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小可怜和大佬联姻后 病弱小可怜和大佬联姻后 第37章
作者:糖炒刀子
周叔在他身侧站着,一副“对方如果敢动手他就随时冲上去”的防备姿态。
“是我冒昧过来吓到你了吗?”
晏斯则看起来有些愧疚地对温砚说:“抱歉,我在别人口中的风评不太好。”
“你应该也听沈少爷说过我了,我叫晏斯则。这次过来只是想跟你交个朋友,不会伤害到你的。”
见温砚还是紧绷着,他语气轻微受伤:“你看,你的管家在这里,门也开着,我并没有带什么危险的东西,你完全不用担心,我们可以稍微放松一点交流,你觉得呢?”
晏斯则真是不明白温玉卓那种蠢货怎么会认为管家是阻碍,对方明明是阶梯。
因为管家的存在无形中给了楼下那些杂碎多少威胁,可见安排这一切的人确实很用心思,也有十足的威慑力,和自信。
不过正因如此,他才能有机会过来,仔细地看一看温砚。
温砚被他问的“啊”了声。
他没想到对方一上来就这么直白,而且态度格外真诚坦然,这反而让温砚有点尴尬和心虚。
“不是,沈跃没说什么,他不会说人坏话。是我自己的原因,我不太习惯和陌生人接触。”
“原来如此。那是我误解了,抱歉。”
晏斯则举止斯文地喝了口水,推推眼镜说:“刚刚在楼下我就觉得你很投缘,可惜没来得及打招呼……”
他说到这里顿了下,才笑着道:“你也没还一下我敬的酒就上楼了,我想了想就只能冒昧追过来了。”
晏斯则说完,摸了摸自己的脸,疑惑道:“我当时喝酒的样子很难看吗?我父亲说要注视着别人的眼睛才有礼貌,我还以为那样能留下个好印象呢,没想到弄巧成拙,把你吓跑了。”
因为这一句玩笑话,温砚突然就放松了不少,他抱歉地笑了笑:“没有没有,是我当时有点累了,你别介意。”
“没关系,毕竟是我单方面想和你做朋友。”
晏斯则身体略微前倾,低声说:“其实你离开之后那些人都在偷偷议论你和顾凛川……我听了几句实在太吵,上来找你也是想图个清静。”
旁边的周叔听完在心里冷哼一声,心说那些人知道个屁。
温砚听到他说那些人议论自己和顾凛川,脸色一下变得不太好看,下意识解释:“我和他不是……”
“我知道。”晏斯则抬起手,表示:“我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而且我也相信顾凛川也不是他们口中所谓的性.虐.者。”
毕竟如果顾凛川真是,这么多年他们圈子里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
这个圈子太小太紧,哪里的草少了一根都有人知道,没有人能密不透风。
只能说明顾凛川确实不是,也说明眼前人在某方面还是干净的。
温砚在听到他笃定的话后有些惊讶,“你认识顾凛川啊?”
“不算认识,但顾家和晏家是友好的合作伙伴。”晏斯则慢条斯理地说:“很可惜,我也很想结识一下顾总,所以我想来认识你也不是一点理由都没有。”
温砚意识到他在说什么了。
晏斯则是在说他之后“顾太太”的身份,毕竟对方并不知道他和顾凛川之前还存在一份“协议”。
善交总是对商人有利的,也许这就是晏斯则说要和他交朋友的理由,对方的话里也透露出了这个意思。
知道了这点,温砚悬了半天的心终于放下大半。
——不是冲着他来的就好。
晏斯则不动声色地观察温砚的反应,眉梢动了下,他很明显地察觉到温砚周身气场的变化。
终于放松下来了。
比他预计的多花费了一点时间,但也还好。
毕竟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让他越接触越喜欢珍贵猎物,确实也值得他多多费心。
晏斯则无声地勾了下唇,推推眼镜,遮住眼底的光。
他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手机,直白地说:“我们现在可以交换联系方式吗?”
“啊?”温砚愣了下,才犹豫着点头,“…也行。”
他拿出手机要扫码,耳边突然破空传来一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温砚!”
这喊他名字的语气仿佛都被烙进了脑海深处,温砚拿着手机的手一抖,猛地抬起了头,不出意料看到了那个身影。
“…顾凛川?”
