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每天都想造反 穿越后我每天都想造反 第44章
作者:芃县令
如果自己手上的印鉴是仿冒的,钱庄如果没有核验出来支了钱,那么账户里的钱被取光了,阿爹也不晓得的啊。又没有动账短信通知。
秦朔一连串的提问下,管事脸上的笑容终于僵住了,心中认定秦朔是来找茬砸场子的。
“秦公子唉,您就别吓唬小的了。”管事点破秦朔的身份,恭敬地给秦朔端上一碗热茶汤,“您还能来骗咱这小钱庄不成,您手里的这印鉴小的一眼就看出是当年秦老爷子置办的。”
“你认得?”秦朔惊讶,心道难道这有这样巧合的事情。
“我阿爹当年的存款是你办理的?”
“非也。”管事笑着解释道,“您手上的这种印鉴,咱们福来钱庄总共发出去十来枚。这些印鉴是什么模样,在谁人的手上,咱们做管事的都得记得明明白白。”
“儿子来取老子的钱,咱们钱庄肯定给兑钱的啊!”
秦朔却不会被忽悠过去,他指着朱二宝道,“要是今日是他拿着印鉴来取钱,你也给兑付?”
管事的说不出个“不”字来,只笑着让秦朔别为难他了,“这都是当年定下的规矩,只要这印鉴是真的,那就可以取钱,双方都认定同意的规矩,咱们做管事的也不过是依照规矩办事。”
管事的说到这个份上,秦朔也不好再追问,也笑道,“莫慌,本公子就是好奇问问,毕竟这赚钱的买卖,谁能不心动好奇呢。”
管事的命人将秦朔盖下的图章取下去核验,自己则亲自招待秦朔,“小公子心细如发,有所忧心实数正常。但您放心,咱们福来钱庄百年信誉为保证,定然不会出岔子的。”
正说着话,有伙计捧着漆木托盘上前,盘子上放着两块雪白绢布,绢布上各自有一个半月花纹,两个半月花纹并在一起合成了一个完整的圆,圆内花纹繁复隐约是个上古兽形。
“貔貅?”看到兽形花纹,又是金融业的,秦朔便联想到了“吞万物而不泄,纳食四方只进不出”招财进宝的貔貅了。
“秦公子好眼力,真是貔大虎。”管事的收起两块丝绢,当着秦朔的面封入黄色的马粪纸袋中,然后从贴身的荷包中取出一枚印鉴,将纸袋的封口及四边都盖上了印章。
“封好后就要送去山西福来钱庄总店封存的。”管事的将纸袋上敲满了印章,尔后将印鉴小心收回荷包贴身存放,然后问秦朔,“秦公子此次取多少钱?”
秦朔原未打算取钱,只是好奇福来钱庄顺利过来瞧瞧,顺便看看阿爹到底有多少私房钱,于是便问,“可取多少钱?”
“如秦公子这般以印鉴取钱,每次最低可取一万贯,最高不得超过十万贯,超过十万贯需要提前告知钱庄做准备。”
十万贯!秦朔心中震惊,脑子里飞快换算,按照购买力来计算,如今的一万贯相当于现代的三百万,十万贯就是三千万!
秦朔原以为这印鉴是阿爹随手给自己的零花钱,谁知竟然是这样一大笔的钱。而且听管事的口气,自己能够提出的钱远远不止于十万贯。
先是震惊于阿爹的私房钱是这样一笔巨款,秦朔又吃惊于这福来钱庄的财力,超过十万贯才需提前预约。想想上辈子,某些银行提现超过三四十万就要提前预约从国库调钱了!而福来钱庄单日便可以现兑三千万!
那么多的铜钱储藏在何处?秦朔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了脚下的地板——除了挖地洞,这朔州城还有何处能存储小山一样多的铜钱。
秦朔心中计算万千,然而面上却丝毫不显,屋里众人只见秦朔忽而垂下眼眸,还以为他在思索此次要提多少贯钱。
“秦公子可有什么为难?”管事察言观色的本事一流,一见秦朔长久没有回应便开口询问。
秦朔心道,自己能有什么为难?自己只是不想取钱啊。最低都要取一万贯钱,这么多钱自己取回去干吗?在这朔州城用都用不出去。取回家堆成小山当床睡吗?
“九爷.....”就在秦朔为难之际,彪叔忽而低语,引来秦朔的眼神后手指在桌几上写了一个字。
窑?
秦朔眼睛一亮,顿时明白了彪叔的意思,展颜对管事的道,“先取五万贯,只是天色已晚,运输不便,明日本公子着人来取。”
第67章
“五万贯钱?!”一回到马车上, 朱二宝便管不住自己的表情了,嘴巴张得能塞鸡蛋, “五万贯钱那得多少?!得要数上大半天才能数清楚吧!”
