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科举扶贫 穿越古代科举扶贫 第66章
作者:应何似
第109章
在骑马之前, 谢继宁一直以为自己是不恐高的,曾经的她,玻璃栈道敢走, 超高的索道敢坐,但是在学习骑马的时候,他遭遇了来书院最大的困难,就算马很矮,他还是不敢一个人骑。
“小师叔, 没事儿的,你背挺直,放松,不要害怕, 这是矮脚马, 还是母马很温顺的。”
教骑马的赵武师仔细的讲解之后,将谢继宁扶上马,就去教导其他同学去了。谢继宁一个人在马上瑟瑟发抖, 应文张仁学都是之前就已经会,所以两人自觉的承担起了教导谢继宁的重任。
“这些我都知道, 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
谢继宁关于骑马的理论早就知道了,但是真正骑在马上面的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控制不住的紧张, 之前有武师牵马的时候还好, 等武师傅去教别人之后, 谢继宁就开始紧张。
张仁学见一直教不会, 着急得声音都大了:“你不要害怕,你一害怕,就会紧紧的贴在马身上, 马是知道的,马也会急,这样很危险。”
应文干脆下马来给谢继宁牵绳子,张仁学则是在旁边仔细的讲解,在谢继宁做错的时候提醒,这样绕着马场来回走了几圈之后,谢继宁才慢慢的走起来。
见应文还张仁学两人都因为帮助自己学习,紧张得满头大汗,谢继宁心里感激,自己一能骑稳,就让两人赶紧去休息。
“你们两人都去坐下休息一下吧,我自己慢慢的在这个角落里面练一练。”
“那好,你不要去其他地方,就自己在这里练习。”张仁学叮嘱之后就和应文一起走到旁边的小坡地,坐下休息。
谢继宁正轻轻的用拉动缰绳,小心翼翼的在角落里面来回的走动,只听到旁边踢踢踏踏的的声音传来,谢继宁抬头一看,只见秦弘厚骑着马过来,然后围绕自己转圈,然后将马立在好自己正对面的。
谢继宁大惊,这样会惊到自己的马,自己才学骑马,这样危险至极,连忙轻轻弯腰抚摸马的脖子,安抚情绪。
见谢继宁不说话,秦弘厚大声笑道:“谢大案首胆子如此之小,骑什么马,直接骑驴就好了。”
谢继宁见马虽然被挑衅,却没有发脾气,显然这马是自家师父特地挑选过的,性子温和,脾气很好,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慢慢的低头吃草。
“河边无青草,那来多嘴驴。我骑马怎么样关你什么事。”
之前面对秦弘厚对自己的挑衅,因为没有什么伤害,只是言语挑衅而已,谢继宁一直都不说什么,结果今天秦弘厚做出如此危险的举动,谢继宁选择不再忍耐,出言讽刺。
秦弘厚听到谢继宁的讽刺,大怒,伸手扬起马鞭就想打谢继宁的马,谢继宁没想到秦弘厚脾气这样暴,光天化日就敢直接打自己的马,这简直等于害命。
连忙大声的吓道:“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敢害我的命,一旦我受伤,我要你付出代价,一旦我死亡,我师父一定会让你偿命,就连你爹也要丢官。”
见秦弘厚这么冲动,和他同行的赵勤也连忙劝阻,“秦兄不要冲动,不要一时冲动酿下大祸。”
旁边的张仁学还有应文两人连忙过来:“秦弘厚你要做什么,”
见这么多人在,秦弘厚勉强笑了笑,然后若无其事的说道:“没有做什么,我只是见谢小弟弟一个人在这里骑马,想来看看,和他比试一二。”
“你是想和我比试吗?我如今才十一岁,刚刚开始学马,只是勉强能骑稳而已,你先是挑衅我的马,让我的马上受惊,然后又想抽打我的马,这样的行为无异于想要谋杀我。”
见到武师傅走过来,谢继宁连忙提高声音将这话说出来。
赵勤也看到了武师傅的身影,连忙解释道:“继宁兄,秦兄弟只是想和你比试一二,看看你骑马怎么样,没有想要害你,秦兄弟只是挥马鞭的动作大了一点,绝对没有坏心思。”
谢继宁知道,这样的事情很难定罪,毕竟是骑马,而且应文两人隔得远,也没有看到,没有证人,但是还是对赵武师说道:“赵师傅,秦弘厚刚刚想要用鞭子抽我的马,被我们阻止了,之后我一旦受伤,就都是他害的。”
赵师父严肃的说道:“继宁才学骑马,这样的行为太危险。”
见到这么多人,秦弘厚也反应过来了,连忙解释道:“赵师傅,我没有,我只是想和谢继宁比试而已,共同进步,学骑马本来就要胆子大一点,要是一直畏畏缩缩的,什么时候才学得会啊!”
