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暴君的弃妃后宠冠天下 穿成暴君的弃妃后宠冠天下 第20章

作者:酒心梅花酥 标签: 穿越重生

  他冷冷望向裴英。只见这位曾随他出生入死、名震朔方的当朝名将,此刻瘫在地上一跪不起,脑袋几乎埋进泥里,浑身耸动着抽泣不止,

  “臣对不住陛下的一片苦心……臣唯有以死谢罪!若陛下现在就要臣的命,臣万死不辞!”

  “瞧瞧你现在这副模样!还是当年那个一夜大破戎羌十七连营的少年将军么!”沐凌轩一声怒喝。

  他早有准备一般,从腰间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剑,“哐啷”一声丢在裴英面前,刃口在月色下流淌着如水的寒光。

  “你的折颜剑毁了,朕就把贴身的佩剑赐给你。朕给你这把剑,不是让你自尽用的。是让你外御边患,内除奸佞……”沐凌轩顿了下,鼓足了力气沉沉道,“帮朕保护该保护的人!”

  伏在沐凌轩肩上的沈云景一愣。嗯?这在说我么?老子一掌就能把裴英的猪脑袋锤爆,还需要他保护?!

  沐凌轩说完不管不顾,扛着云景继续前行。

  云景大松一口气,原本拼命乱踢乱拍的手脚也垂了下来,随了沐凌轩的步伐晃来晃去,乖巧地像只小猫咪——不,更像块待宰的猪肉,挂在沐凌轩肩上一动不动。

  “陛下……”他还是不甚放心,小心翼翼问道,“裴将军受了伤,留他一个人在那儿能成吗?”

  “朕赦免了他,连剑都给了他,还想怎么样?”沐凌轩似乎余怒未消,哼了一声冷冷道,“他一个十七次从疆场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与其担心他……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

  说着,又在云景的屁股上狠狠拍了一巴掌。

  “哎哟!”云景仰头一声惨嚎,却晃眼看到不远处一株歪脖子槐树下,自己栓给裴英的那批枣红三河马,正围着树根原地踏步,悠闲地嚼着青草。

  云景心底一惊。果然什么都瞒不过这狗皇帝的眼睛!只是方才他睡得和死猪一样,是如何知晓这一切的?

  沐凌轩又是一声冷哼,“你叫青沚去偷马——那傻孩子,在后宫除了苏衍还认识谁?”

  捶胸顿足间,云景已被沐凌轩扛到了马前。沐凌轩终于将他放下来,左手揽上他的腰,右手伸进他的里衣,贴在耳边不怀好意地低语,“小景儿方才说,不会骑马?正好,朕教你?”

  不祥的预感“蹭”地涌上心头。果然,那只伸到里衣里的咸猪手,正解着自己的裤带。

  看着被随手扔到草地上的布团,云景被抱上马时内心拼命OS:“难道古代骑马真的不用穿吗?!”

  从身后紧紧搂住云景,沐凌轩利落地一扯缰绳,“靠紧了朕——坐稳了!”

  这马匹大概率不是什么好马。云景只觉颠簸地厉害,不由自主往后紧紧缩在沐凌轩怀里。猛地一个颠簸,他赶紧往后一抓,却浑身一颤,竟然忘记了松开。

  只听沐凌轩贴在自己耳边邪邪一笑,“怎么?这就想要了?比朕还忍不住?”

  “臣绝无此意。臣……唔……”

  还未辩驳完,云景的脸就被沐凌轩强行掰了过去,狠狠堵上了他的唇。

  察觉到身后的东西正探头探脑朝自己长驱直入,云景猛地“唔”了一声,一下瞪大了眼。

  马匹出了皇城,在郊野畅快地驰骋。沐凌轩一手扬着马鞭,肆意驰骋,披在身上的寝衣也随风飘荡摇曳。他爽朗的笑声回荡在月色下,似乎很久没有这么快意了。

  云景被他紧紧搂在怀里,嘴巴被死死捂住,忍不住泄出的“呜呜”声溶进咻咻的风声,眼角淌下的清泪在冷风中沾湿了脸颊,一片冰凉。

  他记不得自己是什么时候被抱下马。第二日艳阳高照之时睁开眼,才惊觉自己和沐凌轩正躺在一片茂密的草地之上,身下垫着沐凌轩宽大的寝衣。他微微坐起身子,只见二人四周,每隔两步立了一名太监,却都是面朝外拈着一块黄绫的上部,硬是在这荒原之中围出了个漏顶的帐篷。

