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暴君的弃妃后宠冠天下 穿成暴君的弃妃后宠冠天下 第22章

作者:酒心梅花酥 标签: 穿越重生

  青沚一抹眼泪,“忆安对公子也有救命之恩。求公子去求求皇上……再晚就来不及了!”

  云景的脑子嗡嗡作响。他连“忆安”两个字都第一次听说,咋就稀里糊涂欠上人一条命了?

  青沚继续解释,“公子进宫第一晚初次承欢,下身受了重创寻不着药。我那时在踏雪宫门口遇着几位姑姑求情,只有她带我去取了创药……”

  “之前朕又没宠幸过其他人,他找不着药也正常。”沐凌轩打着哈欠,绣龙的常服还没系好,慢悠悠从风亭里晃出来,盯着抱成一团的二人一笑,“这小东西一点小事都做不好,踏进风华殿十有八九都在哭唧唧。哪天朕烦了,非换了他不可!”

  青沚见了沐凌轩倒也不怕,只拼了命地磕头,“求陛下救忆安一命。事后如何处置青沚,绝无怨言!”

  青沚哭得情真意切,被求的二位爷却越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云景望向沐凌轩,见他眉头深锁,料是压根记不起“良贵人”是哪家塞进宫的公子。想来这大猪蹄子贪多嚼不烂,三宫六院养了这么多闲人,云景咬牙切齿,恨不得一脚踢到他刚才还对自己雄赳赳气昂昂的东西上。

  “陛下,我已吩咐苏公公去良贵人的绛影殿,把人先带回来。”一旁默不作声的君浅突然开了口,“陛下成日只与沈小公子在长信宫和风华殿,不认得诸位公子也难免。忆香死后,踏雪宫缺人,暂且留在我宫里便是。”

  青沚忙狠命磕头,“青沚谢谢贵妃公子的大恩大德!这些日子没贵妃公子的约束,宫里乖张的事越发多了。上月刚有齐宝林差点把个小太监活活打死,说是偷他的东西。昨日张才人又将扰他午睡的宫女扔进了西角门的井里,我们夜里都不敢从那边走。还听说……”

  眼见云景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沐凌轩忙一声怒斥,“住口!再胡说把你也扔井里!”

  云景一笑,“陛下最该割了那里,一起扔井里浸浸凉水。”

  只是他瞥见君浅越发低沉的脸色,又忍不住掩嘴差点笑出声。

  不知为何,云景敏锐地察觉到,君浅如今身上越发多了一股来势汹汹的杀气。傻人有傻福,青沚这傻小子揶揄君浅连协理后宫都大不如前,方才救人的仁义之举瞬间不值一提。

  看着沐凌轩和云景带了苏衍青沚等一干人从自己身边走过,自始至终也没叫自己起身。君浅攥住木匣的指尖划得咯咯作响,还是立即往太医院而去。

  他亲手拟了为云景保胎的太医名单,晚上便送去了长景宫。沐凌轩略一扫,眉头一蹙,“章太医和林太医……当初是丞相举荐入太医院的?”

  苏衍忙禀道,“陛下明察。贵妃公子说了,章太医是唯一侍奉过先帝妃嫔生产的大人。此次名单全凭太医院诸位大人的本事而拟,绝无私心。”

  沐凌轩冷哼一声甩了折子,“他还当朕是傻子!别的事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唯独事关小景儿……把这两个人都给朕从名单上剔除了!”

  消息传到踏雪宫中。君浅不出所料,微微笑了下。

  他的目的是转移沐凌轩的注意,保下秦太医在名册。而经验最为丰富的章太医被沐凌轩亲手剔除,到时候沈云景无论是难产而死,还是保不住孩子,沐凌轩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自己肚里吞。

  君浅面前正跪着,他白日救下的小“宫女”忆安。

  忆安长跪不起,一拜到底,“贵妃公子两次救下忆安性命,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忆安的命,从此就是贵妃公子的了!”

  他的声音虽细细软软地,仔细一听便能觉察出一分男子的坚韧。

  忆安的父亲,是京畿七大营的奉安将军,五年前的政变中被沐凌轩满门抄斩。君浅随沐凌轩在午门外“观礼”斩杀叛臣,见忆安不过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子,心生怜悯,暗中命人救了下来。为免人起疑心,从此男扮女装充作宫女在浣衣局做苦力。

  “本宫要你从此忠心不二,要你的命做什么。”君浅盯着他一笑,“只是这脾气,以后不能这么冲了。再遇着狗仗人势的太监宫女,直接和本宫说。你这一身武艺,不要浪费在那些腌臜玩意儿身上。”

  他站起身来,“随本宫去一趟丞相府。”

  那个禽兽不如的“父亲”君华,便是他下一个要利用来对付沈云景的工具。

  ……

  长景宫中,云景走进书房,见沐凌轩斜倚在案前,困恹恹地支着额。

  这几日,他察觉到沐凌轩的政务明显比往日都要繁忙,晚上搂着自己倒头就睡。摇着他的手都再无反应,最喜欢做的“运动”都收敛了一二。

  他甚至十分担忧地询问小叮咚:“……他不会是之前和自己做得太多,yang萎了吧!”

