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三郎的异世致富之路 罗三郎的异世致富之路 第101章

　　小葡萄吃完早膳，罗青抱着他让延霆沂给他念书，也不知道是不是胎教早教做得好的关系，小葡萄天资聪慧小小年纪就已经能够识近千个文字，平常一有时间，延霆沂和罗青就拿着《三字经》《千字文》等启蒙书，念给小葡萄听，次数多了，记忆力相当好的小葡萄竟能够跟着节奏一起把书给念完了，虽然由于牙齿没长几颗，有些口齿不清。又因为年级小说话还不够流利，只能用哼的声音哼完。

　　看着小葡萄摇头晃脑的再次跟着自家父王的步骤哼完了一本《千字文》，罗青笑着拿过水果，一点一点的喂给他吃。

　　“不愧是父王的好儿子，就是聪明！这样看来不用三岁就可以启蒙了。”大户人家的孩子，一般都是三岁之后开始启蒙，可小葡萄还没满周岁，就能够识得近千个字，若说出去绝对会被称为天才儿童了。不过以他们身份也不需要太过于宣扬自己孩子的名声。因此少有人知道小葡萄的聪明才智。

　　“顺其自然吧！看看小葡萄自己喜不喜欢那么早启蒙？”罗青可不想过早的压榨孩子的灵性，反正以他们的家世，孩子注定一出生就能够享受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实在没必要太辛苦。

　　延霆沂却不这么想，皇家的孩子，哪怕是个纨绔王公子弟，该学的，该知的，该懂的，也要尽早学会才好。毕竟所处的环境不同，即使他能够护的住一时，却不能护住一世。

　　两人陪着小葡萄玩了一个早上，近中午的时候，午膳被呈上来。大冬天的，送上来的自然是罗青爱吃的火锅。

　　小葡萄不能吃火锅，不过他也有烹饪的香喷喷的辅食可吃，小葡萄被安置坐在特制的高脚椅上，一边眼馋的看着桌子上冒着白烟的喷香一看就很好吃的火锅，一边被奶嬷嬷一勺勺喂着软糯可口的米羹吃。他现在虽然也能够自己拿勺子，但是拿的还不够流利，有时还会有不小心吃到身上的情况发生。

　　罗青将盘子里面的丸子肉片青菜扔到滚开的锅里面，看着红彤彤的汤锅，闻着刺鼻的香味，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这可是辣椒，自从番薯、番茄、玉米等外国引进来的食物，被广泛认识之后，大衍朝对外国的物产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几年下来，大衍朝又多了好几种新食材、香料。而罗青嘴馋了好久的辣椒终于也被引进进来了，虽然是作为观赏性植物花卉的形式出现在罗青面前。红彤彤，一串串挂在嫩绿的枝丫上，被罗青见了，二话不说，立刻辣手摧花。全部把那辣椒给摘了下来。今天终于可以吃到正宗的麻辣火锅，而不是用辣茱萸冒充了。

　　延霆沂闻着呛鼻的味道，感觉有些无法下手，罗青已经告诉过他，辣椒要比茱萸还要辣上很多，感觉自己还算嗜辣的，还是义无反顾的也要亲自尝尝，只是现在看着锅中不断翻滚的红汤。他忍不住有些望而生畏。这也太红了吧。

　　罗青也知道头一次吃辣椒火锅的人，肯定会不适应，原本他要把锅弄成鸳鸯锅的，可是他又赶着吃，那鸳鸯锅现在还没做好。只能委屈阿沂陪他吃辣锅了。他现在放的辣椒差不多中辣程度，阿沂不知道能不能接受。毕竟他平常吃的那些辣茱萸，也最多只有微辣程度而已。

　　锅里的菜烫熟了，罗青帮延霆沂用漏勺舀了一些他爱吃的菜放到他碗里。延霆沂夹了一块肉片放进嘴里，不一会儿鼻尖就冒出汗来。他神色还算淡定，罗青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觉得太辣了。

　　“怎么样，觉得辣吗？”罗青是个嗜辣的人，中辣对于他来说，还不算太辣，就不知道阿沂觉得如何？

　　头上冒汗的延霆沂喝了口水，将肉片放到花生酱里面拌了一下，放到嘴里，点头，“还行，虽然对我来说辣了一点，但是勉强还是能接受的。吃起来很过瘾！”

