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限游戏里美貌值爆表 在无限游戏里美貌值爆表 第269章
作者:特米米
【……】
【我彻底震惊了啊啊啊啊!】
【我管你是什么人,反正不准你带走我老婆!】
利顿·亚希伯恩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疯狂地跳动着,简直就像是他八十多年前第一次春心萌动的时候一样。
直到锤子终于落下来的那一瞬间,他才终于放下心来,转而用痴迷的目光看向那个笼子里面的美人。
不管他之前付出了多少代价,但是……现在他是他的了。
“请稍等一下,利顿·亚希伯恩先生,在交易进行之前还有一个步骤——难道我们不应当去询问一下他愿不愿意跟您走吗?”
烛陵慢条斯理的话就像是钢刀一样刺进了这位教皇的心里。
“你……”
他的眼睛骤然睁大了,身子也开始颤抖起来,因为对方喊出了他的全名。
他想说:你怎么能够公然在这样的场合下说出我的身份?
你知不知道这会对我的名誉造成多大的影响?
你知不知道……
“好了,那么请问尤醉先生,您是否愿意跟随这位利顿·亚希伯恩先生回家并成为其所有物?”
烛陵垂首,将自己的麦克风送到了笼中人的嘴边,当他对着笼中人说话的时候,声音明显更为低沉且温柔,就像是对着情人絮语。
全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那白发美人的身上,注视着那精巧的淡粉色菱形的嘴唇,就宛如信徒在等待着一道神谕。
那嘴唇可爱地颤了颤,一点粉色的舌尖从里面探了出来,润了润形状优美的唇。
“我不愿意。”
所有人都听见那海妖一样的悦耳的声音很轻,但很清晰地回应道。
第209章 欢乐新世界(二十八)
那美的神灵伸出手, 附身轻轻抓住了一侧的铁栏,全场几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柔软的脊背弯曲成一道优美的弧线,随后轻盈地挺直。他的额间, 手腕脚腕和腰胯上零星点缀着血红的昂贵珠宝, 垂落在白皙如雪的皮肤上,但是就算是再价值连城的珠宝却也比不上他身上那种动人心魄的美。
当他沉睡的时候,这种美就已经迷惑众人为他开出了一千亿的高价,而当他睁开眼时, 那种魔魅一般的吸引力就越发让人近乎无法呼吸。
弹幕在此时已然轰然炸开了,一条条的屏幕因为刚刚尤醉所说的那一句话而疯狂刷屏起来。
【你们听见了没有啊!他说自己不想要跟着那个人走!他不想!你们怎么能这样做?】
【教皇?刚刚主持人念出来的是他的名字没错吧!天呐他可是已经快二百岁了啊……我记得他都快要退休了, 已经是个糟老头子了,怎么这样的事情他也来掺和?】
【救命啊啊啊我原本一直对于教皇的观感还是很好的!怎么现在突然出来这样的事情!】
【那是我老婆!不准你们把他带走!】
【他都说了自己不愿意啊!求求你们不要再逼他了!】
【这样的教皇究竟是怎么在位这么多年的?!轻轻松松地拿出了一千亿啊】
在现场之中喧哗声也越来越大, 已然有人看不下去这一幕, 几道黑影向着展台上面扑来,目标明确地向着台上的美人。
“砰!砰!砰!”
几声轰然枪响, 被轰碎的肉块伴随着鲜血四处喷溅, 将原本干净透彻的展台弄得一片狼藉。
无头的尸体散落在台上, 所有的尸体就算是死去却也是向着展台的方向, 宛如众人献给神灵的血腥祭品。
烛陵手中的手枪冒出丝丝缕缕的黑烟, 被他轻盈地吹开, 一群身穿黑衣的保镖从他的身后涌出,团团地将展台围绕在其中。
他甚至还有时间用银杖将黑色的绒布放下, 以免这些鲜血弄脏了尤醉雪白的皮肤, 直到一切都结束了之后才轻轻地再次将绒布拉起。
“那么, 很抱歉, 尊敬的教皇大人, 他说他不愿意, 那么看来这场交易今天恐怕不会达成了。”
利顿·亚希伯恩隔着投影传线几乎要将自己的牙齿咬得嘎吱作响,大喜大悲也只是在一瞬间。
他不甘地看着那笼中的美人,仍不愿意放手。
“所以你之前,就只是在耍我们?不不!我不需要他的同意,我为他付出了一千亿,所以他现在就是我的东西了!”
