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将军独占病弱万人嫌 重生后将军独占病弱万人嫌 第93章
作者:一弦子
他拽住一根红布,在手中摆弄片刻,转了几圈,那块布仿佛有了灵魂,往周忍冬的腰上盘了一圈。
傅羿岑轻轻一拉,周忍冬就被带到他怀里。
“别捡了。”
傅羿岑意有所指,“等会儿有得你捡的。”
“嗯?”
周忍冬眼神迷离,此时还悟不出他话里的意思。
直到被他抱回卧室扔到床上,找出另外两套女装,亲手给他穿上,又亲手撕掉之后,他才悔不当初!
哼!男人,就不值得可怜!
第二日,他还未睡醒,就被外头的吵闹声惊醒。
他习惯性往旁边转了一圈,想钻进傅羿岑的怀里,却发现旁边的位置空空的,被子早就凉透。
“羿哥哥。”
他揉着自己酸软的腰,唤了几声,没人应他,心头生出几许闷气。
坏蛋,今晚不让他上床了!
以往那么疯狂的夜晚过后,傅羿岑必定会等他醒来好好哄一哄的,昨晚……
想起昨晚那几套女装的下场,周忍冬浑身一颤,暗暗发誓再也不穿了。
傅羿岑怎么哄,都不穿的那种!
下人听到屋里头的动静,倒是利索地进来伺候。
周忍冬半晌没见到袁岳的身影,问了一句,才知道他一大早去哄昨晚抱回来的小孩子。
待他收拾整齐出了屋,就见外头守了十几个带兵器的士兵,楚毓和万文元都在院子里待着,正在下棋。
方才吵吵闹闹的声音,大约就是这两位制造出来的。
“怎么回事?”他疑惑问。
楚毓看他一眼,又回头盯着棋局,随口道:“你男人逼宫了。”
“啊?”
这么大的事,要不要别说得那么轻飘飘?
“这些人是他派来护我们周全的。”楚毓语调平静,好像傅羿岑已经胜券在握,“若是成了,自然是好事,若是败了,他们会冒死将我们护送离开。”
“去多久了?”周忍冬心中忐忑,眉眼间染上愁云。
“天一亮就出发。”楚毓说话分了神,万文元耍赖偷了他一子,他气得大喊,“你你你怎么又耍赖。”
“哪里耍赖了?”万文元死不认账,两人又吵闹了起来。
周忍冬哭笑不得,但见楚毓这么轻松,心也放宽了两分。
柳思逸和傅羿岑必然共进退,他们一同进的宫,必然很有把握。
他索性转身,去看昨日抱回来的婴孩。
袁岳不知从哪儿找来一个拨浪鼓,半个身子趴在摇床上逗他,时不时发出笑声。
周忍冬好奇,凑上去一看,婴孩的眼睛压根没睁开,半点不领他的情。
“哈哈。”
听到周忍冬的笑声,袁岳一脸忧愁地转身,急着说:“公子,这小孩儿是不是不太聪明的样子,为何我逗他半天,他都不笑呢?”
周忍冬摸摸下巴,低下头仔细看,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他竟扯了扯嘴角。
虽然很勉强的样子,但好歹是笑了。
“看来他是不喜欢我。”袁岳受挫地耷拉着脑袋。
林皇后的心腹宫女香草听到后,无奈地笑了:“小皇子还小,不懂喜乐,待他大些你来逗他,保准咯咯笑。”
香草还没从林皇后去世的哀伤中走出来,笑容没持续多久,眉眼间又全是愁绪。
“香草。”
周忍冬唤了一声,她放下手里的活儿,朝他行礼。
“不必拘束。”周忍冬将她扶了起来,“皇后娘娘的事,我……我很抱歉,如果早一点……”
香草摇摇头,忍不住打转的泪水:“公子言重了,你是大夫,已经尽人事了,奴婢心中明白。”
周忍冬叹了一声,实在语言匮乏,不知从何安慰。
“害死娘娘的,是夏执今。”香草目光坚定,说得毫不含糊,“若不是他冷待娘娘,娘娘不会心灰意冷,若不是他那一脚……娘娘也不会大出血……”
周忍冬给她递了一条手帕:“哭吧,哭出来就好受些。”
香草假装坚强,一心扑在小主子身上,担心新主子不喜哭哭啼啼,她怕触了霉头忍住不敢哭泣。
周忍冬温暖的三言两语,顿时让她收不住,呜呜咽咽哭了出来,惹得袁岳也在一旁抹眼泪。
“我做主给你一个机会。”周忍冬道,“你想离开京城过自己的日子还是留在小主人身边?”