　　这辣椒比辣茱萸呛多了，吃起来喉咙火辣辣的，跟冒火了似的，有点挑战他的感官，不过也不是不能接受。只是这样的那个偶尔吃一下还行。常吃就有些不太利于养生了。

　　看延霆沂中辣能够接受，罗青松了一口气，高兴的道，“你也觉得很过瘾是吧？我也是。”

　　以前在原来世界的时候，心情不好就会找一些人陪他一起吃火锅，喝啤酒，撸串那感觉爽极了。

　　竟然阿沂能吃的了火锅，罗青也不再老是关注他了，自己也开始吃起火锅来，他夹了一个丸子放进嘴里，辣香、咸香一下子充满口腔，罗青吃的差点泪流满面。就是这个味道，他都有多久没有尝过了。实在太令人怀念了。

　　胃口一开，他立刻大吃特吃，吃的喷香之余，还有些可惜没有冰啤在手，吃的不够爽口。

　　延霆沂也不是第一次吃火锅了，只是第一次吃加辣椒的而已。虽然辣椒的味道，实在很呛人，可是吃起来滋味的确不错。两个人围着火锅，将桌面上所有的菜都吃个精光，罗青肚子撑得溜圆整个人葛优瘫的瘫在椅子上。有些吃撑了。

　　小葡萄吃完辅食玩了一会儿之后，罗青就让奶嬷嬷抱他回屋去午歇。

　　智能小a和阿旺虽然都爱好美食，但是火锅的浓烈呛香，实在不是它们爱好的这一口，鼻子有些受不了的它们也跟着小葡萄回去了，收拾完桌面垃圾之后，屋里只剩下罗青和延霆沂。

　　“这辣椒别有一番风味，来年倒是可以让人多种植一些。”延霆沂让人沏了一壶消食健胃的茶，倒了一杯喂给罗青。

　　“那是肯定的，我让人留了一些种子。”辣椒简直是嗜辣的人无法抵御的口味，罗青完全可以猜想的到以后辣椒风靡这个世界的情形。

　　“辣椒，吃起来虽然有点呛口。不过冬天吃起来的确有些够味。”延霆沂虽然有些不太适应，可是多吃两下也忍不住喜欢上这一口。特别是一顿火锅下来，整个人都感觉热烘烘的，一点都感觉不到冷，冬天吃起来实在太适合了。他立刻看出了这其中的好处。

　　冬天的边关特别冷，尤其是在屋外，那些身上穿着铠甲，拿着兵器守护边关的战士，更是每天都要遭受寒风侵袭，虽然如今的军备越来越充足，将士们的衣服也足够保暖，可是再保暖，多在寒风凌冽的屋外呆一会儿，依然能感觉到打心底的寒冷，这时候就要喝口热汤或者烈酒，可是将士在外站岗，哪里能随时就能喝到热汤？更何况喝酒误事，闲暇的时候也就算了，平时当班又有谁敢冒着违反军规戒律的威胁偷喝酒，又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因此军备齐全，边关受寒的人依旧大有人在，假如有样东西吃了可以让人全身暖和，又跟军规不会起冲突，绝对会很受欢迎。

　　想到这里，延霆沂不但支持罗青多种植一些，还准备让人在外头多搜集这些种子，叫人种植，以后说不定这些辣椒也可充作军需之一。

　　罗青听到他的打算之后，惊讶了一下，他还是头一次看到辣椒居然也可以成为军需储备的，虽然辣椒的确可以驱寒。可是这得是能吃辣的人才管用，不能吃辣的人给他们，不吝于穿肠毒药！不过边关的人连烈酒都能喝，辣椒应该也能吃的吧？不管了，辣椒会不会成为军需都另外再说，他还是命人将辣椒先种出来才是最紧要的。

第286章 入宫过年

　　大衍朝的雪又连下了几天，就停了，到处白茫茫一片，一大早雪一停，立刻就有人开始清理路面和屋顶上的厚厚积雪。

　　连续几天大雪，有不少老屋屋顶承受不住积雪，被压塌了，好在各处府衙防灾措施做的好，每天都派人巡逻，一看到有人受灾，就立刻上前拯救，送进准备好的避难所，目前为止还未见到有多少人伤亡，是历年以来，受灾最轻的一年。这多少也是一份不小的功绩，朝廷上下都极为高兴。尤其是皇帝陛下，被那些受灾的灾民歌功颂德，交口称赞的都有些飘飘然。

