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限游戏里美貌值爆表 在无限游戏里美貌值爆表 第258章
作者:特米米
格里卡的身体将会发生异变,粗长的有着极强的攻击性的骨质长尾将会从他的身后抽出,他会逐渐转变成为新的高等虫族,成为最新的一批在尤醉的身下俯首称臣的人。
有相当一部分的高等虫族都是由其他种族的生物被转化而来,这也是虫族补充掠夺外族基因的一种重要的方式。
“妈妈,请触碰我,请您不要厌恶我的存在。”
高大的虫族哀哀地恳求道,充盈的泪水从他的眼眶里面流出来,将蒙面的黑色布条都濡湿。
格里卡只觉得自己的心中充满了一种飘飘然的满足感,这种满足感是这样的幸福和美好,他在这一瞬间感觉到自己之前三十多年的人生就像是一段被记载在纸片上面的故事一样轻薄,只是几段短短的被人描述出来的故事。
而现在,在他见到了他的母亲之后,他才真正地活了过来,他才真正地成为了……他自己。
他找到了此生继续活下去的意义。
尤醉的手腕被人拉住了,带着深色圆环的金黄色柔软长尾强行从上到下绕过了虫母的腰间,蹭在他的小臂侧边。
小虫母愣了愣,没有反应过来,但接着一点敏感的金黄色尾巴尖端被淡粉色的纤细的指尖捏住了,在他柔软如牛乳一般的手心里面胡乱磨蹭着,带着焦躁的渴望。
“别怕……”
他在反应过来后立刻垂首,脸上自然而然地就流淌出悲悯的宛如圣母一样的神色。
黑色的眼罩被扯下,露出一双焦灼地渴望的湛蓝色的眼睛,天真的憧憬从中散发出来,就像是初生的想要寻找母亲安慰的婴孩。
又或者,他本来就是,刚刚被强行转化成为虫族的他此时如此渴望着他的母亲。
高等虫族对于虫母更为渴望,他们会渴望虫母的声音,虫母的相貌,虫母的精神波动还有他身上的信息素的味道。
没有虫族的娇弱虫母会死去,但是没有虫母的虫族也会很快消亡在茫茫的宇宙之中,孩子和他们的母亲从来都不会分离,就像是无法将树枝的枝干和树叶彻底分开。
此时格里卡便看见他天神一样的美丽母亲缓缓地附身下来,为他擦去了眼角溢出的泪水,他身上的气味就像是毒素一样麻痹着他的神经,让他的全身都松软舒适得过分。
甚至只是一个眼神,他原本含在眼中的泪水就要流淌了下来。
“别哭,你之前的痛苦已经结束了,你将从今天开始你的新生。”
柔软的唇贴上了他的侧脸,带着馥郁的缥缈的香气,轻灵的双翼在他的身后展开,散落淡银色的鳞粉。
格里卡的全身都不由得兴奋地颤抖起来,就像是一个完美的梦境一般,他得到了一个吻。
“为我而战吧,我的孩子。为我献上你的忠诚,你的鲜血,你的灵魂,你的肉体。”
“让我看见你为我所做出的牺牲,你的付出越多,你越是痛苦,你心中对我的爱和忠诚就越重。”
“当终焉降临时,你将会成为无上的魂体中的一员,在此获得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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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军区星际勘探军总部内,一条被特殊加急的“临终传报”信号从信号接受器之间被收入。
这样的特殊讯息又被称之为黑色传报,只有在最坏的情况下……也就是星舰彻底坠毁的时候,才会被舰长主动触发,向着总部发出最后的信息来表明这座星舰上面的成员在坠毁的时候到底经历了什么。
大部分的情况下,这些消息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长官,第98TUI舰队在执行完毕探索任务的返程途中偶遇小型太空辐射风暴……氧气循环系统被直接破坏,目前没有收到存活成员的生存讯息。”
在庞大的联邦舰队中,和那些想要上场战斗的军种相比,勘探军的危险性并不高。他们往往作为前锋军队的补充,作为斥候一样用于探查的存在,当然在非战的时候他们也会作为大量地星际探查军,是目前数量最多的一批部队。
就算是有着高科技的宇宙航行技术,但是对于身体脆弱的拟态人来说,宇宙还是太危险了,所以几乎每一天都会传来有成员死亡的消息。
像是这样整个舰队全军覆没的情况也会时不时出现,所以这位长官一时之间也并没有觉察到其中的异常。
“这只小队的队长似乎是亚希伯恩家族族长的私生子,这点倒是有些问题……多给些抚恤费,好好安慰他们的家属吧。他们都是烈士,是为了我们联邦而死的英雄,我们会记得他们,我们的人民会记得他们。”
“好的。”
“哦对了,他们的小队最后在执行什么任务?”
