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霍爷的白月光又在装乖 冰山霍爷的白月光又在装乖 第28章
作者:镜闻
霍远白径直带他往16楼坐电梯,专有的一层独立设计的楼层,各自风格迥异。
从上楼的一刻,有专人等在电梯口接待。
元攸宁随意的拿过一件基础藏青衬衣和黑色裤子,看完尺码,直接塞给霍远白。
霍远白看了一眼尺码,拿着进去。
即使穿毫无设计感的衣服,霍远白一走出来,也能有俊美妖精的直视感,跟不用说这里的衣服剪裁版型,皆是一等一的严格标准。
小美人坐在沙发上端起骨瓷杯,淡淡抿了一口红茶,看到走出的人时,仰起头,指尖一顿。
除了在霍家的两次,他几乎很少见霍远白穿休闲款式的衣服,真的很适合霍远白,就像是密不透风的严肃,突然多了几丝喘息的机会。
霍远白的眼眸雾蒙蒙的黑,带着些许的不适,深蓝色的衬衣不再束腰,下面是舒适的黑色长裤,而非从头到脚,一丝不苟的精致感,浓密的裹挟着他的人生。
小美人软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把霍远白拉回现实,他伸手理了理衣袖,“霍远白,很好看。”
霍远白扫了一眼镜子,漫不经心道:“满意了吗?”
“满意满意。”小美人眼睛圆圆的,举起双手投降,没有多余的味道,心情又愉悦了,像只翘起尾巴的猫儿,开心一览无余。
“记在账上。”霍远白提过袋子,每个表情看的清晰明了,忍不住伸手,轻轻揉了揉元攸宁的头发。
末了,把软白的手圈在掌心里,一路上再未松开过,总算是把人哄好了。
…
元家,一家人齐聚在大厅里,即使笑着,神色也各不相同,中间坐着一位常年闭门不出的慕家少爷–慕思,是元夫人的侄子。
不知为何,今天突然来访。
元夫人待在房间里补妆,她最近不喜元钰,总觉得小家子气。
一开始偏向元钰的天秤,紧跟着又往元攸宁身边倾斜,她开始想不通,为什么自己当初冷了元攸宁,一心的看元钰,结果如此的不成器。
元夫人闭上眼,粉扑轻轻拍在眼下,遮住疲惫感:“我真是后悔,这次能把他留在家里吗?两个孩子还能教教元钰,音音不喜欢他,我没办法强求。”
正在补妆的私助,闻言,声音温婉的劝说道:“会的,您只要放宽心,多说点好听的话,少爷一定回心转意的。”
“还是你会说话。”元夫人只感觉头痛减轻几分,私助扶着她下楼,现在充满信心,幻想着元攸宁回来之后,平静的家庭生活。
大厅的门动了,元家人齐齐抬头。
座位边,慕思常见不见光照的皮肤透着一股浓浓的苍白的感,他注视着许久未见过的元攸宁,他最先起身,言笑晏晏道:“宁宁,还记得我吗?”
紧跟着,一个高大的人影挡在小美人面前,遮住所有探究的视线。
正是霍远白。?
