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豪门男妻 穿书之豪门男妻 第26章
作者:苏家寡人
一个叫陆瑤的女子,他的亲阿姊,死了。
应该只是唏嘘几声,就此忘了,以后再提陆瑤,印象中也只是个神情温柔的女人。
理应如此……
陆远却坐在原地,泪水模糊了眼眶,滴在信纸上,晕染开远这一字……
接下来怎么样,陆远都记不太清了,陆润知又说了什么,也记不清了。
只是回家以后,一人坐在床上,打开信,信上小字均是手写:
吾弟远:
阿姊今生和你的缘分已尽,不用悲伤。
人这一生,荣枯有数,得失难量。汲汲于生,汲汲于死,都是平常事,往后没有阿姊护着,你一人,要更加勇敢才是。
阿姊已和小叔叔说好两件事,一则他会是你的靠山,二则,你不会和他争陆家。
阿姊并非偏心,只是我弟也明白,岱岛水之深,鱼之多,一脚踏进去,便再也出不来了。
这等事,于小叔叔算个福气,于你,则难说。
阿姊名下两处房产,都赠予穆铮,愿我铮儿,无忧无苦。
至于阿远,阿姊织了一条围巾给你,上次见你,就想说,穿得太少,要注意添衣。
话就到此,虽不舍,终归一别。愿我阿远,顺颂时祺。
陆瑤。
陆远手指颤抖,忽而压制不住的一声悲呼,嚎啕大哭起来,心如刀绞也不过如此。
陆瑤的葬礼定在岱岛,天气是与她温柔不符的阴天,小雨连绵。
陆润知和陆远说,陆瑤本是不打算叫老太太知道的,可事坏在老太太身边的一个丫头上,哭了一天叫老太太看出端倪。
听闻陆瑤死讯,老太太一语不发。
直到陆远陆润知二人得知,前去看她。
老太太一人坐在床头,神情麻木,忽而手狠捶胸口,悲戚难耐,只叹了一句:“心痛啊……”
陆远从没有听过如此伤心的声音,像是心肝脾肺活活被人拽出来一样,令人发颤。
葬礼当天,和陆家地位身份相当的家族都来了。
宁卿卿宁家,简柠简家,穆法硰穆家……
若说陆远并没太多关于陆瑤的记忆,那穆铮就是从小跟着陆瑤长大的,隔三差五陆瑤就会来看他。
现在想想,从穆铮口中来看,陆瑤前半年,忽然不常来了,估计就是那时候查出了癌症。
穆铮不肯相信陆瑤已经死了,他哭喊得嗓子都哑了,嚎啕扑在棺材边不叫陆瑤走,他像只小狼:“姑姑,姑姑……我是穆铮啊,你去哪啊?你别走……”
实在无法,谁都劝不走他,老太太身边的瑶光便把穆铮抱起来……
抬棺材的人就过去了,穆铮怒喊,双目通红:“你们不许碰我姑姑!!听见没有!!不许碰我姑姑!!姑姑,你快醒醒!他们要把你带到哪里去呀?!!!”
“姑姑!!”撕心裂肺不过如此了。
陆远抬头,小雨轻抚他的眉眼,顺着脸颊流过,他抱住穆铮,温声道:“没事的,姑姑累了,就让姑姑走吧。”
穆铮理解不了,哭着问:“妈咪,姑姑去哪啊?”
陆远回答不了,只好抱住他,听着他催人心肝的哭声,声声断肠。
偏巧,宁家宁卿卿的妹妹,见这场葬礼是厚葬,小声嘟囔:“听说死之前都是一个人,死了以后搞这么大的阵仗……”
穆铮站在一边,顿时双眼赤红,他一把夺过来身边保镖的枪,对准宁卿卿的妹妹:“你说什么?!!你说我姑姑什么?!!”
陆远听着周边人惊呼,看向穆铮,刚才的话他也听到了,只是悲从心中来,多一个字都是不想说的。
陆瑤生前性格温婉和煦,便像活菩萨,死后想是也不会把这种话放在心上。
只是这人扰了他阿姊的清净,别说穆铮忍不了,岱岛陆家的人,哪一个能忍呢?
