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娘炮拿了攻剧本 当娘炮拿了攻剧本 第2章
作者:夏彦
他没经历过当初的腥风血雨,心里还存着法治社会,自然不至于有罪名连坐之类的想法。只觉得那人挺可怜的,明明出事时还是幼童,却被所有人迁怒,从云端掉到泥地里还被人踩,实在是惨。
原主的名字也叫知之,倒不存在反应不过来的问题。
夏知之心里转着数个念头,不适应又有些窃喜的再次摸摸突然变大的二两肉,沉沉睡过去。
第二天早上被寇思叫醒来吃药,说夫人已经来看过了,见小少爷还没醒,坐了会儿才走。
夏知之蹬蹬腿,闷声应了。
经过一夜好眠,记忆融合的更清晰了,实在是件好事。
他喝完药,直接在床上洗漱了,一边感叹封建生活真是懒惰的温床,一边又似漫不经心般问道:“那个……那个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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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之:卧槽我好漂亮TVT
夏知之:卧槽我这么漂亮为什么是攻=口=
第2章 卧槽苍天赐攻
寇思茫然:“谁啊?”
夏知之佯怒瞪他,片刻后又自己气短:“就是那个害我掉进湖里的人。”
寇思面上浮现一层薄怒:“您说沈山南?他应当还在祠堂罚跪呢!”
夏知之一愣,险些接不下去:“罚跪?”
寇思愤愤:“是呀,新婚之夜却害少爷出了这么大的乱子,罚他跪两天已经算仁慈了!”
夏知之:什么!难道落水不是我自找的吗???
然而这家溺爱孩子已经到了令人咋舌的程度,夏知之瞧着寇思的脸色,硬是没敢开口辩驳。
怕哪里做得不对,让别人起疑心。
他牙疼的捏了捏手里的粥碗,前日新婚之夜,他落水时是沈山南救的,虽说不想有偏见,但他娘还真不是能“温柔”到让人换了衣服吃了药再罚跪的性子。
昨日他又稀里糊涂昏了大半天,所以说那人大冬天的在水里泡了许久,还罚跪整整一天两夜?
不会就这么挂了吧!
夏知之心里像猫抓似的挠,生怕一穿来手里先搁条人命。于是心一横,对寇思道:“你去叫他过来。”
寇思瞪大眼:“叫他过来做什么!”
见夏知之被他吓一跳,寇思立马软下去:“对不住,少爷,没惊到您吧?寇思一时情急,您叫那个恶人来做什么呢?前日您还……还很厌恶他呢。”
他顿了顿,觑一眼少爷的脸色,到底没把被人吓到说出来。
夏知之面上微微一白,往被子里缩了缩,垂下眼睫,使出拿手绝活嘤击长空:“我……我有些记不清了,他不该是我的妾么?我连面都还没见过呢。”
寇思:“那人丑的很,没什么好看的,远不及少爷您。”
夏知之心想你不是放屁么,逮个姑娘来都没这壳好看,还拿出逃八年的人比?
他执拗道:“我不记得了,想瞧瞧。我爹生病时娘亲都在一旁守着呢,怎么我娶个媳妇回来,他都不来瞧瞧我?”
寇思又劝了几句,最后无奈,只得退出房间说给他叫去。
他闻言心下一定,乖乖的缩进被子里补觉。
寇思出了门,却没直接去祠堂——也没这权利。沈山南是被夫人禁足罚跪,还得去找夫人才行。
“少爷真这么说了?”重彩想了想,瞥向一旁的夏长风:“你们该不会是合伙来骗我的吧?”
夏长风忙赌咒发誓,道:“绝非我心软。知之现在记不清事,他原也不常出门,没个玩伴,约莫是对新进门的……新进门的那人好奇了罢。”
重彩“铛”地搁下茶碗,茶水震撒出来,震得旁边两人心头一颤。她轻抚眩晕的额头,哼道:“罢了,既然知之好奇,就让他见见好了。”
寇思应下,重彩摸着腰间长鞭,又道:“让他仔细着点,若是再出一星半点差错……”
林长风忆起重彩当年一人连挑清风门二十四坛渡口的“壮举”,干笑:“夫人别气坏了身子.....还不快去,让他换身衣服。”
夏知之不知这番波折。他身在止凉山庄,却是个三脚猫的功夫,一场落水就能让他发起低烧,此时窝在暖烘烘的被窝里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中途寇思来伺候他吃了点东西,问及沈山南,只说那人在沐浴收拾,马上就过来,这才稍稍放心些。
又胡乱要了些蜜饯,让寇思去拿,乘他出门光着脚飞奔到书橱边,翻出几瓶伤药。
一时间分不清哪个对哪个,一股脑儿都塞在被窝里,准备等没人了再细细分辨。
寇思回来的很快,吃饱东西,夏知之感叹了一下真是猪一般的生活,然后毫不犹豫继续睡。
这房间里有地龙,在寒冬里显得尤为暖和,夏知之一觉睡醒,天色竟已渐暗。
觉睡太多头疼,腰酸背还痛,他暗自嘟囔,转身准备坐起来缓缓。
然后就看见床头地上跪着一个长发及地的鬼。
小少爷惊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少爷!!!”寇思嘭的撞开门,慌忙:“少爷怎么了?!”