第43章 “我错了,下次再听。”
慕思给人的感觉苍白又病弱,鲜少能见到如此不真实的人,同时,他就像是长在阴影处的藤蔓,让人没有丝毫想要主动靠近的想法。
霍远白对上慕思的视线,神情淡漠,精致的眉眼裹上一层寒霜,眸子中的阴鸷气息若隐若现,一只软白的手钻入掌心,同他缠绕。
小美人歪了歪脑袋,漂亮的面颊倚在肩边,无声的走出来,化解他们的对峙局面,他轻轻弯了弯眼眸,笑道:“表哥,好久不见。”
慕思唇角扬起浅笑,“多亏宁宁记得我,不然我今天是白来了。”
小美人扬唇笑,霍远白眸色黑沉,右手圈起来的软白手指静悄悄的拨动着掌心,肌肤微微发着痒,像是一种隐藏的安抚。
元父当做看不到他们之间涌动的暗流,表情乐呵呵的,招呼他们来,“今天宁宁回来,大家都高兴,先坐下来聊聊天。”
元夫人踩着高跟鞋出现,慢悠悠地坐在元父旁,昂贵温婉的衣裙抹去几分盛气凌人,很温柔的看向元攸宁,“宁宁,回家就好。”
“哥哥回家,是最好的。”元钰勉强维持脸上的笑容,开口附和一句,很符合元夫人的意图。
哪怕再不情愿,他也不能因为冲动,破坏自己在元家的形象。
一晚上,霍远白和元攸宁的关系摆在明面上,两个人不带遮掩的坐在一起聊天,两只手握的很紧,并没有松开。
元攸音蹙眉呆了一会儿,找机会离开。
余下的众人脸上神色各不相同,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心思,明里暗里的提起和试探,皆被元攸宁天真无邪的表情挡了回去。
元父心里十分不悦,面上仍是一副慈爱,他吃完饭站起来,同元攸宁更是维持着父慈子孝的表象。
元父面色和蔼地嘱咐一句:“宁宁,吃完饭来书房一趟,我有个东西给你。”
餐桌前,小美人乌黑的眸子透着天真乖顺,他捧着汤碗放下,乖乖的点头,软声说道:“我知道了,父亲。”
霍远白没吃几口东西,坐在旁边看他吃饭,听到声音,微微抬头,凑巧看到慕思的目光。
“我记得,宁宁喜欢吃糯米团子。”慕思拿起公筷,夹起两个粉嫩的团子放在瓷碗里,推过去。
元攸宁还未开口,左腿上搭上一只手,极其不悦的捏起软肉,雪白的耳尖应激的红起来,漫延在脖颈上,躲藏在头发里。
他转头,霍远白正不动声色的撑着下巴,精致的五官静静凝视着他,感觉还有一点委屈?
感觉空气中变得醋意浓浓,可不敢点头,小美人立刻支棱一把,摇头谨慎的拒绝:“表哥,我长大了,现在不喜欢吃了。”
慕思若有所思地收回手,表情略带遗憾,他没再开口,视线也未从他身上移开过。
…
元攸宁敲门进元父的书房,一关上门,往里走过高高的展示架,饶了几个拐角。
最终,停在了书桌面前。
刚才慈祥的元父,此刻正阴着一张脸坐在椅子上,表情判若两人,似是剥下人皮的魔鬼般,厉声道:“跪下。”
“让我跪,我做错什么了吗?”元攸宁紧紧低着头,声音畏缩颤抖,显然是害怕极了。
元父冷哼一声,居高临下的指挥道:“元攸宁,你以为没有元家,你是个什么东西,霍家小子不过是在玩玩你,听我的话一点,现在多帮帮元家,以后,元家会做你的后盾,我更会风风光光把你嫁出…”
元父一边贬低,一边又提醒他,只有抱紧元家,服从卖命,才能获得唯一的生路。
小美人抬头,他弯了弯指尖,笑吟吟问道,“您说的似乎很对,可是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一瞬间,他摘下天真烂漫的面具,单纯的眼眸覆上与之相反的气质,竟与霍远白有几分的暗暗相似的复杂感,让人看不透。
元父话只说出一半,面露惊愕,“我们养了你们这么多年,把你费心培养带大,你欠元家的多了…”
小美人的语气很尊重,细微的表情又感觉讽刺感十足,让人不自觉的心生窘迫,“抱歉,本来想让您多说点,哎,我实在听不下去了。”
元攸宁漂亮,但从不软弱,如同一根极其凌厉的刺长在娇艳欲滴的玫瑰上,扎出来的感受,清晰刺痛。
“你们是养我没有错,花销多少都可以给你,元先生,你说费心,你真的尽过做父亲的责任吗?”