想到这儿, 朱二宝眼睛亮晶晶地望着秦朔,“九爷,明日派我来清点吧!我一定数得明明白白!”朱二宝如今可以挺起胸脯自信地说, 整个庄子上除了九爷,再也没有谁比自己的算术还要好的了。
“今日之事, 一个字儿都不许往外说!”彪叔忽然厉声道。
“哈?”朱二宝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 眼中浮起一丝迷茫, 不解道,“自打跟在九爷身边,我便是九爷的人了, 九爷的事儿我半个字都没往外讲过。”
朱二宝不明白, 自己明明是个嘴紧的人, 彪叔何须再特意提醒自己?
朱二宝快速回忆刚刚所发生的事情, 脑中的画面最终定格在彪叔在桌几上写字, 秦朔颔首点头的一幕——一定是自己错漏了什么。
朱二宝暂时没有想清其中的原由,但是这并不耽误他紧紧捂住嘴巴,表明自己一定会守口如瓶。
“对了!”朱二宝似是想起什么,眼睛亮亮的看向秦朔,“九爷,是不是只要能盖出相同的花样,就能到钱庄支钱?”
说着, 朱二宝兴冲冲地从车厢壁柜里取出炭笔与纸, 伏在小茶几上就开始描绘起来。
炭笔与纸张俱是秦朔用惯了的物件, 朱二宝跟在秦朔也习惯了用炭笔, 只见他手握炭笔,笔尖在纸张上划过,不多时,一个貔貅图样便在纸上成型了。
秦朔掏出颈间的印鉴往朱二宝的手绘上一盖,红色的印鉴花纹与碳灰色的手绘花纹竟然严丝合缝!
这下子,秦朔脸上的震惊也盖不住了,这孩子的眼睛就是扫描仪吧!手就是打印机!这也太过天才了,完全超过了秦朔的认知范围。
“你是如何做到的?”彪叔也是惊了,原只以为这朱二宝只是个聪慧些的小羊倌,谁曾想,这哪里是聪慧可以形容的,简直就是神异了!
“我看到了,就记在脑子里了。”朱二宝理所当然道,“然后照着脑子里的画面就画出来了。”说罢,手中炭笔有唰唰几下,这回画出的是钱庄管事的贴身印章图纹。
朱二宝得意洋洋地展示手绘图案,冲秦朔邀功道,“九爷,我拿着这个去钱庄是不是就可以取钱了?”
秦朔还未从朱二宝的天才中回神,尚且出于震惊之中,喃喃道,“就你这眼睛,看一眼虎符、玉玺也能照着画出来吧。”这才是天选之子啊!
“你拿这个图章去取钱,那不是取的九爷的钱么!”彪叔抬手给得意的朱二宝一个毛栗子。
“对哦。”朱二宝揉揉额头,恍然大悟道,“要是能看到其他十几枚的印鉴就好了,那铜钱可不全归咱了!”
“做白日梦呢。”彪叔继续泼冷水,“人家的印鉴能给你瞧见?”
“也是哦。”被泼了两盆冷水的朱二宝顿时蔫吧了,厌厌地丢下手中的笔纸,喃喃道,“我也是想帮上九爷啊。”
“对了!”朱二宝似乎又想起什么,大呼小叫道,“我还有一个发现!”
“稳重点,别一惊一乍的!”彪叔是看明白了,自家九爷就是个宠孩子的,这小羊倌才跟着九爷几天,腰杆子立马就直了,规矩也没了。这越是聪慧天才之人就该要多泼些冷水,时时刻刻提点着,否则能力越大,闯出的祸事也就越大。
“知道了。”朱二宝嘟囔着,然后神秘兮兮道,“我觉着那个管事的有些不对头。”
“此话怎讲?”秦朔细问。
“就是...就是.....”朱二宝组织着语言,“就是他说话怪怪的,不像山西那边的人咧。”
“谁告诉你那管事的是山西的?”彪叔反问。
“咦?不是的吗?”朱二宝挠头,“他管着这么多的钱,肯定得是山西乔家的心腹才对啊!”
“仔细说说你的看法。”秦朔身子前倾,询问朱二宝。
朱二宝见秦朔来了兴趣,立马打起精神来,手舞足蹈道,“反正我觉得那个管事的肯定不是山西人哦,他说话怪怪的,不是咱们这儿的声音。”
“像官话又不像官话,反而和田家婶子的说话很像。田婶儿可不是山西人。”朱二宝比划道,“就是舌头卷不起来,栗子、泥巴一个儿音!”
秦朔顿时明白朱二宝的意思。那田婶儿是专管秦朔衣物的嬷嬷,一手刺绣绝活儿,据说曾经是南边世家的绣娘,后来不知怎么落难被秦老夫人搭救了。便一直跟在秦老夫人身边十来年,这次秦朔北上,秦老夫人将田婶儿派来照料秦朔起居。
朱二宝跟在秦朔身边,自然也与田婶儿多有接触。
秦朔自己本身上辈子就是个“n”、“l”不分的,因此听田婶儿讲话不觉得有什么异样,可是落在朱二宝耳朵里就觉得田婶儿说话好玩,就留心注意了。
“说起来,九爷您有时候说话和田婶儿也有几分相似呢!”朱二宝摸着下巴思索着。
“你是说,那钱庄的管事是个南方人?”秦朔抓住其中重点。
“南方人?”朱二宝出生就没离开过田庄,哪儿知道南方人、北方人的差异呢。
“九爷,这事儿我去查查。”彪叔揽过此事。
原也不是什么大事,这年头也不是人人都会说官话,更别提说准官话了,可是被朱二宝这孩子一提,彪叔作为一个老情报人员,顿时察觉出不对劲儿来。
秦朔点头,“小心无大错。”
朱二宝看看秦朔,又看看拧眉的彪叔,开心道,“我这算是立功了吧!”
