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小可怜和大佬联姻后 病弱小可怜和大佬联姻后 第43章
作者:糖炒刀子
他简单擦擦头发,然后背对着镜子脑袋往后转,看镜像里的自己背上的伤口。
热水冲完之后,他后面肩胛骨怎么还更疼了?
不应该化瘀的嘛?怎么还变成青紫色了。
沈跃的药酒也没来得及用上。
温砚吸吸鼻子,视线缓缓下移。
他背后脊骨那里还有几道聚在一起的、像是被什么利器划过而留下来的疤痕——穿过来的第一天他就发现了,是原主身体上本来就有的。
不痛不痒,平时也看不到,温砚就没当回事。
但真要仔细看的话,其实还挺吓人,这些伤口聚在一起的形状有点像某种鱼的背鳍,一个不太规整的扇形。
他皱眉盯着看了会儿,不太能分析得出来"凶器"。
是玻璃碎片?还是刀片?还是……
"怎么弄的?"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冰冷的质问,温砚吓得扭回脑袋。
意识到自己上身没穿衣服,他的第一反应是用手捂,捂了两下发现不对,又扯过浴巾把自己遮住。
遮完觉得更不对了。
大家都是男人,他这样扭扭捏捏遮遮掩掩反而显得奇怪。
可如果再脱下来的话……更奇怪。
顾凛川不顾他的手忙脚乱,到他面前,眉头拧得很死,漆黑的眸子盯着温砚,"背上怎么回事?什么时候伤的,谁做的?"
一连三问,温砚喉间一噎,嘟囔出一句:"你怎么进来了……"
顾凛川平复呼吸,深看他两秒,"我敲过门。"
是手机里的声音太大,温砚没听见,他默默从浴巾里伸出手,拿手机把相声关了。
房间内瞬间恢复一片寂静。
两个人离得近,温砚能听见他和顾凛川交织在一起的呼吸声。
曾经感受过的那种暧昧感再次袭来,温砚咳了一声,清清嗓子,熟练道:"你先别生气,那个我们去沙发上说吧。"
求求了,多给他几秒钟时间编一编。
顾凛川想起温砚在车上抱怨过他很"凶",于是尽量心平气和地"嗯"了声。
"浴巾摘了我看一下。"
温砚屁股刚碰到沙发,顾凛川一句话差点给他吓得弹起来,磕磕巴巴道:"不用了吧……"
顾凛川没跟他废话,直接伸手过来。
"别别,我自己,我自己来。"温砚觉得这场面和台词实在是有点诡异,但顾凛川强硬起来他又抵抗不住。
最后干脆一咬牙自己给自己浴巾扒了。
顾凛川被他白皙还泛着莹润的身子晃了一下眼,他压下腾然升起的其他心思,让温砚转过去。
刚才进来的时候他从侧面通过镜子看到了一点,因为视线高度就没看全,只觉得那块青紫色格外刺眼。
现在重新看才发现温砚肩胛骨那里的伤是新的,或者说是新旧交叠,而脊骨靠近尾椎那里的伤是旧的,疤痕鼓起一层,看着瘆人。
温砚背对着顾凛川,双手紧张地放在膝盖上,身体后背绷紧,坐得板正溜直,两侧肩胛骨中间是一条凹下去的线,尾端没入下身的浴巾里。
第一次在顾凛川面前穿着这么少,温砚羞愧不已,憋得脸红脖子粗,身上后背都仿佛泛着红色光晕,像只熟透了的水蜜桃,正在等人采摘。
但此刻顾凛川没有任何旖旎的心思。
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温砚的两个伤处,眉头紧锁,眼底满是自己都未察觉到的心疼,又低声问了一遍:"都是怎么弄的?"
这才声音缓和许多。
温砚摸摸滚烫的脸,老实巴交地说:"上面是今天沈跃和温玉卓打架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
"底下……我忘了。"温砚实在没想出来该怎么给他不知道由来的伤口一个合理的解释,于是干脆放弃。
他就看了三章小说,那三章里原著作者也没写啊!
温砚自我放弃道:"应该是小时候不小心弄的,我不记得了。"
这个解释听起来没什么问题。
顾凛川"嗯"了声——温砚的后半句他一个字都没信。
温砚不说,他就派人去查。
至于上面的一片青紫,顾凛川相信温砚的话,因为他想起了当时沈跃手里的那瓶药酒。
因为他今天没跟着去,所以温砚才会受伤。
顾凛川自责地阖了下眼,然后指腹在那块可怖的青紫瘀痕上轻轻触摸了一下,哑声道了句:"是不是很疼?"