　　这也是他钱包够鼓，底气够足的关系，要是换了国库空虚的年份，光是处理灾民的这个问题，这时候都有的是他头痛了。

　　大衍朝雪停了，其他更北的国家和那些蛮族却依旧大雪纷飞，比大衍朝多下了十天半个月的雪。别看只多了几天，但是受灾面积可比大衍朝大多了，又没有像他们那样做好防灾措施，看着那么多的受灾民众，几个统治阶级的人脸都青了。

　　尤其是那些草原上的蛮族，本身就靠着畜牧的马牛羊为生，这么大一场大雪下来，没有充足的草料，许多牛羊饿死冻死，简直是把他们逼上了绝路。看着地上冻僵的牲畜，只能含着血泪把它们宰杀了。

　　自己过的不好，别人却过的风生水起，简直是太拉仇恨了。大衍朝这几年发展的实在太好，早就有不少国家的人眼红他们。现在这么多国家受灾吃糠咽菜过苦日子，而大衍朝依旧大鱼大肉，过的逍遥无比，有不少国家都忍不住蠢蠢欲动。尤其是草原蛮族，就等着莺飞草长的时候，朝南劫掠一番。

　　不过这也正中了皇帝陛下的心思，罗青隐约感觉到朝廷上下气氛有些躁动，不少武将似乎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他想怕是有什么战事要开始了吧。

　　作为津安候其实罗青也是有资格上朝的，只是他去的时候不多，除非有特别紧要的大朝不得不去，一般情况之下，他去了也只是当鹌鹑，只听不发言。

　　看着朝廷上下的气氛，以及阿沂最近忙碌的状况，他多少也了解了一些内幕，尤其是看到皇帝陛下眼底闪烁着的那丝野心，他为那些即将要被皇帝陛下算计的人感到悲哀，不管是谁，怕是都即将被皇帝陛下作为扩展宏图霸业的踏脚石。

　　去上了几次朝，罗青感觉没啥意思，加上年底正是繁忙的时候，各种账册都堆满了他的书房，等着他对账，他干脆不去了。反正他只是个闲散的侯爵，还算自由，并没有规定他一定要上朝听政。

　　看着厚厚的一大堆账册，罗青头都痛了，好在这些账册都已经被手下的那些账房，盘过账了，他只要对对账，看看有没有出现什么纰漏，再盘点一下入库的金银就行了。不过虽然这样，也足够他忙上几天时间。好在身边的几个贴身小奴，都是识字的，罗青干脆挑出两个培养成秘书型的专业人才，帮忙打理这方面的事情。

　　罗青除了要忙他名下的那些田庄、铺子、食邑，安平王府本身也有很多事务要忙，这些全压到他自己头上的话，也是要忙的够呛的。因此年底这段时间，罗青完全抽不出空出外应酬什么的，连陪孩子的时间都减少了。

　　对了账，盘点了库银，也许是身份的缘故，他手下那些敢偷奸耍滑，欺上瞒下的人还是比较少的，加上罗青对数字这方面，也比较灵敏，没几个人敢在他的账上做什么手脚，一阵盘查下来，罗青满意的手一松，给那些管事手下，从上到下，大方的都发了大红包。分量十足的大红包，让手下更加死心踏地的为他做事了。

　　忙过了这一阵，又到了年关，小年，大年，贴对联，剪窗花，挂灯笼年味越来越重了。

　　大年三十除夕晚上，他们一家是在宫里面过的。去年那会罗青都快要生了，挺着大肚子不方便，并没有去宫里面过年，今年是肯定要去的。

　　他们抱着小葡萄进宫的时候，宫里面早就张灯结彩，亮如白昼，许多达官显贵也一起受邀进宫，与宫中主人一起过大年。

　　看到小葡萄进宫，太后十分高兴，对于这调皮可爱白白胖胖嘴甜的小孙子，她极为喜欢，而且喜欢程度都把自己疼爱的小儿子排到后头去了。就连独霸小儿子让她不满的罗青都在她爱屋及乌之下，放过了他。