自打田庄上确立了奖惩制度,朱二宝这孩子就着魔了,每日想着立功请赏。
“算。”秦朔笑道,“想要个什么赏赐?”
朱二宝噗通一下就跪在了车厢的地板上,冲秦朔结结实实磕了个头,“请九爷赐名!”
朱二宝其实算不得有名字,他姓朱,是家中二子,大家便叫他朱二宝了。
以前朱二宝还没觉得什么,可自打跟在秦朔身边学习,朱二宝便渐渐对自己的名字不满意起来——总感觉自己以后是要做大事的,少不得要载入史册,届时总不能以“二宝”之名为后人所铭记吧。
听完朱二宝的理由,秦朔哭笑不得,心道这孩子还真是自信,难不成是中二期提前到来了?想到自己中学青春期那会儿,秦朔也是如此迷之自信呢。
“你想要个什么名字?”秦朔问道。
“自然要是不同凡响的!”朱二宝自己也暗搓搓想了不少名字,可均是不满意,于是这才瞅准时机请秦朔赐名。在朱二宝眼中,自家九爷就是神人,是天底下最最厉害的人。
“傲天?”秦朔一下子脱口而出,没办法,谁让朱二宝这小子天资着实逆天,完全是男频主角的顶级配置。
“傲天?”彪叔咂舌,“这名字是否太过了。”
“不。”秦朔摇头否认,“只是想起一个故人来。”
故人?彪叔脑中疑惑,心道,自己怎么不知道九爷有个名字如此霸气的故人?然而彪叔只疑惑片刻便将其丢在脑后,反正他家九爷不为人知的奇异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自己早该习惯才是。
瞧着面露期待的朱二宝,秦朔拧眉思索起来,然而他还真没有什么取名天赋,文学修养又有限,一时间脑中空白一片,什么名字都想不出来。
“就傲天吧!”见秦朔长久不出声,朱二宝直起身子,说道,“傲天,傲然天地之间,这是很好的名字啊!”
“可别。”秦朔抬手让朱二宝莫要冲动,倘若这朱二宝真改名为“朱傲天”了,秦朔还真不知日后该如何面对他了。
“取名一事,我应下了。”秦朔令朱二宝起身,“只是取名一事不得轻忽,这一时半刻也想不出个好名儿来,你且等等,待我琢磨思量。”
“谢九爷!”见秦朔应下,朱二宝高兴得要跳起来,结果一下子脑袋咚到了车顶上。
“嗷嗷。”朱二宝捂着脑袋嗷嗷叫,引得秦朔二人哈哈大笑。
说笑间,马车驶进了田庄,此时天色已暗,秦朔令朱二宝将嫂子们送的祭祀礼器送去李婶儿那边交接,自己则与彪叔进了书房。
“彪叔,明日去钱庄取钱你点好人手亲自走一趟。”秦朔道。
彪叔:“九爷放心,在这朔州城恐怕还无人敢对我秦家的车队出手。”
“这福来钱庄不简单,回程路上注意着些,别被跟上了。”秦朔叮嘱。
秦朔这田庄孤悬朔州城外,又有野林做挡,除非有人带路,一般人还真摸不过来。
此外,在离田庄五六里之外还有一处“假”田庄,一无高墙,二无大路,打一眼瞧去只是个普通农庄,并无特别。
这处“假”庄园是秦朔来后下令建起的,对外宣称是自己耕田读书的地方。
“明日取到铜钱,我先在.....卫星城停留几日.....然后分批运回。”卫星城是秦朔对“假”庄子的取名,彪叔只觉拗口,至今说起来还不顺口。
“你说阿爹给我这印鉴,该不会早就料到我会取铜钱锻造兵器了吧。”经历过种种,秦老爷在秦朔心目中的形象顿时神秘高大了几分,再也不是那个被困在上京牢笼里的暮年将军了。简直有几分神算子的风采了!
彪叔也是在秦老爷身边跟过一段日子的,对于秦朔将老爷子的神化,只能摸摸鼻子说道,“老爷大约就是偏疼小幺儿啦。”
秦朔:也对!自家阿爹对自己的偏爱那可是全上京城闻名的,给自己几十万贯钱做零花似乎也没那么讲不通了。
不管秦老爷的初衷如何,但是如今造成的结果就是,秦朔可以开炉造兵器了,虽然铁矿石还没有线索,但是先从青铜炼起呗,手持青铜宝剑也总好过赤手空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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