  悄悄走到案前,云景盯着案上那份摊开的折子,“朔方告急”四个字刚映入眼帘,沐凌轩那只健硕的大手立即掩住折子,坐起身来。

  “臣没想偷看。”云景故意气鼓鼓地一扭头,旋即被沐凌轩拉住手跌坐在怀里。

  “陛下现在还这么毛手毛脚。”云景揉着腰抱怨,“臣的屁股都摔痛了……哎哟!”

  沐凌轩狠狠在他的臀肉上拧了一下,不怀好意笑道,“待会儿还会更痛呢?”

  只是他只在云景的颈间摩挲了一会儿,又推了他起身,“朕先把折子批完,一会儿再去找你。”

  云景却端坐了沐凌轩身前,握住他的手认真道,“这几日臣总觉心神不宁……既然陛下还要倚仗君家的势力,就不要再给贵妃公子难堪。”

  听到“倚仗”二字,沐凌轩沉了脸色。

  “若陛下三番五次为了臣责罚他,难免君家会做出对陛下不利的事……臣的命不值一提,可如今……”云景低头摸了摸肚子,满面愁云。

  甩了手中的折子,沐凌轩低声问道,“你知道,朕的生父,是怎么死的?”

  云景一愣,声音细得可以和蚊子媲美,“立太子杀生母,这是宇凰历来的规矩。陛下的生父虽受先帝宠爱,到底为了陛下……”

  “何为宠,何为爱?”沐凌轩鄙夷一笑,“死法有千万种。寰宇帝那老东西,却枉顾人伦,给了他最‘宠爱’的人,最不堪的死法!”

  云景一惊。

  他此时才知道,当年沐凌轩被册立为太子,正是君华的建议。君华见沐凌轩的生父是西域胡人,势单力薄易于操纵。而寰宇帝听了他的主意,竟将沐凌轩的生父赐给几名得胜归来的将领,宴席之间被活活折磨玩虐至死,为的就是沐凌轩这个“太子”颜面尽失,势单力薄,不会在寰宇帝在世时有弑父篡位的想头!

  可他万万没想到,物极必反。沐凌轩非池中之物,竟真的应验了寰宇帝毕生所惧,在榻上亲自斩下了他和宠妃的狗头。而当年沐凌轩得到君华支持的代价之一,便是将君浅正位六宫!

  “这十年,朕忍辱负重,对君华言听计从,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将他的脑袋也割下来供在太庙爹爹的灵前。”撵搓着云景左手中指上淡淡的疤痕,沐凌轩望向殿外沉沉的夜色,眼眸中闪过鬼火一般的光华,“朕知道君浅到底和君华不同。让他和裴英一起,是朕能为他指的最后一条明路。可他还是冥顽不灵,奢求不该有的东西……就莫要怪朕狠心!”

  云景静静听着。无论是“立太子杀生母”,还是沐凌轩与君家不共戴天的仇怨,都足以让他惊心动魄到想要拔腿就跑的地步。

  这都是些人精。自己连金湛都玩不转,岂不是迟早被他们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小叮咚见他哭丧着脸,宽慰道:“……镇定。镇定。四两拨千斤,举重若轻,历来都不是最牛逼那个能笑到最后。最近表现不错,好感值蹭蹭上涨,可以开启副本,平定朔方了。”

  “平定朔方?”

  云景先是一愣,旋即又冷静下来。

  往昔遇到大事,他只一心想着规避逃跑,寻个人为他“遮风避雨”。可他以为的良人,譬如金湛,到头来却亲手将自己送上了不归路。

  如今,他不再只为自己一个人而活……摸上自己的小腹,感触着那里蓬勃的小生命。云景生的渴望,突然从未如此强烈。

  他猛地推开沐凌轩的手站起身来,从沐凌轩的掌下,将那份“朔方告急”的奏章夺了过来。

  “京城七大营,有四营都是君家势力掌控,陛下只能操纵两营。陛下当务之急,便是平定朔方的莎白之乱,为自己立威。”云景望着奏章上一知半解的批红,静静道,“臣出身将门,父兄皆征讨过朔方。臣愿领沈家军出征,为陛下解燃眉之急!”

  ◎作者有话说:

  咱们小景儿要英姿飒爽,开挂了。

  孕夫上战场有点萌啊有木有。

  可这不是正好给了想害他的君浅机会吗?

  大戏正在拉开帷幕,敬请期待娇俏美人和冷艳美人的过招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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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堕了小景儿腹中的孩子,…

  沐凌轩歪头斜撇着云景,只见他一手执了奏章,立在空旷的书房正中,略显纤细的身子微微发颤。几缕发丝被殿门外拂进的寒风吹起,脸蛋的绯红一览无遗。

  沉默半晌,沐凌轩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站起身来,捏了捏云景的脸蛋,一手摩挲着他的小腹戏谑道,“带着他一起去?”

  贴近云景的耳侧,沐凌轩轻轻道,“你,上战场?要是传出去,岂不是真证明宇凰朝中无人了?”

