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离家出走的我开启救世模式 被迫离家出走的我开启救世模式 第272章

作者:若叶紫樱 标签: 穿越重生

  他明白御芍神紫在暗示什么。

  这个人……竟然把赤王掉剑这件事,说得好像是燃放烟花一样!

  【就因为这样我才讨厌绿之氏族。】

  阿纲声音冰冷地对系统说道。

  【虽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可绿之氏族的底线未免也放得太低了。】

  肆意发展氏族成员,掀起无数动乱,对正常社会秩序造成巨大破坏……

  这些暂且放到一边。

  阿纲最无法理解的是,作为一个在王权者掉剑造成的巨大灾难中艰难生还下来的幸存者,比水流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心态才会设计诱使周防尊能力失控、几乎掉剑的?

  的确,他的目标或许并不是让周防尊掉剑,而只是想在一切开始之前,先解决掉这个一旦黄金之王逝世,唯一一个有可能在力量上对自己形成压制的最大威胁。

  而且说不定运气好的话,青之王宗像礼司也会在阻止赤之王周防尊掉剑的过程中像是前任青王羽张迅一样牺牲自己。

  如此一来岂不是一箭双雕?

  可哪怕有万分之一,乃至百万分之一的可能,周防尊的掉剑没有被及时阻止,再一次发生了迦具都事件那样的可怕灾难呢?

  比水流就没想过这样的后果吗?

  尤其此时此刻,御芍神紫竟然还能拿这件事来开玩笑……

  果然已经没救了啊,就像它的名字一样,根本就是一团垃圾的绿之氏族。

  既然如此,那就彻底毁灭好了。

第205章 JOJO,我不做卧底辣!!

  【宿、宿主?】

  察觉到阿纲内心翻涌的怒火和杀意,坐在他肩膀上的系统忍不住抬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他的脸颊。

  感受到了系统动作中的抚慰之意,阿纲垂下眼睛,内心沸腾的情绪却一点都没有熄灭的意思。

  【系统,我改主意了。】

  他说。

  系统:【?】

  什么改主意了?

  【我不做什么卧底了。】

  去他的卧底!

  我阿纲今天,就要大开杀戒!

  系统:【???宿主?!】

  系统大惊失色:【宿主!我知道御芍神紫拿王权者掉剑来开玩笑的态度很让人不快,绿之王的做法也绝对不是正确的,甚至那边那个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看上去就像是个普普通通喜欢玩游戏的小孩子一样的五条须久那也一点都不无辜,未来会做,也或许现在已经做了很多坏事,虽然未必亲手杀过人,但操纵人心、玩弄他人的手段比起很多成年人都要出类拔萃得多……】

  越是例证,系统就越是觉得绿之氏族没一个好东西,自家宿主本就极力压抑着的对他们所有人的厌恶,在御芍神紫那充满恶意的玩笑中彻底抑制不住,濒临爆发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可是!

  【不要为了这种人打破自己的原则啊!】

  系统泪眼汪汪。

  【他们不值得宿主弄脏自己的手!】

  系统并不害怕阿纲属于彭格列十代首领的那一面。

  或者不如说,在经历了那一切以后,如果阿纲还没有形成那样的一面,他也不可能得到众多认可,即将正式继承首领之位。

  可系统绝对不希望阿纲因为这样的一群人而在这里露出属于Mafia首领的一面,尤其是手染鲜血。

  因为绿之王和他的那一堆“JUNGLE”不配!

  【面对雨生龙之介那样的变态杀人狂,间门桐脏砚那样恶心的老虫子,陀思妥耶夫斯基和果戈里那样漠视人命、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的恐怖分子,宿主你都没有下过杀手,比水流他何德何能?!】

  阿纲:【…………】

  如果不是系统现在坐在他的肩膀上,又是小小的一只迷你驯鹿,他想要侧头去看对方的话,不仅动作难度较高,而且其角度之怪异,一定会引起御芍神紫和五条须久那的注意,阿纲一定要跟自家系统对个眼,给它个眼神让它好好感受感受。

  【……你到底在脑补些什么东西啊。】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之前那些让人(统)心惊的怒火和杀意,如阳光下的积雪般飞快消融。

  【我怎么可能为了这种理由就杀人。】

  【真的吗?】

  系统小心翼翼觑着阿纲的脸色,见他面色如常(它也不想想,在御芍神紫和五条须久那这两个绿之氏族干部的注视下,阿纲也根本不可能突然变脸),不禁长长舒了口气。

  【……对不起嘛。】它也发现自己刚刚有点反应过激,忙不好意思地跟自家宿主道歉,【理智上我也清楚宿主不会为了这种理由去杀人……】

  但刚刚那一瞬间门,阿纲心底猛然迸发出的恐怖杀意的确是让系统心头猛跳,万分担忧自家宿主真的会像字面意思一样“大开杀戒”……

  【不要紧。】

  阿纲笑了笑。

  说到底系统也只是担心他。

  它的出发点都是“那群人不配”而不是“阿纲不该”,由此可见系统的偏心。

  见阿纲真的一点都没将自己刚刚过分激动的发言放在心上,系统立刻开心起来,有些好奇地问道:【那……宿主不打算做卧底了的话,准备怎么做呢?】

  尤其他还说了什么“大开杀戒”……

  这让系统更好奇自家宿主接下来会采取怎样的行动了。

  阿纲却没有继续回答。

  他朝御芍神紫伸出一只手:“那么,我这就准备出发了。祝我们的计划一切顺利。”

  御芍神紫不疑有他,伸手和他握了握:“嗯,祝你好运,小无色。”

  阿纲没有立刻放开他的手,而是转头看向仍然坐在那边床上旁若无人地玩着游戏的五条须久那:“你呢?不来为我送行吗?”