　　“哎呦，哀家的乖孙孙，快过来让哀家抱抱。”太后高兴的一把抱起颤巍巍的向她走来的小葡萄，抱在怀里面。

　　罗青有空闲的时候就会带着小葡萄进宫，因此对于太后，小葡萄一点都不陌生。被太后抱着的他，眨巴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小脸带笑，甜甜地说道，“皇祖母，万安。”

　　“安，安。”太后高兴的在他肉呼呼的小脸蛋上亲了亲，她有不少的孙子孙女，不过大多数都被各种宫中规矩给教导的恭敬有余亲近不足，再加上一个个的母妃又不太受太后喜爱，真正亲近她的孙子孙女很少，大皇子算是比较亲近的，其他的倒是有心想要巴结奉承她，可是其中的虚情假意她又岂会看不出来。平常的时候，有心情还能跟那些人敷衍一番，可是现在自己疼爱的小孙子来了，其他人自然都被她甩到脑后去了。

　　“皇祖母，祁儿也要跟宇弟弟玩。”大皇子盼呀盼终于把王叔家的弟弟盼来，赶紧急巴巴的凑过来。

　　“好，你也来。”太后也希望两个最疼爱的孙子能够和睦相处，自然不反对他凑过来。

　　“祁哥哥。”小葡萄认识的人比较少，能够玩到一起去的更少。对于隔段时间见一次的延成祁印象深刻，每次看到这个比他大几岁的小哥哥都很高兴。

　　延成祁皇弟皇妹也有好几个，由于各种关系，跟这些弟弟妹妹亲近不起来，可是他又很希望自己有个没有什么利益关系的弟弟妹妹，能够好好的疼爱，可惜在宫里面很难找到没有利益关系的。直到遇到小葡萄，他就将自己的弟控之魂都用在了小葡萄身上。

　　他跟其他的弟弟妹妹太过亲近，他母后肯定会担心反对，但是如果是王叔家的弟弟的话，那就不同了，他母后高兴还来不及。

　　“宇弟弟这是祁哥哥特意让人做好的魔方，我们一起玩好不好？”延成祁拿着一个是四方形的魔方，向小葡萄招手。

　　这个玩具一出来就风靡了全京都，别看这小小的一个玩具，里面可是有很多玄机的。想要玩好可不容易。

　　小葡萄眨眨眼睛，对着这新奇的玩具，极为好奇，连忙点头。

　　他家里面的玩具其实挺多的。这魔方还是罗青“苏”做出来的，只是因为它的边角都有菱角，弄不好的话还容易一个个掉出来，那时候小葡萄还小，他生怕一个没注意零件被小葡萄给放到嘴巴里面了，并没有给他玩过。为此对于这个玩具小葡萄才感到新鲜。

　　延成祁坐到太后的旁边，拿着魔方边玩边给小葡萄解说。小葡萄也看的津津有味。

　　看着两个小人儿和谐相处，太后颇为满意，虽然大衍朝还没有立储君，但是如果没有出什么意外的话。大皇子绝对是下任储君的人选，小葡萄也是未来安平王，他们两个关系好了，对于将来绝对有好处。

　　早已经在旁边站了半晌的罗青和延霆沂两个人上前行礼，每次都是这样，太后娘娘一看到小孙子，眼里就没有其他人了。这幸亏是他们的儿子，否则他们也会嫉妒的。

　　太后娘娘把心神从两个身子身边抽出来。回应了一下儿子，媳妇。就让他们随意，反正他们这个慈安宫，又不是第一次来。没必要那么婆婆妈妈的。

　　罗青他们又跟皇后行了礼，才找了个位置坐下。

　　皇后看着自己儿子聪明的和侄儿搞好了关系，心里面很高兴，不愧是她的皇儿，小葡萄可是小叔的宝贝儿子，跟他关系好了，以后还怕他们不支持他当储君吗？

　　过了一会儿之后，其他的妃嫔、皇子皇女，也来了。看到殿内其乐融融的模样，一个个面面相觑，连忙上前行礼。皇子皇女羡慕嫉妒恨地看着一大一小被太后揽在怀里，眼睛都红了，太后有多难讨好他们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努力了那么久，都没有如愿。可是这两个人却轻易讨到太后的欢心，怎么不叫人心里不舒服？

