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每天都想离皇上远点 内侍每天都想离皇上远点 第5章
作者:阿匪
“哥哥,不用管她,把她丢这儿就行,会有人家来把她捡回去当童养媳的。”
圆眼睛小子道。
“三儿,别说这种话。”另一个男孩皱眉道,“咱们是一起的。”
“呜哇——!”女孩则直接嚎啕了起来,却只见鼻涕不见眼泪水儿。
“不哭不哭,咱不当童养媳哈,哥哥带你上去。”
我一只手把她背在背上,试了试,因为比他们高了不少,倒也没有太难。
爬过乱耸的山石后是一片长在陡坡上的竹林,得扶着竹子揪着地上藤草才能往上走,有时候一个不小心,还会摔在地上,不过确实是比那边要快。
我们从竹林里出来,竟已到了銮驾前头,山路两边缓坡上站满了人,以年轻女子居多,水袖罗裙,簪玉戴银,手里还都拿着花,探着头去看那顶明黄色的轿子。
“看清楚了吗看清楚了吗?”
“太远了,穿的一身月白衣裳,好生斯文俊秀,听说皇上是大雍第一美男子,天哪等下看见皇上的脸我好怕会激动得晕过去!”
“我,我想把花丢到銮架上去。”
“作死呢?皇上又不是那寻常男子,他把轿帘掀上去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我不禁想,原来古代也有追星女孩。
两顶轿子慢慢地上来了,深红色那顶小窗垂着珠帘只能依稀看见里面坐了个头上戴凤冠的老妇人。
而明黄色那顶的轿帘则是掀上去的,但是角度原因,我看不到里面坐的人。
不过轿子的距离越来越近,我又站了个比较高的好位置,等会儿轿子过来,定能看清楚。
居然能看见活的皇帝,想想还是有点儿小激动的,毕竟以前都只在历史书和博物馆里见过皇帝的画像而已。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銮驾,感觉只再差那么几步的距离就能够看到了。
然而这时,身边几个小孩却突然闹了起来。
“我要磨喝乐,还有小鸟。”
“爬山好辛苦,哥哥可以给我弹弓吗?”
只有那黑皮肤的小子没开口,但眼睛也盯着我腰上的木剑,闪烁着渴望的光。
我实在舍不得这几样,还都没玩过呢,只给了他们一人一只纸蝴蝶。
旁边有大姐调笑:“哟,小郎君瞧着不过十六七岁,孩子都有三个这么大了?好本事啊。”
胖丫听了,吃过香糖果子油腻腻的手抓住我衣服,嘹亮又娇憨地喊:“爹!”
我:“……”
三儿愣了一下,也一起叫起了“爹”,一堆“爹”“爹”“爹”砸在我头上。
周围人的注意登时被吸引了过来,看着我笑。
“小郎君你长得俊,我的花给你。”
一个十七八的女孩红着脸抿嘴笑,把手里两支海棠花塞进我怀里。
一时间,周围大姑娘小姑娘都往我怀里塞花,有的隔得远,直接把花丢过来砸在我身上。
我一动不敢动,生怕暴露自己是太监。
“看见了,天子好俊!我的妈呀!”
突然有人叫了一句,继而周围都是姑娘的叫声。
“皇上往这边看过来了!老天爷!”
“天哪!我感觉皇上在看我!”
“真人比画像上还俊!眼神冷峻,面如冠玉!”
我也激动起来,抖落头上的花抬头往那边看去,然而视线刚触及那明黄的轿子,就看见绣着团龙的绸布轿帘垂了下来,隔断了我的视线,把轿里的人严严实实遮挡住了。
周围一阵叹气声,有的人还没看见,十分遗憾地小声嘀咕:“皇上怎么不让看了?”
不但不让看,原本为了不使百姓踩踏挤撞的仪仗队突然开起路来,侍卫将两边百姓挡开,两顶轿子快速上去寺里,进了一片已被侍卫围住的无人区域。
“看不着了看不着了,去斋堂吃斋饭去。”
周围立马散了,上香的去上香,吃斋饭的去吃斋饭,也有的还守在原地,想等着銮驾下来。
我也跟着走,打算去蹭顿斋饭。
然而山上实在是人多拥挤,走着走着,突然被一个胖汉不小心挤了一下,惊着了褡裢里的绿豆糕,叫了一声便飞了出去。
我连忙去追,这小绿毛大概是吃饱了有力气,飞飞停停地往山上飞。
我追着绿豆糕,三个小家伙也凑热闹地跟着追,一路朝山上跑出了林子,出去后眼前赫然是片小开阔地,中间一座简朴木亭,木板铺出一条窄路连着不远处的禅房。
亭里站着两个二十岁上下穿武服做侍卫打扮的男子。
石桌边坐着一白衣玉冠的男子,手执一茶盏背对着我在说话:“像棵会走路的花树一般,带着三个……不要声张,悄悄把……”
忽然一团绿毛于半空划出一道优美曲线,投进亭子里,落在了他肩上,毛茸茸绿油油。
我下意识靠近了两步,忐忑道:“对不起,我,我的鸟……”
男子后背一僵,止了话音。
两个侍卫同时抬头,睁大眼睛看着我,表情一愣。
接着月白衣袍宽袖抬起,修长手指将绿豆糕抓在了手里,那男子慢慢转过身来,冠玉似的脸,眼帘冷淡一合掀起,闪过一丝狡黠,温润嘴唇动了动:“你的鸟?它扰我喝茶了,怎么说?”
