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哥儿后我娶到了情敌 穿成炮灰哥儿后我娶到了情敌 第33章
作者:秋叶辞柯
第59章 交谈
既说要登门拜访, 柳卯自是回来第二日便去了杨家的宅子,因为来的早柳柳都没来及起身,自然没能跟着过来,好在杨壹每日因为要练五禽戏, 是习惯早起的, 不至于让柳卯在门外干等着。
柳卯进院后也不拐弯抹角,直档问了杨壹关于他是否的事怎么看?
杨壹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弄得有几分摸不着头脑, 他怎么看, 他能怎么看,只能坐着看, 有些事不是他该知道的, 说了徒增麻烦,不过柳卯聪明,见识比柳柳广的多,有些事他能唬住柳柳, 却不见得能唬住柳卯。
为此只能半真半假拿白言思做了挡箭牌, “之前在村里暂住的白哥儿家里是在京城做官的, 听他说过一些京城如今官衙门乱的很,稍有不慎便要被人抓了错处去, 轻则丢官流放, 重则累及九族, 我想兄长应该不是喜欢掺和进这些事的性子, 所以该是不打算留京的。”
外来寒门小子要在京城站住脚跟, 是不得不要站队的, 到时候分到了翰林院也没得选, 上司是哪一队你就归属哪一队, 若想翻身只能找个靠山够强的岳家, 可柳卯又非是愿意牺牲婚事来保全自身的性子,如此留京万不会是个好选择。
柳卯听得杨壹一席话,心中有多诧异自不提,之前听闻柳柳道杨壹不识字,还是他教的,说杨壹也是个博闻强识的人才,起初他觉得是柳柳情人眼中出西施,但今日一番了解,才知杨壹的确是有本事。
多少读书的书生都不见的有杨壹看的远,一心只求功名利禄,却不知毫无背景入那满朝的浑水,只怕是虾米入江河,成了各式各样鱼儿的捕食对象,稍有不慎,就被一口吞了化作鱼肥滋养淤泥。
“不错,我的确是这样想的,此前有几个交好的兄台,本家虽不在京中,但也有京中关系,都与我道若是入朝,须得万般小心,若是有能力,最好攀上一家权贵,娶了他家的哥儿或是姑娘,有所依仗才算是保全,我深打听一番得知朝中局势,便有打算当真考上功名就申请外放。”
“如此再好不过,京中一滩浑水,若入其中怕是难以明哲保身。”杨壹就知道柳卯绝对不会留京。
“只是听柳柳道,你觉着我能外放至秋沙县做官?是有什么说法吗?”柳卯的追问接肘而至,杨壹早就料到,也不慌张。
“官放原籍自古虽然不多,但也是帝皇一念之差的事,若是兄长想要归原籍做官,只需有人适时在朝中相助,只消能说的上话,在寻一两个明面上的由头,以如今帝王的性子,定然是要同意的。”
柳卯点头,他便是如此打算的,当今的性格到了晚年越发昏庸,耳根子时软时硬,疑心病也多,但若是找准恭维的点,此事未必不能成,他的几位好友也是同他这样交代,若是有需要他们愿意让在京中的家族相助。
等事成之后,几位好友到时候会以举子的身份到秋沙县谋个官职,日后柳卯升迁,他们隶属县官一派,也能跟着一块走,虽然难熬些,但若无法考中也不失为一条稳妥的出路。
且在崖州境内做官,也算的是本家管辖之地,瞒着京中人使力也不难,这样的法子多半也是好友家中的长辈深思熟虑出来的,就是想着为儿孙安排一条出路。
“听你话里的意思,是能找到这说话的人家?”
“嗯。”杨壹点头,“先前提到白哥儿的父亲在京中为官,我与柳柳出手救过白哥儿,想必他们也乐意用此事还了这份恩情。
至于其他,我曾在青州看病的时候救过一个哥儿,听闻出身也是京城大家,他派人来给了我一方玉佩,道是有遭遇上困难,可拿着玉佩去京城蔺府求助,当时我用兄长的画卷做交换,若是白家不够,兄长也可拿着我这方玉去蔺府试一试。”
杨壹说着从屋里拿出那方价值不菲的美玉,富贵人家的公子哥最喜这些配饰,但杨壹整日漫山遍野的跑,身上是能不带这些东西就不带,不然若是落在山里,再想要找无异于大海捞针。
“蔺家,”柳卯回忆起好友给他的那份京城权贵的名单,蔺家和白家皆在此列,而且都是在京中说的上话的大官,若有他们相助的确能够更方便些,只是,“蔺府我有所耳闻,旁的不提只要你拿这方玉佩过去,换取泼天富贵也使得,这样给我,不后悔?”