“我要留下来。”香草不假思索,“我要看着小主人长大。”
“好。”周忍冬也松了一口气道,“我和将军是男子,有时不够细心,日后就劳烦你了。”
“公子放心,这都是奴婢该做的。”香草看向摇床中的婴孩,终于舒气笑了一声。
“嗯。”周忍冬戳了戳婴孩的脸颊,笑着说,“我会将他当成亲生儿子的。”
他似乎感应到周忍冬的爱意,挥舞着小拳头,竟抓住他的手指。
“他……他抓住我了!”周忍冬面露喜色,下一秒,他就将手指拿到嘴边嘬了起来。
香草破涕为笑:“小主人是饿了,奴婢去请奶娘。”
说话间,有人匆匆赶来,说将军拿下夏执今,先帝遗诏交给礼部鉴定,若没有差错事情便成了。
周忍冬悬着的心终于彻底放下,跑到将军府门口,伸长脖子等着。
入了夜,街道上愈发安静。
这一场布局已久的逼宫,没有血溅三尺,也没有惊扰了京城百姓。
一切按照傅羿岑和柳思逸的计划进行,礼部的老臣是先皇的伴读,对先皇的字迹、玺印样式了如指掌。
经过半日的鉴定和对宫里老奴的盘问,总算确认了当年的小皇子并没有死,而是好好养在将军府,成了一代战神。
自古成王败寇,更何况傅羿岑还是正统皇室血脉,那班迂腐的老臣即便不满,也拿他没办法。
而年轻有为的那一群官员,早与柳思逸打成一片,在扳倒周恒的事情上出了不少力,自然要与他们成为一党。
新皇登基的事,就这样达成共识。
宫里乱糟糟的,忙成一团,连夜准备登基大典。
“不急。”傅羿岑居高临下,扫一眼跪成一片的大臣,“登基大典与封后大典一起准备。”
“这……”礼部的大臣满脸为难。
夏朝民风开放,喜好男风盛行,但男妻到底上不了台面,寻常人家都只是养在侧室,高门子弟更是只养男宠。
当时傅羿岑带男妻赴宫宴,已经被同僚私底下取笑过一回,如今……他竟要将男妻册封为后,这不是要让全天下耻笑吗?
“皇上。”礼部的一位白胡子老臣颤巍巍磕头,“建朝以来,从未有过男后的先例,请……亲皇上三思。”
傅羿岑嗤笑一声,用睥睨天下的口吻道:“那朕就来破这个例。”
“皇上不可啊!”
“此事没有商量余地。”傅羿岑冷笑,不容置喙道,“三日后,朕要规格最高的封后大典,至于登基仪式,简单些便可。”
话落,他没再管这些哭丧着脸的人,径直策马回府。
他现在身份不同了, 几个武将和言官都跟了上来,试图要跟到将军府劝说。
马蹄声从街头传来,周忍冬兴奋地跑了出去,抬眼看到傅羿岑策马而来,英姿飒爽,心砰砰跳动。
“羿哥哥!”
马儿在他面前停下,傅羿岑轻跃下马,来到周忍冬面前,用袖口擦去他额角的薄汗。
“久等了。”
周忍冬摇摇头,担忧地上下打量,怕他受了伤。
傅羿岑见后头的言官跟上了,撩起战袍的衣角,在府门口,当着下人和官员的面,单膝跪在了周忍冬面前。
“羿哥哥……”
“皇上!”
他们异口同声,声音里透着惊慌。
傅羿岑低下头,从怀里拿出一封红色的聘书,举到头顶。
“冬儿,我以江山为聘,求娶你当我的皇后可好?”
周忍冬捂住嘴,杏眼瞪得浑圆,眼底蓄满泪水。
“这封聘书,能否换回我当日犯浑写下的休书?”
“我、我……”他瞬间感受到无数道尖锐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胆怯地后退了一步。
“冬儿。”傅羿岑皱了皱眉,心里有些慌了。
全天下的人反对他都无所畏惧,可周忍冬若不敢踏出这一步,他为他铺的路再是平坦,终究也走不上去。
周忍冬咬着牙,环视一周,果然那些言官的目光如炬,似乎要放出火把将他烧了。
自从知道傅羿岑要皇位的那一天开始,周忍冬就知道自己早晚要面对这种境况。
若放在以前,他必定唯唯诺诺将傅羿岑推出去。
如今,他不再是那个缩在小壳子里的周忍冬,他不愿意将傅羿岑拱手让人,即便以后的路不好走。
他目光坚定,在那群人身上扫了一圈,落在聘书上。
“娶我为后可以,但我有条件。”周忍冬微微仰起头,声音带着颤抖,可见用尽了勇气说出这句话,“你这一辈子的后宫,只能有我一人。”
此话一出,围观的人哗然,恨不得用仇恨的目光在周忍冬身上戳出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