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护工他总想嫁人 小护工他总想嫁人 第50章
作者:Seelight
他们一起睡也不是第一次了,但因为换了个地方,米纯还生起了一点害羞的心思。
商野去洗澡,他在一边收拾商野带来的行李,其实也没多少,带来的都是米纯看不出品牌的衣服,连素日穿得最多的西装都没有带。
整理到贴身衣物的时候,米纯的脸更红了,明明之前做护工的时候也帮他洗过内裤,但那个时候都是心无旁骛,没有半点旖旎的心思,而现在,光是瞥见内裤的一角就已经让他面红耳赤。
商野洗完澡出来,就看见米纯捏着他的内裤,脸红得快要滴血,想起自己在浴室里看到的米纯的裤子,就能想到他应该是很秀气的,笑了笑:“你捏着我的裤子干什么?我还有你没见过的裤子吗?”
米纯像扔出烫手山芋一样把内裤扔掉:“我就是帮你整理一下,我去洗澡。”在经过商野的身边的时候,米纯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他用的也是自己的沐浴露。
明明是自己平时都闻惯了的,但在商野的身上这个味道又有些不太一样,具体是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
再在这个屋子里多待一秒,米纯就觉得自己脸上的温度就可以煎鸡蛋了,他赶紧越过商野,夺门而出。
商野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掀开被子上了床,床头是米纯的书,他看了一眼,是一本食谱,在骨折护理的那几页,已经都卷起了毛边,看起来是经常被人翻动。
心里一阵暖流划过,商野靠在米纯的枕头上,枕头上的花纹应该是米纯自己绣的,上面的动物商野不太认识,像猪又不是猪,大象也不是太合适,很难想象米纯这样的男孩子,会喜欢这种丑丑的动物。
米纯慢吞吞地洗完澡,快把自己身上的皮都搓掉才回了房间,就看见商野没有枕靠枕,而是拿着他的枕头在仔细地端详,看他回来,才问:“你这是绣的什么?怎么这么丑?”
米纯回答:“这是食梦貘,传说它能吃掉人的噩梦,让人做美梦。”
“长得也太丑了些。”商野随手放下,看他站在门口不知所措,“怎么不过来?咱们又不是没有一起睡过。”
米纯这才慢吞吞地爬上床,商野占据的是床的外面,米纯要进去就要从他身上爬过去,他手脚并用,在即将翻过去的时候被商野一把按在下面,在他倒下去的时候用手背垫在了他的后脑勺下。
米纯紧张得连呼吸都有些不稳,商野整个笼罩在他的身上,暖黄的灯光投在他的身上,落在米纯身上的却是他的阴影。
“你紧张什么啊?”商野轻轻地吻了吻他的唇角,米纯刚刚洗过澡,身上暖烘烘的,呼吸的时候还有柠檬海盐的香气。
米纯咽了咽口水:“我一点都不紧张”,像是为了佐证自己说的话,又抬起头亲了亲商野。
商野把这个蜻蜓点水的吻化成了一个深吻,直到吻到米纯双眼都迷蒙了才退开:“好吧,你是真的不紧张。”
他退开的时候,米纯感觉到自己的腿边还有热源,在商野翻过身的时候,米纯轻轻扣住了他的手腕:“你……”
商野看着他。
“我帮你?”
在下一瞬间就被商野的呼吸全部侵袭,两个人之间没有留下一丝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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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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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A市渐渐地进入了春天, 早上亮得也比平时早了一些,米纯觉得今天的被窝比以往热了很多, 想翻个身却一双大手禁锢住了腰身。
他这才想起, 商野昨晚跟他回了家,他们以后也要住在一起。
晨起的那点迷蒙被巨大的喜悦冲散,他抬起头,商野睡得正沉, 他往常看商野早起, 眉头总是会紧紧地皱起, 而今天他的眉头是舒展的。
米纯起床的动作很轻, 随后把自己的一个枕头塞进了商野的怀里,下床的时候看到地上散落一地的纸巾, 米纯的脸红了红, 匆匆地收拾完才去了卫生间洗漱、
往常他都是自己随便对付一下,蒸个南瓜红薯鸡蛋什么的就行,今天因为商野在,他翻了翻自己的冰箱,里面还有些自己包的小馄饨。
打了荷包蛋,小馄饨也煮好,他才去房间叫醒商野, 跟以前一样,只是现在不一样的是, 他不用担心商野的起床气,也不用管到底是用什么叫醒方式。
“起床了。”米纯蹲在床边,用手捏住了商野的鼻子。
呼吸不畅让他立刻醒过来, 看到米纯就把人拖上床,亲亲额头, 摸摸脸:“这也在梦里发生过。”
米纯窝在他的怀里,享受着这个宁静愉悦的清晨:“你都梦见了些什么啊?”
