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首辅后院种田 在首辅后院种田 第114章
作者:稼禾
元阿笙给他讲了几句技术操作,随后拍了拍顾栖的肩膀道:“要是成功了,你就是大功臣。”
以后的生意只多不少。
说完便别开了眼睛。
“嘿嘿嘿,阿栖,我看好你哦。”顾柳远远地蹲在墙上,笑得眼角都是褶子。
顾栖冷笑:“嗯,你等着。”
元阿笙只能说顾栖吃饭的手艺一点不差,手起刀落,他还没反应过来呢,顾栖就已经在洗手了。
元阿笙嘿嘿一笑。
“阿饼啊,好好看着那猪哦。”
阿饼抹了一把额头。“诶。”
阿团:少爷笑得好可怕……
*
皇宫。
番薯的事儿并没有声张。
而元阿笙只提过一句的土豆也就顾恪决知道,他已经在顾府的庄子上进行培育。
这时候,燕凌坐在御椅上做他该做的事儿。燕寒州则被他那能动手绝不动口的皇后压着喝药。
“阿静,我等会儿再喝还不行吗?”
贺子静一手托着燕寒州的脸,一手将药抵在他的唇边。“相公乖,喝了身子好。”
燕寒州蹙眉,一副美人示弱的样子。
“阿静。”
贺子静压低身子凑在他耳边轻轻道:“难道你想在儿子面前失了做父亲的威严吗?”
燕寒州看着一条腿横在自己身上的贺子静,无奈笑笑。“你看看我现在还有什么威严吗?”
“父皇,你别想扯开话题。”
“母后,父皇肯定是像等药凉了他就不喝了。”
燕寒州身子一僵。
儿子不护着他也就罢了,竟然是克他的。
“燕寒州,快点。儿子都不像你,吃个药还要磨磨唧唧。”
贺子静将门出身,与贺子瑜是一母同胞的姐弟,之前还跟着贺老将军上过战场。她性格火爆,与京中的贵女可谓是格格不入。
要不是庆功宴上,当时还是皇帝的燕寒州对她一见钟情,后直接封为皇后,或许她会继续跟着贺家人驻守边疆。
不过等嫁给燕寒州之后,为了不当寡妇,守住当时还是皇帝的身子也是守住大燕的江山,所以贺子静将自己的心神放在了燕寒州身上。
谁叫这大燕朝的皇帝是个为了政务不顾身体的皇帝呢。
屋里的人多了两个,端坐在御椅上的燕凌微不可见地扬起嘴角。
只要燕寒州与贺子静在,他才会记得自己是一个孩子。
不过他以前只会跟父皇抢母后的宠爱,现在倒是会帮着母后对付父皇了。
他要好好帮父皇减轻负担,这样想着,燕凌更加投入地继续手头顾恪决布置的任务。
御书房的门被缓缓打开。
小太监上来送茶。
透过那一扇门,燕凌看到了属于春天的一丝绿意。
他端起茶杯,缓缓地送入口中。
可忽然,那一直优哉游哉坐在暗处的老头子飘向他的身侧,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霎时,屋里所有人都停了下来。
贺子静警惕地扫视四处,燕寒州沉声:“抓住刚才那个小太监,要活口,不要惊动人。”
“是。”一道黑影闪过,顷刻消失了去。
“果老。”贺子静一手抓着燕寒州,一手搭在燕凌的肩膀。儿子与丈夫,她都下意识地护在身前。
“无事。”
果大爷塞了一颗药丸子放在燕凌手中。“这个戴在身上,不能摘下。”
“茶杯里有毒?”
果大爷摇头,捋着胡子笑了笑。“是引子。”
蛊虫的引子。
夜半。
一条胖乎乎的白玉色虫子被掌灯的小太监带到了龙床边。等小太监走后,胖虫子顺着吸引它的香气一点一点在屋里挪动。
门口,果大爷摊开手。
胖虫子脑袋在半空中点了点,随后逐渐靠近他。
葫芦盖子一扯,那胖虫子在地上滚了一圈,像是喝醉了。摇摇晃晃乖顺地进了葫芦里面。
果大爷叹了一声,背脊靠在门框又坐了下去。“小兔崽子,别让老爷子我逮到了。”
第二次了。
他敢肯定,这么拙劣的手段是出自同一个人。一个技术不到家的人。
谁害人会放清理毒素,延年益寿的白玉虫。
笨到家了!
第54章
二月虽不似冬月的寒, 但依旧需要捂着厚厚的衣服。
院子里的地都翻好了,种子也下了地。元阿笙这才腾出手来练字。
用的东西还是顾恪决送来的,他人虽然不在, 但是元阿笙自己足够勤勉。歇会儿又练会儿, 已经是一个时辰过去了。
元阿笙搓了搓僵硬的手, 起身出去。
牲畜多了,忙的也多。
不过他在院子里又无聊,只当是打发时间。
用大厨房每日送过来的不要的菜叶子加上云潇院这边的, 剁碎了和着米糠一起煮。鸡鸭鹅可以吃, 小猪也可以吃。
他做这些,阿饼跟阿团就在另一个锅里做饭。
外面天已经彻底黑了, 厨房里有蜡烛的亮光和灶孔里泄露出来的火光。晕开在元阿笙的脸上,宛若神祗。
“明天豆儿是不是该去念书了?”
豆儿被点了名, 他从狗毛里抬头。“是,少爷。”
“东西都收拾好了?”
“早收拾好了。”
豆儿念书,笔墨纸砚这些不需要自己提供, 也省了元阿笙一笔巨大的开销。
他视线掠过那地上自从跟着顾恪决后头进了云潇院门后再也不愿意在外面蹲着的大狗。“它怎么还不回去?”
“少爷你忘了,青青现在睡在你坐的那地方。”
自己的好狗窝不睡,偏偏要睡在云潇院的草窝。跟他那个主子一个样。
“阿笙。”
元阿笙敛眸。说曹操, 曹操到。
锅里猪食咕噜咕噜地在冒泡,元阿笙铲了铲, 等晾一下再喂。
“你的事儿忙完了?”元阿笙离远了人,拍打身上的灰尘。
顾恪决目光便追随着他。“嗯,差不多了。”
小少爷戴着襻膊, 皓白的手腕露出一截。细细的, 烛光下像上好的羊脂玉, 泛着莹润的光。
顾恪决上前一步, 指尖往襻膊上一挑,那截手腕便隐没在了衣袖之中。
元阿笙看他一眼,回自己屋里放东西。
顾恪决姿态舒展,跟了上去。
“阿笙,吃不吃糖炒栗子?”
元阿笙往自己的躺椅上一坐,抻着伸了个懒腰。衣服绷紧,勒出那截软韧的细腰。
顾恪决眸色深了深,转眼依旧恪守分寸。
“你一天那么忙,还有闲心做这些事儿。”元阿笙声音低低的,像隔着被子咕哝,像带了软钩子轻轻在耳边徘徊。
顾恪决手一翻,破开栗子,又细致地摘去上面碎裂的壳,随后送入元阿笙的跟前。
他望着那双打量的眼解释道:“只是恰好路过。”
“以前可没见你路过。”
顾恪决见他接过去,薄唇掀起一抹笑意。“阿笙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元阿笙将栗子挪到一边,腮帮子鼓得圆圆的。“我生哪门子的气。”
顾恪决摇了摇头,眼中笑意不减。
明明嘴角都瘪了,可还是嘴皮子硬。顾恪决又剥了一个放入他手心。
元阿笙手指一合,利索地塞入口中。
贝齿白,殷红的舌尖划过一线,不容人细看又被抿紧的唇遮掩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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