“不,教皇先生,我很遗憾地告诉您一件事情,他永远……永远都不会属于您。”
烛陵的唇又上扬了起来,他后退两步缓缓地对着展台半跪下。
在他的身前,那铁笼不知何时已然被打开了,又或者是其实那笼子根本就没有被关上,而只是一件可有可无的用来伪装的装饰品。
而他们原本以为被捕获的猎物,其实从头到尾都未曾表示过屈从。
那白发的神灵赤裸着双足从其中缓缓走出,随着他的步伐,一对晶莹透亮的纤薄银翅从他的身后缓缓滑出,抖落闪亮的银粉,如水的银发披散在他的身上,在他的翅膀之间缓缓流淌。漂亮雪白的长尾一节节从尾椎的位置生长而出,骨节分明,宛如白玉雕琢而成。
他抬起眼来,无数的情绪在那双琉璃一般的粉色瞳孔中闪现而过,最终只残留下一片单薄的虚无,那雪花一样的长睫有些疲累地落下了。
心脏鼓动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就像是所有人的心跳都被攫取到了一处。
“你们愿意成为我的臣民吗?”
他们都听到那声音,那如此柔软动听,毫无攻击性地充盈着爱意的声音,就像是他们重新再次回到了母亲的胞宫之中,隔着肚皮听着那年轻美丽的母亲对着自己唱着一首摇篮曲。
淡淡的迷蒙逐渐从一些人的眼中升起,他们的身子缓缓地向着青年的方向跪下,似乎是想要将额头贴上他的脚跟。
是不是,只要成为他的信徒,那位高高在上的美丽神灵就会施舍给自己一个最为微不足道的吻?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算是放弃很多东西也是……也是没有关系的吧……
现场静默了下来,一种强大又有力的东西在众人的心中不断涌动着,不断有着更多的人双眼中流下泪来,对着尤醉跪下。
有的人口中称呼的是母亲,有的人称呼的是神灵,有的称呼的是无上的王……
直到一道刺耳的声音打破了这种近乎诡异的献祭的气氛。
“不,不可能!你……你是……”
利顿·亚希伯恩,现任的教皇大人从他的房间里面推门而出,狼狈地坐倒在地面上,他的声音甚至因为过度震惊而破音。
“你是虫族的——你是——虫——”
白发的神灵终于露出一点笑意,他点了点自己白皙的额头,宛如一个静默的休止符。
一切都陷入到了寂静之中,带着教皇那没有说出口的下一句话成为了这场拍卖会的一个戛然而止的结尾。
“我作为虫族之母,欢迎你们加入我们。你们将会拥有更长的生命,更加幸福的生活,你们可以不再为了琐碎的家庭事务,为了工作而担忧,也不用为了受到不公而感到痛苦……在这里没有压迫也没有奴役,所有人都是平等的。”
“你们都将会成为我的孩子,获得我平等的爱。”
屏幕暗了下来,无数人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投影器,上面显示的是直播已结束。
但是那神灵的影子却仍然逡巡在他们的心中,久久没有散去。
在直播结束后的那天夜里,数十万的联邦人放弃了自己原本的身份,自愿成为新生虫族。
拍卖会第二天,联邦正式对虫族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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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们所谓的集体利益说到底根本都是个人利益的集合体,那么他们就永远都不会站在同一个阵营。”
尤醉安静的垂落着雪白的双足,他正坐在弥涅尔瓦最高的塔楼上,风呼啸着从他的身后卷过,带来血肉近乎腥臭的凛冽气息。
在短短的三天时间内,原本人声鼎沸的弥涅尔瓦已然彻底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虫族军营和养育基地。