“梦见你在我怀里醒过来,给我一个早安吻,做好早餐等我,在厨房……”剩下的话没有说完,米纯就捂住了他的嘴。
“你什么时候做的梦?”他凶巴巴的,掩饰自己的害羞。
“你第一次去相亲的时候。”
米纯也想起了那个早晨,商野羞恼和有一团湿痕的床单,他才恍然大悟:“原来你喜欢我喜欢得那么早。”
商野不介意到底是谁先喜欢谁,只要他们现在是在一起的就好。
吃过早饭,米纯出去上班,临走前给了商野房东的电话,让他去看房子。
房东是个六十来岁的老大爷,见来看房子的不是米纯又给他打了电话确认,最后才把商野带到他另一套房子里。
“这套房本来是我给儿子儿媳准备的婚房,但是年轻人又自己的追求,就空了下来,小米是个好孩子,房子租给他我也放心。”老人家絮絮叨叨,“你是小米的哥哥吗?怎么从前也没有见过你?”
商野看了一眼房子,户型很好,两个卧室一南一北,互不打扰,客厅很宽敞,有一个阳台,卧室房间也大,添一张书桌也可以,房子也很新,也确实是没人住过的。
“房租两室的当然要贵一些。”房东看向商野,有些狐疑“你能做主的吧。”
“您放心,我能做主。”商野回答,这点房租他当然是能做主的。
“那你们就选个时间搬家吧,那间房子我准备重新装修一下再租出去,要搬就尽快啊。”
商野点头应是,又回去找到米纯以前的租房合同作废,又跟房东签了新的合同。
办完事情之后也才十一点多。
商越泽的电话在这个时候打了过来,商野接通,就听见他带着怒气的声音:“你在哪?”
“在外面办事。”
他们之间没有寻常父子间的亲近,甚至比上下级还要显得公式化。
“我听说你要辞去尚峰总经理的职位?你在做什么!”商越泽压低了声音,像是怕谁听见。
“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我今晚会回老宅,到时候我再解释吧。”
他下午去了一趟尚峰,苏佩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商野要离职的事情已经传开了,现在整个总裁办都人心惶惶的。
“商总……”
商野看了她一眼:“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具体的事等召开完了董事会,我再跟你说。”
在这个期间,商野又把公司所有的事务都重新理了一遍,该批的文件批了,该签字的合同签了,直到所有的事务都理清,他才下班。
跟米纯说了自己要回老宅,让他不用准备自己的晚饭,又打了车去自己的公寓,找到一个文件袋,拿上之后才回了老宅。
老宅里所有人都像是在刀尖上行走,大气不敢喘一下,看到商野回来更是,打招呼的声音都压在喉间。
冯照没有继续住院,她早早地就等在了家里,商良才也在她的身边,面色不虞,脸色最难看的还是商越泽,路巧不在。
这场面像极了三堂会审,自己是就是那个被审判的人。
“还知道回来?我以为你是被那个贱人迷了心窍,连家都不回了。”冯照面色铁青,商良才看样子又给她准备好了药。
“我回来,是先交接家里的东西。”商野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了一片红色,里面是无数的房产证,车钥匙和别的东西。
他把这些东西分了好几份,指着其中的一沓:“这些是我从小,你们给我准备的东西。”商野指了指,“房子,车子,游艇,都在这里了。”
又指向另外一边:“这是我入职尚峰之后的公司的财务报表,我任职的这几年,公司的市值翻了很多倍,这里是我的分成,我把它们换成了房产,这算是我对你们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对我的养育之恩的报答。”
至于这一份:“是我名下的尚峰的股份,我有20%,这是转让声明,我已经签了字,这些股份会自动转给我母亲。”
冯照掀了桌子,桌上的杯盘碗盏全部碎裂在地上:“你以为你这样就还得清了!我这么多年的付出,是你能用金钱能衡量的?”