我如遭雷击,傻在当场。
这张脸,不就是那个害我挨了二十板子屁股痛了好几天的醉酒神经病吗?
本来高高兴兴上山来看皇帝的,结果皇帝没见着,却看见了这晦气玩意儿?
第9章 从未见过如此好色的太监
我脸上抽搐:“打扰你喝茶了?呵呵……那这鸟就送你了吧,在下告辞。”
“大胆!”其中一侍卫突然暴雷似的喝斥我。
我吓得原地一抖,身上挂着揣着的一堆东西叮叮当当一串响。
“住嘴!”那神经病更凶,扭头斥那侍卫。
好凶好凶,此地不宜久留,我转身就走,身上哗啦哗啦掉花也管不了了。
“爹!爹!不是说去吃斋饭吗?”
三个跟屁虫跟在我后面叫。
吃个屁啊!这里有个暴力狂,搞不好吃小孩的!
“自己下山去吃,赶紧走这里很危险。”
我一边加快脚步一边又把钱袋里的钱抓了几十枚塞胖丫手里。
“都抓住!”
背后一声令下,胖丫和三儿登时被一个追来的侍卫一边一个夹在腋下,黑小子抓着棍子抵抗了两下后,也被制住了。
本着能逃一个是一个的原则,我拔腿朝来时的路狂奔,却在跑出去不到十步的时候感觉身后一阵风逼近,瞬间被提了后领扔回木亭边空地上。
“你跑什么?”那神经病双手背在身后,居高临下,很是闲情地问我。
“你,你抓我干什么!”
我站起身来,挺直腰杆。
“你又抓这三个小孩子干什么?”我手一指那仨因为太吵闹被捂了嘴巴的跟屁虫。
“这都是你进宫前生的孩子?”他勾唇阴森冷笑,“岁数不大,孩子倒不少,这里头最大的也有七岁了,你今年有十七?简直畜生,这么能下种,阉了也挺好。”
“怎么可能?他们跟我都不认识,只是刚才带我上山来而已,你把他们放了行不?”我好声好气商量,“顺便,顺便把我也放了……”
话音未落我趁他踱了一步出去距离稍有远离拔腿就……
拔腿就被他一指戳中肩窝下方,刹那间,浑身血液仿佛都停止流动,所有筋骨肌肉瞬间僵直凝固——我整个人都动不了!
竟然还会点穴?这该死的神秘东方古代武术!
“身上杂七杂八的都是些什么破烂?收了这么多花,她们知道你是个太监吗?”
他饶有兴致地把我腰上木剑抽了出来,“咻咻”两下把我身上花都挑落后,剑扔在地上,抽出了我掖在褡裢口袋里的春宫图。
“别,别看……”我阻止他。
他却不听话,将那春宫图在光天化日之下完整展开了,上面乃是一副律感十足的“观音坐莲”。
他面红耳赤地把春宫图扯烂掷在我脸上。
“从未见过如此好色的太监!”
???太监好色碍着你什么事了?又不好到你身上去!
他脸色铁青,上下打量我,忽然又怒起来,手指着我腰间那俩泥塑男娃娃,不敢相信道:“你个狗奴才还是个断袖?”
“我,我不是断袖,这个是……”不对,我凭啥向他解释?“我断不断袖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放开我!你这人怎么这么蛮横,平白无故把人抓了?我怎么惹到你了?”
他没什么反应,旁边俩侍卫倒是怒目圆睁看着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你这样的奴才也配长这样一双眼睛?”他不答,抽出我腰间折扇展开,遮挡住我下半张脸端详,又冷冷道,“可惜是个太监,不然把你收了玩儿也是不错。”
“……”我谢你不喜欢太监之恩。
“你怎么出宫来了?”他又问。
我:“和你有关系?我……出宫办事。”
他注视我双眼,片刻后,眼神笃定,道:“你私逃出宫。”
我慌了:“我不是!”
“为何私逃?你身为天子家奴,私逃出宫……是重罪。”
“我说了我不是!再说我是不是逃出来的跟你有关系吗?你管这么宽?快放开我!”
“怎么没关系?我一个亲戚是御前当差的大珰,宫里大小太监都归他管,他的事就是我的事……真巧,刚说到他,他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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