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宿主又在崩剧情了 疯批宿主又在崩剧情了 第1040章
作者:爱干饭的团子
这句话,是古时候书信里最常见的,基本上等同于现代的“您好”。
可杜临渊,硬是从牙牙学语,字都写不好的年纪,一直写到了现在,整整七千三百天。
信件里,不止有信,还不时会有桃花花瓣,他的画像,蝴蝶标本,甚至是立太子的诏书。
杜临渊一封一封的写信,二十余年,将人生中所有最重要的东西,全部放进了对他的思念里。
信封会变,纸张会变,用笔会变,甚至连字迹都会变。
唯一不变的,便是那一句开头。
吾妻,展信佳,见字如晤。只是后来,太久见不到他,这一行字之后,便又小心翼翼的,多添了四个字——思你成疾。
第2091章 跨时空恋爱34
吾妻,展信佳,见字如晤,思你成疾。
我最爱的妻子,希望你打开这封信的时候,一切安好,看见这些字,就像看见我一样,但即便如此,我依然很想你,思念成疾,药石无医。
拆到第一百封的时候,司矜便不再动手了。
他拿出了第一百零一封信,缓步走到桌边,杜临渊身前,俯身,信放在他手边,自己的手,覆上他的手,缠绵交叠。
说:“那个被你烧掉的箱子里,总共有一百封情书,但我觉得,那一百封,都比不得你这一封重,我拆完一百封,就不拆了。”
杜临渊还在赌气,抬眸盯上他时,眉眼间凝着几分幽怨:“那我把箱子拿走。”
说着就要起身,却被司矜一只手强行按了回来。
小皇帝重新坐下,还没反应过来,唇上便多出了一个清浅的吻。
他最爱的矜矜吻了他,此刻,正弯着眼睛,靠在他咫尺之外,低声哄着:“你不是喜欢接吻吗?”
“那我拆一封信,就给你吻一下,好不好?”
咯噔——
杜临渊的心脏漏跳了一拍,呼吸逐渐不似平时轻盈,却还是嘴硬道:“没……没什么好看的,那些信……!!!”
未说完的话,很快就被司矜吞没。
男人靠在他对面,几乎唇贴着唇,笑说:“我就喜欢看展信佳,见字如晤,你……嗯……”
杜临渊终于主动吻了上去。
借着烛火,依然保持着在小公园一样的温柔吻法,把司矜圈进了怀里。
不知过了多久,司矜发现,自己被杜临渊压在了红案上。
他的手心朝上,被杜临渊牵着,按在了那第一百封信上。
夜色深重,周围静的落针可闻,渐渐的,呼吸乱了。
因为杜临渊心机的拿了一边的酒,含着酒吻他,还许诺:“一个酒香肆意的吻,可以换两封信。”
不知道为什么,今夜里,司矜一颗心格外安宁,也并没有阻止,只在视线迷离的时候,觉得对方越来越霸道,连换气的空挡,都不愿给他。
可他偏要就这么环着杜临渊的脖颈,指尖绕着他的发丝,插空说话:“阿渊我……”
被吻了,声音被尽数淹没,不知过了多久,司矜才得以重新开口:“我好……”
再次被吻。
“我好爱你……”
再再被吻。
“爱你啊。”
他想说,“阿渊,我好爱你啊。”
一句话,被打断了四次,司矜却破天荒的没有着急,反而很享受这种,频繁被打断的过程。
不知过了多久,司矜觉得他好像被打横抱了起来。
… …
晕倒之前,司矜脑海里最后一句话,回荡的是杜临渊温柔的回复:“矜矜,我好爱你啊。”
他好爱他,无关性别,不分高下。
喝醉酒的矜矜总是比平时容易晕,抱着人洗漱完再躺好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
惦念着早朝,杜临渊就短暂的眯了半个时辰。
可即便是这么短的时间,也足够“司矜”为他编制出一个静心设置的梦。
他梦见,城东护国寺旁的桃花开了,美不胜收,他将矜矜困在桃枝上,一边索吻,一边听着不远处的钟磬音。
想,温柔乡大抵都是如此,叫人恨不得沉溺其中,再不返现实。
以至于醒来的时候还在记着这个梦。