商野自始至终都很冷静:“那我跟您细数一下您究竟是怎么付出的?是我只要没有完成你规定的任务,三天不给饭吃是常事;只要我在您规定的时间里没有回家,我就要被您关三天小黑屋;一旦我没能按照您的意愿来做事,甚至可以在雪地里罚跪大半夜。奶奶,我认为我给的这些,已经足够偿还了。”
他的话音刚落,楼上就响起一阵尖叫声,原来是被商越泽安置在房间里的路巧,在楼听上听完了商野的陈述。
路巧现在冷静不了,她从楼梯上下来,手指指着冯照:“你说你会好好教养孩子,你说小野会被你带得很好,你就是这么对待我的孩子的!”
看到路巧声嘶力竭的样子,商越泽的心脏一抽,他立刻上前去抱住路巧:“你别激动,你……”
路巧一巴掌扇在商越泽的脸上:“我当年说过,说我不想生孩子,你说他既然来了就是缘分,你让我留下。”
“你说她很会抚养孩子所以我放心地把孩子交给她,她就是这么虐待我的孩子的!商越泽!”路巧整个人都在发抖,手腕上翠绿的镯子磕在商越泽身上的腰带扣,碎成几截,“商越泽,我说过我不想要孩子的!”
冯照笑了起来:“现在你知道在这喊?路巧,我告诉你,他有今天全都是拜你所赐,不想要为什么要生?就因为我说只要你们有孩子就能结婚,你就信了?你真是蠢啊。”
“当时你们已经结婚了,我难道能押着你们让你们去离婚吗?你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什么吗?是我说只要你跟越泽生了孩子,他就能拥有尚峰的百分之十的股份,不然你以为,你一直在避孕又为什么会怀上孩子?”
路巧不可置信地看着商越泽:“她说的是真的吗?”
商越泽本能地摇头:“不是,你听我解释。”
路巧却是什么也听不见了,她觉得自己活了这么多年就是个笑话,从小家里宠爱,结婚后丈夫也是无微不足地照顾关心,却没想到,她幸福的生活,她无忧无虑地天南海北,都是建立在自己的儿子一生痛苦之上的!
她现在甚至不敢看商野一眼,她的孩子,她没有抚养过一天,却为了她,从小被摧残被折磨,而她,一无所知。
“我以为你只是不喜欢我,我以为小野是你的孙子所以你能真的对他好!”路巧疯起来,掀翻了这个家里所有的易碎品,整个客厅一片狼藉。
“商越泽,我们离婚吧。”路巧在歇斯底里后就是一脸平静,“我把你所有的东西都还给你,你想要的尚峰,你想要的自由,我都还给你。”
她脱掉了脚上的高跟鞋,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平静地走出了大门,本来是对商野的三堂会审,因为路巧的出现,不得不停了下来。
冯照的脸色诡异,像是在笑又像是在懊恼,看向商野的时候又变得凌厉。商良才像是被封印了,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只有商越泽,面对着这一地的狼藉又哭又笑。
商野慢慢地站起身来,没带走任何一样东西,平静地出了门。
他追上了走得跌跌撞撞的路巧,安静地跟在她的身后,路巧边走边哭,往常在意的仪态,美貌全都离她而去。
直到她的脚踩到了路边的石子,她跌坐在地上,哭得声嘶力竭,商野走到她的身边,从怀里掏出一张手帕,是米纯绣的,他说是他们公司拿来给他练手的布料,上面绣着一朵芙蓉花。
路巧抬头看见是他,又捂住眼睛,她实在是没脸见他,连看一眼都不敢。
商野叹了口气,扶住她的肩膀:“别哭了。”
听见他的声音,路巧终于忍不住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是想让你听见。”商野叹气,“如果我知道你在,我一句都不会说出来的。”
“这么多年,你是怎么忍下来的啊……”路巧攀住他的肩膀,“你怎么忍下来的啊?”
商野细细地给她擦干了眼泪,然后背起她:“都过去了,我现在过得很好。”
“哪里好了?”路巧趴在他的背上,“出了车祸,身体还没好全就要回公司上班,拄着拐杖自己一个人去做复健,做父母的从来没有关心过。”
商野背着她走出这快要吃人的别墅区:“我真的很好。我遇到了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路巧从来没有跟商野这么亲近过,也从来没有听他说过自己的事:“是吗?那该是多好的一个女孩子啊。”
商野笑了笑:“是男孩子。”
路巧的眼泪又没能止得住:“对不起,是我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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