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病娇男主又黑化了 快穿之病娇男主又黑化了 第91章
作者:桃花羹
迎亲队伍一个个哭丧着脸,却还努力的提着嘴角去笑,越发诡异沉闷。
无名松开指尖,不再吹唢呐,风吹过帘布的一角,里面坐在那里,红色的盖头遮住整张脸,露出苍白的下巴。
值得吗?
就算那人从始至终都在骗你,利用你。
恨不得你去死,也心甘情愿。
情这一字,伤筋动骨,轻易沾染不得。
送完洛十安最后一程,他也该回去了。
劫数已过。
人世间的凡尘,并不让他留恋。
专心修道,不再过问尘世。
“帝后入宫——”
文武百官皆是一身绛色官袍,恭敬的跪在地上,白玉长阶下,搀扶着洛十安的喜婆松开了手。
芳华依旧是一身白衣,指尖微动,细细的丝线在阳光下,泛着光,那人如同提线木偶一般,僵硬着,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
红绸被绑在洛十安的手腕上,盖头遮盖住半张脸,竟如同活了过来一样,可以自己动。
文武百官只觉得周身冰凉,阴气也重了许多,冷汗顺着后颈滑进衣衫,打湿了里衣,却一动也不敢动。
长阶之上,一步一步。
浑厚的钟声一下一下的撞击着,先祖牌位裂开,宇文炩像是没看到一样,继续上香,文武百官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整整一个时辰。
终于礼毕。
礼官松了一口气,再出意外,他小命都保不住了。
帝王封后。
大赦天下税三年。
史书记载。
太和二年,鼠疫四起。
数月大旱,滴雨未至,庄稼颗粒无收,易子而食,民怨四起,朝廷举兵镇压,人心惶惶,天下大乱。
天降巨石,妖星祸世,紫微星势微,定王起兵造反。
太和三年,摄政王病逝,举国哀悼,素衣三年。
同年,被封为后,谥号“安”。
第244章 帝王58
“糖葫芦,卖糖葫芦了,两文钱一串,客官您要不要来一串?”
“早上刚拉的糖丝,绝对新鲜着呢。”
“好嘞,两串是吧,收您四文钱,下次可以再来,童叟无欺~”
小贩将铜板在衣袖上擦了擦,放入钱袋,铁器碰撞的声音,让他脸上的笑容更大了,卖完糖葫芦,就可以回家吃上热乎饭菜了。
“这位公子是睡着了吗,这外边天寒地的睡着了容易得风寒,还是回家好一些。”
“戏园子?往东边走,张家园里面的伶人嗓音那叫一个,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有几回……回……”
眼前的两人已经走远了,小贩挠了半天脑袋,始终没想起后半句是啥,他从说书人口中听来的。
那公子长的可真好看呐,他从未见过那么好看的人,看上一眼心魂好像都被勾了去。
皮肤嫩的好像那小娘子的脸蛋,冰天雪地里那唇也像染了胭脂。
可惜是个病弱的,要人推着。
宇文炩咬了一口糖葫芦,酸酸甜甜,带着山楂独有的酸甜,倒如那小贩说的一样,新鲜着呢。
“你平日里最爱吃小食,今日给你带一些,若是路上饿了,就吃一些。”
“黄鹂儿成婚了,那天成了泪人,也算是有了一个好归宿……”
“过几日,南城会开满漫山遍野的花,也会有诗会,这是你打下的盛世太平,我会带你看遍这世间美景……”
那人闭着眼睛,没有回答他。
绝色的容颜上落上了一点雪花,在鸦羽般的睫毛上渐渐融化,顺着眼角落下,晶莹剔透,仿佛泪珠一般。
雪愈来愈大,宇文炩撑着一把油纸伞,遮挡住风雪,雪落了他满头,却将面前的人护的好好的。
踏遍千山万水,看这盛世太平。
一年又一年。
佛珠早已经彻底断裂开,被他小心的用帕子包起来,随身携带,只当洛十安还在。
再次执笔,在空白的纸卷上落下笔墨,水墨晕染,那是他念想了无数次的人,却从未在他的梦中出现过。
那双染着笑意的眼睛,藏着最深的情意和看不透的哀伤,映照着天上的月光。
却没有他的半分神采。
他的十安,热烈而又张扬,是名震天下的摄政王,没有人会不爱他。
不该是被囚在笼中的鸟儿,在那暗无天日的皇宫之中,渐渐消磨了眼底的光。
他画了一幅又一幅。
画中人托着下巴,在亭子中,漫不经心的洒着鱼食喂食,旁边端放着的药碗空空如也,湖中的鱼儿却已经翻起了肚皮。
那人站着或坐着,栩栩如生。
却没有面容。
他无论如何也画不出那双眼睛,废了数十张纸之后,捂着胸口大口的喘息着,心却缓慢而又一下又一下的跳着,像是濒死的鱼儿,许久都呼吸不上来。
“陛下这是心疼了吗?”
微凉的手指覆在他的眼上,透不过一丝光,仿佛那人还在他的身边。
“看不见,就不会心痛了。”
手中的笔掉在地上,溅起的墨汁落在卷成一团的废纸上,渐渐的晕染开来,遮住画中人的面容。
他再也画不出那人的模样。
第245章 帝王59
“陛下,摄政王府昨夜起火,属下带人只来得及取出这一样东西。”
暗卫跪在地上,面前摆放着一个檀木盒子,精致而又华贵,已经被火烧灼变成了黑色。
“假山下有一处密室,像是关押着什么重要人物。”
暗卫迟疑了一下,身为陛下的心腹,最不能用像,应该这种不确定的词,他需要再深入查探一番。
宇文迟打开那已经被烧的焦黑的盒子,里面露出陈旧的护身符,上面点点深色发黑的痕迹。
“朕记得,摄政王因这个护身符而身受重伤。”
指腹抚过盒子,留下一片灰烬。
“派人搜寻宇文炩的坟墓,生在帝王家,死后不入皇陵,于理不合。”
“那……摄政王……”
暗卫迟疑道,天下皆知摄政王与先帝成婚,陛下如此行径,岂不是……
“想必摄政王也不希望自己和那人合葬在一处。”
宇文迟合上盖子,那人如此珍重这东西,他会让人将此物送入棺中。
死了再去弥补。
妄图故去之人的原谅。
在他看来不过是一场笑话。
合葬。
他不配。
那处暗牢只不过是洛十安毒发时用来束缚自己的,墙上一道道血痕早已浸透。
宇文炩跪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着。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他下令封了摄政王府,不得惊扰。
……
皇陵之中。
空荡荡的棺椁。
宇文炩紧闭着眼睛,手中握着已经碎裂的佛珠,一身明黄色华服,左手处带着伤痕,像是被硬生生掰开握着某个东西。
血泪顺着眼角滑落,随着最后一丝阳光消失,彻底陷入一片黑暗。
海上月是天上月。
一切终究不过一场虚妄。
红色的木牌,悬挂中央,无风自动,碰撞间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盛世太平。
如他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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