“大富大贵需要有这样的运到承受的起才是,而我心愿不在富贵,只在家中一切安好,柳柳也希望一家团圆。”
当初蔺府的哥儿差人来送玉佩的时候,他以画卷做交换,也是打着日后柳卯万一遇上麻烦好多个相助的帮手,剧情里没有柳卯入朝之事,如今改了剧情,自当是要留几分心,好应对各种意外。
“如此,我便不推辞了,此次进京玉佩我不一定会用,但若是用了也不会叫你吃亏。”即使要和杨壹成一家人,他也不会占着弟夫的便宜。
“那正好我有一件事要托兄长帮忙,兄长可还记得我曾说过等兄长乡试回来,有一事要兄长帮忙牵线搭桥?”杨壹不忘自己的马桶跟白糖生意。
“记得,只是那事我先前就答应了你,算不得这玉佩的交换,此事不算。”柳卯何尝不知是杨壹在给他台阶,让他不必心中有负担,杨壹能这样算,他却不能,常言亲兄弟明算账,更何况他与杨壹的关系也是借柳柳才能扯上。
“如此,玉佩的事就押后再说,我们先说一说这件事,我有两门生意想着要同人合作,我想兄长认识的人不少,同窗里也有善经商之道的,到时要兄长在其中做个中间人,好不叫我吃亏。”
生意是大事,杨壹打着早做早收银子的打算,也好有时间去打一套合用的聘妆,年前就该到柳家下聘。
“是怎样的生意?”柳卯还不知道杨壹有做生意的本事。
“要做的生意这会正在新宅放着,与其我说的云里雾里,不如让兄长眼见为实,这会天色还早,兄长不如和我走一趟去新宅瞧瞧。”
“好。”
……
新宅里,柳卯站在杨壹说是茅厕的地方,见杨壹演示马桶的用法,这马桶造型颇有几分奇特,上面放着一个小箱子,小箱子后面是另外一个极大的装水箱子,小箱子上有两根麻绳,拉动其中一道小箱子的储水就会从马桶一圈滴落,将秽物冲走,再拉动另外一根麻绳,大箱子就会放水进小箱子,待要装满的时候松手。
是个极为巧妙的法子,而大小水箱之间应该也是用了小巧的机关连接,柳卯还不知道杨壹竟然在机关一道上也有如此天赋。
“兄长,这样的东西可入的了富贵人家的眼。”杨壹话虽是问句,心中却饱含自信,富贵人家都喜洁,可吃喝拉撒就是皇帝都不能免俗,恭房一向是不受人欢迎的地儿,若是能够做到如此整洁便利,肯定会讨那群富人欢心。
“自然入的了。”何止入得了,若是这门生意当真做了起来,整个崖州乃至整个晋朝的贵人都会喜欢上这玩意,这样一算可是一笔惊天的大生意。
“那就劳烦兄长寻几位能够吃得下也不会占我便宜的商人来谈此事的合作。”
柳卯应下,他结交的商人子弟不少,从中挑选有品行的人家不难,这门生意但凡是有眼界的都能知晓其中红利,万不会有将银子拒之门外的商人,只是要怎样合作才能保住杨壹的利益,他还得好好回去想想。
“第一门生意就这样惊人,这第二门生意又是做什么的?”柳卯开始期待杨壹的另一个惊喜。
杨壹自然也不卖关子,将黄泥提纯的白糖拿到了柳卯面前。
“这是?”
“白糖。”
糖?柳卯看罐子里洁白如雪的粒子,小小一颗晶莹剔透,同官府卖的细盐一般,柳卯用手指沾取一点尝了一下,的确是糖的味道。
“世面上的糖多是不成样子,我无意间鼓捣了出了能够制住这样糖的法子,可这法子很简单,常人只要知晓了去便能轻易学去,所以这白糖我想请兄长替我找个信得过的商家,以买断的法子一次性买走提纯的方法。”
提纯白糖的法子太过于简单,与人合作除非是所有白糖都是杨壹一个人操持,不然只要让他人知道提纯的关键是黄泥,不消一个月就能被人破了去,他自然也不会再有赚头,所以这样简单的法子最好是能够一次性卖出,至于之后方子会不会泄露就是买家需要头疼的事了。
柳卯这时候却摇头,“这法子你卖给商人不如献给官家,若是方法太简单被泄露了出去,难保这些买卖商人不会回头寻你麻烦,但若将这制糖的法子献给官家,由官家如管制食盐一样管制,便是被别人知道了方法也不敢善动,自然也没人来找你麻烦,还能得官家一笔赏赐,如此一举两得岂不更好。”
献给官家,杨壹恍然大悟,的确这样精细简单的白糖生意献给官家才是最好的出路,只是杨壹打一开始就没想过和朝廷合作,自然也没法想到这上面去。
仔细一想也是,法子再简单如何,若是官府控制旁人知道了也不敢私底下研制,他省去了一番麻烦,也与官家交了好,若是白糖送到御前得了脸,也少不了赏赐。
只是,“这糖与盐不同,不是什么必须要吃的东西,官家一向是做必要的生意,白糖献上去他们能看上吗?”
