个小小的炸弹,砰的炸开……火光冲天,那时候,也许时间是慢的,你也许能看见,远远,你说不定能看见……火慢慢的,如同一只巨兽慢慢的爬过来……去舔舐你的身体,烧焦你的皮肤,它会剖开你的身体……”
穆法硰在陆远耳边道,不顾陆远轻轻颤抖:“从腹部开始,就像剖开一条鱼……它会品尝你的内脏。它会告诉你,心脏是热的,嚼劲是最好的,血液就像咬开熟透了的番茄,朝四处溅起。它会告诉你,肝是苦的,却略微发出点甜味,脾是酸的,是涩的,就像柠檬……对吗?远远,你喜欢柠檬茶,还记得吗?”
陆远忍住胃里的翻涌,忍住,不叫自己吐出来。
“肾呢?”穆法硰发出笑声,颤抖的笑声:“会是咸的!咸的……”他逐渐流出眼泪,手指按压上陆远的嘴唇,狠狠的向下按压,就像挤压一颗熟透的樱桃,要把樱桃按得血肉模糊。
“你觉得我为什么会知道?几乎从你回来的那个晚上开始,每一天的晚上,每一天!我都觉得自己已经死了,你就像我的母亲一样离我而去!”穆法硰发出笑声,磔磔地。他眼睛通红,泪水如同泉眼般的,流下,看着陆远,可此刻穆法硰却在发抖,似乎脆弱,而又恐惧陆远:“可我还是做不到,我不能伤害你……这让我感觉痛苦……”
他温柔的说,残暴的说,像是要用刀刮过陆远每一寸皮肉,血淋淋的,反而让他愉快。
陆远悲恸。
穆法硰却更加愉快:“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我挚爱的……宝贝,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杀死你……”
陆远轻轻擦去穆法硰脸上的泪水:“就这么做吧,只要你想。”陆远看着穆法硰的泪水……忽然微微踮起脚尖,伸出舌尖一点一点的舔去,陆远朝穆法硰笑了一下:“不要害怕,我在这。”
穆法硰怔了一下。
陆远握住穆法硰的手,轻轻吻了一下:“没关系,无论如何,我都爱你。”
穆法硰的泪,被陆远舔去,如今只是呆愣愣的看着陆远,他下意识的问:“真的?”
“真的。”陆远笑了:“我发誓,穆法硰。”
潘多拉看着,忽然嗤笑,仰着头躺在这个透明又无形的笼子里,他们能抓到他,原因只有一个。
他还爱陆远。
他还爱陆远……对人类的情感,让潘多拉的力量日渐虚弱。
他已经不算神了。
第225章 思想麻痹
潘多拉的魔盒,甚有隐喻。
一旦打开,就再也合不上了。
就算是神,就算是潘多拉本人,也关不上已经打开了的盒子。
对于潘多拉而言,爱,使他变得懦弱,使他的力量一点点消逝。
神,不应该有感情。
尤其是爱,对一个人类的爱。潘多拉是万万不该,作茧自缚去爱上陆远。
“又见面了。”男人从黑暗中缓缓走出来,他像隐匿于黑暗而存的生物,如果他身后没有那一双耀眼的洁白翅膀,他看起来反而更像魔鬼。
陆远微微睁大眼睛,是当时送他回来的那个神,陆远下意识握紧了穆法硰的手,心里竟然生出来一种诡异的满足感。
他想:我或许就要死了。可是一想到是和穆法硰一起死,就不觉得恐惧或者寂寞。简直像是要一起去旅行一样,心里生起奇怪的期待感。
我啊,真是愚蠢,陆远嘲笑自己,却只是紧紧抓住穆法硰的手腕,我们不会分开……永远不会分开,陆远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
“修……”潘多拉微微失神,望着男人那双洁白的翅膀。
修只是温和的笑了一下,朝陆远,或者是朝穆法硰,又或者只是看向了博士,他轻描淡写的笑:“真没想到,人类而已,竟然能把我逼到这种地步。”
修的翅膀无法收起来,这反而让他笑了,想了想:“用人类的话怎么说?现原形?”他略微思忖,就不再管这些。只是伸手去触碰关着潘多拉的透明笼子……瞬间就被电击般的痛觉搞得一顿,修微微愣住,随后乐了,去看自己的手指:“真是有趣,我都忘了痛是怎么回事了,终归是造物主仁慈。”
他甩了下手,不再去看潘多拉,反而看向陆远:“孩子……我很喜欢人类,就是不太喜欢自作聪明的人类。”
陆远没有说话。
修轻轻用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眉毛,用一种没有情感,又好像有多种情感的眼神注视陆远,随后看向穆法硰,微微挑眉:“多么肮脏啊,我能看见你的心,你是坠入地狱了吗?全是悲伤的情感,悲伤吞噬你了吗?孩子。”
穆法硰古怪的笑了一下:“地狱?。”
“是的,孩子。”修说,他似乎太久没有和人谈话过了,因此显得颇有兴致。他温和,又带着冷漠:“我知道你最害怕什么,如同知道调一杯酒需要放什么,顺便说一句人类的酒真不错,美味极了。”
修微微偏头:“我看见,你悲伤的构成,最开始是失去?对吗?”修看着穆法硰呼吸一窒,随后笑意更甚:“多么脆弱的孩子啊,宛如玻璃般易碎。你不安,有什么失控了对吗?哦……我知道了。”
修看向陆远:“是他吗?孩子。”修点点头,自言自语般的道:“是的,是因为他。你爱他……有多爱呢?”
