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艺对照组是玄学大佬 综艺对照组是玄学大佬 第16章
作者:豫青
但他根本不是瓦耶的对手,就在他被揪着头发,即将被瓦耶一拳打死时,他的救星出现了,也就是棺材中的人。
高郡制止了瓦耶的动作,从围观的人群中缓缓走开,身上的花衬衫漫不经心的敞开几颗扣子,大裤衩人字拖,晒得黑不溜秋的脸庞上挂着的那黑得发亮的眼睛,就像是捕猎时的野兽。
他掸了掸烟灰,吐出一口烟圈:“这小朋友的拳我替他打了,一大老爷们欺负一小朋友,也不害臊。”
说着他把烟头丢在地上,用脚踩灭后示意打开竞技台的铁笼。
“郡哥,这怕是会坏了规矩吧…再说了,也不安全。”赌场的老板满脸堆笑,试图阻止高郡的行动,毕竟要是他在这少了一根汗毛,自己这赌场也就干到头了。
话音刚落,高郡立马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我就是死这也不怪你,我话落这了,烨哥不会为难你的。”
扭不过高郡的老板,只得示意手下打开笼子。
高郡走到被瓦耶丢在以上的谢承身边,蹲下来伸手擦了擦他脸上的血:“小朋友可以呀,别担心了,哥哥来替你打完。”
说完他朝身后招了招手,几个手下便迅速上台把谢承抬了下去。
高郡这才将人字拖丢在一边,扭了扭脖子,活动了一下筋骨:“来吧。”
瓦耶似乎从来没受过这种不重视的待遇,见高郡的这身打扮也不像有多厉害。
于是不知天高地厚地一个飞扑冲上去就是一记重拳,然而高郡的速度却快得令在场的人咋舌,只见他脚步微撤,避开这记重拳,随即抓住瓦耶的手,脚步再次动了起来,瓦耶的手便被一个三百六十度扭转,“咔哒”一声脱臼开来。
登时疼得瓦耶惨叫出声,可还未来得及反应,高郡又给了他当胸一记侧踢,直将他踹在那铁笼上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这一脚也同样踹断了瓦耶的几根肋骨,让他再难以爬起来。
从高郡站上台,到他把瓦耶打趴下,也不过几分钟的事情。知道他身份的人更显敬畏,不知道的人也对这个年轻人心生畏惧。
只见高郡走到瓦耶的面前,光脚踩在他的胸膛上,然后笑得特别“平易近人”的说道:“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会来这里吗?那是因为你动了烨哥的东西。”
说完又凑到他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不过……你更是动了我的东西。”
瓦耶还想求饶,他根本不明白高郡在说什么,他真的只是偷了一批货而已,他不知道是烨哥的,至于高郡后面的这句话他更是不明所以。
可高郡根本不在给他机会,站起身来又踩上了瓦耶的胸膛,脚上倏然力气加重,瓦耶还来不及痛苦,声音便戛然而止。
做完一切,高郡穿上了自己的人字拖从那铁笼中出来,朝着赌场老板招呼了一下:“看好你这些人,烨哥的东西不是谁都能动的。”
惊出一身冷汗的赌场老板只得连连点头应和。
勉强保持清醒的谢承则一直看向高郡,在高郡路过自己的身边是抓住了他的衣角:“哥哥,我想跟着你。”
作者有话说:
你们猜猜高郡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第18章 再无归途
高郡看着抓着自己衣角的那只血滋呼啦的手,蹲在了谢承的面前,像是一个大哥哥一样:“小朋友,哥哥的活可不是你能干的,身我给你赎了,出去另谋生路吧。”
说完拿掉谢承的手,就要离开。谢承连忙抱住了他的腿,说话间口吐鲜血:“哥哥,我可以的,我什么都可以的。”
或许是太多年没有尝过被人保护的滋味,高郡的挺身而出,让谢承像是溺水的人终于抓住了浮木,他不想就这么错过,可最终他还是力竭晕了过去。
高郡皱了皱眉头,看着晕过去还紧紧抓着自己裤脚的谢承,朝着手下示意:“给他赎身,送他去医院吧,我先回去给烨哥汇报这儿的处理情况。”
谢承醒来时,入眼的就是属于医院标志性的白色,以及窜入鼻腔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而他的身旁空无一人。
他自嘲地笑了笑:“果然,没有人愿意要我,就不该抱有希望的。”
话音未落,高郡就推门走了进来,临进门时还在门口将手中的烟头掐灭。
“年纪轻轻的,怎么就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希望还是要有的。”
听到他的声音,谢承的眼神倏然亮了起来,挣扎着就要坐起身来:“哥哥!”
