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霍爷的白月光又在装乖 冰山霍爷的白月光又在装乖 第43章

作者:镜闻 标签: 穿越重生

  话音未落,霍远白一只手无声的离开。

  按上隔板,变成一个隐秘的空间。

  小美人的下颌被抬起来,惊讶的双眸被手罩住,整个唇被细细含着,白净的牙齿咬着舌尖,传来清淡的薄荷味,似是预谋已久。

  发间黑色的绑带被轻松的扯掉。

  它掉在脚下,无人问津。

  乌黑的发散在肩头,小美人唇瓣湿红,细白的颈垂下,极为漂亮的一张脸,哪怕遮住最为出色的眼眸,仍旧让人心神动容。

  霍远白面色微沉,他松开遮盖的手,牙齿咬上他的颈,冰凉的手钻进衣服,抚着背后脆弱的蝴蝶骨,发出细碎的叫声。

  一边安抚,一边留下痕迹。

  占有和爱情一起存活。

  …

  车辆停在路边,开车的郎修早就下车,规矩的站在不远处。

  车内,小美人红着一双眼睛,带上霍远白的墨镜,脖子上的红痕遮盖不住。

  他拿过袋子,红着耳朵换了高领的运动服套装,闷声走在霍远白旁边。

  工作室的地址位于中心区,这里鲜少能见到幽静又不偏僻的地方。

  霍远白让计助选了十来处,自己在回来之后仔细看过,最终定了这里。

  外面是白色的墙体,不沾任何多余的色彩。

  往里走,一进去是一片阳光隔着玻璃洒下来,四处皆是干净和温暖的感觉。

  霍远白抓着他的手,问:“不喜欢,我们再看看别的。”

  元攸宁摇摇头,很是自觉的问:“喜欢是喜欢,你买下来了吗?”

  霍远白点头:“买下来了。”

  小美人无奈的叹气,感叹自己太能让他花钱了:“…就这里吧,过两天再有动作,我刚把他们两个的联盟瓦解,现在不太合适。”

  “我的人一直盯着,听你指令。”

  门外传来清脆的声音,两人回头,看到一个穿着奇形怪状的人过来,叼着棒棒糖跑过来,直直盯着元攸宁,嘴边喊着:“嫂子,我总算见到你了。”

  “什么?”小美人满脸疑惑,躲过飞扑。

  霍远白扯住了霍冽:“站远一点儿。”

  小美人探出脑袋,听到霍远白解释,“这是我堂弟。”

  “对啊对啊,祁羽当时设计工作室都没有这么麻烦,我哥让我里里外外改了十套设计图,十套哎,每天都在改,简直累死了,不是人嘛。”

  “而且他说啊,这一个不行下一个,可不可以嘛嫂子…”

  郎修接到指令,直接把人拖走。

  “十套…”元攸宁站在原地抽了抽气。

  突然,霍远白被拽到一边,听到小美人紧张的声音,“霍远白,我要认真为你打工了。”

  霍远白:“……”?

第60章 “你怎么会有错呢。”

  元攸宁站在高台之上,一举一动无比的瞩目,他拿起台上的奖杯,漂亮的眼眸中含着淡淡的轻蔑,还有与生俱来的自信和气质,足以秒杀一切。

  包括台下的元钰,在一瞬间,他看到对方直直的看向自己,极为冷漠,元钰惶恐的动了动身体,手腕处一阵疼,一身冷汗尖叫着从噩梦中惊醒。

  屋内一片漆黑。

  所幸,一切都是假的,他绝对不会让元攸宁踩着自己上位。

  一个星期前,齐笛照例派人请元钰过来。

  元钰到了齐家,却被保镖和仆人按倒,直接捆绑起来,齐笛冷艳的脸上充满着看不透的神色,他仍旧笑着坐在沙发上,微微抬手,“元钰,我本以为你是要真心和我合作,原来私心不小。”

  齐笛笑看着他被保镖踢倒在地,围着打,不急不缓的端着骨瓷杯起身,欣赏他脸上的伤痕,极为漠然:“我呢,不需要有私心的人。”

  齐笛走过,头也不回的上楼。

  “咱们的合作,到此为止。”

  他是齐家大少爷,齐家唯一的继承人,只能忍受因霍远白遭受的委屈和不忿,而不是什么小猫小狗都能踩在他身上,以为他真是个傻的。

  元钰带着一身新鲜的伤痕被丢出齐家门外,好不丢人,元家的司机来接人,看到大为震撼,赶快拉着元钰上车回元家。

  元家人齐聚在一起,元夫人攥着帕子数落他,元钰低着头不吭声,不能把这件事的真相说出来,旁边的保姆上着药,时不时嘴里忍着冒出“嘶”一声。

  元夫人拍了拍桌子,“你到底说不说?”

  元钰闷声道:“没什么,我不小心惹齐少生气了。”

  元攸音坐在一边,少女轻轻歪头,表面关心,实则笑意在眼底蔓延:“哦?什么样的气,能把齐少惹成这样。”

  元钰一时没忍住,“管你什么事?”

  元夫人站起来,指着他说:“你妹妹这是关心你,有错吗?”