一下早朝,就想带司矜去城东转一圈,把梦境变为现实。
第2092章 跨时空恋爱35
城东高山,桃花林。
当下的时节,已经接近秋季,这里的桃花却方才开放,不仅仅是因为地势高,最重要的是,桃林四周都环着温泉,暖意蒸腾,导致迎面拂来的风都变得温和撩人。
某棵不知名的桃树上,不知压了什么重物,不时会有几片花瓣,伴随着“雨点”悄然下落。
可天空,明明晴朗无边,万里无云。
司矜仰着头,一只手紧紧扣着桃树的粗枝。
力气用的大了,会把不小心落进手心的花瓣捏碎,指节都染上了意味不明的红。
有泪水从眼角落下来,一路滑至下颚,要落不落,撩的人一颗心都跟着收紧发酥。
远处的钟声再次响起,渺渺远远,提示着他已经在这里待了整整两个时辰。
唇很快又被封住,呼吸的空间被压缩到近乎逼仄,迫使司矜不得不睁开眼睛去处理。
可入目,便是杜小皇帝紧凝着他的,深情到骨子里的目光。
司矜的心紧跟着漏跳了一拍,随即别过头,轻松的笑出声,像是在嘲笑什么难得的趣事:“你接吻,都不闭眼的吗?这是什么奇怪的习惯。”
在司矜看来,接吻是表达爱意最温和最直接最安心的方式。
闭上眼睛,才能更好的去感知那份安全感。
可杜临渊显然不这么认为。
他笑着将人抱紧了些,说:“我喜欢看着你。”
“看我什么?”
“看你……”
吱呀——
然,话没来得及说完,树枝就发出了即将断裂的声响。
会掉下去的!
杜临渊心中一凛,当即抱起司矜,眼疾手快的使用轻功,踏了一下树枝,树枝落地后,两人也得以平稳落地。
司矜依然能勉强站立和走路,索性偏偏头,不满的盯上了落地的可怜树枝。
“才两个时辰就断了,这桃树不太行。”
树枝:……
司矜意兴正盎然,自然也不想管树枝怎么想,拉着杜临渊,又靠在了一颗新的桃树上。
指尖绕着他一缕长发,不一会儿竟是将那一缕发,搭在了自己鼻尖,仰头顶着,笑问:“你刚才说想看什——”
又又又被吻。
好不容易缓过神,司矜听见,杜临渊在他耳边,毫不避讳的说:“看你为我……的模样。”
… …
不知过了多久,不远处竟是传来了不明显的厮杀声。
尽管意识混沌,可司矜天生对这声音敏感至极,他很快再次睁眼,目光瞥向了声音的来源。
“那是什么?”他问:“你的……你的暗卫同谁打起来了?”
“嗯,大约是封不离。”
杜临渊说:“昨夜里,去找你之前,我下令查抄了封家,可今日早朝,我便收到消息,说封不离不满我对他诛九族是判决,抗旨不遵,带着一小波人,越狱跑了。”
“我猜着他也得回来,所以,留了个心眼,好了,不想他,专心点。”
说罢这一句,杜临渊便狠狠松了口气,额角漫布着细密的薄汗。
他转手将大氅铺在地上,让司矜可以靠着桃树坐下,又好好为人系好衣襟。
低头,依依不舍的在司矜额间落下一个吻,对他指了指不远处的檐牙高啄,四面环水的建筑。
嘱咐道:“那边是我修的温泉小筑,可以暂时歇脚,我在护国寺求了平安符,去拿回来,你先等我一会儿,我抱你去。”
司矜挑眉:“平安符不是要提前四十九天求吗?用皇权压神佛,可不好。”
“以前求的。”杜临渊牵着他的手,黏黏糊糊:“以前,想你的时候,总会去求一个,无人可送,便都寄存在那里,大概有一箱了,我去挑一个最好看的给你。”
“不用。”司矜摇摇头,语气颇有些无赖:“全都给我吧,我一天一个换着戴。”
这些东西,都是他家小阿渊,思念成疾的时候求来的,每个平安符都不容易,丢一个,他都会心疼好久。
可这话太肉麻了,司矜不会说。
只在杜临渊惊愕的眼神中,偏头笑问:“怎么?我不可以独占陛下的偏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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