秦弘厚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谢继宁知道,毕竟自己没有受伤,而且没有打到自己,今天这事情没有下文,只能就这样了。
“你也只是欺负宁哥儿了,有本事你来我和我比啊,赵师傅,请你帮忙见证一下,我和秦兄比试一二。”张仁学直接的挑战。
见张仁学已经翻身上马,动作利落的控制马踏步而来,走到了跟前,秦弘厚也应道:“比就比,比骑马,书院学生还没有几人比过我呢。”
谢继宁着急的看着张仁学,“张大哥,你要小心。”
张仁学一边说道:“没事的,你放心,区区小事。”一边双脚一夹马腹,拉动缰绳,打马飞奔而去。
赵武师道:“张公子的骑马显然是名师教导,动作标准好看,秦公子骑马技术娴熟,你们可以好好的学习一下。”
几人目不转睛的看着两人,只见两人骑马绕着马场跑动,行到中间靶子前面的时候,张仁学从背后抽出弓箭,稳稳的射在靶心,然后说道:“秦兄请,秦兄是不是没有带弓箭,不如我的给秦兄一用。”
秦弘厚一阵懊恼,他骑马技术娴熟,但是马上射箭不是那么简单的,而且还是射中靶心。
张仁学见秦弘厚不接话,笑着跑马回来,大声的说道:“原来也不过如此,秦兄空有骑马的架势,还没有学到射箭啊!”
谢继宁也笑着说道:“秦小秀才原来不过是欺软怕硬,欺负我这个十岁刚刚学骑马的小孩子。”
旁边的赵师傅知道几人刚刚有小矛盾,索性不说话,让谢继宁们出一小口气。
秦弘厚翻身下马,怒视几人,刚刚想说什么,就见赵武师开口对谢继宁道:“马上射箭之后会学到,咱们慢慢来,先学骑马。”
谢继宁见好就收,不在继续出言讽刺,心里暗暗的下定决心,之后好好的学习骑马,同时也好好的读书,秦弘厚是好几年的老秀才了,自己要是能在读书这方面打败他,一定很有意思。
刘方杰一行人正在闲聊,就见自己徒弟带着孙子应文还有同窗张仁学像自己跑来,一脸委屈,还有后怕。
他都不会在谢继宁的面上看到如此鲜明的表情,连忙问道:“怎么了,这是。”
“师父,你不知道,我刚刚差点就出事情了,危险极了。”说完还抽搭两声,低头不说话了。
刘方杰看向另外的两人,只见两人都不说话,欲言又止。
又问向谢继宁:“怎么回事儿,宁哥儿,你说。”
谢继宁见两人不争气,只能自己开口,虽然这样效果就打了折扣:“师父,我和秦弘厚一向无冤无仇,从来没有什么过节,今天我刚刚学骑马,他就挑衅我的马,吓我的马,我的马都惊了,我安抚好久才安抚好,之后他还用鞭子打我的马。”
“什么,”何询直惊讶道。
张仁学见谢继宁都已经开头了,眼睛一闭,跟着补充道:“我和应文都看到了的,继宁刚刚才能骑稳,秦弘厚就跑来让自己的马吓继宁的马,还拿鞭子要打继宁。”
应文也点头,刘方杰和几个夫子对视一眼,然后打发弟子道:“继宁先回去休息吧!让你师母给你熬碗安魂汤,这件事我会处理的。”
三人告辞之后,谢继宁看向不争气的两人:“我们是实话实说,又不是诬告,你们两人这样显得好像是我们说谎一样。”
张仁学底气不足的说道:“怎么能告状呢!我打架从来都不告状。”
谢继宁好奇的问道:“你不是一向都是好好学生吗?怎么还会打架。”
“南边的高门豪绅的子弟多着呢,我们书院名气大,学生也多,肯定会打架,但是我们从来都不会闹到大人那里去。”
应文也附和道:“对啊,小师叔,告状感觉好俗,我和人吵架,也都不会告诉爷爷,这些都是小事情。”
谢继宁无语的看向两个天真的中学生,传授经验道:“你们知道的,秦弘厚那人,小肚鸡肠,心胸狭窄,这之后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但是一下子他也不敢做什么大事情,所以再有事情发生,就会被书院轻轻的放过,但是如果大家都知道他的小事情,一件件累积,之后肯定会有效果的。”
“而且,今天这样的事情不是小事情,他只是没有得逞,得逞之后多危险你们是知道的。”
谢继宁叹气道:“师父他一定去找赵师傅问情况去了,赵师傅一定会实话实说,但是因为我没有受伤,所以这件事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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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谢继宁所料不差, 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没有下文,书院没有对秦弘厚做什么, 也没有继续追究,只是刘方杰之后悄悄的问了谢继宁具体情况,谢继宁说了之后就点头表示知道情况,就让谢继宁自己学习去了。
