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穿成炮灰 大佬穿成炮灰 第90章

作者:公子醉无忧 标签: 爽文 现代架空 快穿 打脸 穿越重生

  陆砚若有所思地看着这幕,“我们虽然是客人,可也好歹是他的朋友,哪里有让伯母做饭我们干看的道理。”

  “我去帮伯母打打下手。”

  “我也一起吧, 我会生火。”男人紧跟在后。

  另外两位小姑娘也想去跟着套话,可是少年被阿贵拉着不放,她们也不好让他一人独面阿贵,只能陪在他身边。

  “你抓疼他了。”少女皱了皱眉头。

  少年的手腕被阿贵的手死死地抓着,像一把铁锁牢牢桎梏,手背上的青筋毕露,从指痕下的淤青可以看出力气之大。

  阿贵恍若这才察觉到了一般, 有些手足无措地放开手, “对不起, 我这个人向来没轻没重,抓疼你了吧?”

  阿贵话语虽这么说,可紧盯着少年的目光依然紧锁不放。

  少年被抓得手都麻痹了,对于阿贵的话他还能说什么?当然是一键原谅,顺着阿贵的话,免得又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事。

  “没关系。”

  阿贵家的堂屋布局跟村长家的差不多,不过没村长家的大。都是堂屋正中摆放着一张木制的四脚长桌,墙上贴着着像是符又像是字的纸,桌上摆放着香炉和几个小杯子,应该是拜神亦或祭奠先人所用。

  阿贵带着少年来到长桌上,点燃了几只香递给他,自己给杯子里添了些酒水,朝香炉拜了拜,随后插上,目光看向少年,示意他跟着自己一同拜。

  少年不知道这个用意是什么,拜了之后又会发生什么,可此时形势逼人,由不得他拒绝。

  在阿贵期盼的眼神中,少年硬着头皮拜了拜,不过动作幅度很小,好在并没有发生什么。

  厨房中,男人正在灶前生火,动作熟练,看起来经常做。

  老妇在锅旁热油,将花生米倒入锅中翻炒,而说来打下手的陆砚将已经洗干净的盘子放好,自己站在门口打量厨房和院子的环境。

  院中围墙上爬满了绿色的不知名野草,跟村长家一样,阿贵家里也有一口井。

  这很奇怪。

  井这种东西耗时耗力,一般在农村里也就几家有一口井,像这里人人家里皆有一口井的事非常反常。

  这是让井里的东西出来的意思吗?村民跟井里的东西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井里的东西目前没有伤害村民?或许也有可能是因为井里的东西导致村民意外伤亡。

  如阿石不慎坠楼,如老汉不慎摔倒在摆放在菜刀上,其中充满了意外,却又处处透露着反常。

  阿石不慎坠楼他没有亲眼看到,老汉不慎摔倒在菜刀上也没有亲眼看到,都是村民在说。

  农村办宴席有些地方因为条件不允许,而菜品又多,大多会在地上铺上油纸,将洗好得菜品放到油纸上。切菜的人就会把砧板放在上面,这样可以边切边装盘,也能避免不慎宽裕的条件。

  陆砚离开村长家之前看了下老汉躺着的位置,确实离油纸不远,地上也是水迹遍布,确实像是因为地滑而跌倒。

  除却处处意外得非比寻常之外,阿贵的阿母也有些反常。

  根据他观察,村子里的村民都聚集在村长家,为什么阿贵的阿母自己可以留在家?这其中是否有什么隐藏的线索?

  最主要的是,村民都对身上的血迹视若无睹,就连刚才阿贵擦脸也只是当成擦汗一般。

  这么一来,阿贵的阿母是真的只是巧合,还是她看得到这些血迹?她是否是这个村子里的意外?

