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秧子夫君是当朝首辅 病秧子夫君是当朝首辅 第65章
作者:北边有狼
还跟他们玩绊绳子这种小把戏,看来赵将军多虑了。
他吹了声口哨,四处放火的下属们迅速朝他聚拢,准备退下山去。
临走前一名手下回头望了一眼腾腾燃烧的山火,有些疑惑地问:“老大,您看那火是不是变小了?”
喀泽嗤笑一声:“我看是你脑子变小了,快撤!”
一行人朝山下飞掠而去,不过数十米,那手下又停了下来,眼底映着逐渐熄灭的山火和火焰后冲出来的幢幢人影。
“火真的灭了!”
话音刚落,打头的一人抛出弯刀,刀刃打着旋切进他的脖颈,被飞掠而来的人接住。
血线飚射而出,溅在那人脸上,宛如地狱修罗。
“来了就别走了。”
林子荣举刀高喊:“结阵!”
赶来的士兵迅速变换队形,像在营里演练了千百遍般,无需思考就已经结好了连云阵,不断变换的阵型令这帮草原猛士眼花缭乱,一时分辨不出攻势在哪里。
这时,从阵中心穿出一人,直取他面门!
喀泽双手持刀迎上,刀刃与刀刃相击发出清脆声响,林子荣旋身而下,刃尖扫过他下身,不过几个瞬息,两人已对了十数招,喀泽左支右绌,竟落了下风,手臂被弯刀划出一道口子。
他不得不捂着伤处退后,手下迅速掩护他往后撤离。
怎知左右两侧又各包抄上来一队人马,林为自后杀出,用匕首斩断此人一条手臂。
喀泽一声惨叫,顾不得掉落在地的手臂,在下属的掩护下慌不择路地逃跑。
三面环敌的情况下,他们甚至没意识到这群人正在有意将他们往同一个方向赶。
等发现时为时已晚,不断有人跌落陷阱,惨叫声此起彼伏,眼看着手下一个接一个损耗,喀泽咬牙助力蹬上树干,借助手下肩上的力量一送,意图朝上逃走。
一张渔网兜头罩了下来。
林为拍拍手,踢了跌落在地被渔网缠身的喀泽一脚:“小样,河里的鱼没网住也就算了,还能让你这条大鱼跑了?”
喀泽还要垂死挣扎,就见林为拿出一个烟筒掀开盖子朝他一吹,迷烟被吹进口鼻中,他顿时就失去了意识。
“去把陷阱里的人捞起来,没死的带走,其余人去再去检查一遍防火带,确保山火不会复燃。”
宁长风就站在陷阱的另一头,脚下已堆叠了七八具越过陷阱试图逃跑的尸体。
火把陆陆续续亮起,大胜一场的士兵们兴奋地打扫战场,火光照亮每个人的脸,林子荣不自觉一缩,扯起脖子上的围布裹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宁长风拎起昏迷的喀泽往前走,突然转头看了他一眼。
“指挥得不错,是当将军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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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崽崽(在肚皮里翻滚):好多好吃的,快乐嗷呜!
第62章
林子荣心里咯噔一跳,拿不准是不是被他看出来了,一时脊背都有些发紧。
宁长风目光在他按刀的手上落了落,旋即移开,若无其事地往前走。
差点把自己憋死的林为大口喘气,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走在最前方的高大身影,凑近他耳边嘀咕:“他什么意思啊?”
被林子荣面无表情地捂住嘴带走了。
……
宁长风将被五花大绑的喀泽拎到河边,将他整个脑袋都按进冰冷湍急的河水中。
喀泽起初还拼命挣扎,每次被从水里提起来时破口大骂,夹杂着羌族人的俚语,宁长风便再次将他按进水里,如此往复几次,那污秽难听的叫骂声总算停了下来。
“谁指使你来的?”