“是探索一颗名为‘白瓦斯星’的附属小行星,是研究院那边分配过来的星球探索任务,在最后传回来的讯息中,已经明确地说明他们并未在这颗星球上发现‘高生物能量的生物’,那只是一颗平平无奇的资源匮乏的小行星。”
“他们应当是在离开白瓦斯星之后坠毁的,与那颗星球没有关系。”
“研究院……”
长官有些不耐地皱了皱眉,联邦内部军队和研究院的上层关系错综复杂,互相辗轧,彼此夺权。
“我们已经为他们的任务付出了够多的生命,将最后传回来的那些讯息作为任务交付上去吧。”
他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这些已经够了。”
第195章 欢乐新世界(十四)
与此同时, 在一艘正航行在第12军区中的星舰上面,正在进行了一项血腥残忍的实验。
这是一艘隶属于联邦研究院的星舰,在舰体上面印着三叠鲜红的辐射元素表示了上面可能搭载有危险物品, 又或者是对于拟态人来说极为危险的生物。
就像是此时摆放在康拉德博士面前的这只虫族一样, 他在实验的检测中检测出了比另外的虫族更强大的生命力,肌肉强度,还有智商,如果按照虫族的方式来进行分级, 他应当是被归为“高等虫族”的存在。
但是也正是因此,他所遭受的实验要更为恶劣。
电子手术刀直直地插进到了那个生物的喉管中, 几乎将他整个脑袋都切割了下来,只有一点边缘的皮肉还在黏连着, 颜色怪异的淡蓝色的鲜血从已然部分纤维化的肉体上面一点点地缓慢地流淌出来, 但是那速度实在是太慢了,甚至比从吸管中滴落出来的速度快不了多少。
这具实验体此时已经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完全被一点点的解剖了, 就算是那种古代被称之为凌迟的手段也不能比在他身上发生的事情更惨。
因为他是一个虫族, 而虫族旺盛的生命力让他在过去的这段实验开始后的时间里面始终保持清醒, 甚至能够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每一刀, 还有那些被切割下来的血肉蠕动着, 想要重新地回到身体上面的感觉。
但是在身体进行了最基础的修复之后, 那些部分就又会被再次毫不留情地破坏。
在此之前已经接受过了长达72个小时的不间断折磨,甚至就连研究人员都换了七八批, 此时他仍然大睁着血红色的眼睛, 用一种带着些许空洞的嗜血的表情看着这些人。
“告诉我吧, 只要你告诉我虫母的位置, 我保证你会活下来的, 并且你再也不用忍受这样的痛苦……”
康拉德博士凑近了那血肉模糊的实验体, 重复着他之前无数次重复过的话。
“你要弄明白一点,零号。你在脱离了你的族群之后并不会死亡,你没有必要一定要将自己的命运绑定在一所即将倾覆的船上。
“我知道你们有了新虫母对不对?但是他并不是你的母亲,他只是一个占据了原本你的母亲位置的,王的替代品。”
“你没有效忠于他的理由,你是我们实验室里面最聪明的一个实验体,你知道什么样子的选择才是正确的,对吗?”
当然,康德拉博士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不知道为什么,康拉德博士从那种冷淡的甚至不含有多少感情的眼神中看出了些许嘲笑的意味。
他几乎是被激怒了,气喘吁吁地彻底将那个已经支离破碎的头颅割了下来,随手丢到了一边。
当他这样做的时候,零号躺在试验台上面的那具强健有力的身躯猛然抽搐了一下,而后轻微抽动了起来。
但是他仍然还活着,虫族的呼吸并不依靠鼻腔,而是胸腔下面的呼吸腔体,就算是失去了头颅,他们的身体仍然不会死去。
“怎么都杀不死的怪物。”
康德拉博士厌恶地说。
但是很快,他的脸上却露出了一点诡秘的笑意。
“不过,你以为只要你不开口,我们就没有办法找出他的位置了吗?”