在烛陵的帮助下,任何敢于反抗的拟态人都被杀死,成为了幼虫们的食粮,几百万的虫族从卵中诞生而出,吞噬着血肉,获得了新生。
他们将会从弥涅尔瓦出发,前往和联邦的战场。
尤醉之前在拍卖会上面进行的是一项属于虫母的能力“精神感染”,但凡是心中产生了动摇的人都会在他的心中被种上一颗种子。
就像是他之前对格里卡所做的一样,但是这次他所面对的对象却更多,透过屏幕进行的感染会被削减,但是却还是生效了。
当天晚上,尤醉看着在精神网络上就像是井喷一样不断出现的那些红点,温柔的用自己的精神力一一抚慰过去,感受着他们精神上面传来的颤抖和感恩。
“你们从此自由了。”他说。
从此你们将远离痛苦和烦恼,远离欺瞒、压榨和伪装,成为虫族这巨大的血肉集合体里面的一个细胞,随着它的呼吸而呼吸,随着它的心脏跳动而跳动,顺着它的血管流淌过全身。
他听见他的孩子们欢悦地轻轻嗡鸣着发声,想要凑到他的身边来。
虫族开始大规模的反攻,并且一上来就是呈现出压倒性的一面倒的趋势。
军队中同样出现了叛变者,因为他们的存在,联邦原本密不透风的舰队开始涣散。因为他们开始相互提防,他们在战斗的时候不能再信任自己身边的伙伴,而是担心对方反手给自己来上一刀。
尤醉这次对于下属的转化是沉默无声的,他们能够伪装起自己的虫族的形态,仍然以自己原本的形貌出现在众人面前,所以如果是只用肉眼根本就无法分辨出自己眼前的人是否成为了另外一种冷血的,和自己截然不同的生物。
这种恐惧甚至更甚于战场上面的厮杀。
联邦的军队开始出现大规模溃败,甚至出现了整支军队都进行反叛并且攻击原本和自己一起并肩作战的友军的行为。
一次次的战败,就算是再如何遮掩却也无法遮挡住这样的丑闻,原本联邦军队在民众的心中所竖立起来的那一种战无不胜的形象破灭之后,他们便开始陷入无边的恐惧之中。
他们开始失去人心。
“联邦的军团快要穷途末路了,他们需要更多的士兵,但是没有民众愿意入伍,他们因此不得不强制征兵。”
列维格斯的身影出现在尤醉的身后,他是虫族中在首都星最大的内应,现任的元帅霍森特很看好他,时刻将他带在身边训导,几乎要将他定为下一任的元帅。
如果他真的这样做了,那么这场仗对于虫族来说会轻松很多,毕竟就连对方的军队的最高统领都成了他们的自己人。
由此也可以看出来,虫族对于联邦的渗透到底有多深。
就算是联邦在反应过来之后快速地封锁掉了尤醉的账号,但是他的影响力却已经开始扩散了。
那一段在拍卖会上面的视频在网络上被疯狂流传,当那活生生的白发的神灵站在你的面前,对着你说:你们都将会成为我的孩子,获得我平等的爱。
你便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一个理由去拒绝他。
就算是大量的账号被封禁,甚至只要被标记上任何可能的“虫族潜在分子”就会被拘留并且关进看守所,但是那视频却还是像是病毒一样被小心翼翼地传递着。
甚至就算是那些负责拘留的人自身却也不能肯定自己就能完全抵抗住那种令人疯狂的魔性。
民间的传教很快开始了,已然转化的虫族对着那些憧憬的拟态人诉说着自己的感受。
“我感觉自己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在这里,我并不被任何人所压迫,我所做的工作都是有意义的,我知道我是被母亲所深深的爱着。”
“我不再被宗族和亲情所束缚,我有了一条新的并且更为稳定的关系,我不用担心我对于他人,对于工作的付出是没有回报的,我不用担心我的成果被掠夺……就像是我们的母亲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