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霍爷的白月光又在装乖 冰山霍爷的白月光又在装乖 第77章
作者:镜闻
一片混乱中,姚之凡突然出现,把元钰从元家后门带出来,旁边停着一辆黑车,他一脸紧张道:“阿钰,赶快走吧,一会儿老爷醒了,你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元钰恍恍惚惚的上了车,姚之凡为他包扎伤口,等车辆驶离富人区,元钰才回过神,感谢道:“谢谢你,之凡。”
姚之凡抬眸,神情变得冷漠无情,他突然握紧了元钰掌心的伤口,从白纱布里,再度渗出血来,疼的元钰尖叫出声,“你轻点儿啊。”
姚之凡低眉顺眼的神色不复存在,他冷冷道:“元少,不用感谢我,我是在报仇而已。”
“报什么仇?”
司机掀开鸭舌帽和口罩,正是程塘。
他道:“元少贵人多忘事啊,当然是我的仇,这么快就忘记我了吗?”
一瞬间,元钰被姚之凡的拳头打晕,麻绳捆上手脚,车辆开往不知名的地方。
…
倒是导了一出好戏,小美人神色微敛,从书房下楼,元夫人哭哭啼啼的,听的人心烦,他不耐道,“先扶夫人回去休息,我会让霍远白帮忙找元钰。”
元夫人得到这句话,如愿走了。
管家停下脚步,他轻轻颔首,十分的遵从,“少爷,已经按照您说的做了,视频在这里。”
他轻轻抬手:“嗯,下去吧。”
曾经热闹的元家,现在看起来倒是荒芜一片,连个人说话都没有。?
第98章 “一场好戏上演。”
三天后,小美人踏足这片荒地时,手机里刚挂掉元夫人的电话,女人哭哭啼啼,提起报警却哑了声,快速挂掉电话。
还是不肯报警啊,为了他们的面子,他唇角挂着冰冷的笑,漂亮的眸子打量着曾经埋葬他的地方,毫无波动的扫视,再也没有恐惧。
——好戏就要开始了。
保镖在后背上扛着晕过去的齐笛,他刚才约齐笛见面后,直接把人喊上车,随后粗暴的打晕带走,干脆利落的解决,连一句话都懒得周旋应付。
小美人从破旧的后门迈进仓库,保镖跟着他,把齐笛绑在了对面的位置,安装了一面不透明的单面玻璃,全然挡住了齐笛这一片。
仓库里,元钰低垂下头,他紧闭着双眼,满脸苍白,双手双脚无力的捆绑在椅子上,脚上带着锁铐,浑身带着枷锁。
这几天元钰只喝了水,程塘寸步不移的守着人,连食物都没有给他,他几乎一闭上眼就昏了过去,半梦半醒的骂着元攸宁,再也不复往日的气势,现在像个丧家犬,无人来找他,无人搭理他。
对于一个贪婪的赌徒而言,最恐怖的事情,无非是失去所有筹码,再无下注的可能性。
对于元祖谭是如此,元钰也是一样,他们骨子里带着对于金财的劣根性,无比的贪得无厌。
程塘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听到声响,立刻尊敬的站起来,身上的工装带着一点土,“元先生。”
小美人靠近,扫了一眼元钰的惨状,还不如他当时的十分之一,被铁棒一下下挥舞,当场打断腿骨的痛苦,果真还是历历在目,无法忘记啊。
他收回视线,语气微微散漫,抱着双臂,他没打算动手,只说,“我把他交给你,怎么做,看你自己。”
程塘点头,“谢谢元先生。”
在来这里之前,程塘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了陈璟初,每个证据,每个暗处,包括道歉。
他全部说了,现在只身一人,不需要归路,过去的每个日夜,他都难以睡得安稳,他厌恨这两个人,恨的彻底,恨不得生剥了皮,让他们体会自己经历的每一刻,尤其是在生死边缘挣扎的时刻。