　　那些妃嫔心里面也嘀咕，皇后手段果然厉害，这么早就让自己的儿子跟安平王府搞好关系，以后他们子女想要争皇储的位置，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不过不管他们心里面怎么翻江倒海，怎么不爽快，可是在太后面前，也只好安分的行礼问安，今天可是大日子，要是他们出什么纰漏，别说其他人，太后娘娘绝对不会给他们好果子吃。现在也只好按捺下所有的心思，问安之后，带着孩子乖乖的坐在旁边。

第287章 完结

　　罗青他们在太后宫内也没待多久，等进宫朝贺的人来的差不多，筳宴即将开始的时候，他们就先后从慈安宫移到摆宴的麟德殿，里面大多数席位都坐满了人，一看见罗青和延霆沂带着皇子皇女进殿，立刻起身行礼。

　　能够进宫朝贺的一般都是四品以上的达官贵人和眷属，零零总总加起来也要设个四、五百席，殿内根本容不下，只好延伸到前檐东西两侧，以及拉上黄幕的御道两旁。

　　罗青跟着延霆沂一进宫殿的门，就看到黑压压一片人，一起行起礼来，声振屋瓦，声势相当的浩大，初次见到的时候，他还被吓了一跳，不过如今的他已不是第一次参加皇家筳宴，比过去淡定多了。

　　罗青和延霆沂的席位摆在殿内，这里面坐的都是一二品以上的王公大臣，宗室勋贵，而他们的席位属于最里端，靠近御座最近的地方。先前殿外行礼的一般都在二品以下，以罗青他们的品级不用还礼。但是这殿内有不少品级跟他们相差不多的，罗青他们按照品级还礼之后，在席位上坐下，等待最后的几个大boss出场。

　　没过多久，皇帝陛下带着太后、皇后进殿，“臣等（奴婢）恭迎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恭迎太后（皇后），太后（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免礼，平身……”……大家一起行礼朝贺送上贺礼之后，宴席乐舞也开始了。

　　说实话皇宫的筳宴没什么好吃的，大多数都是炖菜，油油腻腻，半热不热的，让人看的都没啥胃口，罗青他们也就吃些点心，水果，那些倒是没怎么吃。有人说了干嘛不送炒菜之类的佳肴，实在是御膳房隔得太远，又是冬天，连炖菜这种耐凉的上宴席都快凉了，更何况是凉的更快的炒菜。罗青他们这桌都还算是好的了，至少这菜还有些温度，那些殿外的宴席菜上的慢有些菜凉的油都结块了。

　　好在他们进宫也不是全为了吃宴席，更何况罗青他们进宫前就吃了六成饱，再吃些点心水果也差不多了。

　　像这种宴席，菜可以忽略，主要还是喝酒，首先皇帝陛下几个大boss肯定要先敬几杯，而后庆贺国泰民安四海升平喝一杯，五谷丰登粮谷满仓喝一杯，国强民富四方来贺喝一杯……这样一大轮下来，幸亏喝的酒都是度数不高的果酒，米酒，若是换成他们家蒸馏过的白酒，这宴会上能够不倒的恐怕没几个。

　　跟着喝了几杯酒，敬完陛下太后他们，罗青他们终于有闲情看乐舞了。

　　自从罗青两年前在太后的千秋宴上送上了千手观音舞蹈引起轰动之后之后，宴会上的乐舞越来越花样繁多，编出了许多新奇美妙的舞蹈，比如《姹女飞天舞》《春娘回春舞》《洛神赋》等看的罗青眼花缭乱，简直是古代版的春晚，只可惜没有小品和相声，少了一些乐趣，不过这些古典的乐舞真的很美妙，细腻圆润，刚柔并济，每个回身，每个折腰都似乎带着历史的沉韵，充满了古典的芬芳，把他都看入迷了。

　　这可是纯正的古代舞蹈，以前在原先的世界，也有不少人跳古典舞，美则美矣，总少了一种历史沉淀的韵味，但是在这样的宫殿，这样的场合，当编钟响起，箫声琴声吹奏，一群古代美人婀娜多姿的扭着腰肢，挥着水袖，裙袂飘飞，香风习习，即使有些学渣的罗青，满脑子也霎时记起了许多曾经读过的优美诗句。