  云景脸一红,赶紧扯了扔在一旁的衣裳捂住身子,身后宽阔的臂膀又猛地将他搂回怀里。

  窝在沐凌轩怀里,云景小声道,“今儿个不是十五,陛下不早朝了么?”

  “别动,”沐凌轩似乎心情格外地好,“小景儿帮朕解决了这么一大件事,朕要好好赏你。”

  他蠢蠢欲动,一个翻身又压了上去。

  二人折腾了好一会儿,都气喘吁吁。云景内心拼命OS:“……您对“赏”这个字,似乎有误解。”

  想到还晕在天牢里的君浅,云景突然担心那些狱卒见色起意,会把持不住给沐凌轩戴帽子。他带了正色低语,“陛下,贵妃和丞相连裴将军都开始算计了,是不是该……”

  “小景儿想到的事,朕如何想不到?”沐凌轩神色淡然,竟还带了几分得意之色,“朕还就怕他们不动弹!”

  二人揣摩地大差不差。踏雪宫中,君浅醒过来揉了揉额头,几名侍女和宫人的陌生脸孔映入眼帘。抬眼望去,君华正冷着一张脸,正襟危坐在不远处的藤椅上,幽幽开口问道,“处理干净了?”

  君浅低了头,如鲠在喉,“爹……我……”

  君华两步走到榻前,端详着君浅憔悴的脸,扬手“啪”地给了他一记耳光。

  如此越矩所为,四周的宫人竟都面不改色,仍只冷冰冰立着不动。只听君华怒道,“你对沐凌轩下不去手就算了。没想到你连裴英都能手下留情!老夫养你,简直就是养了个废物!如今狗皇帝越发不听使唤,已经留他不得了!”

  君浅心中一紧,赶紧坐直了身子半跪在榻上求情,“爹!皇上他只是一时糊涂,受了那沈云景的蛊惑……浅儿一定想法子让陛下留在浅儿身边!”

  君华一把揪住君浅的衣襟,咬牙切齿恶狠狠道,“老夫要的,不过是个能继续坐这皇帝位的傀儡。既然你的肚子没福气留下他的种,那就换人来!裴英不行,还有别人!只要你生下孩子,老夫就拥立他为天子,名正言顺地除掉那狗皇帝!”

  他一摆手,七八名身材魁梧的大汉,一个个肌肉虬结成块,大摇大摆进了殿来。看着瘫在君华手边的君浅,犹如饿狼见了肉,一个个眼露淫荡的凶光。

  君华坐回藤椅,接过侍女手中的茶盏吹了吹浮沫,慢悠悠道,“一个不行,就换下一个。老夫就不信了,浅儿的肚子,能这么不争气?”

  君浅向来安若泰山的脸上,头一次显出惊慌失措的神情。他不停地朝身后缩去,逐渐泪流满面,苦苦哀求,“爹……求您了……不要……不要这样啊!”

  ……

  风华殿中,云景郁闷地看着小叮咚呈现在脑海里的这一切。比起君华,把自己卖给娱乐公司的舅父舅母简直比亲爹亲妈还亲。他愤愤起身道,“这还能叫爹?骂他是禽兽都侮辱了禽兽!不行,我要去一趟踏雪宫!”

  他刚踏出门槛,就见沐凌轩迎面而来,一手拎起他回到殿中,一把将他推倒在了榻上。

  “陛下恕罪,臣现在没兴趣做这种事……”眼见对方又开始上下其手剥自己的衣裳,云景迫不得已大吼,“我要去救人!”

  “朕知道。”沐凌轩一笑,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未松懈,“朕就是专门来拦着你的。皇宫之中人心险恶,危机四伏。小景儿总是如此悲天悯人,狠不下心来怎么能行!”