“你太小看你做出的东西。”柳卯摇头,当年粗盐能寻了法子变成细盐,献法之人当即被封官加爵,眼下的白糖虽然不及细盐来的利润大,但同细盐一样,贵人们会喜欢这样精细的东西,方能彰显身份,其中利润自然不可小觑,朝廷若是掌控了法子,国库又能多一笔进项。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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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高中
“是我见识浅薄了, 多谢兄长提醒,只是要献给官家,通过何人之手是个问题?”
献宝本该是上报给县官,再由县官上报给府尹, 府尹再报给太守, 最后由太守呈给朝廷,层层递进却是无法保证哪个环节不会被人给贪了去, 毕竟这样大的好事若是冒领了功绩, 所得赏赐也足够让原位上升迁无望的官员加官进爵。
只顾功名利禄动人心,杨壹如今又是白身, 最是好欺凌。
“你若信的过我, 此次进京便由我带去,在众多能够交好的世家中寻一个可交好的人家,托付他们呈上。”这也是一份人情,呈上这样的东西, 即便不是发现者, 也能在圣前得好。
“我自然信得过兄长, 即使兄长想要顶这名头都没问题,到时候只需将赏赐的钱财给我就行。”杨壹不在意功名利禄, 也不想出名, 所以这番话是真心话。
“你倒是大方, 不过我可不贪功, 有时候过于冒头也不是什么好事, 只是听你言辞, 颇有不喜出名利的意思, 可是有和原由?”柳卯敏锐的察觉到杨壹的潜意思。
“……”杨壹不曾想柳卯洞察力如此厉害, “的确有些原由。”
“可否告知?”柳卯难得追问下去。
杨壹这回没有瞒着, “原是打算和柳柳成亲之后在告诉柳柳的,现在兄长要问,我也可先同兄长透底。
先前我与柳柳上山救下白哥儿,当时白哥儿觉着我容貌相熟,又听闻我的身世当即觉得我的亲人或许在世,更可能就在京中,于是翻春白哥儿回去后便在京中悄悄打听过,前不久得了消息给我寄了一封信,说是可能寻到我的亲人,问我是否要相认。”
说到此杨壹心底还有一阵后怕,因为不想白言思竟然暗地里还有此打算,虽然是好心对如今的他来说却是坏事,但好在白言思没有鲁莽行事,知晓这寻亲认亲不是一家意愿,待在京中寻到了可能是杨壹亲人的杨家便寄了信件过来,诉清原委,询问杨壹意见。
杨壹当即回了一封信,言明自己在白水村过得很好,即将要和柳柳成亲,又从信中得知可能是亲人的人家子孙环绕,便不去突兀打扰这份天伦之乐,拒绝了白言思的好意。
柳卯理顺其中意思,眉心微皱,到底没有说出个好和不好来,“这是你的家事,我不好插言,但人的一生下的决定甚多,有些决定会导致天翻地覆的后果,我不希望日后你会后悔,到时候怪罪到柳柳身上。”
“兄长放心,便是不和柳柳成亲,我亦不回去京城相认,而且白哥儿也只说了可能,是与不是还不一定,如今我只想在白水村和柳柳安稳度日,便是难得的好时候了。”
“你这样说,我便信,想来我也只比你痴长几岁,能够看你和柳柳到老,若是你后来反悔我也是能替柳柳讨回公道的。”柳卯乐着玩笑话同杨壹道。
杨壹无言的看着柳卯,虽然但是,他觉得他肯定还是比柳卯要活的久吧。
“兄长,杨壹,你们在屋里吗?”