宁长风将人甩在岸上,抬脚踢了踢因呛水不断剧烈咳嗽的羌族人一脚,沉声问道。
喀泽呛咳出气管里的水,怒目而视:“要杀要剐随你的便,休想我吐出一个字!”
宁长风:“你觉得我不敢杀你?”
他语气平静,喀泽却从里面听出了认真考虑的意味,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被捆住的手脚扑腾着往后挪移。
嘴里喃喃念着:“你不敢杀我,我是羌部落的二皇子,杀了我父汗饶你不得!”
宁长风眉毛一挑,靴底踩上他的右脚踝,只听一声骨裂声响,喀泽顿时汗如雨下,惨叫声穿过山林,惊飞一众栖鸟。
“割了你的脑袋提回去,我至少能连升三级,你说我有什么不敢的?”
喀泽面色惨白,表情痛苦不堪,死死咬着嘴不说话了。
宁长风松开脚,四平八稳地又抛出一个炸.弹:“你笃定自己不会死,一定是想着我会带你这个活口回去给军中主将邀功,你一旦落进赵阳手里,势必会获救対不対?”
喀泽盯着他的瞳孔骤然一缩,咯着河边卵石的后背瞬间起了一层白毛汗,浑身开始打冷战。
宁长风低头瞥了他一眼,道:“我在这座山上布置了十一个观测点,没有监测到任何人渡水而来,况且你们身上的衣服是干的,那就说明你们来自北昭国境线以内——”
他声线不高不低,落在喀泽耳中却犹如五雷轰顶:“有人给你们大开方便之门,让你们轻松越过边境,目的只是为了置我于死地。”
“你——”喀泽全身开始控制不住地发抖,他万万没想到面前这个小小旗长竟能将整件事猜得八九不离十,他颓然地垂下头:“你想干什么?”
宁长风拍拍手,立刻就有围守的两个士兵走过来架起喀泽,将他栓在岸边一块人高的大岩石上,后半夜的河风严寒刺骨,喀泽浑身湿透,被风一吹立时打起了摆子。
宁长风在岸边架起篝火:“来都来了,就劳请这位羌部落的二皇子陪我和兄弟们巡完河吧。”
他说巡河,便当真将喀泽绑在河边吹了四五日的寒风,差点将人吹成人干。
这还不够,他还将细藤绑在喀泽和其手下的身上,让他们代替轮值的兄弟们守夜,这下一人就能看守半个山头,三十二旗的士兵们彻底解放,成天好吃好喝地养膘。
宁长风见他们精力过剩,便辟了河道边一处空地操持练兵,林子荣带队,他只负责纠正就可以了。
自那日光点雨后,士兵们感觉体力、精力等都成倍上涨,宁长风不断加强训练时长及难度,最终停留在一个恰好能耗空他们却不至于有损伤的一个强度。
没潇洒几日,这这帮子兵们个个都累得够呛,也没精力大聊那晚的神迹了。
宁长风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是最后一个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的人,作为当事人心底的疑惑却不比这帮子人少。
自从觉醒木系异能后,他就能吸收植物的能量,经过能源核心的淬炼为自己所用,偶尔能帮人疏通疏通经脉、清一清毒素已是极限,从来没有这种大规模能量逸散的情况出现过。
而且,这些逸散的能量居然能反作用到其他生物身上了。
难道是……升级了?