高郡不动声色地将他按回病床上:“别动,医生说你现在需要静养。”
“要喝点粥吗?”高郡将手中的食盒放在床头。
谢承抿了抿干涩的嘴唇:“我…想先喝点水。”
“嗯。”高郡应了一声,将水吹凉后用插上吸管递到他的嘴边:“你真想跟着我?”
谢承连喝了好几口,嘴里的干涩得以缓解后,才恨不得指天为誓般地回道:“真的,我想跟着你。”
“为什么?”说话间高郡习惯性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可在看了一眼谢承后又将烟夹在了耳背上。
谢承没有丝毫犹豫:“因为你救了我!”
听到这话,高郡却突然笑了起来,像是在笑谢承天真:“我不是为了救你,我是为了杀瓦耶。”
谢承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而且,跟着我遇到的事情只会比你在那小小的地下赌拳场危险万分。”高郡继续补充道:“说不定,今天你还跟我在这聊天,明天就曝尸荒野,被豺狼野狗分食。”
高郡说完这句话,原本低着头的谢承,猛地抬起了头来,像是一头即将第一次自行捕猎的年轻豹子:“我不在乎你是不是想救我,因为最终我是被你救下来的,我决定跟着你,就不怕将要遇到的任何事情。”
说完他紧盯着高郡的眼睛,丝毫不动摇。
高郡也回望着他,试图从他的眼睛里读到一丝退却,然而那双眸子就像自己从华夏来到南洋前的那个晚上一样,他看着镜中的自己,无比坚定的告诉自己:“独自走向黑暗,是为了身后的人拥有光明。”
那晚,他脱下警校训练服,离开欢声笑语的校园,从霓虹交错的大道走进幽深的黑暗中。
自此春秋十二载,不问归期。
高郡从思绪中猛然回神,对着谢承摇了摇头:“那是你还没见识过……好好休息吧,我改天再来看你。”
后来,谢承如愿跟在了高郡的身边,也见识到了什么是真正的惨状………
那天是高郡三十三岁的生日,也是他卧底的第十四年。
谢承没有曝尸荒野,没有被豺狼分食,但高郡的经历却比这还要惨上数倍。
那天,依靠高郡的指示,以及高郡的掩护下,成功向警方传递消息的谢承,带着警方找到那昏暗潮湿的地下室时。
高郡只剩下了一口气,他浑身浴血。地板上,墙上到处是他的血迹,可他的目光却依旧死死地盯着那换气扇中落进地下室的点点微光。
谢承不知道高郡是怎么被送进医院的,只知道那天的警察们咆哮着冲向高郡,警车和救护车的警报声交织着响彻云霄。
他听着自称局长的中年人,焦急地扯着医院院长的衣服,再三强调,一定要把高郡救回来。
谢承什么忙也帮不上,他只能看着那亮起的手术室的灯发愣,他觉得自己的眼睛很酸涩,可是却没有哭出来。
十几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熄灭,高郡被推进ICU时,他趴在那窗户上,看着全身插满各种仪器的高郡,他也没有哭。
直到……听到院长对高郡病情的描述时,他再没能忍住。
在高郡三十三岁生日那天,他遭受了剥皮碎骨的酷刑,他的四根肋骨被敲碎,两条腿膝盖以下被剥皮削肉,两个眼球被捣碎,手指也被砍掉,身上还有不计其数的被利器剜出来的小洞。
然而,更可怖的是整个非人所能承受受虐过程,他被毒贩注射了大量的清醒药剂,逼迫他在清醒中承受那痛苦的折磨。