不待杨壹还要说什么,门口响起的声音让二人收起闲谈的心思,杨壹更是比柳卯还要快,小跑到门口,拔了门栓入眼了一只气鼓鼓的柳柳。
“你们果然在这里。”柳柳小小的抱怨了一下,一早起来,昨日说要带他去杨壹家的兄长竟然没有等他早早的走了,等他在家被阿么逼着吃过早饭往杨壹家去的时候,敲了好半晌门,光听见黑熊白虎的叫声不见人来开门,就知道杨壹不在家。
兄长没回家,杨壹又不在家,想起杨壹曾说等兄长回来要做的生意,估摸着二人来了新宅这边,于是又紧赶着跑过来,刚入九月的天还热,一早上跑来跑去柳柳的额头都是小汗珠,白皙的脸上也渐渐烈起来的太阳晒的发红,可见是着急了。
“怎么留了这么多汗,我和兄长不在老宅肯定在新宅,左右跑不了,何必这样着急。”杨壹用衣袖给柳柳擦汗,又把人带到屋里的阴凉处歇着,可惜新宅没有动火,不像老宅时时刻刻都坐着罐子,自然也没有晾好的热水给柳柳喝一碗解渴。
井水倒有,但杨壹怕给柳柳喝了生水肚子不舒服,古时候肚子生虫也不知道有没有打虫药,还是要小心些才是。
“那就要问兄长了。”柳柳幽怨的说出这话后,眼睛瞪着一副置身之外模样的兄长,昨日说好带他一块呢,兄长不讲信用。
柳卯自知理亏,向柳柳赔罪,“起的早了些,闲来无事便先去了杨壹家,不是故意不等你的。”
才怪,就是故意不等柳柳的,他昨日得知杨壹的事,深怕杨壹和朝中的人有牵扯,所以早一步登门打算问个清楚,许多话柳柳在他不好出口,只得单枪匹马杀过来。
“兄长骗人好没意思,你们有话不想让我知道直说就好,我又不是不懂事,你这样说,我要是信了显得我是个傻子。”柳柳嘟囔了一句,起身把柳卯给推出门去,“我这会瞧见兄长有气,兄长还是快些回家去吧,我和杨壹呆一会。”
当着杨壹的面,柳卯被自家弟弟给推出门,险些被关门的门板给打到,想着让柳柳早些回来的话都不敢言,只得理亏的摸摸鼻尖,回家。
“气性这么大。”杨壹走过来,拉住柳柳的手,回到屋里,“兄长找过来也吓我好大一跳,不过也只问了留不留京的事,你若想知道我慢慢说给你听便是。”
“那你说,我听着。”柳柳安心的窝在杨壹怀里,听杨壹把早上的事重复了一遍,话只说了一半时,柳柳的眉心不由的高皱起来,道,“你在青州救了一个哥儿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我……忘了。”当真不是杨壹瞒着柳柳,确是实在坦白身份之后杨壹全然忘了青州还发生了其他事,后头修新房一耽误更记不得,若不是柳卯的事也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能记起来说给柳柳听。
这个理由柳柳勉强接受,“那位姓蔺的哥儿好看吗?”
果然是吃醋了吧,杨壹无奈,“我也不知道,当时屋里太暗,我只瞧了一眼,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模样,之后蔺哥儿差人过来送玉佩也是让身边的侍人来的,我哪里知道他好不好看。”
“话本子上常说,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他不来瞧你,好生奇怪。”柳柳觉得这不符合一惯规律,他若是那位蔺哥儿,身陷险境被杨壹这样好看的人救了,肯定要芳心暗许的。
“叫你别看太多话本子,都是些穷酸书生白日做梦,我虽不知京城蔺府有怎样的地位,但想必也不会是因为一个救命之恩就随随便便让府里的哥儿嫁了人去,他们这样的身份多是要和同等地位的人家姻亲。”
“这样说好像也对,言思之前寄信回来还说他与越朝楼想在一块困难重重,也不知道能不能达成心愿。”柳柳说着抱住杨壹,“还是我们这样最好。”
“嗯,穷人也有穷人的好处。”
“对了,你将那块玉佩给了兄长,我也得把言思给我的玉佩拿给兄长,到时候兄长去京城寻白家帮忙也有凭证。”柳柳信兄长即使没有玉佩找言思言思也会鼎力相助,只是涉及朝堂,还是要有信物给白家家主,才能让白家诚意相助。
“原先我还以为用不上这块玉佩,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要用上了,不过兄长惹了我生气,玉佩我得晚些时候给他。”
至少等他消气。
“你决定就是。”柳柳的气性能有多大,来得快去得快,顶多三两日就要憋不住给玉佩到柳卯手里了。
“唉,我们说这么多,还得兄长当真能在会试拿到名次才是,乡试的榜单按常理说快要出来了,也不知道兄长到底考到了第几名。”
“你又杞人忧天了,兄长回来时的表现还不足以说明他对这次考试异常有把握吗?”至少不会低于前三名。
“唔,是我关心则乱了,兄长能在整个崖州最好的书院拿头名,小小乡试肯定不成问题。”
“嗯,肯定不成问题,所以别担心兄长了,借着兄长这会心虚早上不带你,这些日子定不会多加管教你,过些时候我们去山里打栗子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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