“开始吧。”小美人坐回玻璃后的椅子上,懒得说更多的话,让保镖掐醒了齐笛,齐笛嘴里塞着布,一句话都说不出,惶恐的睁大眼。
元攸宁眼眸微挑,静静看着这场好戏。
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惩罚。
元攸宁自认不是好人,更不会做什么原谅的蠢事,他是恶鬼才对,会把曾经烙印在身上伤痕,再十成十的还回去,刻在对方的皮骨中,灵魂上。
他和程塘做的交易,是一人付出自己的一切,宣泄恨意,一人替他对慕言报仇,不会再有无辜的猫咪和人受伤,去做慕言的受虐者。
程塘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就像现在一样,程塘提起一桶冰水,在秋风萧瑟的秋季,从头对元钰浇下来,简直冰凉刺骨,寒气往骨头里钻。
程塘勾了勾唇角,像地狱中的恶鬼,他掐着元钰的脖子,他说:“别装了,元少,你早就醒了。”
他的脖颈被遏制住,越发的紧,感觉无法呼吸。
元钰虚弱的睁开眼,额角冰凉的水顺着头发往下滴着,他笃定道,“是元攸宁派你来的…他给你的,我也可以…给你,程塘,放过我。”
“我没想过要回去,元少莫不是忘了,你把我送给了谁,又嫌弃我是个垃圾,挡你的路。”
“我们一起死,不是更好玩吗?”程塘神情带着疯狂,他丝毫不畏惧死亡,在无数的日日夜夜里,他甚至故意惹怒对方,想求慕言给他一个痛快。
泛着银光的铁棒握在手里,程塘高高举起,在哀求和辱骂声中无情的落下,每一下打在腿骨上,元钰痛苦的几乎就要死去了,唇瓣咬的开裂,血迹粘在嘴边,眼泪成串的往下掉,“疼…疼…”
程塘眼眸漆黑,神色充满了恨意,他捏着元钰的下巴,看他疼的无法动弹,撕心裂肺的痛,低声道:“你把我送给那样的人,你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吗?”
“慕言把我的胳膊弄脱臼,再安上去,他困住我的手,让我像个蚯蚓一样在地上爬,慕家所有人都看着我笑,我晚上只能睡在地上,某个角落里,连小狗过得都比我强。”
“元钰,我会让你再经历一次。”
元钰听的发愣,他快速反驳,推卸责任,“这些事情又不是我做的,你找慕言,你找我做什么!”
哪怕在这个时候,他仍然不认为自己错了,错的是慕言,怎么是他呢,他多无辜啊。
程塘停下手,指尖往下滴着血滴,他懒得搭理他的说辞,太过于自私的人从来不会想别人,“是你把我送给他的,你装什么无辜心善呢,元钰,你这一套对我没有用。”
说罢之后,程塘更是快速厮打这位曾经高高在上的少爷,视人命为草芥的元钰,以为权利和金钱可以解决一切,他也终于遭受了反噬。
元钰这次是真的晕死过去,像个破布一样,铁棒咣咣的摔在地上,程塘坐在满是尘埃的地上,他嘴角带着惨笑,低声说:“我真的活不下去了,我彻底被自己毁了。”
“对不起,陈璟初,我当初不应该欺负你的。”
慕言的罪证他都提交上去,一字不落的说明每一次的伤痕,和对方手里的血腥,他把自己的所有遭遇和伤口摊开。
只是不知道,他带出来的三只小猫,以后要怎么活下去。
…
慕宅,霍远白带着元钰的律师站在门口,与之同行的还有警察,直接从后面围住了宅子,逃也逃不掉。
律师客客气气的说:“我作为元钰先生的律师,元先生把证据全部上交给警方,现在证据确凿,请慕先生出来吧,我们有事相谈。”
管家脸色一白,谨慎的说:“不可能,你在吓唬谁呢,我们少爷不在家,明天再来吧。”
霍远白扣着门,黑沉的眼眸扫过管家,他缓缓让出身后的一列人,“警察上门,你们也可以拒不相见吗?”