陆远看着穆铮,以前总觉得这孩子脾气随他,还有些胆小,今日才明白,原来穆铮不光长相随了穆法硰,脾气性格也像他。
“穆铮,回来。”陆远轻声道。
“妈咪!!”穆铮痛哭。
“回来,今天让你姑姑安安静静的走,有什么事,都明天再说。”
穆铮一顿,恶狠狠的瞪了宁家的那个女人一眼,便跑到陆远身边。
下葬的时候,陆远几乎站不稳。
穆铮哭得活活像是快要哭死过去,陆远刚想叫瑶光哄他一下,却只见一人蹲下,搂住穆铮。
正是穆法硰,穆法硰神情罕见得有一丝动容,想必是想起了他母亲。
他对穆铮道:“不要哭了,你是个alpha,你要做的就是保护身边的人,而不是哭哭啼啼。”
穆铮顿了顿,却还是扑进穆法硰怀里,大哭了一场,穆法硰搂着他。
穆铮喊:“爸爸………”
穆法硰浑身一颤,却并没有其他动作。
陆远被小雨浇了透心凉,他身疲力尽,听到有人叫他:
“阿远,回去吧。”
陆远猛然回头,身后空无一人。
第44章 日久见人心
秋天就是,忽然有一天你所有的短袖都不能穿了,那样平常的一天,却是季节转换的一天,可你什么都不知道,只光以为是多添一件衣服的事。
陆远一晚上都没睡着,岱岛的秋天冻得他手脚冰冷,如与雪同眠,他睁着眼,脑子里一片空白。
偶尔想起前世跳芭蕾舞时的记忆,如地狱般的体能训练,跳到肢体都麻木了……
有时也会想起,他刚看《纨绔公主》也就是看原著的心情,他对男女主感情纠缠并不感兴趣。
唯一有兴趣的就是男二,穆法硰。
想起书里穆法硰总喜欢一个人在深夜里弹钢琴,他那时想,这还真是有病……幸亏是个有钱人,要是和他一样租公寓住,怕是第二天就被房东赶出去了。
穆法硰……陆远心里钝痛,忍不住转身,回头想看他一眼。
他转身,发现穆法硰没有睡,只是躺在床上在看他。
他没有戴隐形眼镜,异瞳在月光下愈发美丽,摄人心魄。
“怎么不睡?”陆远温柔道,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今天应该很累了吧,早点休息吧。”
穆法硰没有说话,淡淡摇头。
“怎么了?”陆远柔声轻哄,捏了捏他的耳朵:“睡不着吗?”
“今晚的月光很美。”他答道,透过陆远看向窗外。
“嗯……”陆远笑了笑:“是很美。”
银色的光流转而下,自然的透过窗户洒满了半个屋子,月光朦胧的照亮了穆法硰的脸,他的眼睛像是在夜中绽放的花。
一瞬间,让陆远有些迷茫。
陆远亲吻他的额头,穆法硰没有拒绝,只是看着他,“我们出去吧。”
“去哪里?”陆远笑着问他。
“月色美,应该乘船。”穆法硰冷淡回应,却坐起身自顾自得换了衣服。
“宝贝……”陆远有些头疼,更多的是疲惫,他温声道:“太晚了,这可不是湖边,而是大海……”
穆法硰没有开灯,怕惊扰了月色,他站在黑暗中,却扔给陆远衣服:“没关系。”
陆远拿他没办法,只好也起身,跟他一起去海边散步。
海浪的声音在夜色中变得温柔,穆法硰忽而搂住他的腰,带着他跳起华尔兹……
陆远好笑,却还是跟着他的步伐走,穆法硰跳得很好,动作轻盈……
在陆远眼里,他宛如精灵,所有的月色都在他面前黯然失色。
“以前,我妈妈有时候晚上不能回家,她要工作。”穆法硰淡声道。
“嗯……”陆远轻轻环抱住他肩,他光着脚踩在柔软的沙子上,和他分享这支华尔兹。
“我不想一个人在家,因为没有灯,我们没钱买灯。”穆法硰淡淡道:“我就会一个人,在月色下跳华尔兹,我妈妈告诉我,不高兴的时候要跳舞,跳一会就什么都忘了。”
陆远浑身一震。
“但说实话。”穆法硰直视他,笑了:“不管用。”
陆远很少见到他笑,他笑起来其实很帅气,像个男孩,并不符合他的年龄,地位。
“我即使跳一晚上,心里的窟窿也没有被填上。”穆法硰说。
陆远笑了笑,柔声道:“一个人很寂寞吗?”
“嗯。”穆法硰点头:“很寂寞,觉得死掉也比一个人要好。”
陆远亲亲他的额头:“没关系的,宝贝,一切都会过去的。”
穆法硰摇摇头:“这是谎言。”
“并不是,只要你相信,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穆法硰没有回答。
那天晚上,陆远光着脚给他跳了一段天鹅湖,他真的像只天鹅一样美丽,那洒在他身上的月光都是他的羽毛,他踮起脚,伸出手捞了一手的月色。
穆法硰说得对,陆远想,这样跳起来,会让他忘记很多痛苦。
在那之后,他们两个人疯狂的需求着对方。
海浪的声音,和陆远忍痛的闷哼,他仰起脖颈,像只待宰的天鹅,等待命运的安排。
而命运注定的那个人,只是轻轻亲吻了他。
上一篇:穿成炮灰公主的雄虫靠脸上位
下一篇:穿越古代科举扶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