  他“嘶啦”一声直直扯开了云景的里衣,贴在他耳边狠狠低语,“有人正在窗外虎视眈眈瞧着咱们。小景儿就老老实实地,陪朕演好这出大戏?!”

  云景一愣,连带着身子也僵直了。

  只是此时,身体里一股从未有过的汹涌热流,突然泼天毁地般奔腾而来。他再也忍耐不住,一手推开沐凌轩,捂住嘴伏在床边拼命干呕了起来。

  云景内心大骇。这几次都没吃避孕药,该不会是,自己有了身孕了吧!

  ◎作者有话说:

  所以说,小景儿是有了还是没有呢?

  君浅会不会被那个啥?

  咋感觉本文要朝“孕夫们的战争”发展了呢?

  还想问那句话啊喂,稍微开虐可不可以?星星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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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孩子要保不住了吗?

  沐凌轩赶紧扶住云景的身子,额头抵上他的额细细感触着体温,蹙眉,“这是怎么了?”

  他立即唤了太医来诊。有说是喜,有说是凉症。眼睁睁看着几个老头对着云景摸脸摸手了半柱香的功夫还没得出结论,沐凌轩挑眉大怒,“朕养你们还不如养头猪,饿了还能宰了吃肉!”

  王太医大着胆子禀道,“启禀陛下……沈小公子没什么大碍,就是……就是……”

  他偷偷瞥一眼沐凌轩,鼓足毕生勇气道,“沈小公子一月之前为解陛下‘望月欢’时所受伤创还未痊愈,这些日子就承欢甚多,一时……一时伤了心血……”

  明白了。就是说,让朕不要纵欲过度咯。

  沐凌轩少不得收敛些脾气,剑眉一扬狠狠道,“知道了。都下去罢。”

  他走到榻边坐下,想把云景搂在怀里,谁知他却扭了头去不愿看他。伸手搭在他肩上的手,也被他故意狠狠抖了几下甩开。

  “生朕的气了?”扬起唇角,沐凌轩撩着云景额前的发丝,又握住他缩进在被子里的手,“朕会听那几个老东西的话,这几日不再欺负小景儿……

  “就是一看到小景儿这脸,摸着小景儿的身子。朕的手,就不是脑子说了算……”他还是不自觉地将云景搂进怀里,一只咸猪手悄然伸进他的衣襟。

  想到史书中对沐凌轩的记载,性情急躁固执,最喜一意孤行。这些都导致了当年宇凰军队本占了优势,却中了敌军诡计,功亏一篑惨败,他本人也被凌迟枭首的凄惨结局。

  云景突然又气又急。

  “陛下何时都是这样,三令五申也不把别人的话放在心上。铸成大错才勉强反省一二。”云景坐起身来正色道,“我不怨陛下这般待我。只是臣方才说要去救人,陛下为何连救的是谁都不问,还是先想着这些事?!”

  瞥着云景的侧脸,见他长睫微垂,脸蛋微微发抖,想来是真的心中有气。

  沐凌轩自己生气之时,怒意便如滔天洪水一般难以遏制。他其实十分欣赏,甚至羡慕云景遭遇何事都乐观应对,不轻易发怒的性子。

  “你要救的是贵妃,朕可有说错?”沐凌轩那只伸进里衣的手,在云景紧致的小腹上狠狠捏了下,“朕既然拦着你,自然有朕的主意。”

  踏雪宫中,那七八名身材魁梧的大汉,将原本整整齐齐的榻挤得满满当当。君浅素喜干净,却做梦也没想到,连沐凌轩都没上过的床榻,有一日竟会被如此玷污。

  “唔……唔……”

  一个男人死死捂住君浅的嘴,另一个撕扯着他的衣襟。君浅拼了命地挣扎,无奈他虽博识远智,却偏偏不会武功。陌生男子的体臭在鼻间肆意弥漫,他绝望惊恐地睁大双眸。

  大不了……咬舌自尽罢了!