温砚被他温热的指腹烫了一下,一阵酥麻瞬间从脊梁窜到尾椎骨,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头皮也一阵阵地发麻。
"你你你,顾凛川,你,你手先……"温砚气息不太稳地说。
顾凛川察觉到温砚语气不对,收回手问:"怎么了?"
温砚红着脸,闷不吭声地把浴巾往身上一围,脑袋埋进膝盖不说话了。
顾凛川皱了皱眉,绕到他面前,双手有些强硬地抬起他的脑袋——温砚死命咬着嘴唇,脸红红的泪花闪烁,一副要哭了的可怜模样。
"这是……"顾凛川视线不经意地往下一扫,愣了。
温砚他居然……起反应了。
就那么碰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可能引起感觉不适,一切都是人物背景需要,与作者本人无关~
第33章
这种始料未及的情况, 就算是顾凛川都惊了一下。
温砚的反应像对他传递了某种信号,向来平淡无波的眼里轰然作响,惊天动地波澜壮阔。
"你……"他声音嘶哑。
温砚眼中惊慌, 他喉咙间发出"呜"的一声, 猛地一下又把脑袋缩回膝盖,将自己团成了一个球, 自闭。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顾凛川只是碰了一下他的伤口,他就有这么大的反应。要是私下也就算了,他居然被本人当场逮住。
实在太丢人了。
前所未有的难堪和羞愤紧紧包裹着他,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几乎要将他闷得透不过气来。
温砚的一连串动作让顾凛川骤然清醒,极速冷静下来。
不是他想的那种意思。
"温砚。"
他压下所有心思,从混乱的思想中扒出一丝理智,略显平淡的声线中带着安慰:"你现在十九岁, 身体和精力都会旺盛,这是正常现象, 不要害怕。"
温砚并没有立刻出声,过了好几秒, 他的脑袋在浴巾里小幅度的拱了一下,闷闷的小小的声音传出来:"真的吗?"
语气有些迟疑。
"真的。"顾凛川强忍着把温砚的小脑袋从浴巾里拨出来的冲动,怕吓到他似的低声道:"现在是不是好多了?"
顾凛川温柔的时候很有迷惑性,柔声安慰也很有效, 温砚难堪恐慌的心理消了不少。
他吸吸鼻子, 在一片黑暗中感受了一下——好像确实好多了。
但温砚依旧没抬脑袋, 这种时候他不知道怎么面对顾凛川, 更无法想象自己抬起头来会是什么表情。
顾凛川大概猜到他在想什么, 深吸一口气道:"好了, 我去找周叔给你拿药酒,你把浴巾拿下来透透气,等会儿我回来给你上药……"
他这会儿的语气和神情就跟哄小朋友似的,格外有耐心。
这要是被外界任何人一个看到,传闻中阴晴不定性情暴戾的顾大总裁哄起人来居然是这个模样,下巴都要惊掉。
顾大总裁还在无可奈何低声下气地哄:"等我回来之后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嗯?好不好?"
温砚藏在浴巾下的脑袋动动,小小地"哦"了一声,算是同意了。
顾凛川隔着布料用力揉了下他的脑袋,才转身离开。
他知道温砚现在需要一点冷静的空间,他也是。
卧室的门一开一合,房间里恢复成静悄悄的样子。
温砚偷偷摸摸地把脑袋钻出来,湿漉漉的眼睛左右转转,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觉得没那么尴尬羞愧了。
不过几秒,他就又以手掩面,捂住滚烫的脸,脚趾头蜷缩了一下。
救命,他刚刚在顾凛川面前好丢脸。
一墙之隔的走廊上,顾凛川的神情看似冷然淡定,实际上内心却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他永远记得刚才温砚被迫抬头的那一霎那,欲语还休的可怜神态实在太像是,邀请。
顾凛川喉结滚了下。
他从来不是传言里什么所谓的性冷淡。
他也有反应。
那时候顾凛川都好像透过温砚的眼睛听见对方声音软软地在说:“帮帮我。”
直到温砚再次低下头,在他面前呈现出一种防御躲避的姿态,他才意识到那是错觉。
温砚不想。
起码在刚才那种情况下不想。
他的反应也许就只是因为身体太敏感才导致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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