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将军独占病弱万人嫌 重生后将军独占病弱万人嫌 第32章
作者:一弦子
原以为对他只是上一辈子的愧疚,爱意需要慢慢培养。
今日,看到他跟别的男人牵手,对着别的男人笑,心中那无法忽视的酸味,让他彻底认清自己对周忍冬的感觉。
不知不觉中,他的心已经沦陷。
沦陷在周忍冬的一颦一笑间。
他爱上这个小傻子。
他想独占他的所有情绪,绝不让旁人分了去!
傅羿岑低下头,不顾肩膀的伤,仿佛又变成昨晚那暴戾的疯子,强硬地吻住他。
从额头、鼻梁、双唇一路往下,舔了舔下巴,故意在他脖子咬了一口。
“不要……不要碰我!”
上回中了药,他意识模糊,对两人间的事毫无印象,若不是酸痛的身体,他还当什么事没发生。
此时,他无比清醒,以前的疼痛和伤害历历在目,他无法释怀。
男人幽深的目光中,藏着野兽般的欲望,令他汗毛竖起,脑海里只剩下躲避一个念头。
傅羿岑咬了咬牙,一把将他扯到怀里,捏住他的脸,重复道:“叫我岑哥哥。”
周忍冬倔强地抿唇,别开眼, 从未如此大胆地与他唱反调。
他委屈极了。
只觉得这个称呼,承载着那段刻在骨子里的时光。
被辱骂、伤害、踩在泥土里,如尘埃般卑微又痛苦的时光。
他一旦叫了,那段记忆便如潮水起伏,在他心里掀起惊涛骇浪,让他无法全身心相信傅羿岑。
“为什么?”
傅羿岑双手攥成拳头,指关节“咯吱”作响。
“冬儿,我是你的夫君,我不忍伤你。”他深呼吸,调节满心的酸涩,“可我受了重伤,你却与别的男子私会,总要给我一个交代。”
周忍冬愣愣地眨眼,一个劲摇头:“没有的,我跟大壮哥……”
“大壮哥?呵!”傅羿岑冷笑,打断他的话。
他现在无比冲动,怕自己会完全失了理智,做出伤害周忍冬的事,索性将他放开,站了起来。
这么一路奔波,伤口扯得更厉害,他“嘶”了一声,眼前一黑,差点站不住。
“将军!”周忍冬担忧的眼神看向伤口,“先上药,好不好?”
他明明怕极了在失去理智边缘徘徊的傅羿岑,却还是舍不得他痛苦,蹭了蹭湿润的眼角,跑到柜子里拿出伤药和绷带。
傅羿岑看他一眼,缓了缓气,尽量平静道:“我去找楚毓。”
说完,他大步出了门,交代袁岳把人看好了,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公子。”袁岳进了屋,见他拿着药和绷带,靠着柜子,无声落泪,心疼得紧。
“我、我只是不想拖累他。”
憋了半天,他喃喃说了这句话,如木偶般被袁岳塞到床上,拿了暖炉给他热手。
袁岳见他们闹成这样,心里跟着难过,眼角泛红。
他想了想,劝道:“公子还是养好身体吧,过几日就要出发去西南,若是身体不适,怕是将军不愿让你长途跋涉。”
“西南……”他叹了一声,点点头,“我要去的,西南要去的。”
他还要查娘亲的事,身体不能有事的。
他会乖乖吃药,好好吃饭的。
正好小厮端了热粥过来,袁岳舀了一口吹凉了,喂给他。
周忍冬双目无神,一口一口喝下去。
突然,胃里一阵泛酸,他捂住嘴巴,“呕”一声,喝下的粥全吐了出来。
吐到胃里没东西了,竟呕出一口鲜红的血。
第四十章 你若离开,我会发疯的
“公子!”
袁岳大喊一声,朝小厮道,“快去请楚大夫。”
周忍冬摇了摇头,拽住袁岳的手:“不必了,昨日楚大夫开的方子,我再加两味药就可以。”
“……好。”
楚大夫忙了两日未闭眼,方才被柳公子抓去睡觉了,现在去劳烦他,确实太让柳公子闹心。
公子学了医,楚大夫还经常夸他,说不定他也能治自己的病。
袁岳按周忍冬说的,吩咐小厮给他抓药熬药,自己寸步不离陪在他身边。
周忍冬擦去指缝和嘴角的血迹,缓了缓,虚弱问:“你去帮我打听……将军带回来的人,怎么样了?”