  君华坐在几丈开外,冷眼旁观着一切。他刚抿了口茶,君安慌慌张张跑进来,“大人,裴将军来了,说是有要事,无论如何也要立刻见贵妃公子!”

  “嗯?”君华心底一惊。他刚站起身,只见裴英穿了簇新的的盔甲,腰间挎着沐凌轩新赐的斩佞剑,一手推开拦在他前头的宫人,威风凛凛踏进了殿内。

  殿中此刻只有君华和君浅二人。君浅东倒西歪扶着榻勉强坐正,衣襟草草掩着,长发凌乱地散在身后,胸口微微起伏,低头并不敢看裴英。

  就算裴英再迟钝,也隐隐猜着方才殿内发生了什么。他竭力忍着抽剑砍人的冲动,君华却先开了口,“昨日闻说将军得罪沈云景被下了死牢。老夫素知将军忠勇,皇上定是被沈云景那妖孽迷了眼,正欲去说情。如今见将军安好无恙,老夫就放心了。”

  裴英微微笑了下,“承蒙丞相大人记挂。皇上有旨,要末将带贵妃公子出宫,今日就不和丞相多叙了。”

  君华:“等等?裴将军说,皇上要带浅儿出宫?”

  “丞相恐是听错了。皇上说,要末将带贵妃公子出宫。”裴英故意直勾勾盯着君浅,着重把“末将”两个字强调了一遍。

  君华立刻听出了裴英的意思。定是沐凌轩这暴虐寡幸的狗东西,眼见君浅想毒死裴英的事情败露,干脆顺水推舟将他赏给裴英处置做人情。

  这样倒好。给君家送来裴英的武力支持,何乐而不为?君浅的肚子更是有了指望!君华笑靥如花,巴不得立刻闪身放裴英去榻上“办事”,还是略一伸手,“那裴将军,请便。”

  裴英大摇大摆上前,握住君浅的袖口,径直出了踏雪宫。

  二人一连跨出三重宫阙,一直到皇城护城河边。裴英刚松了口气,方才一直顺从地被自己牵着的君浅,却双腿一软,径直倒了下去。

  裴英吓了一跳,连忙扶住他的身子,却见他裸露的锁骨处道道缕缕满是抓扯的红痕。他眉头一紧,君浅突然抽了他腰间的剑,拼命就往自己颈间抹去。

  “浅儿!住手!你这是干什么!”裴英猝不及防,拼了全力才将剑从君浅的手中夺下。锋利的剑刃还是划伤了君浅的脖颈,丝丝鲜血染红了他尚显凌乱的素白衣裳。

  “你为何要拦着我……成王败寇,今日你不是也来杀我的吗?”君浅瞪着裴英,眼眶通红,声嘶力竭地大吼,“与其任人糟践,不如就此自我了断……至少留得一个清清白白的身子!”

  眼见君浅又要往护城河里跳,裴英从身后死死抱住他的身子,“今日是皇上料到丞相要有动作,特意嘱咐我来救你……你不要辜负皇上的一片苦心!”

  君浅这才不再挣扎,却崩溃般仰头大哭了起来,“这些年我为他做了这么多……他却为了沈云景这般糟践我……我不需要你的可怜……更不需要他的施舍!”

  “你忘了你进宫前,与皇上和我做的约定?”裴英在君浅耳边沉沉道,“我与陛下为马前卒,疆场之上砍尽敌军。你与陛下运筹帷幄,帷幕之中决胜千里……如今朝中奸佞未除,你我却都险些忘了当初之约!愧对皇上,更愧对疆土万民!”

  君浅愣愣听着,突然一笑,“这绝不是陛下说出的话……是谁教你来和我说这些的?”

  裴英一时语塞。

  “是沈云景?”君浅微微转过头,勾起裴英的下巴,满是嘲讽,“我就知道……自他从我手中救了你的狗命,你也迷上他了?”

  裴英浑身一颤,立即孔乙己再次俯身,头摇地像拨浪鼓,“当然没有!我是觉得沈小公子,并非只是媚主邀宠之徒……皇上那般倾心于他,定有个中情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