修眼睛如同失去魂魄般的暗了一下,那是他去看一个人的灵魂时所特有的表现。他的眼睛如同迷雾,又像智者,没有人能看透修在想什么,而这就是神。随后修恢复如常,他去看穆法硰:“非常爱,对陆远的爱把你淹没了,对吗?和悲伤一起,同样让你窒息。”
“修!你究竟想做什么?!”潘多拉焦虑的怒吼,他紧紧盯着陆远,想要保护他:“不要伤害陆远……”
修没什么表情的打了个响指。
陆远忍不住的心脏一停,痛苦蚕食着他的神经,只见修打完响指以后,透明的笼子里,潘多拉如同爆炸般的被分离成大小不同的肉块,鲜血四溅……
穆法硰把陆远抱进自己的怀里,不让他去看,陆远闻着穆法硰身上的味道,止住自己微乎其微的颤抖。
潘多拉……死了吗?
“吓到你了?”修体贴的关怀,他看上去年纪似乎有些大了,笑起来的时候眼角会有细细的皱纹,但神……怎么会有年龄呢?
“不用担心。潘多拉是由我的肋骨做成的,他就像我的器官,主人不死,器官就能活下去。”修善意的解释。
“哈……哈哈哈……”一直被遗忘了的博士,突然神色癫狂,被吸引住般的发疯,飞蛾扑火般的拍着手:“太美妙了,这就是神?这就是……”
修温和的看向博士,博士忽然就像被抽了骨头般的软软倒下去,昏倒般的陷入了睡眠。
陆远看见关着潘多拉的笼子,渐渐消失了……那些大小不同的肉块,竟然又慢慢聚集在一起。
修终于能收起自己的翅膀,动了动脖颈,似乎觉得有些僵硬难受。他走向这台机器,挖下那颗绿色的宝石……
“人类啊……”修轻笑了一声:“真是可笑,竟然想要用我的力量来对付我。”
随后他看向潘多拉:“胡闹也该有个限度,宝宝。”他这样叫潘多拉:“天父很生气,你的力量现在基本全无……”
潘多拉的脑袋还没长出来,现在就像一具破烂的尸体。
修却并不在意,温柔的笑了:“我警告过你,宝宝。你太胡闹了。对人类的情感,无论是恨还是爱,对于我们来说都是慢性的毒药,你应该受到惩罚,这一次是你自己活该。”
他说完,又看向陆远,温柔慈祥的:“你是接受过我祝福的孩子,我不想伤害你。”
陆远止不住的颤抖,他张嘴:“无所谓了,你想怎么做都可以……杀了我们也……”
修温柔的摇摇头,伸手轻轻抚摸陆远的脸,穆法硰想要阻止,可却一动不能动。
“我可怜的孩子,你吓坏了。”修很温柔,带着长辈的宽容:“我并不怪你,所以不会惩罚你,你的心很漂亮,所以长在你自己的身体里,是最好的选择。”
又看向穆法硰:“至于你……”修说:“如果你不是人类,是魔鬼或者神,你能做到的会更多,只可惜你是人类。”
修沉默了一会,有些头疼:“我是真不知道要拿你们这对小朋友怎么办,太任性了真的是。虽然我送你回去时……”看着陆远:“就已经看到了这种可能性,但是……没想到会这么麻烦。”
然后又看向穆法硰:“我对爱这种情感,从来都是敬而远之。因为爱这种情感反噬的能力实在是太强大了,令人痛苦,思想麻痹……”
第226章 穆法硰之死
陆远对修伸过来的手感到害怕,修的手十分的白,骨节分明……手腕处有着淡青色的血管,像是水墨画勾勒出来的。
修看上去年纪有些大,以人类的眼光来看,好像五十岁精心保养的男人。是会穿西装,喝手磨咖啡的精英,他看起来文雅,又带着漫不经心的侵略性。
有的人,会不自觉的让你感觉害怕,不必用语音威胁,或暴力。他只是站在那,就能让你感觉到实力差距。
怎么说呢?像是动物趋利避害。
修让陆远本能的害怕。
陆远忍不住往穆法硰怀里靠,穆法硰让他觉得安全。
有那么一瞬间,陆远忽然觉得自己回到了幼年,他小小的身体,和不健全的人格,无法反抗人高马大的父亲。
父亲的影子愈来愈大,如墨水滴上了白纸,晕染开来,只剩下黑色,令人无法喘息的黑色。
恐惧,是陆远现在唯一感觉到的情感。
“穆法硰……”陆远闭住眼睛,下意识的求救,可怜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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