  “伯母,你们村里井挺多的啊?”陆砚装作闲聊不经意问道。

  老妇似乎性格很是沉闷,话并不多,只是应了一声,没有再说其他,让人感觉很不好接近,跟之前对阿贵的慈爱可以说是判若两人。

  说是判若两人还算是毕竟委婉,一般家里来客人,即便是心里不喜欢也会做好表面功夫,可刚才老妇是完完全全的忽视他们。

  若不是阿贵跟她介绍少年,恐怕她都不会理会,从刚才到现在,对于热心帮忙的他们更是没有什么好脸色,活像谁欠了她八百万似的。

  “我听伯父说村子比较困难,你们难道没有想过搬出去住吗?”

  “老话都说知识能改变命运,外面的交通和医疗方便,孩子也能接受到教育。现在贫困家庭还有国家补贴,找份工作也能吃得上饭。”

  “读书育人,能使人明智,响应国家号召,是每位公民应尽的义务。”

  老妇本不愿搭理陆砚,可奈何他絮絮叨叨得没完,张嘴读书,闭嘴国家,让人不甚其烦。

  “故土难离。”老妇憋出几个字。

  对于老妇的冷言冷语,陆砚并没有感到意外,除却强制性任务之外,这里的村民都保持着各自的性格,只有老汉相对来说‘异化’比较明显一些。

  通俗易懂的话就是如果说村民是一群绵羊,老汉的被驯化程度比其他村民更深一些,这或许和老汉被视为发布任务的npc离不开关系。

  原先他们也只把老汉当成发布任务或触发任务的npc,亦或是某些小boss,除了玩家攻略,npc和小boss根本不会死,可是今天老汉的意外告诉他们,村民也会死!而且老汉的死亡对他们来说完全是出乎意料,根本无法用市面上的小说和电视乃至游戏逻辑可推理。

  陆砚听闻老妇的话眸光微闪,也只是一瞬。

  他无奈笑了一下,“我也不是叫你们抛弃故乡,只是说个不好听的话,你们村子太过偏僻,即便是国家想扶持也是有心无力。”

  “如若你们村的孩子送到镇上学习,等他们日后学成也可以回来改造故土,引入先进技术。”

  “就拿如今市面上常见的收割机来说吧,你们一家人辛辛苦苦做一天农活也做不了多少,可若是有个收割机,那进度可是既不耗费人力速度也快。”

  “你们也不用担心钱的问题,你们就是吃了没文化的苦,以及通讯不发达的痛。依你们村子这般困难程度,跟上边申请补助和扶持,肯定会有人下来帮助。”

  ……

  某位面直播间大屏幕上,很多小窗在实时播放着当前内容。

  “呀,这又是哪个可怜的小位面,居然要靠直播来维持能量运转,真是可怜。”

  说话的那‘人’长着人身,下半身却是盘旋着章鱼尾,吸盘强大有力,一看就非常有劲。

  “啧,谁知道呢?不过这个位面意识可真有意思。演员直播间?这倒挺新奇。”

  “无限流?这个题材听说挺刺激的,我得去看看。”白色幽灵状物点开了自己的云端机。

  “颜值主播?哦,估计活不过一天。”

  白色幽灵随手点开其中一个直播小窗,入眼就看到弹幕在显示屏上疯狂刷动。

  【npc:没想到有朝一日我居然被灌输知识改变命运,学习成就未来emmm】

  【主播是魔鬼吗?笑死我了,那个npc都陷入了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什么】

  【好一个国家补贴,不得不说确实是这样,跟着国家走,准没错!】

  【人刚进来就看到满眼的劝学,我的天,让我不禁想起了还有作业和考试这种万恶之源!】

  【楼上可劲地飘吧!瞧瞧自己再瞧瞧别人,人家可是连读书都要全村一起筹钱,这主播也是太过理想当然,上嘴皮碰下嘴皮一张,不知人间疾苦的小少爷,哪里懂得事事都要花钱。】

  【楼上你说事事需要钱不假,可若不改变只会永远恶性循环】

  【我仿佛误入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劝学频道】

  视频画面中,老妇被陆砚说得身心烦躁,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去打盆水来。”