  ——保险起见,他只用了“你”来代指对方,并没有说出一个具体的称呼。

  五条须久那翻了个白眼。

  要不是怕御芍神紫这家伙不靠谱,他才懒得来支援无色之王的行动。

  什么阿猫阿狗的东西。

  被石板选中成为王权者就自认为了不起,从趣味到行事风格都恶劣得一塌糊涂,根本不配和流成为同一级别存在的垃圾玩意!

  要不是他的能力特殊,流还要用到他……

  早晚把这垃圾砍了!

  心里转着的全是些不能说出口的念头,磨磨蹭蹭扔下游戏机跳下床的五条须久那在御芍神紫暗含劝诫的眼神中再次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好啊,就祝你一切顺利了,狐狸。”

  他说着,将自己的手搭在了阿纲和御芍神紫交握的手掌之上。

  就在五条须久那将手搭上来的瞬间门,他和御芍神紫的脸色同时一变——一股难以言喻,不知该说是冰冷还是灼热的温度顺着三人交握的手掌猛然涌出,接着,不等察觉到不对的两名绿之氏族高级干部反应过来撤回手掌,晶莹的冰花已经从三人手掌交握的地方蹿升而起,眨眼之间门便没过了两人肩头,向着他们的身体迅速蔓延——冰晶所过之处,血液、肌肉、细胞、神经、骨骼、甚至是流淌在身体中的异能……

  一切的一切都被彻底冰封,完全无法调动控制。

  以至于尽管并未完全对眼前的少年失去防备,御芍神紫和五条须久那最终还是无论是示警声还是反击的动作都没来得及发出或者做出,就被“冻”成了两座人形“冰雕”——连同他们身上的武器,和通讯设备一起。

  阿纲缓缓抽回自己的手。

  “看,就是这样的‘大开杀戒’。”

  他侧头,对目瞪口呆的系统露出一个灿烂到极点的笑容。

  ……

  ……

  光线昏暗的房间门里,只有坐在特制轮椅上的人眼前的光屏亮起的一点光芒将那人的面容及周围极小的一片区域微弱点亮。

  轮椅上的人身着怪异的束缚服,整个躯体都被禁锢在这特制的束缚服里,乍看之下根本无法对眼前的光屏进行任何操作。

  然而,在他视线所及之处,光屏上不断有复杂的字符和公式闪现而过,将无数信息汇入他眼中。

  在某个瞬间门,汇入眼帘的数据流忽而一滞。

  轮椅上的人瞳孔猛地一缩——在一般人不可视,亦不能抵达的虚拟世界之中,正身处某个数据构成的房间门,悠然将一段又一段数据拆分又重组,肆意摆弄的人随着外界光屏上不断流动的数据流的忽然停滞,而整个人都像是被按下了某种暂停键,手脚都被不知名的力量禁锢般,动也动不了一下。

  在他的面前,由不断闪动着的数据构成的房间门墙壁忽而如同摩西分海,缓缓向两侧流开,只是眨眼的功夫,便露出了一条漆黑的“通道”来。

  然而并没有任何人通过这条通道进入到这个由单纯的数据构成的“房间门”。

  在通道彼端,不知隔了多少数据,遥远得仿佛无法触及的一团柔和的光晕里,站着一个眼熟的棕发少年。

  看清对方面容的这一刻,被暂停住动作的人——绿之王比水流讶然睁大了眼睛。

  “呀,初次见面……不,这应该是第二次见面了吧?绿之王,比水流。”

  少年的目光穿透相隔遥远的网络,遥遥落在比水流脸上。

  “上一次见面的时候还是隔着一只鹦鹉。”

  对方的目光平静而冷淡,即使落在比水流脸上,也给后者一种对方并没有真的在用心看他的感觉。

  虽然不知道对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竟然能一瞬间门就突破了自己设下的重重防御,不仅入侵了自己亲手打造出的、堪称铜墙铁壁的网络防护,准确捕捉到了自己本人,甚至还将自己的力量连同精神一起禁锢在了这方小小的数据空间门里,让自己动弹不得,比水流脸上也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惊慌或者恐惧。

  他甚至还有余裕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啊……泽田君对吧?既然你出现在了这里,就说明无色他失败了对吧?哎呀,这可真是让人惊讶。竟然连王权者也无法对你进行干涉吗?不愧是‘最强权外者’……”

  “浮夸的演技就不必了。”对方冷淡地说。

  比水流却对此置若罔闻,仍旧用友善又温柔的声音说着:“别这么冷淡嘛!虽然我们的上一次见面不能称之为愉快,但是……”

  他的话并没能说完。

  “既然你没有忘记上次见面时候的事,那应该也还记得我那一次对你说过什么。”

  ——对方用比之前更加冷淡的语气打断了他的发言。

  在比水流收起笑容,同样也渐渐归于冷淡的目光中,对方直视着他的眼睛,面无表情地说道:“‘别让我再看到你。’”“‘再敢来打扰我或者我身边的人,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到你。’”“‘我会找到你、找到你的盟臣。’”“‘然后,就像今天这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别以为只有你能藏身黑暗中,用这双令人作呕的眼睛注视着他人的一举一动。’”“‘别以为……你真的能为所欲为。’”——对方一字一句,将从那天起,比水流一个字也没有忘记过的话语,一字不变地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