谢承痛苦不已,泪水顺着脸颊落下,他真想冲回那毒窝把金泽烨的头砍下来,可当他泪眼婆娑地望向ICU中的高郡时,这个念头顿时消失了。
他想……别的都不重要了,只要郡哥活着就好。
我就守着他,只要他活着就好。
可是,就是这么个小小的愿望,也没能实现。
谢承低估了高郡卧底十三年对于南洋毒品网的威胁力,他们绝不可能让高郡活着回到华夏,也低估了金泽烨对于高郡的恨意。
金泽烨对于高郡的信任度,已经达到了可以把枪递给他,而自己背朝他的程度。
金泽烨看待高郡就像高郡看待谢承一样,是救下的小朋友,是好兄弟,是左膀右臂,是可以托付性命的人。
所以,当他得知这十四年的朝夕相伴全是谎言时便再不可能放过高郡。
因此,在高郡即将被送回华夏首都治疗时,车队遭受了袭击,爆发了极其激烈的枪/战。
然而,袭击却并不只是一轮。
警方料到会有袭击,却没想到毒贩会这么不要命的抢一个半死之人。
直到他们看到那黑色网站上,挂着高郡照片的巨额悬赏令时,高郡已然被劫走。
再后来,谢承找到高郡时,高郡正被金泽烨找的巫师钉进那黑漆棺材中,然后秘密运回了这祖坟坡。
金泽烨要高郡永不超生。
谢承对待这种神鬼的东西一窍不通,于是他敲碎了那巫师的腿骨,逼问如何解救高郡,却只得到将囚尸棺变成养尸棺这一个办法。
后来他修改了棺木上的符文,又从巫师那里学了一些捉鬼术,加上之前有月萍坐镇祖坟坡,对于不是郝灵传人的人类,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会粗浅法术的他也就隐藏在这里。
听到这里,孟庭垂了垂眼睑:“可是…高郡真的愿意被你养成鬼王吗?”
谢承愣了愣,有些不确定:“郡哥不会怪我的。”
“我只想他活过来!”
孟庭一时间不知道为什么觉得非常难过,似乎是在哪里也听到过这句话,只不过好像更撕心裂肺一些。
谢承话音未落,养尸棺上孟庭金色符文再次被红纹覆盖,棺材缓缓从地下升回半空,眨眼间,一只手击碎棺材伸了出来。
随即狂风骤起,月光失色。
谢承惊恐不已:“不对……不对,不是说要三年嘛,不对啊……这才一年多。”
他在害怕,他害怕高郡再也回不来。
咔哒咔哒的声音,自棺材里逐渐暴躁,那只伸出来的手缩了回去,平静一瞬后,棺材猛地炸开。
高郡——鬼王已成,但也没有全成。
他自半空中踏风而来,落在孟庭和谢承的面前,空洞的眼眶看着他们,缓缓伸出手:“小承,别闹了,不许伤人。”
原本像是小鬼一样的谢承,看到高郡的那一刻,乖顺得犹如一只小猫。
他听话地收起箍住孟庭的钢线,缠回手腕上,小心翼翼又满怀欣喜地走近喊了一声:“郡哥。”
高郡伸出没有手指的头,揉了揉谢承的脑袋:“二十岁的人了,还撒娇。”
孟庭摸了一下自己被勒出血痕的脖颈,看向满身疮痍的高郡,心下思忖,按理来说,达到鬼王级别后,再生肢体也不是什么难事,怎的他还是这幅死前的模样。
高郡也意识到孟庭的打量,于是扯了扯嘴角,笑得温润:“不用疑惑,养尸棺没有完全成功。”
闻言,孟庭露出一丝讶异的表情,这人莫不是会读心术?
“为什么?”但孟庭还是忍住了讶异的情绪,询问出口。
高郡却只是笑着朝他的身后示意了一下,面色苍白的席阳正拄着鬼彻缓步而来。
孟庭连忙把弑天丢在一旁冲过去扶住他:“你醒了?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