漂亮的眼眸抬起,落在四周昂贵的架子上,摆放着元父的珍藏,爱护至极,不曾落过灰尘,“如果做父母可以花钱买太平,谁都会做。”
他轻声说:“您还记得吗?我小时候摔倒,碰坏一个花瓶,身上扎的都是血,您骂了我整整一个星期。”
“从那时起,我就知道,你心里根本没有什么父爱。”
小孩子也是会长记性的,会记得自己脚滑,倒在碎片里,四肢疼的厉害,流出鲜红的血液,父亲却震惊的喊出一句,“我的花瓶啊。”
最后,元攸宁是被管家抱走赶去医院的,他比不起地上的碎瓷片重要,换不来父亲的一句心疼。
这样的家庭,元钰想回来,当然要让给他。
元攸宁看着面露慌张的男人,毫无波澜,用最简单的文字撕开为之得意的伪装,以及隐藏起来的肮脏内心,他踩着逆鳞,近乎淡然的勾起唇角,“所以父亲,你想要的东西,我为什么要给你。”
说完,他转身离开。
元父难以忍受,听话的儿子压到自己的头上,说出的话像是针一样,一下下的扎在身上,格外难堪。
最后一点情面也不再留下,他怒气冲冲的站起来,撕破脸皮的威胁着咆哮:“不听话是吧,你以为傍上霍家厉害了,我马上找人封杀你!还有你那两个哥哥!元家再弱也是元家,霍远白再喜欢你能怎么护着你?”
元攸宁忽地停下脚步。
“怎么,要听话吗?”
小美人抬眸,冷嗤一声,“真像个疯子,我终于知道元钰随谁了,原来是您啊。”
元父捂着心口,他重重在椅子上坐下,唇色泛白,真是养了一个能气死他的,以前怎么没见他能说。
…
走廊中,霍远白靠在墙边,窗外夜色很深,发亮的灯光透过窗户洒出去,整个人笼罩在光线中,微微垂头,深蓝色的衬衣很相配,衬得不是那么深沉成熟,多了几分少年气。
听到门声,霍远白抬脚走来,看他表情怔愣,问:“不开心吗?”
“没有。”小美人摇头,依赖一般的牵上手,两个人十指紧扣,摇摇晃晃着胳膊走下楼梯,“他们让我求你,把项目给元家,我才不要呢。”
“我听你的。”霍远白道。
“啊…你说的。”
楼下,元夫人让仆人端上甜品,笑着招手:“宁宁,小霍,快来吃。”
他们两个人坐下,元夫人赶紧介绍,“这是从港市新请过来的甜品师呢,快尝尝味道。”
元攸宁看元夫人的神情就知道还有话没说,不如一次性解决完,拿勺子,小小抿了一口,“好吃。”
“宁宁啊,妈妈看你拍戏太辛苦,还有一个月要开学了,要不,不拍了吧,还是回家来,妈妈照顾你,学费生活费,都是小问题的,打工太辛苦了,元家怎么能让你做这些。”
“还有,你和小霍谈恋爱,总在外面跑着,多没时间相处啊,拍戏又不一定能拍出来什么成就,还是好好学习,以后…”
老生常谈的话再提一遍,元攸宁毫无胃口的放下勺子,听到霍远白淡漠的声音,在大厅响起来,郑重其事的说:“元夫人,我会尊重,他一直是最优秀的,不是我的附属品。”
“宁宁在元家过得辛苦,我为他好…”元夫人一心想让他回家,而不是真正在意元攸宁过得如何,把人拉过来,总比整天去个聚会还有挨人白眼好。
元父站在不远处,重重咳了几声,不悦的摆手:“有骨气,让他走。”
元夫人茫然不解,准备的很多话还没说。
元攸宁不带留恋,站起来告辞。
在经过元父时,霍远白停下脚步。
他漫不经心的开口,不是很在意的说道:“你让他做的事情,我可以答应。”
大项目啊,本以为落空了,元父一时激动的拍手,“对啊,咱们一家人合作总比给别人…”
“我的前提条件是,元攸宁从现在开始,与元家两不相欠。”霍远白慢条斯理地打断道,没心情听他场面话,冰凉的眼眸充斥着危险,只留下一句:“明天中午,给我答案。”
元攸宁闷头拽了拽他的胳膊,霍远白反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牵着人离开,若不是一晚上看出了元家人的贪婪品行,才不会平白无故的给好处。
这种关系,对于小美人来说,早日斩断好。
一出元家大门,小美人立刻气呼呼的锤他,“不是听我的吗?你又骗我。”
霍远白扫过街道边停靠的黑色车辆,他揽着腰,突然俯下身,咬着唇瓣低语,“我错了,下次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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