  【我得天,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落单同等于死亡吧!?而且之前不是有那个谁说吗?一人不进庙,二人不看井,这npc心肠歹毒,是想要害主播啊!】

  【啧啧,让你话多,得罪npc了吧?可惜了这颜值,珍惜最后的颜值吧】

  【惨痛的教训告诉我们,不要话多。主播好走,给你送上88积分~】

  说之前那话的就是正在烧火的男人,他闻言面色一变,站起身,“我帮你……”

  话没说完,老妇直勾勾地看着他,“你就在这里烧火。”

  男人有些担忧地看着陆砚,陆砚摆摆手,不甚在意地拿着木桶走向井边。

  井里依旧是那位新娘,不过和上回不同,她距离水面越来越近,模样也清晰很多,似乎达到某种条件就可以从井里出来。

  她嘴角微微上提,像是被固定好的一般,显得非常别扭和怪异。

  陆砚目不斜视地将水桶砸向水井中,荡起波纹。

  井中的新娘仿佛不甘被这么忽视,她嘴角裂开,露出尖长如镰刀状的牙齿,缓慢地朝陆砚伸出手。

  下一刻,陆砚一手扶井边半弯着腰,另一手朝井里的新娘伸去。

  冰冷滑腻的触感从手上传来,陆砚微微一笑,清俊的脸上恍若春风拂面,那么的和煦而又温暖。

  “你怎么掉井里了?吓坏了吧?快,搭住我的手上来。”

  新娘:“……”

  新娘也没想到陆砚会不按常理出牌,不但没有被吓跑,反而还向自己伸出手,当即吓得死劲后退,可这人的力气居然比她还要大!

  差一点点就要把她拖出井了!

  新娘被吓坏了,阴冷地看着陆砚,一个水纹荡漾消失在井里。

  【……】

  【主播真的勇】

  【一时间我都不知道是该心疼主播多一点,还是该心疼新娘多一点。不得不说,遇到一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主播,新娘真的是大写的惨】

  【刚才吓到我了,我的尖叫声刚发出来还没到一秒,就被主播的骚操作给卡在喉咙,差点给岔过气】

  【我已经做好了跟主播道别的准备,甚至还送上了我用来买小裙子的零花钱,结果就这!?狗主播,还钱!】

  【这主播有点东西,刚才如果我没看错,那位新娘差点被主播给拖出来了吧?难不成这新娘的禁制是不能从井里出来?】

  刚才的动作有点大,厨房里和堂屋也听到了动静,随即跑了出来。

  只见陆砚白色的袖子被打湿了一边,脸上也溅到了些许水珠,晶莹剔透着挂在眼睫上,看起来有几分狼狈脆弱之感。

  “你没事吧?”

  男人把陆砚拉离开井边,过程中往井中看了一眼,却是毫无异样。

  少年也顾不上阿贵,紧张地检查了一下,见他没事这才松了口气。

  “不是说不要自己到井边吗?”少年语气中带着担忧和些许责怪。

  这个责怪是埋怨男人居然让自己的队友以身涉险。

  两位女性也是有些恼火,碍于有阿贵和老妇在,只能压下怒火。

  “井边那么危险,万一掉下去怎么办?”

  虽是责怪,可话语中都是担忧的意思在内。

  他们并不知道这是老妇故意要求,而男人也没有给自己辩解,“是我的错。”

  陆砚用另一边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水珠,“没事,是我不小心,不关他的事。”

  “而且,也没发生什么事。”

  陆砚没有把刚才那幕说出来,意味深长地看着老妇。

  老妇大概也没想到陆砚居然没有事,看了陆砚一眼,转身回到厨房。

  晚饭相对于村长家的晚餐并不算丰盛,一盘蒸鱼,一碟炒时蔬,一海碗豆腐煮鱼头汤,还有一盘盐炒花生,就是他们今晚的餐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