“公子,你先睡了我再去。”袁岳不放心,把他扶到床上。
周忍冬忧心忡忡,担心傅羿岑把气撒在大壮身上,又害怕自己连累他,左思右想,辗转难眠。
袁岳看着,躲在一旁悄悄抹泪。
逃到京城这段时间,他承蒙将军和公子照顾,养精蓄锐,等着回去揭发贪官,为父报仇。
公子性格温和,将他当成朋友,平时有了好玩好吃的,总惦念他。
他现在无亲无故,早已将公子看成哥哥。
现下两人闹成这般,他也跟着难过。
他点燃安魂香,等周忍冬好不容易睡着,轻手轻脚出了门,吩咐两位小厮看好了,才去找傅羿岑。
傅羿岑从周忍冬那儿出来,装了满肚子怒气,只得练了几套剑法发泄。
待心情平复了些许,才命人将大壮带到书房。
大壮向来钦佩傅将军保家卫国,想投身军营,待他拿到军功,就去丞相府将那个可怜的小孩儿救出来。
等了几年,终于听到军营招兵买马的消息,他一早准备去看看机会,没想到下了雪,他只得先去破庙躲雪。
这一躲,竟然让他见到挂念的小孩儿。
他高兴的劲儿还没过呢,自己崇拜的傅将军居然冲进来,说小孩儿是他的夫人。
大壮本来就不太聪明,一下子被绕晕了,还以为自己被冻傻了,正在做梦。
此刻见到沉着脸的傅羿岑,他双脚一软,立马跪下,磕了一个响头。
“草民见过将军。”
傅羿岑嘴角一撇,冷笑。
这么没骨气,还想跟他抢冬儿?
做梦!
傅羿岑没让他起来, 冷声问:“你可知,三年前冬儿便嫁给本将军为妻?”
大壮摇头:“草民不知。”
“呵。”傅羿岑拍了怕桌子,“你跟我的夫人,是什么关系?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约定?”
大壮瞪大了眼睛,满脸疑惑:“我见冬冬可怜,想救他出火坑,并没有其他约定。”
世上可怜人千千万,不知为何,他就是不能忘了那个受尽委屈的小孩儿。
傅羿岑半点不信:“那他为何出逃与你私会?”
听到这话,被冤枉的大壮气得脸色铁青,站了起来,梗着脖子:“我们没有!”
傅羿岑勾了勾唇,挑眉,心道此人倒是有几分血性。
“丞相府待他刻薄,他都未曾出逃,你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他受了委屈。”大壮是直肠子,想不到太多弯弯绕绕,一拍脑门,能想到就是这个理由。
“大胆!”一旁的侍卫喝道。
傅羿岑挥挥手,阻止他。
大壮攥起拳头,怒瞪他:“冬冬若是要走,我拼了命也要带他离开。”
傅羿岑笑了几声,几步走到大壮面前:“你想参军?”
“嗯?”话题转变之快,大壮适应不来。
“好。”傅羿岑上下打量他,挑衅道,“我给你一个机会,进军营锻炼,等你有了本事,再来跟我谈带走冬儿的事。”
短短交锋几句,傅羿岑看出此人忠诚无心计,倒是战场上冲锋陷阵的好苗子。
若是打了、杀了这位“大壮哥”,小家伙指定跟他闹,不如丢去军营吃点苦。
此番前往西南,道途险阻,多一个全心全意护着周忍冬的人随行,也不是坏事。
至于带走周忍冬的事,傅羿岑断定,他没有这个本事。
大壮一脸蒙圈,被侍卫引了下去,直接省去冗长的考核,给他登记安排进了军营。
安排好这一切,傅羿岑疲惫地捏捏眉心,心想得听听楚毓的话,回去好生休息,免得旧疾又出来作妖,再把小家伙吓跑了。
刚起身,就见到袁岳躲在外头探头探脑,转着眼睛四处看,一看就知道被他主子打发来探听消息的。
傅羿岑无奈一笑,挥手打发了他,兀自回了寝室。
周忍冬睡得并不安稳,蜷缩成一团,紧攥被子,眉头紧皱,双唇颤抖着,如同噩梦缠身的小孩,没有半点安全感。
傅羿岑心猛地一颤,脱了外衣,顾不得肩膀上的伤,小心翼翼把人抱在怀里,拍着他的后背。
“宝贝,我会保护你的,没事的,别怕……”
他轻声哄了许久,睡梦中的人终于舒展开了眉头,靠在他的胸膛前,沉睡了过去。
傅羿岑蜻蜓点水般在他额头印下一吻,抱着人安心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