警察快速亮出执照,推开慕家大门,直接按照程塘画的路线图,往最里面的密室走去,他们带了很多人,真是极为齐全的物证。
慕言本人最爱施虐之后,拍下凌、辱的照片,放在墙上欣赏,全部被放在证物袋里,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各种罪行加在一起,受害者如此之多,怕是不少年要判。
慕宅后门,慕言狼狈的被警察压在墙边,霍远白凝眉走近,他慢慢点头道,“嗯,是他。”
慕言恶狠狠的盯着他,“霍远白!”
…
玻璃后,齐笛浑身冰凉,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施暴现场,冷汗几乎浸湿了后背,收到的冲击无比之大,可他一动不能动,只能干坐着,连头也无法转开,吓得浑身打颤。
小美人笑吟吟的靠近,让保镖松开了制约,唇瓣贴近齐笛的耳侧,如同恶魔一般的低语,“怎么了,程塘可是在帮你啊,你不是讨厌他吗?”
齐笛睁大眼睛,他快速摇头否认,像是吓傻了,“不,我没有。”
小美人那双漂亮的眼眸夺人心魂,他盯着齐笛,轻轻弯了弯嘴角:“你有,程塘是你救下的,元钰总是瞒着你做些事情,你不高兴,要去惩罚一下他。”
他嗓音软绵,只道:“不是吗?”
娇生惯养的小少爷,此刻吓得浑身哆嗦,齐笛紧紧点头,像是自己用也相信了,“是…是我让他做的,都是我。”
元攸宁让保镖松绑,他靠在椅子上,慵懒几分,反问一句,“现在,程塘想要自尽,你应该怎么做。”
齐笛机械道:“我要…阻拦他。”
小美人扬手:“对,去吧。”
齐笛站起来,一步一步往里面走,背后突然冲过来一个人影,陈璟初抢过他手里的刀,他喘着气说:“你活着才能赎罪。”
刀扔在地上,陈璟初抬头看着他:“程塘,至少以后活的像个人吧,我不原谅你,不代表你可以不做好事。”
“我…”程塘不知道要说什么。
——戏要落幕了。
元攸宁从玻璃后走了出来,他指了指两个人,对保镖道:“先把齐少爷送回去,再让人把元钰抬到医院去,立刻报警,他涉嫌偷盗古董,金额巨大。”
程塘神情不知所措,他孤零零的站着,“元先生,我呢。”
陈璟初跟着小美人走,元攸宁停下脚步,他微微蹙眉,没打算真让程塘做什么,只是给他提出明确的代价,“你就照着璟初说的,多做好事吧,不是还有三只猫要养吗?”
“对,我会的。”
小美人语气平淡,补充一句。
这句话犹如一个霹雳,打开是个彩蛋,砸在两个人的身上,陈璟初表情呆呆的没反应过来,说的人居然是他。
“璟初马上要签约重新当演员了,你可以过来给他当助理,当然,只有基本工资,多的全给璟初。”?
第99章 “真是小哭包啊。”
随着人员撤离,保镖井然有素的倒下石油,小美人站在几米外,看着曾经埋葬他的郊区仓库,被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什么都不剩了。
风呼啸的吹过,带给他疼痛的地方,终究变成了灰烬,再也无法伤害他。
于是,他慢慢走回去,坐在车内微微抬眸,手臂搭在车窗上,纯净的眼眸映出一片熊熊火光,仿佛被感染一样,心脏也闷闷的。
他想笑又不知从何笑起的感觉,又似乎挂在了空中,灵魂跟着一起摇摇晃晃的。
应该开心的,至少不再受任何的牵制,至少没有任何的阴影能够左右选择,一切的记忆会从今天改变,彻底消失。
车窗敲动,在纷乱之中,霍远白出现了。
他修长的手伸了过来,高大的身体站在窗边,他低下头,认真又细心的扫过小美人的表情,像一片云朵落下。
他轻轻出声,捏上软白的面颊:“宁宁,不开心吗?”
小美人眼眸微湿,他撒娇道:“有一点。”
霍远白拉开车门,从另一边坐下,抬手盖过他的眼眸,不再让他去看那烈火。
在突然袭来的一片黑暗中,小美人无措的抓着霍远白的衣角,冷冽的嗓音带上了温柔:“我们走吧,这里以后会重建。”
元攸宁不确定的问,“建成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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