谢继宁不知道的是刘方杰还有曾朝节两人都曾经私下找秦弘厚开解过,秦弘厚和谢继宁无冤无仇, 而且谢继宁的性格颇为包容,不存在无意中结怨,那就是秦弘厚自己的原因。
他们曾经年轻,能明白秦弘厚的心结, 不外乎就是嫉妒, 秦弘厚还年轻,又可以说是少年英才,于读书上面颇有天分, 刘方杰不愿意如此少年英才因为心性问题耽误终身,而曾朝节就是看在老友的面子上, 都悄悄的单独的去开解秦弘厚。
秦弘厚自小是被家里宠大的,读书之后又早早的显露天分, 他父亲秦怀中也非常重视他, 从小到大就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 第一次受挫就是刘方杰收徒, 曾朝节就是第二次了, 如此情况两人劝导,当然适得其反。
“只怕只有将来他自己想开,不然他的路难走。”曾朝节私下单独和刘方杰说起来。
刘方杰摇了摇头说道:“只怕难得想开, 除非经历很大的事情,不然只怕难,曾兄,之后你可能要注意些,不要让他动坏心,做出无法挽回的大事。”
“至于一些小事情,就不管了,宁哥儿一路走来,路太顺,心太软,这些事情就当他的磨练,以后他步入官场,要经历的事情还多着呢。”
曾朝杰听到刘方杰说这话就知道,他已经放弃秦弘厚,所以让他来当自己徒弟的磨刀石,连忙答应道:“我会注意的,之后我也会修书一封,和他父亲说明这件事情,毕竟他还是年轻气盛,让他爹劝劝他吧,我之后也找机会再开解开解。”
“你这故交秦怀中,虽然不算能吏,但是为官也算是勤勤恳恳,秦弘厚之后你多教导吧!只是之前父子两想你收徒,你不同意,只怕你这故交心中有想法。”
曾朝节知道刘方杰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他既然如此说,只怕秦怀中真的因为自己不收他儿子,心里对自己有意见了。
轻叹了一口气,“原本打算,不久之后就要回朝廷谋求一个差事,但是如今,怀安县的一切我都很有兴趣,之后我应该会谋求外放地方,所以想暂时就在书院,好好看看赵怀瑜的为官之道。”
“今年怀安县的发展我也很感兴趣,论怎么当好这个父母官我不如赵怀瑜很多,这两年,怀安县的发展是看得见的,如今王县丞为首的几个辅官都被赵怀瑜收服,县里团结一心,他沉淀这些年,如今要一鸣惊人,一飞冲天了。”
很会当官的赵怀瑜如今在县衙里面每天都笑得合不拢嘴,因为外面来买地的人很多,他牢牢的记住修码头时候谢继宁说的话,下蛋的鸡要留在手里,重要关卡要属于衙门,如今衙门因为这笔收入,富裕起来了,差役都多招了好几个。
见这么多来人想来买地,就同意不重要的地方可以卖,重要的地方只能租,这就是细水长流的事情,他对当官有抱负,所以不愿意将怀安县的根基带走,王县丞作为本地的地头蛇,当然知道这些事情,正因为如此才真正的对赵怀瑜心服口服了。
李德高所料不差,有不少的大商人都对羽绒服或者松花蛋还有其他的一些东西感兴趣,到达怀安县之后,发现整个怀安县的政治清明,码头好几个,官路都方便,很多往外面大的地方扩展不进去的只能往县里发展的,之前嫌弃怀安县穷的大商人都来怀安县开铺子,整个怀安县城都热闹起来,几个码头同样热闹。
谢家湾作为怀安县内最繁华的小码头,铺子比县城还受欢迎,谢老三牢牢的记住谢继宁的话,板桥的铺子地面,租用可以,想要买,不行,有那想要仗势欺人的,一想到谢继宁的秀才,还有新修的图书馆的很多的读书人,就先退缩了。
但是买地的人有足够的理由推脱,来做生意的谢老三就搞不定了,很多家府城的布商、成衣商人,都来谢家谈生意,不仅仅派管事或者族里后辈来,很多都是直接是大掌柜,总管事的来,这样的人经验丰富,颇为老道,谢老三根本不是人的对手。
谢家能担事情的谢如方带着谢三叔,还有谢如林,其他几家的壮年都去南边闯荡去了,谢二叔则是带队往京城去了,家里就只有谢老三还有女眷在,李杏花们虽然现在管理庄子作坊很熟练,但是那是因为有固定的规章制度,和人谈生意这些事情还是没有经验。