  元攸音微微垂头,神情带着几分伤心,低声哄着元夫人说道:“妈妈,我先回房间了,您别生气了,对身体不好,多赔礼道歉,齐少一定会原谅哥哥的。”

  原来,当初他用在元攸宁身上的,通通被元攸音再用了一次,这种感受真是狠狠的一击啊。

  元钰低着头,死活不再吭声,元夫人满是失望,气的直接禁了他的花销和外出,以为这些日子听话乖顺了,结果一惹就是如此大的乱子。

  ——可惜,事情还没有结束。

  元钰被无声无息的带离元家,连着一个星期,每天晚上无论他怎么挣扎,怎么做好防备,睁开眼就是漆黑一片的屋子,手腕绑在椅子上,手腕直愣愣的磨出血痕,尖叫还是挣扎,没有半分用处。

  天亮之后,他醒来依旧是在元家,像是陷入一个极为可怕的梦,却醒不来。

  直到第七天,小屋内的灯啪一下开了。

  主人笑吟吟的转头,漂亮的面颊极为出众,如同漆黑角落凭空冒出来的一朵清淡又艳丽的花,增添了几分光亮和美好。

  刹那间,元钰僵住了,抓住他的人,一直在玩弄他心理的人,竟是他本以为一无所有,任人摆布的元攸宁。

  小美人嫌恶的拽掉堵住嘴的毛巾,扔在一边,微微俯身,眼眸似笑非笑地扫过他脸皮上露出的伤痕,叹气一声,“弟弟,怎么不说话了?”

  元钰长得乖,也很会装乖,现在看起来真是可怜兮兮的,一点错都没有。

  元攸宁淡淡道:“你放心,今天你不会死的。”

  死亡对于恶人是一种解脱,尤其是这种内心污秽,仍旧认为自己无辜的恶人。

  “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元攸宁弯了弯唇角,软白的指尖掐着元钰的脖颈,轻轻一拉回,他攥紧对方的脖子:“玩啊,只不过绑了你七次而已,这算什么呢。”

  小美人附在耳边,如同恶魔般低语,眸色染上暗沉,透着偏执和憎恶,“你知道最痛苦的死法是什么吗?把活人丢在火堆里,让火一点点把他烧成灰烬。”

  他经历过,也忘不掉他的恨和深入骨髓的痛。

  元钰脸颊通红,剧烈又痛苦的瞪大眼睛,祈求的看向元攸宁,直到他松开,靠在椅子上呛声求饶,“咳…咳,我…错了。”

  恶人的反省,不过是在表演罢了。

  小美人笑着摇了摇手指,眸色恢复淡然,亲切的说:“你怎么会有错呢,我的好弟弟。”

  疯子,简直就是一个疯子。

  元钰浑身冷汗,睡衣早就湿透了,他颤抖着抬头,听到元攸宁整理他的刘海,手指落在额头,就像冰凉的枪口对准他,“从你回来开始,害得我每一次,我都记得呢,”

  小美人收回手,掏出湿巾,擦掉手指上沾的汗水,“礼尚往来嘛,我怎么能辜负你的好意呢?”

  元钰牙齿打颤,眸中满是哀求,“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放过我吧…”

  那双曾经纯净的眸子变得冷冷淡淡,嗓音也从软糯带上了冰凉气息,十分的摄人可恐,没有曾经好欺负的感觉,全然的不同了,仿佛换了一个人。

  元攸宁看着不断道歉的元钰,神色毫无波动,他极为浅淡开口道:“从今天开始,我会接管你人生的每个幸福,所以,你得好好活着啊。”

  “不要妄想逃跑,你去哪我就会追到哪。”

  门声哐当的关了,元钰再度陷入黑暗之中,嘴边是停不住的道歉声。

  每个…幸福的瞬间…他害怕极了…

  …

  隔着一道铁门,霍远白揽着元攸宁入怀里,他靠在门上,握住他因愤怒颤抖的双手,背后说坚挺的胸膛,冰山般冷淡的视线垂下,裹上一层倦散的温柔,“乖,没事。”

  像是清清淡淡的一抹光,照在平静的水面上,伸手去抓,又找不到哪里而来,抬头一看,原来一直在天上。

  小美人眼尾微红,整个人笼罩在倦怠的气息中,他低语道:“霍远白,我累了。”

  霍远白揽过腰,另一只手伸入腿弯,轻松的把人抱在怀里,看他闭上眼眸,同屋内黑暗的人设割裂开,仍旧是软糯可爱的样子。

  可,他经历了什么,才会如此的恨呢。

  霍远白把他抱到床上,脱下鞋子盖上毯子,屋内只开一盏昏暗的灯,面无表情地走了出去。

  姚之凡和元攸音坐在大厅中喝茶,一个神色淡然,一个几分不安,郎修扛着再次晕厥的元钰出来,当着他们的面路过,再次扔在院子里的后车座上。

  “结束了,今天是最后一次。”

  元攸音一身黑色运动装,长发扎起,她个子高挑,显得十分利落,问:“我哥呢?”

  霍远白扫了一眼一直紧张的姚之凡,对元攸音说:“他太累,睡着了。”

  走之前,霍远白不平不淡的提醒一句:“姚之凡,既然做了决定,就不要后悔。”

  否则,他会亲自处理。

  姚之凡点头:“霍少,我不会露马脚的,您放心。”

  跟在元钰身边挨打受骂的日子,真是一天都待不下去,元攸宁给了他机会,他要努力抓住一次,至少不会像元钰一样对待他。

  深夜,元攸音开车回家,照例去删掉了元家进出和走廊的的监控和备份,姚之凡扛着元钰从步梯回房间,一切在悄无声息的进行着。

  清晨,元钰从房间内醒来,刷牙时对着镜子照到自己脖子上的伤痕,琉璃的漱口杯一滑,使劲砸上了镜子。

  他尖叫着蹲在地上,卫生间一片狼藉。

  姚之凡赶到时,元钰疯一样的扑过来,掐着他的肩膀,“不是说安保没问题吗?为什么我还是被抓出去了!你看我的脖子!你是不是他的帮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