门口,顾凛川面色阴沉沉地坐在轮椅上,神情紧绷唇角紧抿。
沈跃在他身后拎着药酒,满脸懵逼不明所以。
“先生。”提心吊胆半天的周叔赶紧道:“小少爷,先生回来了。”
“我看到了……”
顾凛川好像晒黑了点,显得整个人更有压迫感了,像头发威发怒前的雄狮,死死地盯着温砚,好像要把人盯进骨头里。
温砚舔了舔嘴唇,垂下轻颤的眼睫,莫名有种心虚的感觉。
顾凛川到温砚这边来,把人浑身上下打量了一遍,发现除了这人被骗以外并没有受伤,才稍微放了点心。
再看向对面那人时,目光转瞬变得冰冷狠戾:“晏斯则。”
他全身上下仿佛裹满了凛冽风雪,轰天动地呼啸而来,“需要我请你滚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这个阴间作息是有点,嗯,得调整一下嘞!
另外,这章写得有点辛苦,晏s不太好刻画呢!
第29章
“顾总这话不太妥当吧, 这毕竟是沈家。”
晏斯则站了起来,薄薄的一层镜片下是微微拢靠在一起的眉头,隐约透露出原本计划被打乱的烦躁。
他看了眼温砚, 掩下眼里的遗憾。
就差一点。
顾凛川来的可真不是时候, 难缠的家伙。
毕竟不是沈跃那样的毛头小子,心思深重又是圈子里多年两性关系的掌控者, 加上他在晏家本来的地位也不低……
所以在顾凛川面前,他有来回的余地。
“这场宴会于沈家和晏家而言意味着什么,顾总应该知道。”
晏斯则压下心里的不满,看似温和地笑了笑:“家里长辈让我来参宴, 顾总现在却想赶我走,不合适。”
“你?”顾凛川轻蔑地扫他一眼,好像看见了什么笑话,语气凉凉地讽刺:“晏家现在的年轻一代是没人了吗?居然把你放出来。”
晏斯则的脸色倏地因为这句话沉下来, 细长的眉眼耷下来,变得有几分阴郁。
一贯温和的语气也带上了警告:“顾凛川, 你别太过分了。顾晏两家撕破脸,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怎么, 你能代表晏家?”顾凛川倏地抬起眼,漆黑的眸子里寒意骇人,“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又是在跟谁说话?”
“想让我给你面子?可以, 让你们晏家掌门人来。至于你…晏斯则, 你是吗?“
“你配吗?”
顾凛川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气场强悍霸气十足, 眼底的冷漠近乎实质, 令人遍体生寒。
话音落下, 整个房间都陷入一片静默。
“你配吗”三个字仿佛还回荡在每个人耳边,震耳欲聋,令人心脏发麻。
沈跃直接被震得双脚钉在了原地。
也是直到这时候,晏斯则才猛地意识到他对面的人是谁。
他完全不能代表晏家,甚至给他未来几十年的时间都不能,因为晏家有更出色的人。
但顾凛川却已经坐稳了顾家掌门人的位置,如今的地位在商界说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也不为过。
晏斯则没有任何筹码,甚至连自以为的“余地”都少之又少。
他那些所谓的高傲自负,所谓的“掌控者”、“上位者”的身份,此刻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不堪一击。
晏斯则脑子里有些恍惚地回想:好像是有那么一次,晏家有人想要借着和顾家的合作谋取私利,被发现后直接被连人带证据扔到了晏老爷子面前。
像条丧家之犬一样被晏家亲自送进了监.狱,算作交代。
顾凛川从始至终在暗中,甚至连面都没露过一回。
最后项目停工,合作也被顾凛川彻底斩断,所有参与牟利的人没捞到任何一点好处,有的身败名裂,有的散尽家财锒铛入狱。
而顾家作为承办方,损失是最大的——顾凛川却毫不在意,他只想把那些背叛他的人、不老实的蝼蚁尽数剿灭。
那应该是顾凛川坐上顾家交椅的前半年,一次雷厉风行的狠厉举动吓傻了商界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
那时候商界都在传顾凛川是个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疯子。
他们都怕这样的疯子。
商人无利不起早,商人唯利是图,商人从来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共同的利益——这些特质在顾凛川身上通通不存在。
顾凛川眼里容不下一点沙子。
他从来不需要像合作方示好,不需要低头,或许偶尔他还会施舍性地对其他家族与企业表现出顾氏集团特有的宽容与大度。
还有那场车祸——晏斯则的目光下意识落在顾凛川的双腿上,眼底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惊惧。
具体的顾家辛秘他不知情,但各家族都知道的一点是:顾凛川用这条腿换了顾家另外两个年轻一代的命。
用命做赌注,赌自己翻身为主。
那是顾凛川不到二十五岁时候的决策,魄力,胆识与孤注一掷。
要别人拿什么比,怎么比。
晏斯则呼吸乱了几拍,仿佛受到了巨大的冲击,身形轻微不稳。
他的五官扭曲,神经高度紧绷,眼底却在一瞬间突然迸出奇异的光彩,执拗逐渐取代了里面的恐惧。
不,不行,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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