夏知之蹭蹭后退,瞪着床头那玩意,后知后觉的发现……这是个人,只是未梳发,还低垂着头,头发遮住大半边脸而已。
他恍然想起之前的嘱咐,还没开口,寇思先将那人踹翻了:“你这家伙又做了什么——”
沈山南头发浓密,依旧遮着脸,看不清神色。被他踹了一脚歪跌在地上,头垂很低,却还用手撑着,似乎仍在尽力支起腰背。
夏知之心里一声握草,忙止住寇思,道:“行了,我、我就是刚醒吓着了,你出去吧。”
寇思忧虑:“少爷,要不我还是带他……”
夏知之摇头,怯生生的瞥了眼地上一动不动的人:“你出去,这是、这是我媳妇呢。”
寇思不屑的嘟囔:“妾而已。”
到底对小少爷心存恭敬,出门前还不忘回头道:“少爷,这房间隔音略好了些,你若有事,大声喊我,我就在外面。”
夏知之连点头,心想隔音好就行!就怕练武的你们耳朵太灵,我都不敢讲话!
寇思不放心的离开了。
夏知之目送他关门,慢慢移到床边,轻声道:“喂?”
沈山南似乎动弹了一下。
“地上凉,你站起来吧?”夏知之又道。
沈山南这次真动了,低低回了句:“谢少爷。”
夏知之一惊,只觉他嗓子哑的不像样,简直已经快失声了,于是迟疑的把人脸上的头发拨开,想看看情况。
然后就……
夏知之:握草尼玛好鸡儿帅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沈山南是个哥儿,自然比不上他父亲粗旷,却也比一般哥儿、甚至是汉子英俊的多。
是的,英俊,高鼻深目,长眉入鬓,眉头紧紧皱着,脸颊边有一道半指长的浅淡伤疤,非但不损颜值,还瞧着极为坚毅。此时嘴唇惨白,面上却有不正常的潮红,眼睫半阖垂下,又多了一丝说不清的脆弱。
这样貌在现代绝壁男神级别!!!
可惜他生成了个哥儿,夏知之一阵痛惜。
哥儿长这模样绝非好事,夏知之一回忆便知,当代对哥儿的审美就是…….恩,就是长成他这样的。
想想就要泪奔!!
深度颜控夏知之用手背探了探男神的额头,感觉烫的不行,一边美滋滋的把人拉起来,心想握草这是我媳妇了?我媳妇了?我媳妇了哈哈哈韩红会画画哈哈哈??先不管谁上谁下看着脸就能多吃两碗饭好吗?!
一边又心疼担忧的不行,男神怎么被虐成这样,万一伤到根基怎么办!娘我们肯定会和谐相处的你千万要收手啊!
沈山南被他硬拉着坐在床边,整个人烧的头痛欲裂,还极力留存着一丝清明,低头沙哑着道:“少——”
夏知之在他面前稍稍放松,毕竟他们以前没有交集,不怕看出什么来。只虚抵住他的嘴,小声道:“别说话,你不累么?”
他手指碰到男神的唇,顿时脸都红了。沈山南不再动作,也始终没有抬起眼看他,面色惨白,额头冒出冷汗。
他穿着薄棉衣,先前没注意,这会儿夏知之眼尖的发现交领处有红迹印出,急忙掀开,沈山南僵着身体没有反抗。
脖颈处有一道狰狞的疤,伤口死白的肉已经泡的肿胀翻出,再往下,隐约可见掩在衣下的鞭痕和刀伤。
夏知之愣住,下意识拽开衣襟,看见沈山南身上布满了他认不出的伤口,有旧有新,新的还在渗血,均是被泡得发白,显得格外狰狞。
沈山南听见他倒抽一口气屏住,顿时下颌绷紧,只觉下一刻这位小少爷就要尖叫出声,他又躲不过一场惩罚。
等了半响却没等到该有的,沈山南偏头,迷迷糊糊看见少爷皱着脸,放开他后转身在被窝里掏来掏去。
他还是第一次正眼看这位少爷,没什么其他念头,只觉那身白色内衫又厚又软,看上去就很暖和,衬着人也软软的,没看见脸,便低回头。
他深吸一口气,想站起来不沾染脏了被子。
夏知之察觉他动作,忙把人按住往床上拖。
沈山南不愿,却也不敢违抗,只能绷紧身子,顺从的爬了上去。
如今仇人已现身漠北,而他暴露后却随时可能性命不保。只有依附止凉山庄这一条路,无论如何,无论如何……
他眼中闪过幽芒,避着夏知之不敢让他瞧见。于是夏小少爷从药瓶堆里刨出一个窝,把他塞进去还顺手给盖上被子时,他还有一瞬间的茫然。
下意识抬头,撞上这位胆小少爷的目光。
像绕行这山庄外,温柔的、碧波轻漾的湖水。
……
好在夏知之还没掌握“看见眼中闪过XX情绪”的技能,没多想,只觉得浑身一冷,背后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你痛的很么?”他想了想,从药瓶子里翻出一个:“这是……唔,应该是外伤药,我记不太清,你要不自己看看?”
沈山南还是紧绷着身体,一言不发。夏知之等了半响没见他动静,心想你特么怎么戒备心这么强,我们不是刚结婚么!
然而刚结婚就被自己亲娘虐的半死,夏同志也是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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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美男!