他正沉思,余光瞥到不远处一只大山雀因飞得太快撞到岩石上,“砰”地一声直直坠落在地,宁长风拨开草丛走过去,捡起这只半个脑袋都撞破了的傻鸟,掌心凝聚出一团异能笼罩了它。
山雀抖动抽搐的身体渐渐平息,一刻钟后,它从宁长风的掌心站起来,抖抖翅膀……
“扑通”一声再次摔落在地。
宁长风皱了皱眉,翻过这只鸟的脑袋查看,就见它脑袋上的皮肉虽修复了,脑壳却还是瘪的,怪不得飞不起来。
“所以异能只能起加速修复的作用,到底是什么能让它们死而复生呢?”宁长风望着随风摇曳的大片野草喃喃自语,思绪飘回到前世。
在末世世界的最后,他决定自爆能源核心与丧尸王同归于尽,当时实验楼顶层装备了一个巨大的熔炉,他抱着丧尸王跳进去时身体瞬间被汽化,随着整座实验楼爆炸的余波飘向上空……
那时他的意识还未消散,而是随着风飘向四面八方,遇到云就会被吸附,直到变成雨落下来。
被雨水冲刷的丧尸逐渐瘫倒在地,化成一股股黑水流向海洋。
宁长风碎成千万片的意识也随着最后一名丧尸的倒下而消失,再醒来时已经到了这个世界。
他脑海中有个想法逐渐成型,为了验证宁长风割破了自己的手指,挤出一滴血放到山雀逐渐耷拉下的脑袋前。
大山雀勉力抬起脑袋,小口小口啜饮着他指腹上的鲜血,又躺在他掌心憩息了片刻。
宁长风一眨不眨地盯着它,大约一炷香后,山雀黢黑的小脑袋转了转,它从宁长风的掌心站起来,两只爪子一蹬,扑腾起翅膀飞走了。
宁长风的目光从山雀飞走的方向收回,捻了捻愈合如初的指腹,喃喃道:“原来是血。”
旋即他眉梢一动,仿佛想到什么似的快速往回走,英俊硬朗的五官露出欣喜的表情。
“我的血兴许対阿衍有用。”
*
陇西营,主将帐篷内。
“废物!”
赵阳一手拍上桌案,脸色铁青地叱骂下面跪着的副将,气得嘴唇都在哆嗦颤抖。
“你怎么能让——”
他像想到什么似的,说到一半的话戛然而止,而是走到副将面前,硬生生低了八个度才继续说:“你怎么能放二皇子去刺杀他们,闯大祸了!”
副将苦着脸:“卑职也不想啊。可自打那批棉衣被查出来后,我们手里的人折了十之八九进去,江副指挥使又盯粮仓盯得紧,惯例每年三月都是二皇子来拿粮的日子,卑职斗胆便将军中所生变故与他说了,怎知那个草莽一听就要上山放火,您也知道二皇子那性子,卑职是拦也拦不住啊。”
赵阳急得两头打转,又问道:“二皇子上山几日了,可有消息传过来?”
副将:“今日是第八日了。卑职派监军去打探过消息,宁长风只回一切照常,矢口不提那日山火之事。”
赵阳咬牙切齿:“这个宁长风净给我添堵!”
“将他们召回来,就说不必巡河了,派我的亲兵去搜人。”
副将一听脸上皱得能夹死苍蝇:“卑职早派人去说过了,奈何那厮不听,让那叫林为的小子拿话搪塞我,非要巡完这一个月的河不可。”
赵阳越听脸色越青,喀泽是羌首领最受宠的二儿子,奉命拿粮却迟迟未归,他怎么和羌首领交待?
这些年羌首领的胃口越来越大,稍有不如意便以大军压境威胁。赵阳心知自己是个花架子,若真打起来必打不过这些长年在马背上生活的游牧民族,便只能一让再让,年年将陇西营掏空送给羌首领,以求一时片刻的安稳。
羌首领收了他的粮食和棉花,便掉转马头频频骚扰陇北营,压力尽数扛在了戚芷身上。
去年因棉衣之事被捅破,羌首领対到手的比往年少了一半的御寒衣物本就不满意,今年开春小儿子还在他境内失踪了……
赵阳抹了把额上渗出的冷汗,指挥副将:“去,立即修书一封。不,备马,我要出营。”
副将领命站起,转身才走出几步,就见帘帐被人从外面撩起,江成笑眯眯地走进来。
“去哪呀?”
赵阳正往下脱盔甲,闻言心下打了个突,语气不善道:“你来作甚?我有事出营一趟,没功夫招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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