所以谢继宁和应文刚刚回家,就见到了谢老三坐在大厅和刘方杰聊天:“这是在水星寺里面求的符,挂在房间就可以了,宁哥儿之前考试的时候,都求得有,这次来之前,我特意去求的,让武哥儿能顺顺利利的考上案首。”
刘方杰笑着接过,应武马上就要考府试,最近正在苦学,现在整个刘家的大事就是应武的府试,为了给应武补课,谢继宁这两个月都没有回家,家里的事情都是青木青竹传达,或者李麦穗在稻香书院放假的时候来和他说一说。
“爷爷,师父,”谢继宁远远地就打招呼,应文也随着行礼,谢老三看着自家孙子提着一个书袋,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的,一看就是一个读书人的样子,心里欣慰。
笑呵呵的说道:“宁哥儿,我是来问一下你怎么办,这你爹也不在家,我和你大爷爷也商量不出什么来,这和咱们家谈羽绒服的人很多,天天都有人来,咱们家这做出来的都被你爹他们带走了,现在的不多,你师母说,这事情让我来问问你的想法。”
静安自从到稻香书院给学生上课之后,整个人都将心思放在上面了,将生意都交给下人,谢刘来了两家合作的羽绒服这个大生意也交给谢家,如今就操心应武考试还有稻香书院二院的工作两件事。
谢继宁心里纠结,现在整个板桥的周边都很多人家都养鸭子养鹅,如今还在成长,但是可以想到,之后,自家的服装厂可以给很多人家带来利益,养鸡养鸭养鹅三样结合,一定意义上实现了产业带动一个地方经济的发展。
羽绒服的市场很大,自家一家人是分不完的,按照谢继宁之前的想法,一定是会将这样的方法广泛的传出去,让大家都致富。
但是经过研究之后,谢继宁发现自己天真了,这样的想法在封建社会是行不通的,如果自家将这个技术分出去,按照这个时代的商人阶级的劣根性,一定会将羽绒服变成和糖一样的奢侈品。
羽绒服和糖不一样,糖对于作物原材料的要求从某种层面上来说,比羽绒服难得,因为甘蔗对种植地区的气候是有要求的,而鸭子和鹅大部分地方都能养,羽绒服这个产业如果使用得当是可以真正带动一个地区的产业。
但是,如果这些大商人家掌握这技术,他们采取的办法绝对不是像谢继宁一样,将养鸭子养鹅分出去,将利润分出去,而是利用钱财或者利用权势,圈地,买庄子,买仆人,然后自家养殖,自家生产,一点利润都不愿意分出去。
这是这个世界的普遍做法,就连谢家刚开始的时候,家里的打算都是用庄子上的人,不够用就买,都不赞同谢继宁让外人来养鸡,收鸡蛋,这样自家还要花费人力去收,松花蛋都不怎么赚钱,都是薄利多销。
只是家里都靠的是谢继宁,谢继宁坚持,家里只能照着做了,后面才慢慢的习惯这个做法,这次谢家才放出风声去,周围的几个镇的大多数人家就开始行动起来,要养鸭子养鹅,因为养出来有谢家兜底。
但是其他人家不会像谢家这样做,对于这个封建社会的一些根深蒂固的毛病,谢继宁非常无奈。
见谢继宁心思不定,刘方杰说道:“担心什么,你愿意就愿意,不愿意就回绝,有我在,这济州府没人敢强抢你家的法子。”
“师父,我不是为了这个担心,我之前本来想将这个法子分出去,扩大规模,让其他地方的人也能用这个方法大家致富,现在我想想,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谢老三听谢继宁这么一说,心里一阵着急,羽绒服是自家最挣钱的了,谢如方从京城回来,是直接拉着金子来的,还不等他说话。
刘方杰就直白的朝着谢继宁骂道:“天真,这样的方子,家里好好的留着,这样的东西,给别人根本不能真正的让百姓获利,只有像积肥法,才能传出去,就是稻田养鱼,明明是你家给的,县衙教授的方法,下面一些乡绅族老都想藏起来,不告诉给底层的民众。何况羽绒服这样的巨大的财富。”
“人心难测,有些东西要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才安全,分出去,就不受你掌握了,我看你还让庄仆学算账认字,庄子上这么多人,用起来,在其他地方置产,那才是细水长流的方法,这羽绒服既然受欢迎,就多开几家作坊,只能卖绒服,不能卖方法。”
“是,师父,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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