他冷笑了一声,慢条斯理地摘掉了自己的手套,打开了这几天一直都在运行着的监控设置。
也许就连零号自己都没有发现,在遭受极端的痛苦的时候,他几乎会本能抽搐,用血红色的眸子看向天空中的某个方向,就像是……
从其中获得了无上的慰藉,只要看着那个方向,他就不会精神崩溃而死去。
鲜血从试验台上支离破碎的身躯上面滴滴答答流淌下来,被周围的玻璃管收集起来。
被簇拥在无数的玻璃管和金属器械之中的实验体看向天空,就像是在看向自己所信奉的神灵,看向自己的一切信仰……
而几乎不用多想,他所看向的那个方向,就是虫母所在的方向。
这所实验星舰在过去的这段时间内就是用这种方法,一点点地确定虫母所在的方向,同时这样做的还有另外的几十艘星舰。
在实验体鲜血淋漓的挣扎和痛苦的绝望的凝视中,联邦的研究人员用最为坚硬的镊子剖开他们的心,一点点的寻找着那个他们宁愿死去也要藏得严严实实的人……
虫族的虫母。
“呵,我会找到你的……并且还会将你活捉。”
康德拉博士摇晃着手中的一支淡蓝色的玻璃管,里面盛放的是零号的血液,瑰丽清透的液体和玻璃管壁碰撞,就像是有着魔力一样。
“不知道那只高高在上的美丽虫母身体被切开的时候,流淌出来的鲜血是什么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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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在白瓦斯星上面的尤醉也在仰望星空,今年的永夜降临得似乎要比往年更早一些,漫天的白沙席卷而过,带着冰冷的潮气。
空气的湿润度越来越高,但是却也越来越冷。
快要下雪了。
“母亲,您似乎有些伤心,是谁惹您难过了?”
长相稚嫩可爱的虫族少年坐在尤醉的身边,几百只低等虫族默默在黑暗中守护在尤醉的身边,为他遮挡着周围的风沙,他们的身躯就像是最为牢固的墙壁一样坚不可摧。
“就在刚刚,我感觉到有我正流浪在外的孩子死去了。”
虫母悲伤地说,他眼中闪烁着晶莹清澈的泪水,湿漉漉地坠在纤长的白色睫毛上,冷风吹过他的侧脸,将他的泪水吹干。
坠星将白软的脸放在了尤醉的手心上面,轻轻蹭了蹭。
“别担心,母亲。我们都会死去,但是只要您还活着,虫族就还活着,有些虚弱的虫族守卫就像是身体上面的腐肉,总要被切割掉。”
尤醉看着在自己的精神图景之中,几个原本就暗淡的亮点彻底熄灭,就像是小小的萤火虫坠落一样,精神链接断裂开来,他再也无法感受到他们的存在。
这大约就是死亡吧。
就像是吹灭了一盏灯,又或者是叶片从树梢上面坠落进入水中,这是自然的选择,没有人会为了一片叶子的死去而哭泣,为了一只虫子的死去而哭泣。
除了他们的母亲。
尤醉用力地将他身边的孩子搂在怀里,亲吻着他的头顶,柔软的手臂颤抖着绕过他的后背,一瞬间也不想放开。
坠星的人类形态看起来十分幼小可怜,清澈圆润的下垂眼眨巴着,头顶的触手依恋地缠绕在虫母细长优美的脖颈上。
“我会保护好你们的,我保证,我会尽全力保护好你们。”
他轻声喃喃着,似乎被脑海中的幻觉吓到了,整个人的神经都有些过敏。
而坠星则是趁机甜蜜地靠在他的怀里,享受着被舒适的信息素所包围着的感觉,他甚至舒服地想要张开自己身后的另外一张巨大的嘴巴,打上一个哈欠。但是他害怕吓到妈妈,所以没有那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