　　罗青边看舞蹈，大皇子席位也刚好在他们旁边，对于那些乐舞他早已经司空见惯，还没有和王叔家的宇弟弟说话好玩，一场筳宴下来，大多数时间他都在偷偷的和小葡萄讲话。

　　除了伶人舞伎献舞，不少臣子子女也借恭贺新春的名义上前献艺，以图留下个好印象，为自己将来博个好前程。

　　这古代的大家闺秀少爷自小就学习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等等，大多数手上都有几个拿的出手的才艺，一通献艺下来，表现的好，即使没有入了皇家的眼。也被其他的达官显贵看在眼里，心底留了印象，以后子女要是娶媳嫁人，不少人首先都会考虑这些人。

　　有些妃嫔也希望自己的子女能够得到皇上的嘉奖，怂恿着子女出来献艺争宠，皇宫里是最会调教人的，没有皇宠皇宫有多难挨，皇宫中的人比谁都知道。即使是几岁的皇子皇女为了父皇的一丝宠爱，也牟足了劲，不是这个皇女抚琴一首，就是那个皇子一展拳脚，就连两岁的七皇子也磕磕绊绊的背了一首古诗。

　　所有的皇子皇女都下场了，大皇子自然也不能免俗。他当场挥毫写下一副恭贺新春的贺联，多年习字已经有些风骨的字迹，即使没有盖过全场的风采，倒也令人印象深刻，加上他脸上不卑不亢，一点也没有为了其他皇子皇女的争宠而表现失格，皇上太后又表现出对他的重视，大家心里面都大为赞扬，心下心思百转，若不是皇上春秋鼎盛，现在就要建议立储了。

　　小孩子长时间没有休息，容易疲累。除夕筳宴要开到很晚，像小葡萄他们这样的小孩子，宴席开到一半，早就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罗青和延霆沂两人并没有等到宴席结束，就提前离开回府，他们出宫来的时候外面早已经夜深人静，皇宫四周的宅子离的远，更是显得空静，只听到马蹄声和车轱辘转动的声音。

　　古人夜晚的娱乐本来就少，即使是除夕夜，有些人要在家中守夜到很晚，外面街上也不会显得很热闹。更何况他们靠近皇城区，本来就不是热闹的区域。

　　古代没有路灯，十分麻烦。虽然有些府邸屋檐下挂着灯笼，但是由于距离远，也没办法照亮路途全程，好在下人都提了宫灯，车上也走马灯，倒也平安的回到府邸。

　　也不知道百川学院什么时候才能出现几个科学家，发明家。能够将电灯给弄出来，到时候也能方便很多。

　　除了除夕夜，大年初一，同样也要进宫朝贺，其他的日子，就只有正月十五元宵佳节与民同乐的那天日子能够更热闹一些，新的一年年节也就这么过去了。

　　新春新气象！由于这些年大衍朝的百姓吃得饱，穿的暖，生活有了盼头，大衍朝上下都呈现一片生机勃勃，走在路上大家的脸上笑容都多了。

　　一开春，春忙就开始了，皇家做代表，皇帝陛下还亲自下皇庄庄田，带着一群皇子，皇家子弟，一起犁了几十亩地鼓励农事。

　　大衍朝去年雪下的厚，不过七八天的雪却恰到好处，滋润了土地，今年的土地格外肥沃，种什么粮食都不愁没丰收。

　　正月底小葡萄周岁，安平王府大摆宴席，皇帝太后亲自到场，小葡萄抓了印和一把木剑，众人大赞安平王后继有人，太后大为高兴，又是赐下一溜的赏赐和专门送给小葡萄的礼物。

　　周岁这天，罗二娘等人也从南边千里迢迢的赶到了京都，给小葡萄送上一把专门打造的长命锁和亲自做的几身衣服鞋袜。

　　还给罗青带来了几只竹鼠，罗青对竹鼠的美味怀念已久，如今又可以吃到，立刻眉开眼笑。

　　“姐你终于肯来京都啦，这是不走了吧？”罗青本身跟罗二娘关系不错，十分希望她全家能够迁到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