  云景一愣。方才说话的嘴巴、想事儿的脑子,真是自己的?以前在片场见两个小助理拌嘴,后来动手打了起来,自己一连避出三尺远,生怕吐沫星子迸身上。如今?上战场?他知道军事地图哪儿是南哪儿是北?粮仓在哪儿?军械马匹又是哪儿运来哪儿产的?

  他直直站在那里,突觉一阵透骨的寒冷。

  沐凌轩见他愣着,原本绯红的脸蛋褪了血色,料想是回过神来害怕了,揽过他的脸贴在自己胸口,“莎白联合戎羌倾巢而动,此次边关战事异常凶险。这次,朕有要好好历练的人。”

  那只健硕的手伸进云景的衣襟,抵着滑腻的肌肤来回摩挲,黏在上头一般挪不开,“不要忘了你的父兄是怎么死的……朕绝不会再让你,去冒这个风险!”

  云景心底突然“咯噔”一声。

  尽管不是原主,与这副身子磨合久了,一股越来越强烈的冲动,在骨骼血脉间要喷薄而出。

  他要为父兄洗冤雪耻,揪出那个陷害沈家满门于绝境中的人,还葬身边关尸骨无还的七千沈家军清白。

  见云景失魂落魄地跌坐在案边,沐凌轩上前将他拦腰抱了起来,“看看,肚子里有了孩子,身子还这么轻。若是上了战场,盔甲都不知穿不穿得动。”

  他径直往寝宫而去,“今晚朕什么都不瞧了。咱们,好好歇息。”

  只是调笑间,沐凌轩的眉峰不经意间挑了下。

  他看出了云景的心事。

  ……

  丞相府,君华拧起眉头,“我听闻,姓沈的进宫不过三个月,肚子里已经有了。”

  君浅:“皇上日日都同他睡在一起。三个月,已经够迟了。”

  君华挑眉一怒,“在他之前,你可在皇上身边呆了三年!”

  虽然生出女儿的几率很低,宇凰王朝不论男女皆可继承皇位,四百年间也出过五位女皇。君华此刻毫无愧色,言辞之间竟还多了几分埋怨。仿佛十日之前命人轮番侮辱君浅之事,竟是理所当然势必为之,“老夫之前三番五次提醒你,皇嗣为大……如今就算你怀了孩子,皇长子的名头,也得落在姓沈的肚子里了!”

  “只要孽种还没从他肚子里出来,一切都来得及。”君浅淡淡道,“我安插了爹在太医院的亲信给沈云景保胎,都被皇上亲口撤了下去。皇上,警惕地很。”

  君华抬眸,不认识般瞥了君浅一眼,“那可是沐凌轩的亲生骨肉。你,下得去手?”

  “他的孩子,他的皇位,他的江山,与我何干?”君浅一笑,“与其当牛做马,却被他任意糟践,不如打断他的腿,绑他在床上榻边,永远囚在我的身边。日日只允我一个人看着他,何乐而不为?”

  咬牙切齿,声音似是来自修罗地狱般狠厉。

  君浅又柔了声儿道,“浅儿此次,便是来与爹来讨主意。皇上已警惕万分,我直接对付沈云景,恐难成事,还需爹多做安排。不拘是御膳房、太医院,还是朝堂之上。只要能寻了嫌隙,哪怕只把沈云景囚上个一日半天,他和肚子里的孽种,哪一个先死,也未尝可知。”

  君华扶额闭目,似乎异常烦躁。半晌,他不耐烦地摆摆手,“知道了……到头来还是要老夫亲自出马。哼,早知今日,当年还不如直接送你给莎白王做小妾……”

  侍立一旁的忆安忍不住身子一颤,君浅的脸上却毫无波澜。

  君安奉了茶来,忆安立即挡在身前接了茶盅,将盖碗掀了,略在鼻下过了才将茶奉上,君浅却并未去接。他站起身来稳稳一礼,脸上掩不住的温婉笑意,“那,浅儿就拜托爹爹了。”

  回到踏雪宫,君浅便觉平日冷清的大殿异常喧嚣。抬眸,只见镜台前的莲花盏盘中,摆满了绿豆糕、红豆酥、桂花切等各种精巧糕点。糯米被捏成兔子的形状,缀着红豆的眼仁儿,正机灵地瞪着自己。

  他上前抚着那小兔子的脑袋,似是想到了许多往事。许久,泪水充盈了眼眶,一只手却握上了他抚着兔子的手。

  抬眸,不出所料,是裴英。

  “你吃了寻常人家的糖粉,总是恶心干呕。这是我寻了蔷薇拧成汁子,和在糯米粉里亲手捏的。”

  那小兔子被裴英捻起喂到唇边,君浅毫不避讳,张口吞了下去。甜丝丝入肺,是他入宫前才尝过的滋味。

  君浅一笑,“你这手平时拿惯了兵刃,想不到还有这等手艺。”

  裴英也笑了下,“很久没见你笑得这般恣意了。”

  见他又对自己送到唇边的手张了嘴,裴英突然翻过手背,“你不怕这饼里有毒?”

  君浅才忆起,就在十日之前,二人还曾以性命相搏。自己那时正想要毒死他。

  君浅愣了下,“无论何时我都信你,不会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